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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默,却绑定了死神的痛觉神经。 刀疤刘的锯齿刀捅进我心脏那一刻,

整座监狱都听到了死神在我颅内的尖叫。 “你这种蝼蚁也配感受我的痛苦?

”那至高诅咒每晚凌迟我神经。 第二天查房,狱警发现刀疤刘浑身没有伤口,

却蜷缩在角落眼球爆裂惨叫。 我舔舐着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咧嘴一笑:“疼吧?

这才刚刚开始。”黑暗像冰冷粘稠的油,沉沉地淤积在D区四层牢房里,凝固了空气。

污浊、汗水、劣质消毒水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构成了这里永恒不变的底色。

铁窗外一点惨淡的月光勉强挤进来,被锈蚀的铁栏杆切割成几块黯淡的光斑,

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同监的犯人蜷在各自的硬板床上,

鼾声、梦呓、翻身时铁链偶尔的摩擦声,是仅有的动静。我躺在最靠里的角落,

身下的薄垫子几乎感觉不到厚度,脊背被冰冷的板床硌得生疼。陈默,

爷爷起这名字是想我一辈子平凡安静。可平凡安静在第三监狱,是活不过三个月的墓志铭。

后腰那处被踢裂的旧伤又在闷闷地抽痛,提醒我昨天的“特殊关照”。

可这疼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迟钝而麻木。真正的折磨在脑子里面炸。

像有一柄生了锈的、布满倒刺的粗粝钢钎,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碾磨着我每一根脑神经。

无法形容,超越语言承载的极限。比昨天被“教育”时的拳脚疼一万倍。

它根本无视生理的防护阈值,直接作用在意识最深处的感知层面,

带来最纯粹的、毁灭性的痛苦风暴。冷汗无声无息地浸透了我单薄的囚服,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眉骨流进眼角,刺得眼球发涩,我眨也不眨。牙根咬得咯吱作响,

尝到自己嘴里浓郁的、金属味道的铁锈腥味。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无法呼吸,

眼前昏黑的视野里开始出现密密麻麻、扭曲旋转的色点。

颅内剧痛彻底撕碎的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仿佛要将整个宇宙瞬间焚毁的磅礴冰冷意志,

强行撕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挤了进来!它高踞于无法想象的维度之上,

带着绝对的、碾碎蝼蚁般的冷漠,

一丝连它自己都未察觉的、潜藏在亘古冰冷深渊之下的……极端怨怒和……被冒犯的亵渎感?

“***的蛆虫……”那声音直接在意识层面“震响”,不带一丝情感,

却蕴含了足以冻结恒星的能量波动。轰!!!无法比拟的剧痛猛地加剧了千万倍!

我的眼球像是要自主爆炸般剧烈震颤起来!身体骤然绷直,

死死抠住板床边缘的手指指节惨白,下一秒就可能碎裂!

整个人像一块被钉在无尽酷刑台上的活肉,连灵魂都在发出无声的惨叫!

“也配……感受……”“我的痛苦!!!”最后一个意念发出时,

整座监狱上空仅对精神感知敏锐者有效,似乎响起了亿万亡灵湮灭时绝望的尖啸!

它愤怒的余波,让整个D区所有沉睡的犯人,在那一秒如同被噩梦集体扼住喉咙,

惊恐地猛吸了一口气,瞬间冷汗浸透!“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濒死野兽般的短促痛哼终于冲破了喉咙,

又立刻被我死死咬住的胳膊堵了回去,只有唾液带着血丝濡湿了肮脏的衣袖。

颅内那毁灭性的、来自更高维度存在的痛苦风暴慢慢减弱了,没有消失,

而是像退潮一样蛰伏回意识海洋的底层,变成持续啃噬的地狱钝刀。

可那最后一句如同诅咒般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低语,却如同冰冷的符文般凝固下来。

“我的痛苦…”——它成了我新的名字,新的枷锁,新的求生炼狱。铁窗外,

惨白的月光微微晃动了一下,掠过对面七床刀疤刘那张在阴影里如同刀刻斧劈的脸。

他没睁眼,但那条横贯整张脸的蜈蚣状旧伤疤,在晦暗的光线下无声地抽搐了一下,

显得更加狰狞。他搭在床边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弹动了一下,像吐信的毒蛇。

一股比刚才的死神低语更真实、更具体的寒意像条毒蛇,爬上我的脊椎。真正的麻烦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的洗漱时间就是地狱变奏的前奏曲。冰冷的凉水砸在脸上,

驱不散一夜碾磨后的疲惫。狭长、充斥着浓重尿臊和漂白粉味道的洗漱区,犯人挤挤攘攘,

湿滑的水泥地踩上去带着粘腻的不安全感。

嘈杂的水声、吐口水的噗噗声、肆无忌惮的下流话充斥耳膜。我低着头,

用冻得通红的双手接水快速洗着脸,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背旧伤的闷痛和脑子里那持续不断的钝刀子切割感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一个沉重的、带着强烈汗酸和劣质烟草混合的身体恶意地猛撞在我的肩膀上!“砰!

