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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年代文里又蠢又坏的作精女配原主嫌弃残疾丈夫勾搭男主私奔,最后惨死。

一睁眼反派老公正冷眼看我割腕逼离婚“想死?好啊,一起。”男人疯魔地说,

“做鬼夫妻我也要缠着你。”1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

屋顶是斑驳的灰黑色瓦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劣质肥皂的气息。“黎姝,

你装死也没用。”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我转头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睛。

那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轮廓锋利如刀削,眉骨下压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即使坐着,

也能看出他曾经高大挺拔的身材,只是现在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我的大脑瞬间涌入大量信息——我穿书了,穿进了一本七零年代文里,

成了又蠢又坏的已婚小绿茶黎姝。原著中,黎姝嫌弃残疾丈夫周宴深,红杏出墙勾搭男主,

最后被黑化的周宴深设计害死。而眼前这个阴郁的男人,

就是那个前期隐忍后期黑化的反派老公。“看够了吗?”周宴深冷笑一声,

手指敲击轮椅扶手,“还是说,在想着怎么跟你的知青哥哥私奔?”我下意识地摇头,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纱布——原著里黎姝为了逼周宴深离婚,

假装割腕***。“我…没有…”我嗓子干涩,声音嘶哑。周宴深眼神更冷了:“黎姝,

你最好记住,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一天是我周宴深的妻子。”他说完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等等!”周宴深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缓缓转头,

眼神危险:“松手。”我咽了口唾沫,但没松手。穿书已成事实,

当务之急是改变原主的悲惨结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阴郁可怕,

但原著里提到他曾经是特种兵,因伤退役,被家族抛弃后才变得扭曲。

“我…我给你做晚饭吧。”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周宴深眯起眼睛,

像看一个疯子:“你吃错药了?”“没有,就是…想通了。”我松开手,从床上爬起来,

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周宴深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我扶着墙站稳,

走向角落的土灶台。揭开米缸,里面只剩薄薄一层粗粮。原著设定现在是1976年,

物资极度匮乏。我硬着头皮煮了一锅稀粥,又从腌菜缸里捞出几根咸菜。

全程能感觉到周宴深锐利的目光钉在我背上,如芒在背。“吃饭了。

”我把碗放在他面前的小木桌上。周宴深盯着粥,突然笑了:“怎么,

想毒死我跟野男人私奔?”我差点翻白眼:“快闭嘴吧,你舔下嘴就能给自己毒死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原著里周宴深最恨别人嘲讽他的残疾。出乎意料,

周宴深只是挑了挑眉,居然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他动作优雅,

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矜贵感。“难吃。”他评价道,却继续吃着。

我松了口气,小口啜饮自己那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趁他吃饭,我偷偷打量他的腿。

作为现代医学院毕业生,我本能地分析起他的伤势。周宴深突然放下勺子:“看什么?

”“你的腿…”我犹豫了一下,“是神经损伤还是骨头问题?

”周宴深眼神骤然变冷:“关你什么事?”“我…懂一点医术。”我试探地说,

“也许能帮你。”“呵。”周宴深冷笑,“黎姝,你连字都认不全,突然懂医术了?

”我心头一跳。差点忘了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人设。“我外婆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小时候跟她学过一点。”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周宴深明显不信,但没再追问。吃完饭,

他自顾自转动轮椅去了院子里。我收拾碗筷时,听到他在院中劈柴——即使残疾,

他上半身的力量依然惊人。夜深后,周宴深回到屋内,在角落的小床上和衣而卧。

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实则分床而居。原著里黎姝嫌弃他是个残废,从不让他碰。

我借着月光偷偷观察他的睡颜。不得不说,周宴深长得极好,高鼻深目,

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是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充满防备。我轻手轻脚地靠近,

想查看他的腿伤。刚碰到他的裤腿,手腕就被铁钳般的手抓住。“找死?

