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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寒意渐渐加深,公寓的窗台上多了一盆肖鹿新买的仙人掌,倔强地扎根在冬日的阳光里。顾易终于拿到了拖欠的工资,第一时间把借肖鹿的房租钱还清,还顺手请她吃了顿麻辣烫作为“利息”。美术学校的财务部经理特意在员工群里发了道歉消息,说是因病耽误了发薪,附上一串抱拳表情包,引得同事们调侃不断。顾易看着银行卡余额稍稍回血,心头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恋爱游戏”的生存压力总算轻了点。

这天是周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斑。肖鹿趁着超市大促销,背回一大堆蔬菜和零食,堆满了厨房的料理台:西兰花、土豆、胡萝卜、卷心菜,还有几袋薯片和一箱牛奶。她穿着粉色毛衣,马尾高高扎起,哼着小曲整理战利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顾易哥,快看!这些才花了我不到一百块,赚大发了!”

顾易穿着灰色卫衣,倚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杯热茶,瞅着满台子的蔬菜,忍不住吐槽:“这么多东西,咱俩得吃到过年吧?你这是准备开菜市场?”他挑起一颗大白菜,晃了晃,语气揶揄,“肖鹿,你确定咱冰箱塞得下?”

肖鹿瞪了他一眼,叉腰反击:“没事,便宜嘛!再说了,有我在,保管三天吃完!”她抓起一根胡萝卜,冲顾易比划,“今晚我给你露一手,做个胡萝卜牛肉汤,保你喝得碗底朝天!”她笑得像个小太阳,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厨房里弥漫着蔬菜的清香和她的朝气。

顾易笑着摇头,放下茶杯,卷起袖子帮她收拾:“行行行,小太阳厨神,我等着尝你的手艺!”两人一边整理一边斗嘴,客厅的墙上挂着那幅星空画,Q版肖鹿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生动。公寓里充满了日常的温馨,顾易心想:这游戏的日子,过得倒也不赖。

就在两人斗嘴的欢乐气氛中,公寓的门铃突然响起,急促的“叮咚”声像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顾易一愣,皱起眉,茶杯在手里晃了晃,嘀咕道:“这是谁呀?大周末的,谁这么闲?”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正准备放下胡萝卜起身,赶紧摆手,“你忙你的,我去开!”他把茶杯搁在料理台上,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走向门口,心里猜测可能是外卖送错了,或者房东又来催什么杂费。

门锁咔嗒一声打开,顾易刚拉开门,一道清秀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愣在原地,脑子里像被按了暂停键,脱口而出:“沈彗星?”站在门口的女孩正是他的青梅竹马沈彗星。她穿着白色针织上衣,黑色百褶裙刚过膝盖,黑色小皮鞋搭配白色短袜,干净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邻家少女。长长的马尾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随风轻轻晃动,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平添几分灵动。她背着浅灰色双肩包,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袋子上印着某家知名甜品店的logo。她的杏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生气又几分戏谑,盯着顾易,像是抓住了逃课的小孩。

“顾易!你逃不掉的!”沈彗星跺了跺脚,黑色小皮鞋在门前的地垫上发出轻响,语气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她鼓着腮帮子,杏眼圆睁,像只炸毛的小猫,嘴角却微微上翘,透着一丝狡黠。她往前凑了半步,裙摆轻晃,语气软下来,拖长尾音:“怎么样,顾易哥?有没有想我呀?”她眨了眨眼,眼神里闪着捉弄的光芒,像是故意要看他出糗。

顾易傻眼了,手还扶在门框上,脑子里飞快闪过那条未读消息:“明天有空吗?有事想跟你聊。”他一直拖着没回,忙着应付房租、肖鹿的生日和美术学校的事,压根没想到这“NPC”会直接杀到家门口!他干咳一声,掩饰心头的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啊?彗星,你咋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手里的纸袋,又瞥了眼她清新的打扮,心头一紧,暗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剧情线,咋突然就激活了?她这架势,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

