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我想吃草莓了。
这么晚了去哪买?
陈阳的声音温柔得要命。
那你喂我吃苹果好不好，我懒得削皮。
叮咚。
我按下门铃。
陈阳开门的瞬间，脸色瞬间僵硬。
他赤脚穿着毛绒拖鞋，身上是我没见过的居家服。
孟瑶?你怎么……
李薇要的钙片。
我将袋子递给他。
等等，我拿给她。
他慌张地接过袋子，想要关门。
我却推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李薇正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面前放着削好的苹果块。
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装出无辜的样子。
孟瑶姐，麻烦你了。
茶几上放着两个水杯，一深一浅。
浅色的那个，是我送给陈阳的情侣杯。
深色的那个，应该是配对的另一只。
我从未见过那只深色杯子。
陈阳注意到我的视线，急忙走过去收拾茶几。
别忙了。
李薇抓住他的手臂，孟瑶姐又不是外人。
她的手自然地滑到他的手腕上，拇指轻抚着他的掌心。
那是我熟悉的动作。
我曾无数次这样安抚陈阳的焦虑。
现在，这个动作属于别人了。
陈阳僵硬地站着，不敢看我。
李薇继续说:
陈阳今天陪我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
医生还夸陈阳是好老公，说很少见到这么细心的准爸爸。
陈阳的脸涨得通红，李薇，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
李薇故作天真地眨眨眼，你确实很细心啊。
昨天半夜我饿了，你还起来给我煮面条呢。
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陈阳的声音。
孟瑶，等等
2
刚走到楼梯口，陈阳追了出来。
孟瑶，你听我解释。
我没有回头，继续往下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李薇她怀着孩子，情绪不稳定，有时候说话不太合适……
所以呢?
我甩开他的手，所以我应该理解她?
所以我应该心甘情愿当你们的保姆?
陈阳的脸色变了。
孟瑶，你不要这样说。
我怎么说了?我冷笑，我说错了什么?
你搬到她家住，照顾她的起居，陪她产检，被医生误认为是她老公。
现在还要我送营养品，体贴入微地照顾你们的小日子。
陈阳，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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