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送炸鸡送进局子!结果靠辣椒粉认了亲?我,张大盛,今天算是倒血霉倒到姥姥家了。
电驴子被我拧得嗷嗷叫,***后头喷着白烟,在和平路上窜得跟要起飞似的。为啥这么急?
保温箱里那份“无敌变态辣”炸鸡,就是我的催命符!离和平路18号就差一个路口,
眼瞅着五星好评在向我招手,
结果乐极生悲——我习惯性单手耍帅掏手机想确认最后一眼门牌号。就这零点零一秒的嘚瑟,
出事了。那破手机,滑得像个泥鳅,“噗通”一声,
精准投喂进了路边一个张着黑洞洞大嘴的维修井里!连个水花都没咋看见。“我日!
”我魂儿差点跟着飞出去,一个急刹,小电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鬼叫。车都没停稳,
我一个飞身下车,连滚带爬扑到井口。井口窄得跟耗子洞似的,里面黑咕隆咚,
隐约能瞧见我那宝贝手机在水底下闪着幽幽的光,像在嘲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趴在地上,上半身死命往里塞,胳膊抻得老长,手指头在水里瞎划拉,
冰凉的脏水瞬间浸透我半边身子。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够着了!情急之下,
另一只手胡乱往旁边一抓,想借个力。嘿,还真让我抓住一根粗不拉几、油乎乎的黑电线。
我心里刚冒出一丁点“天助我也”的窃喜——“滋啦——!!!”一声爆响,
简直就像有人在我耳朵边放了挂一万响的鞭炮!抓电线那只手猛地一麻,
一股子焦糊味直冲鼻腔。紧接着,眼前“唰”一下——世界安静了,也黑透了。
不是我被电瞎了,是整个街区,路灯、店铺招牌、霓虹灯,刚才还闪得人眼花缭乱,
此刻全他妈熄火了!真·眼前一黑!巨大的黑暗和寂静就持续了半秒,
然后就被四面八方炸开的骂娘声给淹没了。“操!谁啊?!”“妈的!
老子的副本刚打到BOSS!”“断电了?我冰柜里的雪糕啊!”我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就想把脑袋从井里***。太慌了,动作猛了点,“砰”一声脆响,
脑门结结实实磕在冰冷的铸铁井沿上。“嗷——!”这下真眼冒金星了,疼得我眼前发黑,
眼泪哗哗的。祸从来不单行。这一磕不要紧,头顶上那保温箱的盖子,“咔哒”一声,
被撞弹开了!说时迟那时快,
保温箱里那份金灿灿、油汪汪、撒满了死亡红色辣椒粉的“无敌变态辣”炸鸡,它动了!
它像终于逮到机会越狱的囚犯,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
带着我的五星好评、我的跑腿费、我的全部希望,义无反顾地,
朝着井下那点幽光——我泡在水里的手机——自由落体。啪嗒!一声轻响,
在周围的怒骂和我自己的哀嚎中几乎微不可闻。但我看见了!清清楚楚!那块炸鸡,
就像NBA球星盖帽一样,完美地、严丝合缝地,扣在了我那泡汤的手机屏幕上!
辣椒粉瞬间在水中漾开,如同给手机举行了一场微型而惨烈的血色葬礼。完了!
全他妈完犊子了!导航工具?沉了。核心外卖?殉葬了。唯一的通讯工具?
被炸鸡原地超度了!我保持着半个身子在井里、脑袋磕了个大包、半边身子湿透的扭曲姿势,
僵在原地。炸鸡那点辛辣的油香味,混合着井底的淤泥味儿,还有电线短路留下的焦糊味,
直往我鼻子里钻。这口破井今天是办满月酒吗?手机炸鸡全给它包圆了!
我张大盛活了二十几年攒的人品,就在这五分钟里彻底崩盘!远处,似乎有警笛声?
