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矜持片刻,还是没忍住: 爹和皇后的事儿你才知道啊,那你知道我们俩不是爹亲生的吗?
凉了一半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直到今天我才从孔令疏这里知晓。
我和大哥都不是爹亲生的,而是他收养的遗孤。
第二天孔令疏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就连被我撞破了私情也一派从容。
我望望他,又看看埋头吃饭的爹。
总觉得九族时有时无的。
2
陛下少年登基,世家多有掣肘,近来更加猖獗。
我爹和孔令疏都是新皇的左膀右臂,因此最近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我每每都要紧张一阵,生怕哪天被发现他俩狼子野心,抄家的圣旨就送过来了。
临近上巳节,朝中还没安稳下来,我先一步收到了上巳节皇后设宴的帖子。
能不去吗?
我盯着帖子陷入沉默。
前脚才知道皇后和我爹的私情,后脚就要去见皇后,这真的行吗?
孔令疏抱着书坐在花藤架下昏昏欲睡,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世家里也有保皇党,最近闹成这样,皇后
估计也是想拉近一下关系,探探口风。
大家都去,就我不去,好像更奇怪。
我咬牙切齿: 去去去
历年上巳节都有踏青赏花的习俗,今年也不例外,皇后设宴在宫里,来的都是贵女命妇。
遥遥看见人聚在一起,我就开始头疼了。
如何同人往来,如何说话,都算是一门难学的功课。
又是在最近这种局势不稳的时候,恐怕有得应付了。
我安安静静找了个角落坐下,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还没安静多久,只听喧嚣响起,随即席间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太监的声音传来。
皇后娘娘到——
我下意识随着众人行礼,趁着抬头的空隙偷偷打量皇后。
新皇登基时才十五岁,如今不过五年,皇后虽说年长些,却也才二十来岁,本该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然而她格外沉稳端庄,让人不敢升起半分轻视之心。
视线撞在一起,她竟也在看我。
我心头咯噔一下,连忙低下头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了偷窥客,鬼真的敲到面前来了。
皇后的视线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和善道: 都起来吧。
御花园里都是名贵的品种,花开比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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