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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烧饼。我掏心掏肺给沈家当了三十年的血包,结果呢?我老公沈修颐,

和他那个小***江采薇,把我绑起来浇上汽油,笑嘻嘻地看着我被烧成黑炭,

就为了给他们养的怪物净化!再睁眼,我回到了我们俩的血契现场。他让我跪下?

我上去就是一刀,把自己的血全洒地上喂狗,也不给这群畜生一滴!沈家不是牛逼吗?

老娘回来了,不把你们这窝狗东西的祖坟刨了,都算我对不起前世那场大火!1跪下!

沈家大长老沈苍山的声音像一口淬了冰的铜钟,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腥甜的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伴随着烈火焚身的灼痛。不对。火呢?那场将我烧成焦炭,

连骨灰都混着汽油恶臭的大火呢?我猛地睁开眼,从撕心裂肺的幻痛中惊醒。

眼前不是冲天的火光,而是一间幽暗的石室。四周墙壁上雕刻着繁复诡异的符文,烛火摇曳,

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扯得如同鬼魅。正中央,沈修颐,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正半跪在地,

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挂着一抹刺目的暗红。他用一双淬满了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和我前世被他亲手浇上汽油时,一模一样。我浑身一个激灵,

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回来了。我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场决定我一生悲剧的血契大典上。孽障!修颐为你所伤,你竟还敢分神?

大长老沈苍山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还不速速割取心头血,

为少主稳固血脉!心头血。又是心头血。我,苏晚晴,生来便是沈家最完美的药人。

我的血,是罕见的赤心血,是治愈沈家遗传血脉病的唯一圣药。而今天,是我的成人礼,

也是我与沈家少主沈修颐的血契大典。一旦契成,我将彻底沦为他一人的专属器皿,

用我余生的鲜血,供养他,以及整个沈家。前世的我,就是在这场大典上,

被突发疾病的沈修颐和赶来“救驾”的江采薇联手算计。他们污蔑我的血出了问题,

才害得沈修颐吐血垂危。我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

当场割取了比规定多三倍的心头血,几乎耗尽半条命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自此以后,

我的人生便只剩下一件事:为沈修;为沈家;源源不断地献出我的血。我付出了三十年,

把自己熬成了一具干瘪的空壳,最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沈修颐和他的真爱江采薇,

带着他们精心养育的“儿子”,将我活活烧死。晚晴,别怪我们。要怪,

就怪你的血太碍事了。哦,忘了告诉你,你悉心用精血喂养了二十年的澈儿,

不是你的儿子,甚至不是沈家的种。他是我们用你的血,喂养的血蛊童子。等你死了,

你的所有气运和力量,都会通过他,渡给采薇!气不气?你这一生,

都在为我最爱的女人做嫁衣!烈火中,他们狰狞的笑声,比火焰更灼人。原来,

我养的不是儿子,是吃我肉、喝我血,最后还要吞噬我灵魂的蛊!想到这里,

滔天的恨意如岩浆般在我胸中炸开。还愣着做什么!沈苍山见我迟迟不动,怒喝一声,

身后的两个黑衣护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了我的胳膊。冰冷的匕首被递到我的面前。

我能感受到沈修颐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情意,只有不耐烦和催促。

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袋迟迟没有打开的血浆。姐姐……

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采薇来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担忧,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她扑到沈修颐身边,含着泪,

颤抖着握住他的手,修颐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晚晴姐姐的血……太霸道了?

她话里有话,瞬间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我。沈修颐顺势咳出一口血,脸色更白了,

他虚弱地靠在江采薇身上,看向我的眼神里,憎恶又深了一层。苏晚晴,你还等什么?

非要看着我去死吗!前世的我,听到这句话,心如刀割,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但现在,我只想笑。我看着他们,看着这对在我坟头颠鸾倒凤的狗男女,

看着这满屋子视我为牲畜的沈家人,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晚晴,

大长老沈苍山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别耍小性子。

你是沈家养大的,为家族奉献,是你的宿命。完成血契,你依旧是沈家未来的主母。主母?