沈彗星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纸袋在她臂弯里晃了晃,语气故作不满:“提前说?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还得预约不成?”她推了推肩上的背包,歪着头打量顾易,见他穿着皱巴巴的卫衣,头发还乱糟糟的,忍不住扑哧一笑,“顾易哥,你这造型……是在家种菜还是画画呀?跟个糙汉子似的!”她语气调侃,眼神却柔和下来,带着点久别重逢的亲昵。

顾易被她说得老脸一红,低头瞅了眼自己的卫衣,果然袖口还沾了点土豆皮。他赶紧摆手,试图挽回形象:“咳,啥糙汉子!我这叫居家风!刚帮肖鹿收拾超市买的菜,忙着呢!”他侧身让开门口,语气有点不自然,“进来坐吧,站门口干啥?”他偷瞄了眼厨房方向,肖鹿正探出头,手里还抓着胡萝卜,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的女孩。顾易心头一跳,暗想:这俩女主要是碰上面,剧情不会翻车吧?

沈彗星笑着点点头,迈步走进公寓,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薯片袋、窗台上的仙人掌和多肉,最后停在墙上的星空画上。她微微挑眉,语气带着点惊讶:“哟,顾易,你还画画呢?这Q版小姑娘……是肖鹿吧?挺可爱!”她转头冲顾易挤了挤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顾易哥,你这日子过得挺热闹嘛!”

顾易头皮一麻,感觉沈彗星的眼神像在扫描他的“支线任务”。他赶紧岔开话题,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咳,彗星,你拎的啥?不会是给我带账单了吧?”他故意挤眉弄眼,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却在吐槽:这游戏的青梅竹马,咋一见面就自带压迫感?她到底来干啥?

沈彗星扑哧一笑,拍开他的手,语气故作神秘:“账单?想得美!这是我从市里买的蛋糕,特意给你和肖鹿尝尝!”她把纸袋往茶几上一放,解开背包,掏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奶油和草莓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抬头看向厨房,冲肖鹿挥手,语气亲切:“肖鹿,对吧?我是沈彗星,顾易的青梅竹马!他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特开朗的小太阳!”

公寓的客厅里,奶油蛋糕的甜香与蔬菜的清香交织,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晕。顾易搓了搓手,掩饰掉沈彗星突然出现带来的紧张,笑着招呼她:“彗星,先坐!茶几上有薯片,随便吃!”他指了指沙发,转身对厨房里的肖鹿喊,“肖鹿,咱多加两道菜,招待彗星!”他语气尽量自然,但心头却像揣了只小鼓,暗想:这青梅竹马杀上门,剧情怕是要出岔子。

沈彗星放下背包,脱了黑色小皮鞋,穿着白色袜子踩上拖鞋,裙摆轻晃,优雅地坐到沙发上。她长长的马尾垂在肩侧,杏眼扫过公寓,目光再次停在墙上的星空画,Q版肖鹿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嘴角微微一抿,语气带着点调侃:“顾易哥,你这画功进步不少啊!肖鹿这小太阳,画得挺传神。”她的话听似夸奖,眼神却闪过一丝探究,像是想从顾易的反应里挖出点什么。

肖鹿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抓着把青菜,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笑着回应:“彗星姐,你也觉得好看吧?顾易哥偷偷画的,超有心!”她冲沈彗星眨了眨眼,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随即又缩回厨房,喊道:“顾易哥,快来帮忙!胡萝卜牛肉汤还差个切肉的!”

顾易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厨房,卷起卫衣袖子,抓起菜刀开始切牛肉。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正低头洗菜,马尾晃动,粉色毛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他笑着吐槽:“小太阳,你这买的菜够开宴会了,彗星估计得吃撑!”肖鹿哼了一声,递给他一颗土豆:“少贫!彗星姐大老远来,你不得露一手?”