还是救护车?完了,这下真完了。我,张大盛,半个身子还卡在井口,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金星星还没散干净,耳朵里塞满了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骂街声浪。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电线薅了?老子五杀啊!五杀泡汤了!”“操!
老子冰柜里的哈根达斯!全他妈化了!赔钱!!”“停电了?监控都黑了!
谁偷我门口那盆发财树?!”路灯不亮,招牌不闪,整条和平路黑得跟锅底似的,
就月光勉强给点光亮。我闻着自己半边湿透衣服的淤泥味、井里的阴湿味,
还有那该死的“无敌变态辣”炸鸡沉底后在水里晕开的呛人辣油味,
混合着电线烧糊的焦臭味——这味儿窜的,太上头了!我手脚并用地把自己从井口***,
一***坐地上,脑门上那个包肿得跟寿星公似的,一碰就钻心地疼。完喽!真完犊子喽!
手机沉了,炸鸡殉了,五星好评、跑腿费、还有这跳闸赔钱的事儿……我这心啊,
拔凉拔凉的!周围店铺里冲出来好几个老板,都黑着脸,
眼神在我身上和那口敞着盖、还在冒点青烟的维修井之间来回扫射。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嗖嗖的。“小子!是你弄的?!”一个光着膀子、露出青龙白虎纹身的大排档老板,
手里掂量着个炒勺,气势汹汹地朝我吼。他那大排档门口,冰柜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流了一地。“呃…老板们!各位大哥大姐!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我吓得一哆嗦,
手脚并用往后挪了两步,后背直接贴在了我那辆可怜的小电驴上。电驴的保温箱盖子还开着,
像张着个无辜的大嘴。“误会?老子看得真真儿的!
”旁边一个开小超市的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月光下反着寒光,“你!趴井口!
手伸进去!然后‘滋啦’一声,整个街区都黑了!你还想赖?!”“就是!赔钱!
老子损失大了!”“把他扭送派出所!破坏电力设施!”“对!送局子!”群情激奋啊!
唾沫星子都快把我淹死了。我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后背的湿衣服贴着冰凉的铁皮车架,
激得我直哆嗦。看着一张张围拢过来的愤怒面孔,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狮子笼里的小白兔,
下一秒就会被撕吧撕吧分了。“别!别动手!各位老板!”我脑子一片空白,情急之下,
嘴巴完全脱离了大脑管控,嗷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我…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赔罪吧!
免费的!就当…就当给大家压压惊!助助兴!”“表演节目?!
”纹身老板手里的炒勺顿住了,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周围其他人也愣住了,
看我的眼神从愤怒切换成了看傻子。完了,嘴比脑子快,又秃噜瓢了!可话已经喷出去了,
收不回来了!我他妈能表演啥?胸口碎大石?我现在这状态碎个鸡蛋都够呛!
要不来个唱跳Rap?那估计老板们会直接用炒勺给我来个物理消音!就在这要命的档口,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电驴后座——那上面绑着一个红彤彤的东西!
是我那同样不着调的舅舅硬塞给我的玩意儿,说什么城里人压力大,
让我心烦了敲两下解闷儿!一个巴掌大的小腰鼓!鼓帮子上还绑着一簇红绸子,贼喜庆!
现在它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我的绝活!安塞腰鼓!
”我一把扯下那个小腰鼓,把红绸带往脖子上一挂,也顾不上脑袋疼半边身子湿了,
原地就蹦跶起来,抡起俩巴掌就朝着那面小小的鼓皮猛拍下去!“咚咚锵!咚咚锵!
咚咚咚咚锵!”寂静黑暗的街道上,这鼓声突兀得就像半夜三更有人在坟头蹦迪!又脆又响,
节奏还贼快,带着一股子黄土高原的粗犷我瞎拍的,直接盖过了所有的骂街声!
纹身老板手里的炒勺“哐当”一声掉地上了,张着嘴,下巴都快掉胸口了。
眼镜男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推。
所有人都用一种“这他妈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像个猴儿!