”手里的破搪瓷缸“哐当”一声脱手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半缸凉水全泼在了对面一个正低头洗脸的犯人光脚上。“***!谁?!”那人猛地抬起头,

脸上带着水珠,凶光毕露地低吼。是刀疤刘!他昨晚斜对角的七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那条刀疤像活虫般扭曲着,目光扫过我,又盯住那个被泼湿脚的倒霉蛋——绰号竹竿的黄二,

一个刚进来不久、因打架斗殴被判了八年的瘦高个。“妈的!找死!”黄二暴怒,

抬脚就想踹!“等等。”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刀疤刘抬手,

那只骨节粗大、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黄二的肩膀上,

五指如同鹰爪般瞬间收拢!“啊——!”黄二杀猪般惨叫起来,

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整个洗漱区骤然一静。

上百双眼睛齐刷刷投过来,带着恐惧和事不关己的麻木。

管事的狱警在走廊另一头端着保温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对这种“小摩擦”习以为常。

刀疤刘没看黄二,那对浑浊凶狠的眼珠子,像两颗生锈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身上。

嘴角歪出一个极其残忍的弧度:“呵,小杂种,腿软了?把老子的漱口杯捡起来。

”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黄二还在他手下凄惨地哀嚎。

脑子里的钝痛似乎又加重了一层。无形的丝线缠绕勒紧颈项。弯腰的动作牵扯到后腰的伤,

钻心的刺痛混合着颅内持续的切割感,让我身体晃了一下。无数道视线像淬了毒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弯下腰的膝盖一旦碰到这湿滑肮脏的地面,

就再也别想在这个监区站着做人了。等待我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泥。我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监狱冰冷潮湿的臭气灌入肺叶。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

去捡那个被踩得有些变形的搪瓷杯。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口还有半寸时——一道无声、却凌厉到极致的意念如同手术刀般在我被痛苦占据的脑域划开!

不是语言。没有任何声音。仅仅是一个纯粹的、无法反抗的冰冷意志信号,

从这肮脏地面上、从被我手指即将触碰到的搪瓷杯冰冷的釉质上传递过来,

沿着神经束一路烧灼进我的大脑指令中枢:“拿起它…”手指接触到冰冷的搪瓷杯沿。

“捅进他的心脏!”身体瞬间僵硬!

一股巨大的、完全违背我意志的恐怖力量如同电流般爆发!从指尖接触点瞬间贯穿全身!

手臂像被无形的铁水灌注,肌肉暴起!手中的搪瓷杯骤然被赋予了凶器的锋芒!“嗖——!

”破空声尖利刺耳!那只被我刚捡起、变形的破搪瓷杯,以超过常人理解的力量和速度,

在我的身体被那股意志推动下,狠狠扎向刀疤刘左胸心脏的位置!

杯底断裂处锋利的边缘在昏暗的晨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寒芒!时间在这一刻凝滞!

刀疤刘脸上的残酷狞笑瞬间凝固!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

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缩成针尖!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格挡,但那股意志推动下的攻击太快!

太突兀!太不可思议!噗嗤!!一声沉闷、粘稠、又带着骨头和异物摩擦的可怕声音响起!

染着黄褐色陈旧茶渍的搪瓷杯底部,竟然有足足三分之一,

直接捅穿了刀疤刘那如同老树皮般粗糙坚韧的囚服和皮肉!整个杯体斜插在他的左胸,

深深没入进去!断裂的杯沿周围,

暗红色的、带着细小泡沫的粘稠血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一片刺目的猩红!“呃——?

!”刀疤刘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那诡异嵌入的杯子,

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破风箱被堵死的气音。“啊——!!!”“杀人了!!

!”短暂的死寂后,整个洗漱区炸开了锅!

惊恐到变形的尖叫、咒骂、摔倒和推搡的混乱瞬间爆发!所有人都疯了般向狭窄的门口挤去!

而我自己,身体还保持着那向前猛力推送杯子的姿势。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不是我!刚才那一刻,

控制我身体的绝不是我自己!是那声音!是厕所隔间里的那个……它甚至不屑用语言!

“哔——哔——哔——!”尖锐刺耳的警哨声撕裂混乱!“后退!!都抱头蹲下!!

”“蹲下!***的!别动!”好几个牛高马大的狱警如狼似虎地扑了进来,

黑洞洞的微冲枪口对准混乱的人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吼!

橡胶警棍毫不留情地砸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犯人身上,

一时间惨叫声、怒吼声、喝骂声混作一团。冰冷沉重的镣铐铐在我手腕上时,

那金属特有的寒意像是要把我的骨头都冻住。我像件垃圾一样被狱警粗暴地拖拽着,

经过刀疤刘身边。他瘫在地上,像条被抽了骨头的死狗,脸色灰败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