沈彗星坐在客厅,单手托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顾易和肖鹿的互动自然得像老搭档,一个切菜一个洗锅,偶尔还斗嘴两句,笑声从厨房溢出来,夹杂着油锅滋滋的响声。沈彗星的杏眼微微眯起,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像是醋坛子被轻轻碰了一下,溢出点味道。她咬了咬唇,暗想:这肖鹿跟顾易哥,关系也太好了吧?她想起小时候,顾易总是跟在她后面,帮她拎书包、买冰棍,如今却在这小公寓里跟另一个女孩忙得不亦乐乎。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进厨房,语气故作轻松:“哟,你们俩忙得热火朝天,我也来帮个忙!”她挽起白色上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站在料理台前,盯着满台子的蔬菜,有点无从下手。沈彗星家里衣食无忧,从小到大几乎没下过厨房,最多也就是泡个方便面。她随手抓起一根胡萝卜,学着肖鹿的样子洗,却不小心把水溅到顾易的卫衣上。

顾易一愣,低头瞅了眼湿漉漉的袖子,笑着摆手:“彗星,你这洗菜还是搞泼水节呢?”他抓过抹布擦了擦,语气调侃,“你歇着吧,厨房有我和肖鹿就够了!”肖鹿扑哧一笑,递给沈彗星一个干净的盘子:“彗星姐,你帮我们摆盘吧!那个简单!”她语气热情,丝毫没察觉到沈彗星眼底的微妙情绪。

沈彗星接过盘子,嘴角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却不小心把盘子碰倒,几个土豆咕噜噜滚到地上。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脸颊微微泛红,语气有点尴尬:“哎呀,我这手太笨了……”她瞥了眼肖鹿,见她熟练地给锅里加调料,还顺手帮顾易递了把葱,配合得天衣无缝。沈彗星心头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酸味直往上涌。她暗自嘀咕:这肖鹿,咋啥都会?跟顾易哥这么默契?

厨房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茶几上摆满了热腾腾的菜:胡萝卜牛肉汤冒着香气,土豆丝清脆爽口,还有一盘肖鹿现炒的青椒炒肉,旁边是沈彗星带来的草莓奶油蛋糕,甜香扑鼻。顾易开了三罐啤酒,笑着招呼:“来来来,彗星,尝尝肖鹿的手艺!这汤可是她吹了好久的!”他递给沈彗星一碗汤,自己端起啤酒,冲肖鹿挑眉,“小太阳,表现不错,给你加分!”

肖鹿笑得眼睛弯弯,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道:“必须的!彗星姐,你快尝,顾易哥切的肉,薄得跟纸似的!”她语气里带着点得意,瞥了眼顾易,像是邀功的小孩。

沈彗星接过汤碗,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味道确实鲜美,但她心头却没多少胃口。她笑着点头:“嗯,挺好喝!顾易哥,你这刀工可以开饭店了!”她语气轻快,眼神却扫过肖鹿,带着点试探,“肖鹿,你跟顾易哥平时就这么搭档做饭?挺像……老夫老妻的!”她故意拖长尾音,杏眼弯起,像是开玩笑,实则藏着几分刺探。

肖鹿一愣,脸颊腾地红了,摆手急道:“啥老夫老妻!彗星姐,你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顾易哥老帮我打蟑螂,我得回报一下嘛!”她低头喝汤,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偷偷瞪了顾易一眼,像是在怪他没解释。

顾易差点被啤酒呛到,干咳两声,赶紧圆场:“咳,彗星,你别逗肖鹿了!她脸皮薄,经不起你这青梅竹马的调侃!”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甜美,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心头一跳,暗想:这剧情线,咋感觉有点不对劲?肖鹿和彗星碰面,像是两颗小行星要撞上了。

饭桌上气氛微妙,三人聊着天,话题从蛋糕的口味到美术学校的趣事,再到沈彗星的大学生活。沈彗星谈吐得体,偶尔抛出小时候和顾易的趣事,比如他偷吃她冰棍被抓包,或是帮她抄笔记被老师罚站,逗得肖鹿哈哈大笑,但她每每提到“顾易哥”,语气里总带点亲昵,让肖鹿的笑声稍稍顿住。顾易夹在中间,头皮发麻,只好埋头吃菜,心想:这游戏的女主互动,难度也太高了吧?