但为了不被打死,只能硬着头皮把鼓敲得更响更密!“咚咚咚咚锵!老板们!消消气!
咚咚锵!看个热闹!咚咚咚咚锵!饶我一次吧!”鼓点密集得像机关枪扫射!
就在我敲得自己都快缺氧,
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嘀呜~~~~嘀呜~~~~”两道刺眼的强光,
伴随着嘹亮又极具压迫感的警笛声,猛地从街道拐角处射了过来!灯光精准地笼罩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瞬间成了舞台中央最亮的那个***!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目瞪口呆的老板们,
齐刷刷地转了过去。一辆警用摩托,缓缓驶近,稳稳地停在了人群旁边。
刺眼的大灯照得我睁不开眼。车上下来两位高大挺拔、制服笔挺的警察叔叔,一脸严肃,
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瞬间扫过黑漆漆的街道、愤怒的人群、敞着盖的维修井、还在冒烟的井口电线……最后,
然保持着敲鼓姿势、脖子上挂着红绸小腰鼓、浑身湿透、脑门顶个大包、表情呆滞的我身上。
世界,再一次安静了。只剩下我因为剧烈敲鼓还在“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指了指我脖子上那个红绸小鼓,
又指了指黑黢黢的街道和周围表情复杂的围观群众,声音低沉有力,
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怎么回事?解释一下。还有这鼓声,是你敲的?
”我脑子里“嗡”一声,比刚才撞井沿还响!完犊子!把警察给敲来了!还是俩!
“警察叔叔!误会!全是误会啊!”我手一哆嗦,脖子上的鼓差点掉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机掉井里了!我想捞!结果拽着电线了!然后…然后就黑了!
我…我敲鼓是想给老板们赔罪!我没想扰民!真没想!” 我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恨不得长出八张嘴来解释。“拽电线?破坏公共设施?”另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眼神更冷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装备带,那个动作让我心脏骤停!手铐!绝对是掏手铐的前奏!
“破坏电力!噪音扰民!行为怪异!有潜在危害公共安全的可能!”年长警察语气严厉,
开始给我定性。巨大的恐惧就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捏得我喘不过气!
袭警?破坏电力?这罪名扣下来,我这辈子就真交代了!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被拷走!
我的电驴!我的保温箱!我还要赔老太太炸鸡钱呢!“跑!
”这个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进了我的脑子!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
就在年轻警察的手快要摸到腰间挂着的那个亮闪闪、象征着失去自由的小圈圈时,
我肾上腺激素瞬间飙到峰值!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嗷——!!!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邪劲,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导致的肌肉痉挛,
抓着那个小腰鼓的手臂猛地一抡!那绑着红绸子的小腰鼓,
像个被愤怒投掷出去的小型流星锤,“呜”地一声,脱手而出!
直奔离我最近那位警察叔叔的帽檐!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我看到那小鼓在空中打着旋儿,
鲜艳的红绸子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我看到警察叔叔那顶威严的制式大檐帽……“啪!
”一声轻微的、带着点闷响的撞击声。小腰鼓,精准无比地,像训练有素的狙击子弹,
吻在了那位年纪稍长的警察叔叔的帽檐侧上方!那顶象征着权威的帽子,
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带着傻气的力量打得猛地一歪!斜斜地挂在了警察叔叔的耳朵上!空气,
凝固了。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另一位正准备掏家伙的年轻警察!他甚至保持着摸腰的姿势,
僵在了原地!纹身老板嘴巴张得能塞进整个腰鼓!眼镜男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围观群众的表情,从看傻子变成了看死人——眼神里充满了“哥们儿,
你牛逼上天了,敢袭警!”的惊悚和怜悯。完了!彻底完了!这罪名板上钉钉了!袭警!
还是用腰鼓袭警!我这倒霉催的职业生涯虽然只有送外卖,怕是要在监狱里重新开始了!
“我…我…我不是……”我吓得魂飞天外,舌头彻底打了死结。“你!敢袭击警察?!
