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满脸厌恶地掐住我的下巴。
“苏晚,立刻跪下给雅柔磕头认错,否则你弟弟现在就沉进海里喂鲨鱼!”我心如刀割,含泪正要屈膝,他却冷漠地挥了挥手。
“晚了。”
细细的绳索应声而断,我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沉重的船锚拽着,极速坠入漆黑的海面。
我彻底崩溃,跪在地上乞求:“求求你,派人救救他,他才十八岁……”“吵死了!”傅承砚将一份体检报告甩在我脸上。
“苏晚,你弟弟正在医院做体检,好得很。
别再演戏了,真恶心!”……林雅柔依偎在傅承砚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承砚,我不知道苏晚姐为什么这么恨我,她把我推下海。”
我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游艇的栏杆外,我刚满十八岁的弟弟苏阳,手脚被粗绳捆着。
绳子的另一头,系着一只巨大而锈迹斑斑的船锚。
海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整个人悬在漆黑的海面上方,摇摇欲坠。
傅承砚的眼神冷得像冰。
他走过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苏晚,跪下。”
他命令我。
“给雅柔磕头认错。”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视线一片模糊。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还敢狡辩?”傅承砚怒喝。
他指着悬在海面上的苏阳。
“你再多说一个字,他现在就掉下去。”
弟弟在夜风中吓得脸色惨白,却对我喊:“姐!别求他!不是你做的就别认!”“闭嘴!”傅承砚身后的保镖一脚踹在苏阳的背上。
苏阳痛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的心脏瞬间揪成一团。
“我跪,我跪!”我哭着说,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
傅承砚看着我卑微的样子,眼中的厌恶更浓。
他身边的林雅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承砚,算了吧,别为了我伤了和气。”
她假惺惺地劝着。
傅承砚却像是被这句话取悦了。
他抬起手,对着控制绳索的保镖挥了挥。
“晚了。”
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我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唰”的一声。
锋利的刀刃划过绳索,那根维系着我弟弟生命的绳子应声而断。
“不!”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苏阳的身体被那沉重的船锚带着,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瞬间消失在漆黑的海面。
一个巨大的水花之后,海面重归死寂。
我彻底崩溃了。
我疯了一样挣开保镖,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向傅承砚。
“求求你,派人救救他,他才十八岁!”我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他不会游泳,求求你了傅承砚!”“吵死了!”傅承砚一脚踹开我,脸上满是暴躁和不耐。
一份文件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辣地疼。
“苏晚,你弟弟正在中心医院做体检,好得很。”
“下面只是一个演员,水性好得很!”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别再演戏了,真恶心!”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我看着傅承砚那张笃定又嫌恶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体检报告。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印着苏阳的名字,照片也是他。
体检日期,就是今天。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内心在弟弟沉海的绝望和这荒谬的希望之间疯狂摇摆。
是真的吗?刚才掉下去的,只是一个演员?傅承砚带着心满意足的林雅柔转身就走。
“看好她,别让她再发疯。”
他冷冷地对保镖下令。
豪华游艇缓缓靠岸。
他们离开了,留下我在冰冷的甲板上。
保镖将我粗鲁地推下船,将那份体检报告扔在我脚边。
码头的风很大,吹得我浑身冰凉。
我擦干眼泪,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捡起那份体检报告。
我疯了似的冲出码头,冲向家的方向。
我祈祷着,傅承砚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