饭后,肖鹿抢着收拾碗筷,哼着小曲跑进厨房,留下顾易和沈彗星在客厅。沈彗星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盯着顾易,语气突然沉了点:“顾易哥,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有肖鹿这么个小太阳陪着,怪不得不回我消息!”她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杏眼微微眯起,像在等他给个说法。

顾易正准备起身帮肖鹿,被她这话堵得一愣,挠了挠头:“彗星,你别瞎想!肖鹿就是朋友,合租而已,平时互相帮忙。”他顿了顿,试图转移话题,“你咋突然跑来了?大学放假了?还是有啥大事?”

沈彗星哼了一声,起身抓起外套,语气有点赌气:“朋友?帮忙?顾易哥,你当我瞎呀?你们俩那默契,切个菜都像演双人舞!”她瞥了眼厨房,压低声音,“走,出去说!”不等顾易反应,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拽出了公寓,白色上衣的袖子在动作间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

公寓楼下的夜风微凉,路边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金黄的残叶在路灯下泛着光。沈彗星松开顾易的手,双手抱胸,黑色裙摆在风中轻晃,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带着点质问:“顾易哥,你老实说,你跟肖鹿到底啥关系?她住你这儿,天天跟你做饭、画画、过生日,你俩这……不像普通朋友吧?”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夹杂着酸涩,像是压抑了许久的醋意终于爆发。

顾易愣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看着沈彗星微红的眼眶,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她拽着他去游乐场,哭着要他陪她坐过山车;她考试失利,他偷偷买冰棍哄她开心。青梅竹马的记忆清晰又遥远,可这“恋爱游戏”的剧情,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干咳一声,语气有点无奈:“彗星,你真想多了!肖鹿是合租室友,性格好,合得来,就跟妹妹似的。你不是也见她了?她那小太阳劲儿,跟谁都能处好!”

沈彗星瞪了他一眼,哼道:“妹妹?顾易哥,你这话骗谁呢?妹妹还给你画星空画?还一起翻墙看流星?”她跺了跺脚,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你以前跟我去看流星,咋没给我画画呀?”她说到这儿,声音低下来,眼神闪过一丝落寞,像是触到了心底的软处。

顾易头皮发麻,挠了挠后脑勺,心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支线,咋还带吃醋设定的?他正想解释,脑海里却闪过肖鹿的笑脸、她的生日愿望,还有那幅星空画。他突然意识到,这五个月的相处,肖鹿的确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沈彗星的出现,又像一颗石子,搅乱了这份平静。

夜风微凉,公寓楼下的银杏树叶在路灯下泛着金光,像是铺了一地碎金。沈彗星站在顾易面前,双手抱胸,黑色百褶裙在风中轻晃,白色上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纤细的皮肤。她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顾易,眼神里夹杂着几分委屈和质问,语气却突然一转,带上了一丝戏谑的锋芒:“顾易哥,难得来找你玩,你还欠着我家钱呢,忘了没?”

顾易愣在原地,脑子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他挠了挠后脑勺,头皮发麻,干笑两声:“彗星,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我当然没忘,这不是每个月都在还吗?”他语气尽量轻松,心里却直打鼓。这“恋爱游戏”的设定里,他背了一***债,其中一部分竟然是欠沈彗星家的!他隐约记得,游戏剧情的背景提到,顾易创业失败时,沈家借了他一笔钱,算是两家交情深厚的援手。可这笔债的具体数额和还款细节,他这个穿越者还没完全搞清楚。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微微眯起,嘴角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每个月还?那可不行,太慢了!”她往前凑了半步,马尾在夜风中晃动,语气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把钱还清,要么跟我走!”她顿了顿,冲顾易挑眉,像是吃定了他,“怎么样,顾易哥,选一个吧?”