”帽檐被打歪的警察叔叔,脸色瞬间铁青!他一把扶正帽子,
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烧死我!那是一种尊严被当众践踏的暴怒!“铐起来!
”年轻警察瞬间反应过来,手指已经勾上了那个冰冷的金属圈!跑!必须跑!
再不跑就真得唱铁窗泪了!求生的本能再次爆发,肾上腺素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分泌!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被抓住!我像根被强力弹簧崩开的竹竿,
“噌”地一下原地弹射起步!两条腿抡得跟风火轮似的,
爆发出我这辈子都没达到过的百米冲刺速度!目标——离我最近的那栋居民楼!
和平路18号!就在旁边!只要能冲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也许…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管不了身后警察的怒吼“站住!”,管不了围观群众的惊呼“抓住他!”,
满脑子都是“冲进去!躲起来!”。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几步就蹿到了18号楼那扇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防盗门前!“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我手指头跟抽风似的疯狂戳着门铃按钮,速度快得按出了残影!心里拼命祈祷:“开门啊!
救命啊!快开门!让我进去躲躲!”说来也怪,就在我按得手指头都快麻了的时候,
“咔哒”一声轻微的脆响,门…居然真的开了?!希望!绝望中的一束光!
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开门这么快,也顾不上看门后面是什么情况,
“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救命!让我躲躲!警察抓…” 最后那个“我”字还没喊出口,
门缝里猛地伸出几只手!那手劲大得惊人!根本不像是开门迎客的,
更像是专业捞鱼或者绑票的!“同志!快进来!”“别怕!到家了!”“外面风声紧?
组织保护你!”“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伴随着一连串热情到诡异、激动到变调、七嘴八舌的招呼声,
我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渔网兜住的小虾米,瞬间被那几只强有力的手给“唰”地一下拽了进去!
力道之大,差点把我胳膊拽脱臼!“砰!”一声沉闷的巨响,
厚重的防盗门在我身后狠狠关上,隔绝了外面警察的怒吼和追赶的脚步声。安全了?
暂时安全了?我惊魂未定,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防盗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似的狂跳不止。刚才那一连串的惊吓和狂奔,让我感觉肺都要炸开了。
脑门上的包一跳一跳地疼,半边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黏。等等…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刚才那是啥玩意儿?组织?到家了?风声紧?我甩了甩还有点嗡嗡作响的脑袋,
强迫自己定下神来,打量这个所谓的“和平路18号”内部。这一看,
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大型传销洗脑现场!屋里灯火通明***?停电了他们家有电?
自备发电机?!,装修极其普通,典型的居民屋样式。但墙上贴的东西,
差点闪瞎我的狗眼!几张巨大的、色彩鲜艳、设计浮夸的宣传海报,
占据了客厅最显眼的墙面!
海报上画着金字塔结构图最上面写着“国家秘密扶持”、“1040阳光工程”,
几个穿着廉价西服、表情狂热的人站在一堆堆虚拟的金币上振臂高呼,
旁边还有硕大的标语:“一次投入,终身受益!”“1040万不是梦!!”“看懂政策,
把握机遇,改变命运!!”这特么不就是电视上天天曝光、人人喊打的传销窝点吗?!
我勒个大草!客厅里站着五六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个个穿着都还挺整洁至少比我整洁一百倍,但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混合了狂热、期盼、空洞和一丝神经质的诡异笑容!他们全都围着我,
眼神亮得吓人,像一群饿了十天突然看见肉骨头的流浪狗!“同志!你终于找到组织了!
辛苦了!”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穿着件不太合身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头目,
一步跨到我面前,紧紧握住我那只还沾着井底淤泥的手,使劲摇晃!那热情劲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爹!“外面情况怎么样?风声是不是特别紧?别怕!