”周宴深的声音清醒得可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伤!”我挣扎道。黑暗中,

他的眼睛像狼一样发着幽光:“为什么突然关心我的腿?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想治好你。”“然后呢?”他逼问。“然后…”我灵光一闪,

“然后你就能出去工作赚钱了!你看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周宴深愣了一下,居然松开了手。

我趁机掀开他的裤腿,借着月光检查。右腿肌肉萎缩,但骨头已经愈合,

只是神经受损导致无法站立。“能治。”我笃定地说,“但需要针灸和***,会有点疼。

”周宴深沉默良久,突然问:“你到底是谁?”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黎姝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他声音低沉,“她在背后都叫我死瘸子。

”我强装镇定:“人总会变的。”周宴深没再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那晚之后,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我开始偷偷准备治疗所需的草药和工具,而周宴深则冷眼旁观,

时不时用他那张毒嘴刺我两句。“采这么多野草,是打算毒死全村人?”“这是艾草和红花,

活血化瘀的。”我头也不抬地整理药材。周宴深轻哼一声,但没再嘲讽。我偷偷瞥了他一眼,

发现他正盯着我的动作,眼神复杂。也许,这个阴鸷别扭的男人,

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2天刚蒙蒙亮,我就挎着竹篮溜出了家门。

清晨的山林雾气缭绕,露水打湿了我的布鞋。我一边走一边对照记忆中的草药图谱,

在草丛中仔细搜寻。“当归、川芎、红花…”我小声念叨着,

弯腰挖出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这是丹参,对活血化瘀有奇效,

正是周宴深腿伤需要的药材。

三天前我偶然在村口公告栏看到一则消息——国家即将恢复高考。那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但眼下更紧迫的是周宴深的腿伤,治好他,我才能安心备考。

沙沙——身后传来枯叶被踩踏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却只看到摇曳的灌木丛。“谁在那里?

”我攥紧了手中的小铲子。没有回应。大概是野兔吧,我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这片山林据说有野兽出没,但为了采药,我只能冒险。又走了约莫半小时,

我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这里阳光充足,

生长着几株罕见的铁皮石斛——修复神经的珍贵药材。正当我伸手采摘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黎姝,你果然在这里。”我吓得差点把篮子扔出去。

转身看到周宴深拄着一根粗糙的木棍,右腿虚点着地,脸色阴沉地站在三步之外。

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路跟来并不轻松。“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周宴深冷笑一声:“打扰你和情人幽会了?”“什么情人?

”我一头雾水。“装什么傻?”他猛地用木棍戳地,逼近一步,

“王婶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知青张明在山脚私会!”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著中黎姝确实勾搭了一个叫张明的知青,但那是三个月后的事。看来周宴深早就有所耳闻,

难怪对我戒心这么重。“我没有私会。”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是来给你采药的。

”周宴深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嘲讽的表情:“采药?就你?

”我直接把篮子递到他面前:“当归活血,丹参化瘀,铁皮石斛修复神经。

你的腿伤需要这些。”周宴深的目光在药材和我之间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身体一晃,扶住旁边的树干才没摔倒。

“你的腿不能长时间受力!”我赶紧上前扶住他,触到他手臂的瞬间,

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和灼热的体温。周宴深条件反射般想甩开我,

但右腿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借力。我趁机把他扶到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

不由分说卷起他的裤腿。“你干什么!”他想阻止,但为时已晚。

肿胀发紫的小腿暴露在晨光中,触目惊心。我轻轻按压几个穴位,周宴深咬紧牙关,

额角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神经粘连加上肌肉萎缩。”我皱眉道,

“你竟然能忍着这种疼痛跟踪我上山,真是不要命了。”周宴深盯着我熟练的检查动作,

眼神越来越深:“黎姝,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又露馅了。

原主是个连感冒药都分不清的文盲,怎么可能懂穴位和病理?“我…我不是说过吗,

跟我外婆学的。”我低头假装整理药材,避开他的视线。“你外婆是个神婆,只会跳大神。

”周宴深冷冷道。我手一抖,几株草药掉在地上。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圆谎,

周宴深却突然话锋一转:“你说能治好我的腿,需要多久?”我惊讶地抬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

竟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阴郁了。“三个月能让你站起来,半年基本恢复正常行走。

”我保守估计。周宴深轻嗤一声:“你知道骗我的后果。”这不是疑问句。我背后一凉,

但很快挺直腰板:“有条件。”“讲。”“第一,治疗期间你必须完全配合我;第二,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准备高考,你不能干涉。”周宴深眯起眼睛:“高考?

就你那个文化水平?”“那是我的事。”我毫不退让。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最终,周宴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成交。

但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腿…”他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我假装没听见后半句,

兴冲冲地拿出刚采的草药:“先敷一剂缓解今天的肿胀。”周宴深看着我把草药捣碎,

突然问:“为什么突然想考大学?”“因为…”我手上动作不停,“时代要变了。

知识会改变一切。”周宴深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

尤其是周宴深几乎把一半体重都压在我身上。等我们跌跌撞撞回到村口时,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听说了吗?要恢复高考了!”几个村民围在公告栏前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那我家小子是不是能考大学了?”“年龄放宽了,结了婚的也能考!