顾易嘴角抽了抽,心想:这青梅竹马的压迫感也太强了吧?立刻还清?银行卡余额怕是连她家一个月的利息都凑不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手道:“彗星,你知道我现在啥情况,哪能一下还清?行吧,我跟你走,你说去哪儿?”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心头一阵无力,暗骂这游戏的剧情线怎么老给他挖坑。

沈彗星满意地点点头,抓起顾易的卫衣袖子,拽着他往街角走:“这还差不多!走,去我那儿!”她步伐轻快,黑色小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像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顾易被她拽着,回头看了眼公寓的窗户,隐约看到肖鹿站在客厅,探头往外张望,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关切。

顾易被沈彗星拽到楼下前,肖鹿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攥着把青菜,粉色毛衣上沾了点水渍。她站在客厅,皱着眉看向门口,语气里带着点担忧:“顾易哥,你跟彗星姐去哪儿呀?咋回事?”她瞥了眼沈彗星的背影,隐约觉得这个青梅竹马的出现不简单,像是藏了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顾易停下脚步,转身对肖鹿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彗星家跟我家关系好,以前我创业失败,欠了她家一笔钱。估计是来聊这个的。”他顿了顿,挠了挠头,语气有点无奈,“她家倒没急着催债,平时都是我按月还。这次也不知道她咋突然跑来了,可能就是想捉弄我一下。”他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肖鹿担心。

肖鹿咬了咬唇,圆圆的眼睛盯着顾易,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低头摆弄手里的青菜,小声说:“哦……那你小心点,彗星姐看着挺厉害的。”她抬头冲顾易笑了笑,语气恢复了点“小太阳”的朝气,“早点回来啊,菜还没吃完呢!”她挥了挥手里的青菜,像是掩饰心底的那丝不安。

顾易点点头,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小太阳,哥跑不了!”他抓起外套,跟上沈彗星的脚步,心里却闪过一丝疑惑:肖鹿刚才那眼神,像是看出了什么,可她没说出口。他摇了摇头,暗想:这游戏的支线任务,咋越来越复杂了?

沈彗星的住处离顾易的公寓不远,是一栋精致的小楼,楼下有个小小的花园,种着几株月季,在冬日的夜色中散发着淡淡清香。她推开家门,示意顾易换上拖鞋,笑着说:“进来吧,顾易哥,别跟我客气!”她脱下黑色小皮鞋,白色袜子踩在实木地板上,轻盈得像只小猫。客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米色沙发上堆着几个毛绒抱枕,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落地窗旁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鱼缸,里面几条金鱼悠闲地游来游去,灯光映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沈彗星把背包扔在沙发上,指着鱼缸,语气带着点怀念:“顾易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个鱼缸的事儿吗?”她歪着头,杏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孩子,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

顾易站在客厅中央,盯着鱼缸,脑子里飞快搜索“游戏设定”里的记忆碎片。穿越前的林然没有这些童年经历,但“顾易”这个角色的记忆却像电影片段一样浮现。他眯起眼,回忆起那个画面:***岁的他,穿着背心短裤,手里抱着一个塑料鱼缸,里面装着几条刚从集市买来的小金鱼。旁边是五六岁的小彗星,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双马尾,蹦蹦跳跳地要抢鱼缸玩。他死死抱着不放,嘴里嚷嚷:“这是我的!不给你!”小彗星急了,伸手去抢,一个不小心滑倒,摔在地上,裙子蹭了灰,哇哇大哭起来。

顾易的爸爸正好路过,以为他在欺负小女孩,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骂,还赏了他***一巴掌。顾易当时委屈得要命,抱着鱼缸蹲在角落,眼泪汪汪。小彗星却偷偷跑过来,递给他一块糖,奶声奶气地说:“顾易哥,别哭了,鱼给我看一眼嘛!”那场景,温暖又搞笑,像老照片一样定格在记忆里。