进了这扇门,就是回家了!安全了!” 他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旁边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大妈凑上来,一脸关切:“是啊同志,看你这一身狼狈,
脑门还肿那么大个包,肯定是在外面为了组织的事业吃了不少苦吧?放心,到了家就好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对对!一家人!”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脸上洋溢着那种找到“革命战友”的激动光芒。我彻底懵逼了!脑子一片空白!我是谁?
我在哪?他们说的组织是啥玩意儿?风声紧?吃苦?我他妈只是为了捞个手机啊!
“等…等等!”我用力想把手从油头男那湿滑不知道是汗还是发蜡的手里抽出来,
声音因为惊吓和奔跑还在发颤,“老板…大哥大姐们!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不是啥同志!
我是送外卖的!我的炸鸡掉井里了!警察在外头抓我呢!我得赶紧逃……” 我一边说,
一边试图往门口挪,想找机会开溜。这地方比外面警察还吓人!“炸鸡?!
”油头男猛地打断我,那双因为激动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
瞬间迸发出比刚才还要亮十倍的光芒!他死死抓住我的肩膀,那力道,铁钳似的!
“什么炸鸡?同志!这…这就是你说的‘启动项目’吗?代号‘炸鸡’?!”哈???
啥玩意儿?启动项目?代号炸鸡?我懵得一批!油头男激动得唾沫横飞,
完全无视我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猛地转头对着那群同样陷入莫名激动的“家人”们振臂一呼:“听见没有!同志们!
听见这位新战友带来的绝密消息了吗?!‘炸鸡’!代号‘炸鸡’!
这绝对是我们‘1040阳光工程’最新孵化的超级风口项目!
是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布局的关键一环!”“哗——!”整个客厅瞬间沸腾了!“炸鸡项目?
!风口!”“我就知道组织不会放弃我们!”“快!快说说细节!投入多少?回报率几何?
多久能实现财务自由?”一个戴眼镜、看起来有点像会计的瘦高个挤上前,
手里居然还捏着个小本本准备记录!油头男松开我我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
转身一把抄起我那个还歪倒在门边、盖子敞开的保温箱!那保温箱脏兮兮的,
还沾着井底的泥水。“同志们!看!这就是‘炸鸡项目’的象征!
是这位新同志冒死带进来的启动钥匙!
”油头男举着空荡荡、散发着一点微弱炸鸡余味的保温箱,
如同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像低配丐版!“虽然为了躲避追捕,
实物‘炸鸡’可能已经…战略性转移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项目!这个代号!
同志们!立刻!马上!围绕‘炸鸡’,展开头脑风暴!分析它的市场前景!盈利模式!
裂变可能性!我们要抢占先机!为国家秘密战略贡献力量!”“好!!”“分析项目!
”“抢占风口!”一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把那个空保温箱团团围在中央!气氛热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上市敲钟!“首先!
‘炸鸡’是什么?我认为它是一种高频次、快消品属性的刚需产品!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油头男开始***演讲。“对!下沉市场潜力巨大!尤其是三四线城市和广大农村!
”“可以结合互联网+!打造线上线下融合的新零售模式!小程序下单!社区团购!
”“融资!A轮至少一个亿!目标纳斯达克!”“品牌!我们要打造属于自己的炸鸡品牌!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财富金鸡’!寓意富贵吉祥,一飞冲天!”他们围着那个空保温箱,
唾沫横飞,***四射,描绘着一个价值千亿的“炸鸡帝国”蓝图。
几个人激动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有人拿出皱巴巴的廉价计算器疯狂按着数字,
仿佛“1040万”的目标已经因为这“炸鸡项目”而唾手可得!我站在人群外围,
像个局外人,看着这荒诞绝伦的一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脑门上的包随着心跳一突一突地疼。炸鸡…项目?融资?上市?这群人脑子被门夹了吗?
还是被传销洗脑洗出幻觉了?跑!必须趁着他们发疯赶紧跑!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
像个潜入敌方阵营的特工虽然狼狈得像乞丐,贴着墙边,
试图绕过这群沉浸在“炸鸡帝国”美梦中的狂热分子,
往客厅另一头一个看起来像是阳台的方向挪动。那边好像有个门!一步,两步…快了!
