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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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瞬间掏出水果刀，刀尖对准萧鸣屿：“选叶夕。”
萧鸣屿的脖颈很快浸出血，殷红的血珠顺着锁骨滚落。
他苦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选小夕。”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
黎桃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精心打理的美甲在衣领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萧鸣屿终于向前迈了半步，似乎陷入了回忆：“桃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声音突然哽住，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被他护在羽翼下二十多年的女孩，“你就像我的倒影，所以我把你当妹妹，当成另一个自己爱护，对你好到差点弄丢真正爱的人。”
海风卷着冰碴灌进机舱。
我看着他被血染红的领口，突然想起，这是三年前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还皱着眉嫌弃。
“对不起，桃桃。”
他声音很轻。
“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样子了。”
紧接着，萧鸣屿的目光深深地望向我，再次重复：“小夕，我自始至终爱上的都是你，我对她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可我却因此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萧鸣屿话音刚落，黎桃的嘴角却忽然扬起诡异的弧度：“没事的，我不怪你，鸣屿。”
她仰头任海风吹散长发，望向我的目光里毫无对死亡的畏惧：“我死了，就是永恒的白月光，而活人……”
她淬毒的目光钉在我脸上，“永远赢不了死人。”
“你记着叶夕，是我赢了。”
枪响的瞬间，黎桃胸口涌出鲜血，纵身跃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