”我心头一热,加快脚步。周宴深在我耳边冷哼:“别高兴太早,你以为大学是谁都能考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回嘴。周宴深没再打击我,

但我能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侧脸。回到家,我立刻开始熬制药膏。

周宴深坐在院子里,看似漫不经心地擦拭他那把军用匕首,实则时不时往厨房瞥一眼。

药膏熬好后,我让他躺到床上。当温热粘稠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时,周宴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放松,越紧张越疼。”我轻声道,开始***他的腿部穴位。周宴深死死抓住床单,

额头渗出冷汗,但硬是一声不吭。看着他忍痛的样子,我心里某处突然软了一下。

“疼可以喊出来。”我说。“闭嘴。”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叹了口气,

手上力道放轻了些。随着***深入,

我能感觉到他腿部经络的淤堵和肌肉的萎缩程度比想象的更严重。

这个曾经英姿飒爽的特种兵,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你…”我犹豫了一下,

“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周宴深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任务失败。

”“什么任务会…”“不该问的别问。”他冷冷打断我。我识相地闭上嘴,专心***。

半小时后,我的手指已经酸得不行,但周宴深的腿部血液循环明显改善了不少。

“今天就到这里。”我擦了擦汗,“晚上睡前再热敷一次。”周宴深试着活动了一下腿,

眉头微挑:“…好像没那么疼了。”“那当然,我可是…”我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

“我外婆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周宴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戳穿我的谎言。晚饭后,

我拿出从村小学借来的课本开始复习。周宴深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假装阅读,

实则一直在观察我。“这道题错了。”他突然指着我的数学草稿纸。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懂数学?”周宴深合上书,露出封面——《高等数学》。我瞪大眼睛,

那书明显被翻过无数遍,边角都起毛了。“你…”“当兵前上过两年军校。

”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准确指出了我的计算错误。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瘸子老公“的了解太少了。原著中的周宴深是个扁平化的反派,

但眼前这个会高等数学、忍受剧痛不吭声的男人,显然有更复杂的过去。“周宴深,

“我鬼使神差地问,“如果腿好了,你想做什么?”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就在我准备低头继续做题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活下去。”简单的三个字,

却让我心头一震。抬头看他时,却发现他眼神飘向远方,

仿佛透过墙壁看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那晚睡前,我照例给他热敷***。

周宴深出乎意料地配合,甚至在我说“晚安“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小床上,

我辗转难眠。今天的周宴深,似乎没那么可怕了。而且他居然懂高等数学!

如果能说服他辅导我…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阵压抑的***声从对面床上传来。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发现周宴深在睡梦中紧锁眉头,全身被冷汗浸透,

右腿不自然地抽搐着。“没事的,没事的…”我轻轻按住他抽筋的小腿,缓慢***。

周宴深在梦中抓住我的手腕,呓语道:“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这个白天冷硬如铁的男人,夜里竟如此脆弱。我任由他抓着我的手,

直到他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我轻轻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突然觉得,或许治好他的腿还不够。也许,

我还能治好他的心。3“嘶——“周宴深倒抽一口冷气,手指深深掐进床板,指节泛白。

我假装没看见,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忍着点,这块肌肉粘连太严重了。

”我用力按压他小腿内侧的一个穴位,能清晰感觉到筋络在指尖下痉挛。

周宴深额头上的汗珠滚落,砸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治疗已经进行了两周,

今天是第一次处理最严重的神经粘连区域。“你…故意的吧…”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声音因为忍痛而嘶哑。我翻了个白眼:“是啊,我特别享受听你咬牙切齿的声音。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放轻了力道。

周宴深右腿的伤比我想象的复杂——不仅是骨折后的神经损伤,

还有弹片残留造成的慢性炎症。难怪原著里他性格那么阴郁,这种疼痛换谁都得疯。

药膏的辛辣气味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混合着周宴深身上的松木气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小腿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即使萎缩了,

依然能看出这双腿曾经多么有力。“翻过去,背面的穴位更疼。”我拍了拍他的腿。

周宴深没动,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确定不是在报复我?”“报复你什么?

”“上周打翻了你的墨水瓶。”我差点笑出声。这个曾经的特种兵,居然记得这种小事?