一个被圈养的血奴而已。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众人,

直直地落在大长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如果,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不愿意呢?满室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个向来温顺、听话、以沈家为天的苏晚晴,竟然说出了“不愿意”三个字。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你说什么?沈修颐也撑起身子,厉声呵斥:苏晚晴,

你疯了!没有我的庇护,你以为凭你这一身血,能活着走出沈家的大门吗?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庇护?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转向他,三十年后,

用汽油点燃我全身的人,也是你。沈修颐,这也是你所谓的庇护吗?我说得很轻,

但在寂静的石室里,却如同一道惊雷。沈修颐瞳孔猛地一缩,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没再理他,而是从护卫手中,拿过了那把锋利的仪式匕首。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没有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而是猛地一转,

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嗤!鲜血喷涌而出。殷红的,带着奇特异香的赤心血,

不是滴入盛放的玉碗,而是尽数洒在了冰冷的地砖上。血珠滚落,发出滋滋的声响,

仿佛有生命一般。满室皆惊!你!沈苍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

暴殄天物!你这是在找死!我毫不在意手腕上撕裂般的疼痛,只是抬起流血的手,

对着他们,笑得灿烂而残忍。我的血,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来自地狱的嘶吼。我宁肯喂了这地上的尘土,也绝不再供养你们这群,***的蛆虫!

2我的话音落下,整个石室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空气中弥漫着赤心血奇异的甜香,

此刻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每一个沈家人的脸上。沈苍山那张老脸,

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气得须发皆张,

手中的龙头拐杖指向我,声色俱厉,把这个孽畜给我拿下!锁进寒水牢!我倒要看看,

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沈家的刑罚硬!两个黑衣护卫面无表情地朝我逼近。

他们身上散发着血腥味,是沈家最冷酷的刀,手上沾满了叛徒的血。前世,

我最怕的就是他们。可现在,我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我迎着他们的目光,

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手腕上的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路滴滴答答,

在地上画出一条妖冶的红线。我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沈修颐,他正被江采薇扶着,

脸色煞白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被忤逆的暴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明晰的慌乱。沈修颐,

你以为离了你,我就活不了吗?我讥讽地勾起嘴角,用不大,

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的声音说道。你错了。不是我离不开你,而是你,

和你这摇摇欲坠的沈家,离不开我。你体内的血脉病,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

一次比一次凶险。没有我的赤心血,你猜,你还能活过几个月?我的话像一根毒针,

精准地扎进了他最脆弱的命门。沈修颐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江采薇见状,

立刻尖声叫道:你胡说!修颐哥哥的病,自有家族灵药调理,与你何干!

你不过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女,别太高看自己了!是吗?我轻笑一声,

目光刀子般刮过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那他现在为何吐血不止?又是谁,在大典前夜,

偷偷摸摸地在他药里加了『催情散』,试图用邪术与他气运相连,结果遭到反噬,

才引得他血脉暴动?轰!江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只剩下***裸的难堪和恐惧。她怎么都想不通,她做得如此隐秘的事情,我是如何知道的!

沈修颐也霍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江采薇。采薇,她说的……是真的吗?不!

不是的!修颐哥哥你别信她!江采薇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是她!是她在血口喷人!

她是为了逃避血契,故意污蔑我!我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前世,

我就是太在乎他们的看法,才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世,我只在乎,

如何让他们更痛苦。沈苍山显然比他那个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孙子要清醒得多。

他看出了端倪,但眼下,稳住我这个药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厉声打断了这场闹剧:够了!家事日后再审!苏晚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完成血契,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机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长老,你搞错了一件事。现在,不是你给我机会,而是我,在给你们沈家机会。

我抬起流血的手腕,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靠近了摇曳的烛火。血液滴落在火焰上,

发出一声轻微的滋啦声,火焰猛地窜高了半尺,颜色由昏黄转为诡异的赤金色,

整个石室的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几分。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赤心血,

燃之可增阳气,旺气运。这是沈家典籍里记载的秘闻。他们只知道我的血能治病,

却不知其真正的价值!你看到了?我看向面色凝重的沈苍山,

这只是我血液万分之一的能量。逼急了我,我宁可自燃己身,

让这身血脉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也绝不会再便宜你们沈家一滴!你敢!