离那个门只有几步远了!就在我屏住呼吸,准备做最后冲刺的时候——砰!咔嚓!稀里哗啦!
!!一阵惊天动地、如同地震般的巨响,混杂着玻璃碎裂、木材断裂的恐怖声音,
猛地从我身后炸开!毫无征兆!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在我的小腿上!
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个被踢飞的破麻袋,向前狠狠扑倒!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下巴磕在地板上,疼得我眼前发黑,眼泪都飙出来了!与此同时——“啊——!!!
”“救命啊!!”“塌…塌了!!”“天杀的!我的麻将清一色啊啊啊!!!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板凳翻倒声、稀里哗啦的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般,
瞬间从我的脚下…不,准确地说,
是从我刚刚摔倒的位置的下方——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上来!我忍着剧痛,艰难地抬起头,
吐掉嘴里的木屑灰尘,愕然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我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客厅中央,就在那群“炸鸡项目分析师”围着的那个位置旁边,
沉重、底座是金属支架的…地球仪装饰摆件估计是传销头目用来象征“全球化视野”的。
刚才那股撞翻我的巨力,就是源自这个地球仪!
不知道是哪个狂热分子在“分析项目”时过于激动,动作幅度太大,
还是这地球仪本身就年久失修,它居然倒了!而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客厅地板上!
更恐怖的是,那看似普通的木地板,被这沉重的地球仪一砸,竟然如同纸糊的一样,
轰然塌陷下去!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而此刻,那个地球仪已经不见了踪影,
掉进了洞里。从洞里传来的,是充满了极度混乱和惊恐的嘈杂人声!还有…哗啦啦…的声音?
像是有无数个小方块在疯狂碰撞?油头男和其他传销分子,包括那个爆炸头大妈,
全都傻愣愣地围在那个塌陷的大洞边缘,伸着脖子往下看,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
刚才还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梦想打造“财富金鸡”帝国的狂热气氛,
瞬间被这地陷惊魂炸得粉碎!“下…下面…”油头男指着那个还在簌簌掉渣的大洞,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下面…是个…奇牌室?!”啥玩意儿??
奇牌室?!我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疼,也蹭到洞口边,探头往下看。***!!!!
下面简直是另一个世界!这栋居民楼的一楼也许是地下室改造的?
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空间!灯火通明比传销窝点还亮堂,烟雾缭绕!
几十张自动麻将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目测至少有好几十号大爷大妈!
此刻,整个地下奇牌室已经彻底炸锅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巨大地球仪,就像一颗陨石,
直接砸穿了好几层楼板,不偏不倚地砸在中间一张麻将桌上!可怜那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麻将牌、茶水杯、烟灰缸、钞票……被砸得漫天飞舞!
如同下了一场由赌具和杂物组成的暴雨!滚落的地球仪像保龄球一样,
又撞翻了旁边几张桌子,引发了一连串多米诺骨牌般的倒塌!
麻将牌、木屑、茶杯碎片、冒着热气的茶水、散落的钞票、还有惊叫着连滚带爬躲避的人群!
“我的牌!我的清一色!”“哎哟我的老腰!”“谁啊!搞什么飞机!”“天塌啦!快跑啊!
”“保安!保安呢!死人啦!
”尖叫声、咒骂声、哭喊声、碰撞声、麻将牌哗啦啦洒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BGM!更倒霉的是,我和那个还在懵逼状态的油头男,
正好处在地板塌陷的边缘。塌陷的面积还在扩大,边缘的楼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小心!”爆炸头大妈尖叫一声。但已经晚了!哗啦——砰!
我们脚下那块本就不结实的地板,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碎裂垮塌!“啊——!!!
”油头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惊恐也不比他少!失重感瞬间袭来!