顾易回过神,咧嘴一笑,语气带着点自嘲:“记得,咋不记得?那次我***被我爸打得三天没敢坐椅子!”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前仰后合,白色上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他接着说:“你那时候可会演,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害我背黑锅!”他故意瞪她,语气里却满是怀念。

沈彗星笑得更开心了,拍了拍鱼缸,语气轻快:“那是!我演技好吧?不过你后来还不是把鱼缸给我了!”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盯着鱼缸里的金鱼,声音低了点,“那时候你老护着我,啥好东西都让着我。现在……哼,感觉你都快被肖鹿抢走了!”她说到这儿,语气半真半假,杏眼瞥向顾易,带着点试探。

顾易心头一跳,干咳一声,赶紧岔开话题:“咳,彗星,你别瞎说!肖鹿就是朋友,合租而已。你这青梅竹马的醋劲儿,也太大了吧?”他走到鱼缸旁,低头看金鱼,掩饰心里的慌乱。沈彗星的出现,像一颗石子砸进他平静的“游戏生活”,青梅竹马的亲昵、旧债的压力,还有她对肖鹿的微妙敌意,让他隐约觉得,这剧情线怕是要掀起***澜。

沈彗星的客厅里,落地窗外的月光洒在实木地板上,鱼缸里的金鱼悠闲地游动,泛着粼粼波光。顾易站在鱼缸旁,脑海里还回荡着童年的鱼缸回忆,嘴角挂着怀念的笑。沈彗星倚在沙发上,白色上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长长的马尾垂在肩侧,杏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她突然直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茶几上,语气故作严肃:“顾易哥,回忆完了,咱来谈点正事!”

顾易一愣,低头瞥了眼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劳动协议”四个大字。他皱起眉,抓起文件翻了翻,语气带着点疑惑:“彗星,这啥玩意儿?你还搞合同了?”他粗略扫了几行,眼睛越瞪越大,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顾易需担任沈彗星的私人助理,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陪同出行、处理杂务、协助生活;每月工资远超他在美术学校的收入,一部分用于偿还沈家的债务,剩余部分归顾易自由支配;助理期间,食宿由沈彗星全权负责。落款处还有沈彗星娟秀的签名,旁边盖了个鲜红的印章,像是早有准备。

顾易嘴角抽了抽,把文件扔回茶几,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沈彗星,你这是在胡闹吧?私人助理?还吃住全包?你当我是你家保姆啊?”他双手插兜,靠在鱼缸旁,灰色卫衣的帽子耷拉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觉得这青梅竹马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别闹了,我明天还得去美术学校上班,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稳定得很!”

沈彗星却没笑,她收起脸上的戏谑,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辞职。”她翘起二郎腿,黑色百褶裙微微晃动,手指轻轻敲着茶几,“顾易哥,你欠我家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你那美术学校工资,扣掉房租生活费,还得几年才能还清?我的协议多好,工资高,还债快,还包吃住,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deal?”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还是说,你宁愿我爸妈亲自来催债?”

顾易头皮一麻,喉头一紧,心想:这游戏的NPC也太会拿捏了吧?沈彗星这话看似轻飘飘,实则戳中了他的软肋。欠沈家的债是他这“恋爱游戏”里最重的枷锁之一,沈家虽然没急着催,但这份人情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干咳一声,试图挣扎:“彗星,你这协议也太儿戏了!私人助理是啥活儿?总不能让我24小时给你跑腿吧?再说,我在美术学校教画画,挺有意思的,辞职多可惜!”

沈彗星哼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铃铛,银光闪闪,系着根红色丝带。她晃了晃铃铛,清脆的叮当声在客厅里回荡,像是某种仪式感的开始。她站起身,凑到顾易面前,杏眼弯成月牙,语气带着点戏谑:“24小时跑腿?顾易哥,你说得太对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24小时助理,随叫随到!”她把铃铛举到他眼前,轻轻一摇,叮当声清脆得像在宣誓***,“我一摇这铃铛,你就得立刻出现,我的命令就是圣旨,懂?”