”原来周同志这么记仇啊?”我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最敏感的一个穴位。

周宴深身体猛地一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黎姝!”他手掌的温度烫得惊人,

力道大得让我皱眉。我们对视了一秒,他突然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抱歉。

”他别过脸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愣住了。这是周宴深第一次跟我道歉。

原著里那个阴鸷狠毒的反派,居然会为捏疼我手腕道歉?“没…没关系。”我结结巴巴地说,

突然觉得脸有点热,“翻过去吧,我轻点。”周宴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转过身去。

当他撩起衣摆露出后腰时,我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从脊椎一直延伸到右臀。“这是…”“弹片。”他简短地回答,肌肉因为回忆而紧绷,

“取不出来。”我轻轻抚上那道疤痕,能感觉到下面的异物轮廓。周宴深浑身一僵,

但没有阻止我。“疼吗?”我小声问。“习惯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鼻子一酸。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周围的穴位,这次格外轻柔。周宴深渐渐放松下来,

甚至在我碰到某个特别疼的点时,也只是闷哼一声,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戒备。“好了。

”半小时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到此为止。”周宴深慢慢坐起来,试着活动右腿,

眉头微挑:“…好像灵活了一点。”“那当然,我可是…”我差点又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我从桌上翻出昨晚卡壳的物理题。周宴深扫了一眼,

嗤笑一声:“这么简单都不会?”“你会你来啊!”我没好气地把笔塞给他。周宴深接过笔,

在草稿纸上画了几下,然后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什么。“怎么了?”我凑过去看。

“没什么。”他继续写,但速度慢了许多,似乎在刻意控制什么。当他写完递给我时,

我惊讶地发现解题过程简洁漂亮,甚至用了微积分——这根本不是高中物理需要的知识。

“你…”我抬头看他,“怎么想到用积分法的?”周宴深眼神闪烁了一下:“军校学过。

”“军校还教这个?”“特种部队需要计算弹道。”他轻描淡写地说,

但我注意到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腿伤疤——那是弹片留下的痕迹。我突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可能不止一处伤。那些看不见的伤痕,或许比腿上的更痛。“谢谢。

”我轻声说,小心收好他的解题过程,“对了,明天我要去县城买复习资料,顺便抓几副药。

”周宴深皱眉:“钱不够。”“我有办法。”我神秘地笑笑。第二天一早,我背着竹篮出门,

里面装着这几天偷偷绣的几方手帕。原主虽然人品不行,但绣工一流,

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也算一技之长。县城比村里热闹多了,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

我直奔收购站,用手帕换了三块钱,然后咬牙花了两块五买了本《高考数理化大全》。

抓药时,老中医看到我的药方,眉头越皱越紧:“姑娘,这方子谁开的?”“我…我外婆。

”“你外婆姓甚名谁?这方子配伍精妙,不像乡下赤脚医生的手笔。”我心头一跳。

这方子是我根据现代中西医结合理论配的,当然和这年代的土方子不一样。

“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搪塞过去,赶紧抓了药就走。路过邮局时,

我看到门口贴着恢复高考的正式通知,不少人围着议论。

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正慷慨激昂地演讲:“同志们!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国家需要人才…”我多看了两眼,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等等,

这不是原著男主林书豪吗?那个黎姝红杏出墙的对象?我赶紧低头快步离开。

原著里林书豪是个热血知青,被黎姝勾引后差点断送前程。这种麻烦人物,还是离远点好。

回到家时已近黄昏,周宴深居然在院子里劈柴——用他那条伤腿支撑着,虽然姿势别扭,

但确实能短暂站立了。“你疯了?”我冲过去扶住他,“伤还没好就逞强!

”周宴深甩开我的手:“试试而已。”他额头上的汗和发白的嘴唇出卖了他的疼痛,

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我知道这种感觉——对于一个曾经健步如飞的军人来说,

能重新站立的喜悦足以压倒一切痛苦。“进屋,我给你熬新药。”我没再责备他,

只是扶着他慢慢走回屋里。新药比之前的更烈,刚熬好就满屋辛辣。周宴深闻到味道,

眉毛都没动一下。“喝了会有点晕。”我警告他,递过碗。周宴深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但十分钟后,药效上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额头抵在墙上支撑身体。“说了会晕吧。

”我扶他躺下,开始今天的***。这次因为药力作用,他的肌肉放松了许多,

我得以处理更深层的粘连。周宴深在药效下昏昏沉沉,当我按到一个特别疼的点时,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走…”我愣住了。这是那天晚上他梦呓时说的话。“我不走。

”我轻声回答,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你不是她…”周宴深声音含糊,

“她从来不会…碰我…”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是在说原主吗?他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黎姝?

