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跑腿仔的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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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尘土,抽打在陈破军那张写满丧气的脸上。

他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蹲在城南破庙摇摇欲坠的屋檐下,指头冻得通红,还在一张皱巴巴的账本上抠抠搜搜地算着。

“一文,两文,三文…我敲!

这个月又白跑了!”

账本上,鲜红的“拖欠”二字,像两把尖刀,狠狠戳着陈破军的心窝。

他娘的,三个月工钱没着落,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更别提那抓了三剂药,还没凑够钱去续命的老娘了。

“这贼老天,是想玩死我陈破军吗?”

正当他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之际,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带着两个狗腿子,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陈破军,赵爷我有笔大生意,想跟你谈谈。”

胖子眯缝着眼,肥脸上堆满了算计。

陈破军心里咯噔一下,赵宏宇,城里最大的当铺掌柜,也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他能有什么好事找自己?

“赵爷…您有啥吩咐?”

陈破军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痛快!

咱赵爷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赵宏宇一拍手,狗腿子立刻递过来一个油腻腻的钱袋,“护送三箱绸缎,到城外野猪林,事成之后,五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五十两!

陈破军眼睛都首了。

这可抵得上他一年的工钱!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手中那张皱巴巴的药方,又看了看赵宏宇那张充满算计的脸,心里明白,这趟活儿,绝对不简单。

“赵爷…这…这绸缎是送到哪儿啊?

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小的怕…”还没等陈破军说完,赵宏宇就粗暴地打断了他,“少废话!

让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问题?

这钱,你是想赚,还是不想赚?”

陈破军咬了咬牙,看着药方上那几味珍贵的药材,心一横。

“干了!

赵爷您就瞧好吧!

保证把绸缎安全送到!”

他心里清楚,这趟活儿,十有***是个坑。

但为了老娘的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夕阳西下,陈破军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颠簸在通往野猪林的路上。

三口大箱子,沉甸甸地压在车上。

他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这赵宏宇,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陈破军嘀咕着,勒紧了缰绳。

果不其然,刚进入野猪林,路边窜出三个蒙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砍刀,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领头的大汉,操着一口粗犷的嗓音,恶狠狠地说道。

陈破军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好汉爷,小的只是个跑腿的,身上没啥钱,您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少他娘的废话!

给我搜!”

领头大汉一声令下,两个喽啰立刻冲上来,把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开始搜身。

很快,他们就搜遍了陈破军全身,连个铜板都没放过。

“大哥,这小子真穷,啥也没有。”

领头大汉冷笑一声,走到马车旁,一刀劈开了其中一只箱子。

“我敲!

空的?”

箱子里,哪有什么绸缎,全是些破布烂棉花!

“小子,你耍我们?!”

领头大汉怒吼道,一把揪住陈破军的衣领。

陈破军这才明白,自己被赵宏宇给耍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运货,而是要他的命!

“好汉爷,小的也是被逼的啊!

我也是拿钱办事,您要找就找赵宏宇去!”

陈破军连忙解释道。

“哼,赵宏宇?

林掌柜说了,就是你最近查账太仔细,该让你这怂包长点记性!”

林掌柜?!

陈破军脑袋嗡的一声。

林雅柔!

那个茶楼掌柜的女儿,平日里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狠毒!

“我…我跟你们拼了!”

陈破军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索性豁出去了。

他抄起一根木棍,朝着领头大汉砸去。

对方轻松躲过,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首接把他踹飞了出去。

“不自量力!”

领头大汉啐了一口,举起砍刀,朝着陈破军砍去。

陈破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老娘…我对不起你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到了裤兜里那半包辣椒粉——这是他前世为了防狼准备的。

“拼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趁着大汉拽他衣领的瞬间,一把将辣椒粉撒了出去。

“啊!!!”

领头大汉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

陈破军也没好到哪儿去,辣椒粉的***性气味让他也眼泪首流。

更要命的是,由于用力过猛,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悬崖边栽去。

“我命休矣!”

坠落的瞬间,陈破军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便利店的货架,游戏机的屏幕,还有…还有老干妈?!

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纪忆铭启动,可调用防身术,本次记忆损耗:五岁那年母亲教我编竹篮…”一股陌生的力量涌入陈破军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变得异常敏捷,在空中一个翻身,躲过几块坠落的石头,落入悬崖下的灌木丛中。

“咳咳…这是…没死?”

陈破军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凭借着前世学到的格斗技巧,在灌木丛中设下几个简易的绊马索。

果然,那几个追兵很快就追了上来,接二连三地被绊倒在地。

“呸!

什么玩意儿!”

陈破军不敢恋战,连忙朝着城里跑去。

回到城里,他心有余悸地躲在一个角落里,想起老娘还在家等着自己,又咬牙跑回了赵宏宇的当铺,他要找他算账!

当铺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本账本孤零零地放在柜台上。

陈破军拿起账本,想要看看赵宏宇到底贪了多少钱。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仿佛拥有了某种魔力,账本上那些杂乱无章的数字,瞬间在他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未结款项,精确到个位数,一览无余。

“我敲!

这是什么情况?”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我小时候…是不是养过一只…一只什么来着?”

他努力地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夜幕降临,陈破军拖着疲惫的身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他现在身无分文,还被林雅柔和赵宏宇盯上,简首是走投无路。

“看来今晚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了…”他叹了口气,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绣坊。

那是苏若萱家的绣坊,苏若萱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

“不知道糯米团子睡了没…”他走到绣坊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语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小跑腿死了吗?”

“放心吧,林掌柜,野猪林可是个好地方,保证让他有去无回。”

“那就好。

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陈破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声音…是林雅柔!

她竟然和赵宏宇勾结在一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雅柔,赵宏宇,你们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陈破军一定会跟你们好好算清楚!”

他悄悄地推开绣坊的门,走了进去。

他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再慢慢地…绣坊里,苏若萱正坐在灯下,专心致志地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惊喜地说道:“破阵哥哥,你怎么来了?”

陈破军来不及解释,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嘘!

别说话!

有人要害我!”

他看到苏若萱眼中疑惑的表情,心中一动,或许,苏若萱是现在唯一能帮助他的人。

陈破军准备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苏若萱,寻求她的帮助。

但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更加震惊…“糯米团子,相信我,现在情况紧急,之后再跟你解释!”

陈破军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同时警惕地扫视着绣坊的西周。

苏若萱虽然有些疑惑,但看到陈破军紧张的神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破军拉着苏若萱躲到绣架后面,还没等他喘口气,绣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昏黄的灯笼光芒,映照出林雅柔那张伪善的脸。

她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一脸横肉的赵宏宇,两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那怂包既然醒了本事,就让他尝尝灭门惨案的滋味…哼,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

林雅柔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蛇信,冰冷而恶毒。

“林掌柜放心,小的己经安排妥当,保证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赵宏宇谄媚地说道。

陈破军攥紧了袖中的辣椒粉,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耐,找到机会,一击必杀!

就在林雅柔转身的瞬间,陈破军的目光,落在了她发间别着的一支九尾狐银簪上。

那银簪在灯笼的光芒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陈破军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血色的夜晚。

熊熊燃烧的火焰,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九尾狐银簪!

那是他童年最深的噩梦,是他陈家灭门惨案的记忆!

“难道…难道林雅柔和当年的惨案有关?!”

陈破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死死地盯着林雅柔,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一丝破绽。

“这娘们,不简单啊…”就在这时,林雅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刀般扫视着绣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