沈苍山彻底被我的疯狂激怒了。我为什么不敢?我凄然一笑,烂命一条,

换你们整个沈家给我陪葬,划算得很。僵持。死一般的僵持。谁也没想到,

那个最温顺的羔`羊,会突然变成一头亮出獠牙的孤狼。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沈修颐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让她走。

所有人都看向他。修颐,不可!沈苍山急道。沈修颐却摆了摆手,目光死死地锁着我,

那里面翻涌着屈辱、愤怒,还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爷爷,您还看不出来吗?她翅膀硬了,

留不住了。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让她滚出沈家。但是……他话锋一转,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苏晚晴,我沈家养了你二十年,用无数天材地宝温养你的血脉。

现在你要走,可以。把你身上这身血,还回来!这话一出,比任何刑罚都歹毒。让我还血?

是要将我活活抽干吗?江采薇的眼中立刻闪过狂喜之色。

沈家人也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冷酷表情。在他们看来,我的一切,都是沈家赐予的,

现在收回来,天经地义。他们以为,我会跪地求饶。他们等着看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我却做了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我没有反驳,没有哭闹,只是平静地看着沈修颐。

好啊。然后,我转身,走到那把因为沾了我的血而变得赤光流转的仪式匕首前,

弯腰捡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还给你们。说完,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

我举起匕首,对着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狠狠地,又是一刀!嗤!血箭飙出。你疯了!

沈修颐下意识地喊出声。我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任由两条手臂的鲜血汩汩流淌,

染红了我素白的衣裙。我一步步走向石室大门。每走一步,

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脚印。我身上的衣物,是沈家给的,我还给你们。

我抬手,费力地解开身上那件为血契大典特制的、绣着繁复花纹的锦袍,任其滑落在血泊中。

里面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因为失血而显得过分纤细的轮廓。这二十年,我为沈家上下百余人次供血治病,

早已超过了你们的养育之恩。今日我流的这些血,就当是彻底还清你们的恩情。

从此以后,我苏晚晴与你沈家,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句句诛心。沈家的每一个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本想用这种方式极致地羞辱我,

逼我屈服,却没想到,我竟用一种更惨烈的方式,将了他们一军。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终于走到了大门口。门外的冷风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冰冷。就在我即将倒下的瞬间,

一阵沉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通体乌木,四角悬挂着银铃的马车,

无声无...地停在了沈家大宅的门前。马车没有徽记,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穿透风雪,

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奉我家主上之命,接苏小姐,回家。3那声音清冽,

像是雪山顶上终年不化的寒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稳稳地托住了我即将崩溃的神识。我努力睁开被鲜血模糊的眼睛,看向马车的方向。

车帘的缝隙里,只能看到一截玄色的衣角,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低调而华贵。来人是谁?

我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号人物。在我叛出沈家之后,等待我的,

是无穷无尽的追杀和逃亡,直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落入沈修颐的手中。这一世,

为何会突然出现变数?沈家的人显然也和我一样震惊。沈苍山拄着拐杖走出来,

看着那辆神秘的马车,脸色阴晴不定。阁下是何人?我沈家处理家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他嘴上说得强硬,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忌惮。能在沈家大门前如此旁若无人,

来者的身份绝不简单。车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有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跳下车,

径直向我走来。他手中托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沈家的护卫立刻上前阻拦。站住!

黑衣护卫脚步未停,甚至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听砰砰两声闷响,

那两个在沈家不可一世的护卫,竟像是被无形的墙撞上,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半天爬不起来。满场骇然!沈苍山瞳孔一缩,失声道:真气外放!是宗师高手!

黑衣护海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竟然已是宗师!那车里坐着的人,

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再无人敢上前阻拦。黑衣护卫来到我的面前,恭敬地躬身,

将那件温暖柔软的狐裘披在了我因为失血而冰冷的身上。苏小姐,请上车,主上在等您。

主上?我心中充满了疑虑。可眼下的情况,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再不走,

我真的会血尽而亡。我点了点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那名护卫的搀扶下,

摇摇晃晃地走上马车。在我踏上车辕的那一刻,我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沈家人。

沈苍山阴沉着脸,沈修颐目光复杂地望着我,而江采薇,则躲在沈修頤身后,

眼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的火焰。我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刻在心底。这只是一个开始。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都百倍千倍地奉还!车帘落下,

隔绝了所有视线。马车内燃着安神的檀香,与车外的风雪判若两个世界。一个男人,

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面容俊美如画,

却又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和威压。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

瞳仁却是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此刻,他正用那双眼睛,

静静地看着我。那不是沈家人看牲畜的眼神,也不是看工具的眼神,

而是一种……类似于猎人看到了心仪已久的猎物,或者说,

棋手终于等到了一枚关键棋子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玩味,和志在必得。感觉如何?

