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我再熟悉不过,顿觉浑身发寒,仿佛血液都不再流淌。
双手攥拳,也掩盖不住颤抖的躯体。
一段痛苦的记忆,刹那间灌进脑海。
庆阳县的村庄内,我和嫂子说笑着在井边洗衣服,忽闻马蹄踏碎积水。
县里权势滔天的赵青田勒马俯身,眼珠在嫂子身上上下游移,金丝折扇拨开嫂子鬓边碎发:
小娘子的相貌,可比醉仙楼的美人还要勾人。
嫂子面色苍白如纸,不敢乱动。
我气愤地丢下衣服,打掉他手中的折扇。
小月嫂子急拽我手,声线微颤: 公子见谅,小门小户不识礼数。
赵青田倒不气恼,咂巴着嘴,淫邪之色近乎夺眶而出。
丢下一句好马只有我能骑,便走了。
当晚,大门便被人踹开,一队人马将我哥拖下床榻殴打至昏厥,说我哥打伤了他们的人要押送衙门。
我哥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闲时靠制作弓箭换些银钱。
怎会伤人?
我与嫂子上前阻拦,奈何不是这些壮汉的对手。
嫂子被一脚踢在肚子上,连带我一同摔倒。
哎,轻点,打坏了赵公子可饶不了你。另一人喝道。
动静闹得很大,引来邻里纷纷探头。
他们走前撂下话,赵公子宅心仁厚,让嫂子今夜去赵府一叙。
不然,我哥必死无疑。
俎上羔羊,刃下吞声。
贫穷之人是无法与富权人家对抗的。
嫂子将腕上银镯褪下塞到我掌心: 小月,今后照顾好自己。
我哭着求她留下,嫂子硬是掰开我的手,前往赵府。
我连夜赶去县衙抄起鼓槌狠命敲击鸣冤鼓,口中喊着为哥嫂讨个公道。
谁料朱漆门轰然大开,两班衙役提着水火棍冲出来。
当先的络腮胡横眉竖眼: 哪来的刁民敢惊扰县尊清梦?
言罢,不由分说便架着我胳膊,扔下石阶,脊背撞在拴马桩上***辣地疼。
那红漆铜钉的大门咣当阖紧时,檐角铁马还在凄风里叮当作响,像是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孤雁泣寒江,冤声沉墨浪。
街面流言四起,茶楼酒肆里唾沫横飞,长街短巷间俱是压低的嗓子。
赵府后墙根飘着莺声巧笑,你道是谁?正是沈墨阳的娘子
那女人其实是秦楼楚馆出来的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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