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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指着刘启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

娶两个?还要去打猎?

这穷酸书生莫不是失心疯了!

“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

王老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行!刘启!你小子有种!”

“到时候别说我这当村长的没提醒你!官府的差爷可不是吃素的!”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王老五骂骂咧咧地便转身走了。

看着村长离开,刘启随即便关上破木门转身回去。

屋内,赵含嫣和赵如烟早已穿好衣服。

虽然衣衫单薄,却也干净。

“相公……”

赵含嫣快步迎上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村长他……他会不会去报官?”

“还有,咱们家……咱们家怎么过这个冬天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又红了。

旁边的赵如烟也是一脸愁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欲言又止。

家徒四壁,米缸见底,这日子怎么过?

刘启看着她们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微微一软。

故作轻松的说道。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赵含嫣挨着他坐下,依旧是满脸愁云。

赵如烟望着刘启,艰难开口。

“可是刘公...”

“你该叫我什么?”

“可是相...公,打猎太危险了!”

赵如烟急切地说道,抓住了刘启的胳膊。

“你哥他就是……”

赵含嫣也跟着点头,声音细弱蚊蝇。

“是啊,相公,你……你身子弱,又是读书人,哪里是山里那些野兽的对手?”

“要不,等雪小些,我们姐妹俩去山脚挖些野菜,采些冻菌,多少也能支撑些日子!”

刘启抬手,打断了她们的话。

“挖野菜能顶几天?这寒冬腊月,山里哪还有多少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

墙上挂着一张半旧的猎弓,还有一小捆羽箭。

这是哥哥刘大山留下的。

弓身是山里常见的硬木柘木所制,打磨得光滑,看得出原主人很爱惜。

刘启伸手,将弓取了下来。

入手微沉,带着熟悉的质感。

“放心。”

他回头,看着炕上两双满是担忧的小脸。

“两位娘子,且看好了。”

“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相公的箭法。”

话音刚落,他已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生涩。

要知道穿越前,他可是国防大学射箭协会的会长,无论是反曲弓还是现代复,合弓,都玩的出神入化。

后来进入特种部队,在全军的比武中,弓箭项目更是拿了全军第一。

当然最主要的,刘启小时候是兴安岭猎户家出生的孩子,从小跟父亲进山耳濡目染自然也懂打猎技巧。

这弓箭对他来说,如同喝水般简单,瞄哪打哪。

“咻!”

弓弦轻响。

箭矢破空而去。

“咄!”

一声闷响,那支箭稳稳地钉在了对面墙壁的木梁上。

赵含嫣和赵如烟同时发出一声低呼,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这就射中了?

刘启笑了笑,没说话。

他走到门口,推开门。

而后从怀里摸出一枚铜板。

迎着风雪,他将铜板向空中轻轻一抛。

就在铜板下落的瞬间,刘启再次拉弓。

弓开如满月。

“嗡!”

弓弦震动。

箭矢离弦!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那支箭竟是穿过了铜板中间的方孔,带着铜板一起,“咄”地钉在了门外的雪地上!

箭矢穿过铜钱孔,稳稳立在雪中!

赵含嫣和赵如烟哪里见过此等技巧。

两人快步跑到门口,看着雪地里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睛瞪得溜圆。

半晌,赵含嫣才喃喃道:“相公,你……你好厉害!”

赵如烟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向刘启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崇拜。

之前的担忧和恐惧,在这一箭之下,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她们的相公,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文弱书生!

“现在放心了?”

刘启走过去,拔起箭和铜板,拍了拍上面的雪。

两女连连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收拾一下,我去村头一趟。”

刘启将弓重新背好,又检查了一下箭囊径直朝着村头刘宽头家走去。

刘宽头是村子里最有声望的老猎户,他家也是这村里猎户们临时的聚集点。

大雪封山,独行危险。

村里这个时候的青壮猎手们往往便会聚在老猎头家中组团报名。

天气稍好便一起进山,相互有个照应,猎物按出力分配。

刘启到的时候,刘宽头家低矮的土屋内外,已经聚了七八个汉子。

他们大多穿着厚实的皮袄,腰间挎着柴刀,手里拿着猎叉或者弓箭,正在低声交谈着今天的打算。

看到刘启背着弓箭走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咦?那不是刘家那个书生吗?”

“他背着弓箭来干啥?”

“不会吧?他也想跟我们进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嗤笑一声。

“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进山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就是,到时候还要分他一份肉?想得美!”

刘启还没走到跟前,一个身材壮硕,面相有些凶狠的年轻人就拦在了他面前。

是村里的赵虎,年轻人里面最厉害的猎手。

赵虎上下打量着刘启,眼神轻蔑。

“哟,这不是刘秀才吗?怎么,书读不进去了,想跟我们抢饭碗?”

“赶紧滚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别以为你哥死了,就能拿着他的弓装样子!”

刘启脚步未停,看都没看赵虎一眼,径直朝屋檐下站着的刘宽头走去。

“刘大叔。”

刘宽头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脸上刻满了风霜,眼神却很锐利。

他吐掉嘴里的旱烟沫子,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刘启和他背上的弓。

“刘家小子,你来做甚?”

赵虎见刘启不理他,脸上挂不住,正要发作。

刘宽头却抬了抬手,示意赵虎闭嘴。

“你哥大山,当年在山里救过我一命。”刘宽头缓缓开口,“但这跟这事儿没关系。”

他看着刘启,眼神变得严肃。

“你想进山?”

刘启点头:“是,想跟着大伙儿搭个伙,也好糊口。”

刘宽头沉默了一下,周围的猎户也都安静下来,看着这边。

“小子,你知道山里的凶险吗?”

刘宽头指了指自己腿上一道陈年伤疤。

“我打了一辈子猎,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你哥是好猎手,不也折在里面了?”

“你一个读书人,细皮嫩肉的,进去就是送死!”

他的话很直白,也很现实。

刘启脸上没什么表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进山,只求能打点东西,养活家里人。”

“大叔放心,路上我绝不拖累大家,也不求特殊照顾。”

“若真死在山里,那也是我的命数,怨不得旁人。”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屋檐下的汉子们都有些动容。

这书生,看着文弱,骨头倒是挺硬。

刘宽头深深看了刘启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

“罢了。”

他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块破木板,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一些名字,还按着红手印。

“要去,就在这上面画个押。”

“这是生死状。进了山,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生死状已签,再无回头路。

刘宽头看着刘启签下,便不再多言。

“明日早晨,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