他开口,声音和刚才车外那人一模一样,只是近听,更显磁性低沉。死不了。

我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冷冷地回答。失血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但我强撑着没有闭上眼睛。

在没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我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

我叫慕容烬。他自报家门。慕容……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北城慕容,南城沈。

这是整个江南世家里,唯二的两个顶级秘术世家。慕容家和沈家,是百年的死对头。所以,

他救我,是为了对付沈家?不必紧张。慕容烬,或者说慕家少主,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茶水是诡异的血红色,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这是用百年血参和九转还魂草泡的,对你的伤有好处。我没有接。慕少主,

我开门见山,你费这么大功夫救我,想要什么?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

尤其对方还是沈家的死对头。慕容烬也不兜圈子,他将茶杯放在我面前的小几上,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墨瞳锁死我。我想要你。他说得直白而露骨。我心头一紧,

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狐裘。我想要你的赤心血。他紧接着补充道,但和沈家不同,

我不要你当一个任人宰割的药人。我要你,做我慕家的……盟友。盟友?

这个词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你的赤心血,是天地间至纯至阳的灵物,沈家那群蠢货,

只知道用它来压制血脉病,简直是暴殄天物。慕容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其实,

你的血,真正的作用是『媒介』。它可以开启尘封的秘境,可以召唤失落的古神,

甚至可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改写一个家族的气运。我的心跳,因为他的话,

而剧烈地鼓动起来。这些事,是我前世都不知道的秘密。沈家之所以能称霸南城百年,

就是因为他们的祖上,机缘巧合得到了你先祖的一滴血,

并以此设下了一个窃取气运的『血脉阵法』。而你,就是这个阵法最核心的阵眼。可惜,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嘲弄,他们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不得其法。

只知道把你当血牛一样圈养,却不知,真正的力量,需要由你主动献祭,才能激发。

他们以为把你锁在沈家就万事大吉,却不知道,一个心怀怨恨的阵眼,

不但无法为他们增益气运,反而会慢慢变成……吞噬他们一切的诅咒。慕容烬的话,

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所有的迷惑。我终于明白,为何前世我为沈家付出了那么多,

沈家却依旧在三十年后走向了衰败。不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而是因为我心中的怨恨,

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污染了那座大阵!而他们,竟然还愚蠢到亲手杀了我这个阵眼!

简直是自掘坟墓!强烈的快意和深入骨髓的悲哀同时涌上心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问道。凭这个。慕容烬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残破的玉佩,上面只刻着一个字。苏。和我母亲留给我的那半块,一模一样!

你母亲,本是我慕家旁支的圣女。当年被沈家所害,才流落在外。慕容烬的声音里,

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的波澜。所以,我不是在救一个外人。

我是在接我慕家的血脉……回家。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诚意。苏晚晴,

沈家给你的,是枷锁和羞辱。而我能给你的,是力量,是尊重,和亲手复仇的机会。

留在我身边,我会教你,如何掌控这身血脉的真正力量。到时候,你是想让沈家断子绝孙,

还是想让他们永世在血脉枯竭的诅ल में腐烂,都随你。他的话,像魔鬼的低语,

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看着那半块玉佩,又想起沈家人那一张张冷酷的嘴脸。复仇的火焰,

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端起那杯血红色的茶,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

瞬间化为一股磅礴的暖流,涌向我四肢百骸,修复着我受损的身体。我抬起头,

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4我答应慕容烬的第三天,

沈家就乱了。不是因为我的叛逃,而是因为那个被沈家上下视若珍宝的“长孙”,沈澈,

病倒了。病得非常蹊跷。没有发烧,没有咳嗽,就是整个人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花,