顾易傻眼了,盯着那铃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指着铃铛,语气又气又笑:“不是,沈彗星,你把我当啥了?狗啊?”他瞪着她,灰色卫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臂,脸上的表情像是被这“游戏剧情”雷得外焦里嫩。他心想:这青梅竹马的支线,咋还带这种奇怪的剧本?铃铛?圣旨?这策划脑子进水了吧!

沈彗星扑哧一笑,笑得前仰后合,黑色裙摆跟着晃了晃。她把铃铛塞到顾易手里,杏眼闪着捉弄的光芒:“狗?哈哈,顾易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她拍了拍手,语气恢复了点严肃,“我没闹!这协议是我认真写的,铃铛也是我特意挑的。你欠我家的钱,总得有点诚意吧?当我助理,既能还债,还能……多陪陪我,多好!”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点,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像是藏了点别的心思。

顾易握着铃铛,掌心发烫,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低头瞅了眼协议,又看了看沈彗星那张半认真半戏谑的脸,心头一阵无力。他想反驳,可沈彗星拿债务压他,他还真没辙。美术学校的工作虽然稳定,但工资确实杯水车薪,离还清债务遥遥无期。沈彗星的协议听起来荒唐,可条件确实诱人——高工资、包吃住、加速还债,简直像游戏里送来的“金手指”。可这铃铛和“随叫随到”的条款,咋看都像个坑!

他叹了口气,把铃铛塞回她手里,语气无奈:“彗星,你这也太夸张了!铃铛啥的,收回去吧,我又不是你家宠物!”他顿了顿,瞥了眼鱼缸里的金鱼,试图软化态度,“当助理的事,我得想想。辞职不是小事,美术学校那边我还得交接。你先给我点时间,行不?”

沈彗星接过铃铛,哼了一声,语气却没松口:“想想?顾易哥,你可别拖!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给我答复!”她把铃铛攥在手里,冲他挑眉,“至于这铃铛,我先留着,随时可能用上哦!”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杏眼闪着光,像是吃定了顾易。

冬日的阳光透过沈彗星家客厅的落地窗,洒在实木地板上,鱼缸里的金鱼在光影中悠然游动,泛着粼粼波光。顾易穿着灰色毛衣,袖子挽到手肘,手里握着拖把,正在擦地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厨房里飘来米饭的香气,灶台上还炖着一锅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这是他搬到沈彗星家的第三周,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24小时助理”。

顾易最终还是妥协了沈彗星的协议。铃铛事件后,他拖了一天,试图找借口推脱,可沈彗星拿债务和她父母的“催债威胁”压他,他实在没辙。美术学校的工资的确低得可怜,还债遥遥无期,而沈彗星开出的条件——高薪、包吃住、加速还债——像一根救命稻草,尽管带着点屈辱的铃铛条款。他咬牙签了协议,收拾了公寓的几件衣服和画具,搬进了沈彗星家的小楼,住进二楼的客房。

搬来之前,顾易去美术学校递了辞职信。教务主任老李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得知他要走,皱着眉挽留了半天:“小顾,你画画教得好,学生们都喜欢你,咋说走就走?是不是有啥难处?跟我说说,学校能帮就帮!”老李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办公桌上还摆着顾易的学生作品,一幅色彩鲜艳的风景画。

顾易苦笑了一下,心头一阵酸涩。他想说实话,可债务和沈彗星的协议像块石头压在胸口,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搪塞:“李主任,谢谢您,我……家里有点事,得先处理。学校对我挺好,我记着呢。”他低头抠了抠手指,掩饰眼底的无奈。

老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行吧,年轻人有自己的路。学校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想回来就回来!”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学生送的茶叶,塞到顾易手里,“拿着,算我们送你的。别太拼,注意身体!”

顾易接过茶叶,鼻子一酸,笑着点头:“谢谢主任。”走出办公室时,他回头看了眼画室,墙上挂着学生的涂鸦,画板上还有他没改完的素描。他攥紧茶叶盒,心想: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咋老逼我选硬模式?

