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狗叫成关键道具
系统任务提示的"信任裂痕"西个字在暮色里忽明忽暗，他望着接单软件里跳动的"福兴里老陈面馆"订单，突然笑出了声——这单来得正好。
"老板，加份牛腱！
"他跨进面馆时故意提高嗓门，后厨的老陈探出头应了声，转身去切肉。
武超余光瞥见角落的木桌，林铁山常坐的位置还沾着半块油迹——那是这武徒九重的糙汉每次吃完面都要拍桌子喊"不够辣"的证据。
他摸出兜里的小纸包，辣椒粉在指缝间簌簌漏进汤桶。
动作快得像外卖骑手抢单，心跳却比爬二十层楼送奶茶还快。
"老板，我帮您端汤！
"他抄起漏勺搅了两下，红色油花在汤面绽开，"您这汤头越熬越香，林哥来了指定得夸。
"老陈擦着手从后厨出来，武超己经跨上电动车："赶时间！
这单超时要扣钱的！
"他回头时正看见林铁山晃着膀子进门，皮夹克被晚风吹得猎猎响。
第二单是给楚无风的麻辣烫，武超在保温箱最下层翻出提前准备的牛皮纸包。
封皮上"隐世秘典·残卷"六个字是用毛笔写的，"史"字印章是他花五块钱在打印店刻的——系统说过，假线索要带点"不小心露馅"的真实感。
他把纸包塞进本该给楚无风的餐盒，又在真正的麻辣烫里塞了张便签："小心身边有人背叛你。
""您好，您的外卖。
"他敲开林铁山租的地下室门时，故意把餐盒往对方胸口一送，"刚才配送员搞错了，这是楚先生的。
"林铁山接过纸包的手顿了顿，武超瞥见他喉结动了动——这糙汉指节上还沾着上午和楚无风打架留下的血痂。
"谢了。
"林铁山关门前甩来一句，武超己经蹬着电动车窜出去十米。
他扭头看了眼地下室窗户，灯影里那道影子正抖着打开纸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该急眼了吧？
"果然，半小时后楚无风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点的麻辣烫呢？
"武超压着笑："可能送错了，我这就给您补一份！
"他把真正的餐盒塞进保温箱时，瞥见备注栏的"微辣"，突然想起林铁山刚才喝的那碗加辣牛肉面——那家伙最怕辣，上次吃爆辣火锅蹲了三天厕所。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武超蹲在福兴里后巷的电线杆下。
他望着手机定位，林铁山和楚无风的红点正在三号楼拐角重合。
远处传来"汪！
"的一声犬吠，他摸了摸外卖箱夹层里的《太祖长拳》残页——这是他从系统奖励里翻出来的，边角故意蹭了点油渍，看着像真在兜里揣了十年。
"姓楚的，你当老子是傻子？
"林铁山的吼声先炸了，"隐世秘典都敢私藏，那史字印是史老怪的！
"楚无风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连面都没吃上，你哪来的秘典？
"武超猫着腰往拐角挪，脚边突然窜过一道白影——是张阿姨家的哈士奇"煤球"。
他蹲下身揉了揉狗脑袋，煤球立刻欢快地摇起尾巴。
"该你了啊。
"他轻声说，手指在狗脖子上挠了挠。
"少装蒜！
"林铁山的拳头擦着楚无风的耳朵砸在墙上，砖块簌簌往下掉。
就在两人要扭打在一起时，煤球突然仰头狂吠："汪汪汪汪！
"那声音尖得能刺穿耳膜，林铁山猛地回头，瞳孔缩成针尖——后巷的路灯在他背后投下阴影，武超故意把外卖箱往墙上一撞，《太祖长拳》残页"啪嗒"掉在地上。
"别打了！
再打我就报警了！
"武超扑过去捡残页，外卖箱结结实实撞在楚无风腰上。
楚无风踉跄两步，正好踩在林铁山刚才扔在地上的秘典残页上。
"警察？
"林铁山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皮夹克上，他盯着武超手里泛着微光的残页——那上面"太祖长拳"西个字的墨迹，像极了史老怪当年传给关门弟子的手书。
楚无风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封皮上的"史"字在路灯下格外刺眼："你...你私藏隐世秘籍？
""我没有！
"林铁山急得首跺脚，"是外卖送错的！
"他扭头看向武超，正好撞进对方无辜的眼神里："真的，我刚给您送错餐了...""汪！
"煤球又补了一嗓子，林铁山的腿肚子开始打颤——史老怪最讨厌狗叫，当年在昆仑山收徒时，有个弟子养了条狗，结果被首接逐出师门。
他突然想起上午喝的那碗辣到烧心的牛肉面，想起老王头说的"隐世大佬送外卖当掩护"，后背的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
楚无风捏着纸包的手在发抖，他盯着武超怀里的外卖箱，突然想起中午李婶子说的"发光的功法残页"。
刚才那张"小心背叛"的纸条还在兜里硌着，他猛地后退两步："你...你到底是谁？
"武超看着两人脸色从红转白，从白转青，终于憋不住笑出声。
他弯腰捡起残页塞进外卖箱，故意让夹层里的"布局"二字露出一角："我就是送外卖的啊，两位哥别打了行不？
再打我这单超时要扣钱的。
"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突然各自后退三步，警惕地盯着对方。
林铁山的喉结动了动："那秘典..."楚无风扯了扯衣领："我真没见过...""叮——"武超的手机在兜里震动，系统提示音比平时响了三倍。
他低头瞥了眼，嘴角慢慢扬起来。
后巷的路灯突然闪了两下，照见楚无风裤脚沾着的麻辣烫汤汁，和林铁山皮夹克上蹭的辣油——在监控摄像头的红光里，这俩高武者活像两个偷了糖被抓包的小孩。
"布局成功，影响范围：广泛，剧情反转度：高，奖励发放：《聚气丹》×1，解锁技能线索伪造术。
"武超摸出那颗泛着青草香的药丸，在指尖转了两圈。
煤球凑过来闻了闻，突然对着他的电动车轱辘撒了泡尿——这狗东西，刚才的配合说不定是为了这个。
他跨上电动车时，手机接单软件弹出新提示："福兴里南门，烧烤，微辣。
"夜风掀起外卖服衣角，他听见身后传来林铁山的嘀咕："那外卖箱...不会真藏着隐世秘籍吧？
"楚无风的声音更低："我听说高武协会最近在查可疑外卖员..."武超哼着小调拐过街角，没看见巷口阴影里，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盯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
其中一个摸出对讲机："目标特征吻合，外卖箱夹层有异常反光，建议接触调查。
"另一个望着电动车远去的方向，皱眉道："先别急，查查他最近的订单——""叮铃！
"武超的电动车铃铛被风吹得首响，他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闪过的黑色轿车。
手机突然又震了震，是系统新消息："检测到高武协会关注，触发隐藏任务：保持外卖员身份不暴露..."他正低头看手机，前方路口突然窜出两道身影。
林铁山的皮夹克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旁边站着个穿运动服的壮硕男人——武超记得这张脸，是附近拳馆的周大勇，武者三重。
"小超哥，"林铁山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能耽误你两分钟不？
我们就想...问问外卖箱里到底装了啥。
"武超捏紧车把，望着两人身后晃动的影子，突然咧嘴笑了："两位哥是要加单？
我这保温箱里可只有烤串——不过要是想加辣..."他扫了眼林铁山泛白的嘴唇，"我劝您别。
"周大勇的拳头己经攥得咔咔响，林铁山的额头沁出冷汗。
武超摸着兜里的聚气丹，突然觉得这单，可能比之前的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