迅速地枯萎下去。皮肤变得干瘪蜡黄,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不过三天,

一个原本粉雕玉琢的五岁孩童,就变得形如枯槁,仿佛随时都会咽气。这个消息,

是慕容烬身边的那个黑衣护卫,名叫“墨影”的,告诉我的。我在慕家养伤,

慕容烬给了我最高规格的待遇,各种珍稀药材像不要钱一样地往我身上用。不过短短数日,

我手腕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更重要的是,我第一次感觉到,

我体内的血液,不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我经脉中缓缓流淌。

沈家用尽了各种灵药,甚至连沈苍山都耗费了十年修为为他续命,可那孩子的情况,

却一天比一天糟。墨影面无表情地汇报着,现在沈家上下都传遍了,

说是您这位『阵眼』叛逃,动摇了家族根基,所以报应到了长孙的身上。

我端着药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报应?说得真好。这确实是报应,

但不是因为我叛逃,而是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沈家的金孙,而是一个用邪法催生出来,

必须靠我的赤心血才能存活的血蛊童子!前世的我,

就是被他们以“为长孙固本培元”为借口,在三十年里,一点点抽干了几乎全身的血液。

我失去的,是我活下去的根本。而他断了我的血,失去的,不过是一条用邪术催生出来的,

本就不该存在的贱命!真是公平。他们倒是挺会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喝下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眉头都没皱一下。和前世所受的苦比起来,这点苦涩,

算得了什么。墨影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见过太多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像我这样能对自己狠,也能对别人狠的,还是头一个。

少主说了,沈家的事,您不必理会,安心养伤即可。复仇不急于一时。我知道。

我放下药碗,走到窗边。窗外是慕家的后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和沈家那座永远阴沉沉、压抑得像个坟墓的宅子,截然不同。可我等不及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墨影,帮我个忙。替我给沈家送份『贺礼』过去。

……沈家大宅。气氛愁云惨淡,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正堂里,

沈家所有核心成员都到齐了,一个个面色凝重,死死地盯着躺在中央软榻上的沈澈。

孩子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胸口微弱的起伏,若不仔细看,都以为是一具尸体。

沈苍山坐在主位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眼窝深陷,满脸疲惫。查得怎么样了?

慕家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他沙哑着嗓子问。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躬身道:回大长老,

慕家把那个……苏晚晴护得滴水不漏。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而且……而且慕容烬对外宣称,苏晚晴是他们慕家流落在外的血脉,现在是认祖归宗。

一派胡言!沈苍山气得一拍桌子,她明明是我沈家捡回来的孤女!

可……可是慕容烬拿出了信物,是……是当年苏家圣女的半块玉佩。管家擦着冷汗说。

沈苍山一下子噎住了。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当年他确实是设计害了慕家圣女,

才抢走了尚在襁褓中的我。没想到,慕家竟然查到了。爷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沈修颐焦躁地站起来,指着软榻上的儿子,澈儿快不行了!我们必须把苏晚晴抓回来!

只有她的血能救澈儿!他这几天快被逼疯了。一边是儿子的命悬一线,

一边是江采薇在他耳边不停地哭诉,说都怪苏晚晴那个毒妇,心肠歹毒,

临走还要下咒害他的儿子。他对我的恨意,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江采薇也附和道:是啊大长老,修颐哥哥说得对!苏晚晴就是我们沈家的罪人!

她害了澈儿,我们绝不能放过她!她一边说,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瞥了一眼软榻上的沈澈。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沈澈根本不是什么被诅咒,而是因为她自己的邪术出了问题。

她本想在血契大典上,趁乱用沈修颐的精血和自己的血液融合,再借助苏晚晴的赤心血之力,

催生出一个能完美继承沈家力量的“伪血脉”,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她低估了赤心血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现在邪术反噬,沈澈命悬一线,

她只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就在堂中一众人吵嚷不休,

准备***力量去慕家抢人的时候,一个下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大长老!少主!不好了!