搬到沈彗星家后,顾易的生活像被按了快进键。协议上写的“私人助理”职责包罗万象:早上做早餐,中午收拾屋子,下午陪沈彗星跑腿,晚上还要准备晚饭。沈彗星是个挑剔的主子,嫌米饭太硬就让他重煮,嫌地板有灰就让他再拖一遍,偶尔还突发奇想让他陪她去商场试衣服,拎包拎到手酸。顾易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倒在客房床上,感觉自己像个陀螺,被沈彗星的铃铛牵着转。

那只银光闪闪的铃铛被沈彗星挂在客厅的墙上,红色丝带在风中晃动,像个无声的警告。她倒没真拿铃铛使唤他,但每次顾易干活慢了,她就故意走到铃铛旁,晃一晃,叮当声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顾易瞪她:“沈彗星,你再晃我可***了!”沈彗星笑得像只小狐狸,杏眼弯成月牙:“***?顾易哥,你还欠我家钱呢,敢造反?”她晃着马尾,语气戏谑,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

三周后,沈彗星兑现了承诺,把第一个月的工资打到顾易的账户。顾易打开手机银行,看到余额多了一串数字,远超美术学校的薪水,心头一震。他算了算,一半用于还沈家的债,剩下一半足够他交房租、给肖鹿买点礼物,甚至还能攒点应急。钱是好钱,可他总觉得这协议背后藏着什么名堂。沈彗星家境优渥,根本不缺助理,她非要他24小时贴身伺候,到底图啥?

这天,顾易在厨房切菜,准备做沈彗星爱吃的糖醋排骨。沈彗星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倚在厨房门口,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吹了吹热气,语气懒洋洋:“顾易哥,你这刀工不错嘛!比美术学校画画还专业!”她瞥了眼砧板上整齐的排骨,嘴角扬起一抹笑,像是满意又像是捉弄。

顾易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别贫了,你这主子要求高,我不练练刀工,怕被你退货!”他把排骨下锅,油滋滋响,香气四溢。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彗星,你老实说,这助理的活儿,你真觉得有必要?雇***家务,你不亏得慌?”他瞥了她一眼,想从她脸上挖出点线索。

沈彗星抿了口可可,杏眼闪过一丝狡黠,语气轻描淡写:“亏?顾易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有你在这儿,饭有人做,屋子有人收拾,我多省心!”她顿了顿,走到他身旁,低头看锅里的排骨,声音低了点,“再说……你欠我家的钱,总得有点诚意吧?陪我一阵子,也不亏你。”她说到最后,语气软了点,像是藏了点别的心思。

顾易皱了皱眉,心头一阵疑惑。沈彗星这话听似合理,可那抹柔软的语气,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想起肖鹿的笑脸、公寓的星空画,还有那晚流星下的愿望,心头莫名一紧。他摇了摇头,暗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支线,咋越玩越迷雾重重?

夜深了,顾易躺在客房床上,窗外月光洒进来,映出墙上沈彗星小时候的照片:她穿着粉色连衣裙,抱着鱼缸,笑得像个小天使。顾易盯着照片,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三周,他跟沈彗星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记忆像老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她拽着他去游乐场,哭着要他陪坐过山车;她考试失利,他买冰棍哄她开心。可这些记忆属于“顾易”,不是穿越前的林然。他这个玩家,夹在游戏的剧情和现实的债务间,越来越搞不懂沈彗星的真实意图。

她是真想让他还债?还是借助理的幌子,想拉近距离?那铃铛和协议的戏谑,又藏着几分真心?顾易翻了个身,掏出手机,想给肖鹿发条消息,问问她最近咋样,可手指停在屏幕上,又放了下来。他搬走后,只跟肖鹿通过几次电话,她语气还是那么阳光,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叹了口气,暗骂自己:这破游戏,感情线咋比还债还复杂?

客厅的铃铛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叮当一声,像是沈彗星的笑声,提醒着他这份协议的约束。顾易闭上眼,心想:沈彗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