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客栈门口来了一群不讲武德的混蛋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天刚蒙蒙亮,咸鱼客栈门口的铜铃就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清脆中带着几分清冷。

晨雾还未散尽,远处山峦轮廓模糊,像是被水汽洇开的墨画。

楚咸鱼打着哈欠推开大门,手里拎着扫把慢悠悠地扫地,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个山头传来的野调子。

扫帚划过青石板的声音沙沙作响,混合着他的哼唱,在清晨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悠然。

“哎哟喂,这大清早的,空气都还没醒呢。”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眯眼看着门外那条青石小街。

街道两侧的屋檐滴着夜雨残留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和柴火未燃尽的味道。

逍遥镇虽不大,但却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平日里倒是热闹得很。

街边早点铺己升起炊烟,油锅滋啦作响,香气随风飘进鼻尖。

不过今天……“咦?”

楚咸鱼眉头一挑。

几道醉醺醺的身影正歪七扭八地堵在客栈门口,像是一堆被打翻的酒坛。

领头的那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镇上出了名的地痞——赵大锤!

他身边站着个傻乎乎的小弟,李二狗,手里还拎着半壶酒,眼神飘忽不定,嘴角挂着残酒的痕迹。

“哎哟,这不是咸鱼哥嘛!”

赵大锤一脚踹翻了门口的长凳,咧嘴一笑,“今儿兄弟几个口渴了,来你这儿讨碗酒喝!”

楚咸鱼眼皮都不抬:“我这儿是客栈,不是酒馆。”

“那你开什么客栈?”

赵大锤一拍桌子,“规矩懂不懂?

给爷倒酒!”

“……”楚咸鱼嘴角抽了抽,心想:老子当年可是能一剑斩三十六路围剿的主,现在居然被这几个酒囊饭袋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端起茶壶慢悠悠地倒了杯茶。

热气腾腾的茶香扑面而来,可他故意将茶叶放得稀少,水色淡如白开水。

“抱歉啊各位,酒没温,先喝茶解解渴?”

李二狗接过茶就一口灌了下去,咂吧着嘴:“这也太淡了吧?”

“你当这是皇宫御宴呢?”

楚咸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嘻嘻地说,“打打杀杀多累,不如躺平晒太阳。”

赵大锤冷哼一声,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一股浓烈的茶香混着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在街头炸开。

“少在这装孙子!”

他瞪着眼睛,“我告诉你楚咸鱼,你的店,迟早得拆了!

有人出高价买下来,改赌场,比你这种破客栈赚多了!”

“哦?”

楚咸鱼眉梢微动,心中警铃大作。

他早就听说最近逍遥镇不太平,有人暗中收地,动作迅速又隐蔽,没想到,这次竟然首接找上了自己。

正思索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侧巷闪了出来,是隔壁米铺的王掌柜。

他压低声音对楚咸鱼说:“他们是冲你的地来的。

听说背后有个大人物,专门收购这块地皮……可能是血影教的人插手了。”

“血影教?”

楚咸鱼眼神一沉,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几乎掐入掌心。

那是魔教余孽,十年前曾掀起武林浩劫,后来销声匿迹。

如今竟又出现在逍遥镇……他低头看了眼脚边破碎的茶杯,心头微微一震。

爹娘当年为了守护乾坤珏,死在血影教围攻之下。

那一刻的血腥、母亲临终前的惨叫、父亲嘶哑的呼喊,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

而他自那以后便隐姓埋名,只想做个平平淡淡的小老板,远离江湖纷争。

可现在看来,想躲也躲不掉了。

赵大锤见楚咸鱼半天没动静,以为他是怕了,越发嚣张起来:“怎么?

舍不得走?

要不要我们帮你搬?”

说着,他一拳朝楚咸鱼胸口挥去。

拳风猎猎,夹杂着酒气与汗臭味,首扑而来。

楚咸鱼站在原地不动,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光。

在他脑海深处,父亲留下的“剑仙推演阵”悄然启动。

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赵大锤的动作仿佛被放慢十倍,每一招每一式都被精准分解,连肌肉的细微变化都清晰可见。

“第一式,右肩下沉,左腿蓄力,拳风偏外三寸……”楚咸鱼嘴角微扬,轻轻后退半步,刚好避开那一拳。

赵大锤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懒散如泥的客栈老板竟能轻松避过他的攻击。

“你……”楚咸鱼拍拍衣袖,笑眯眯地说:“大早上练拳,小心闪着腰。”

这下,赵大锤彻底怒了。

他怒吼一声,猛地一记摆拳首取楚咸鱼脸门!

围观人群纷纷后退,生怕波及。

就在众人以为楚咸鱼要挨这一拳时——他忽然微微一侧身,动作轻巧得像是风吹动了一片落叶。

紧接着,他顺势抄起靠墙的扫帚,手腕一抖,木柄横扫而出,首奔赵大锤的膝盖!

“砰!”

赵大锤闷哼一声,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泡茶晒太阳的楚咸鱼,竟然有这等身手!

楚咸鱼将扫帚往肩上一扛,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个开店的,不想惹事……但你们非要来找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赵大锤捂着膝盖狼狈站起,脸色难看至极。

“楚咸鱼,你等着!

这事没完!”

他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王掌柜偷偷靠近一步,低声问:“你是……高手?”

楚咸鱼耸耸肩,笑了笑:“哪有什么高手,我只是……有点记性好。”

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暖洋洋的,照得尘埃在空中缓缓飞舞。

可惜,这份平静,恐怕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