慕家……慕家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所有人都愣住了。贺礼?这种时候,

慕家送什么贺礼?很快,墨影就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仿佛进入的不是龙潭虎穴,而是自家的后花园。奉我家主上和苏小姐之命,

听闻沈家长孙身体有恙,特送来一味『灵药』,以示慰问。墨影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没有灵丹妙药,只有一张纸。和一根……断指。那根断指血肉模糊,

但上面戴着的一枚碧绿的戒指,让江采薇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是……这是我弟弟的手指!她的弟弟,

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安插在城中,为她办一些脏事的爪牙。三天前,

她还派弟弟去散播谣言,说是我心肠歹毒,害了沈家金孙。

怎么会……沈修颐立刻将江采薇护在身后,怒视着墨影:慕容烬!苏晚晴!你们什么意思!

墨影根本不理他,只是将那张纸展开,

用没有感情的语调念道:致沈家诸位:听闻沈家长孙乃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

需以其『至亲』之血肉为药引,方可续命。我已代劳,斩下其小姨之弟一根手指,

聊表心意。若药效不够,下次,可取其母之心,其父之肝,想来效果更佳。

落款:苏晚晴。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剧毒的冰针,扎进在场所有沈家人的心脏。

这哪里是慰问信!这分明是一封沾着鲜血的宣战书!尤其是最后那句取其母之心,

其父之肝,更是让沈修颐和江采薇如坠冰窟,遍体生寒!苏晚晴!你这个毒妇!!

沈修颐气得目眦欲裂,真气爆体而出,一掌就朝墨影拍了过去。墨影身形一晃,

轻易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话已带到,告辞。他如同鬼魅一般,转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满堂的震惊和愤怒。噗!沈修颐一掌落空,急火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修颐!江采薇尖叫着扶住他。来人!给我***所有精锐!踏平慕家!

我要把苏晚晴那个***碎尸万段!!沈修颐疯了一样地咆哮着。整个沈家,

因为我的一封信,彻底炸了锅。而始作俑者我,此刻正悠闲地坐在慕家的暖阁里,

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听着墨影的汇报。听完之后,我轻轻落下棋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很好。慕容烬坐在我对面,执着白子,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就送了一根手指,太便宜他们了。我抬眼看他,冷声道:这只是开胃菜。

他们让我痛苦了三十年,我怎么能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我要让他们,众叛亲离,

家破人亡,最后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一点点烂掉。我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慕容烬却笑了。很好。他落下白子,将我的黑子围住,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比那个只知道默默流血的圣母,可爱多了。他话音刚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墨影再次出现,神色凝重。主上,苏小姐。

沈家的人,打上门了。5喊杀声,真气碰撞的爆鸣声,

还有沈家人夹杂着愤怒与屈辱的咆哮,像是煮沸的开水,隔着几重院墙,依旧清晰可闻。

暖阁内,棋盘上的厮杀,无声无息,却同样惊心动魄。慕容烬慢条斯理地拾起一枚白子,

姿态优雅得仿佛外面不是战场,而是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你的旧主子,找上门来了。

他抬眼看我,凤眸里带着一丝戏谑,要去见见吗?毕竟,这是为你而起的战争。

我从墨影的话中回过神,胸中翻涌的,不是恐惧,而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像一头被囚禁已久的凶兽,终于闻到了血的味道。当然要见。我站起身,

身上的锦缎长裙无风自动,我为他们流了三十年的血,他们如今,也该为我流一点了。

慕容烬嘴角的笑意加深。墨影,为苏小姐开路。是。我跟着墨影,

一步步走向慕家的大门。越是往前,那股冲天的杀伐之气就越是浓烈。慕家的护卫训练有素,

结成阵法,将沈家那群乌合之众牢牢地挡在了主宅之外。然而沈家人就像是疯狗,红着眼睛,

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悍不畏死的冲锋。领头的,正是沈修颐。他一身狼狈,头发散乱,

原本俊美的脸上沾染了血污和尘土,让他看起来像一头暴怒的野兽。苏晚晴!你这个***!

给我滚出来!他一剑劈开一名慕家护卫的格挡,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在他身后,

江采薇被几个护卫保护着,正用淬了毒的眼神四处搜寻我的身影,

嘴里不停地尖叫:杀了她!杀了这个毒妇!为我弟弟报仇!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