我手舞足蹈,和油头男一起,
伴随着大量碎裂的木板、灰尘、还有那个该死的红绸小腰鼓不知道怎么也掉下来了,
像下饺子一样,朝着下方那片混乱的“麻将地狱”摔了下去!“噗通!” “哎哟!
”“噗通!” “我日!”两声闷响,夹杂着两声痛呼。我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
重重摔在了一堆滑溜溜的麻将牌和木屑碎片上,硌得我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油头男摔在我旁边不远处,昂贵的也可能是假货西装被撕了个大口子,
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也散了,脸上沾满了灰,趴在一堆绿色的“发财”麻将牌里哼哼唧唧。
整个地下奇牌室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所有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大爷大妈们,
连同那些刚刚冲过来的、穿着统一黑色保安服、手里拎着橡胶棍的壮汉保安,
全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这两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身上。那眼神,
比刚才街上的老板们愤怒一百倍!充满了“砸场子”、“搞破坏”、“罪不容赦”的杀气!
“抓住他们!”一个保安头子模样的大汉率先反应过来,指着还在地上挣扎的我和油头男,
声如洪钟地咆哮道:“就是这俩***砸的场子!给我往死里打!”几个彪形大汉保安,
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拎着橡胶棍,满脸狰狞,分开混乱的人群,
凶神恶煞地朝我俩扑了过来!完了!这下彻底栽了!前有失控警察,后有传销疯子,
现在又掉进地下**虽然他们自称奇牌室,被一群打手围攻!
我张大盛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黄历上写着“宜安葬”?油头男显然也吓傻了,
但他脑子转得快也可能是传销练出来的急智,眼看保安围上来,为了自保,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指认叛徒一样,把沾满脏污的手指猛地指向刚刚爬起来的我,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别打我!是他!他是卧底!条子派来的!专门来抓赌捣乱的!”***?
!!我脑子里“轰”一声!这特么是人干的事?!甩锅甩得也太快太狠了吧?!
保安头子和那几个壮汉保安的目光,瞬间像探照灯一样,全都聚焦在了我身上!那眼神,
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条子?卧底?砸场子?
这罪名可比破坏电力、噪音扰民、袭警未遂加起来还严重一百倍!这帮开地下**的,
最恨的就是警察!“妈了个巴子的!条子也敢来捣乱?!”保安头子眼珠子都红了,
“兄弟们!先废了这穿便衣的卧底!给兄弟们出口恶气!上!”橡胶棍在空中挥舞,
带起“呜呜”的风声!几个满脸横肉的保安,如同饿虎扑食,带着滔天的怒火,
直直地向我冲来!那架势,绝对是要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我被油头男这惊天一甩锅给整懵了,巨大的恐惧让我浑身冰凉!跑?这地方就一个出口,
还被保安堵着!打?我拿啥打?拿那个沾了泥的红绸腰鼓吗?那不是打架,
那是给人家送乐器伴奏!完了!这下真要交代在这麻将堆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
准备迎接这顿毒打。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
就在那几根橡胶棍带着破风声即将落到我脆弱的骨头上的前一秒!我眼角的余光,
猛地瞥见了墙角!那里!安静的角落里!
立着一个红色的、擦得锃亮的、无比熟悉的铁皮柜子!
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白色大字——“消防栓”!一个无比大胆或者说愚蠢透顶的念头,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绝望的黑暗!灵感它来了!虽然这灵感很可能把我送得更快!
模仿着无数***片里被逼入绝境的主角,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
声嘶力竭地朝着那群扑过来的保安大吼一声:“都别动!看我高压水枪——!!!
”这一嗓子,纯粹是虚张声势,纯粹是狗急跳墙!吼完我自己都后悔了!高压水枪?在哪呢?
我上哪变去?!然而,我这绝望中的一声吼,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那几个凶神恶煞冲过来的保安,下意识地脚步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高压水枪?
条子还有这装备?!就趁着他们这一愣神的零点几秒!生死时速!爆发吧!小宇宙!
肾上腺素再次救了我的狗命!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