但下一秒,周宴深就昏睡过去。我长舒一口气,继续***。他的腿现在温热柔软,

比刚开始治疗时好多了。夜深了,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周宴深在床上翻身的声音。

“黎姝。”他叫我,声音已经恢复清醒。“嗯?”“谢谢。”简单的两个字,

在黑暗中却重若千钧。我躺在小床上,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快。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窸窣声吵醒。睁开眼,看到周宴深正站在桌边——真的是站着,虽然扶着墙,

但确实是靠双腿支撑。“你…”我惊讶得说不出话。周宴深转头看我,

晨光中他的轮廓柔和了许多:“醒了?我烧了水。

”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热水壶和两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周宴深居然自己起床烧水?

还给我也准备了一杯?“腿感觉怎么样?”我问,接过他递来的热水。“还行。

”他简短地回答,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光彩。我小口啜饮着热水,

突然发现桌上我的复习资料被整理过,一本笔记本摊开在最上面,

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重点。“这是…”周宴深别过脸去:“睡不着随便写的。

”我翻开笔记本,里面不仅整理了各科重点,还标注了我常犯的错误类型。

最后一页甚至画了个简易的复习进度表。“周宴深…”我鼻子突然有点酸。“别多想,

“他粗声粗气地说,“只是嫌你太笨,拉低我家平均水平。”我噗嗤笑出声。

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关心人,却非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是是,周大学问。

”我故意拖长声调,“那今天能再给我讲讲微积分吗?”周宴深瞪了我一眼,

但当我真的拿出数学题时,他还是坐了下来,耐心讲解。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之间的桌面上,他的手指在纸上划出优美的轨迹,

低沉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或许穿书到这个家,

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4“啪嗒“一声轻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晨光才刚刚爬上窗棂。屋内飘着淡淡的粥香,灶台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忙碌。

我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的声音惊动了那人。周宴深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木勺,

一缕黑发垂在他前额,柔和了往日锋利的轮廓。“你…你怎么起来了?”我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周宴深不仅站着,还在做饭?“睡不着。”他简短地回答,

转身继续搅动锅里的粥。他的站姿还有些不稳,右手扶着灶台边缘借力,

但确实是用自己的双腿支撑着身体。我披上外套凑过去,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旁边小碟子里摆着几根腌萝卜,切得整整齐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惊讶地问。

周宴深斜了我一眼:“在部队,野外生存是基本技能。

”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藏蓝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这个角度看去,他竟有几分书卷气,完全不像个曾经的特种兵。“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我赶紧别过脸去,耳根发烫:“谁看你了!我是看粥好了没。

”周宴深低笑一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出来的,让我心跳莫名加速。“好了,吃吧。

”他盛了一碗粥递给我。我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像被烫到一样。周宴深似乎也感觉到了,迅速收回手,转身去拿咸菜。

我们沉默地吃着早餐,气氛却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周宴深的厨艺意外地不错,

粥煮得软糯适中,红薯的甜味恰到好处。“你今天要去县城吗?”他突然问。“嗯,去还书,

顺便再买些复习资料。”我咬着筷子,“怎么了?

”周宴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推过来:“拿着。”我瞪大眼睛。

那看起来是他全部的积蓄了。“我不能要…”“就当是治疗费。”他打断我,语气不容拒绝,

“还有,路上小心点,最近村里闲话多。”我心头一暖,小心收好钱:“谢谢。

”周宴深轻哼一声,起身去收拾碗筷。我看着他略显蹒跚但坚定的步伐,

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个曾经阴郁冷漠的男人,正在一点点褪去坚硬的外壳。

县城比往常热闹,书店里挤满了买复习资料的年轻人。

我好不容易抢到最后一套《高考化学精编》,正准备付钱,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同志,

能把这本让给我吗?我妹妹急需。”转身看到一张斯文的脸——是林书豪,那个原著男主。

近距离看,他确实长得俊秀,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诚恳。“抱歉,我也需要。

”我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林书豪有些失望,但很快露出理解的笑容:“没关系,高考在即,

大家都不容易。我叫林书豪,红旗公社的知青,你呢?”“黎姝。”我简短地回答,

付完钱就想走。“黎同志!”林书豪追上来,“我们几个知青组织了个学习小组,

你要不要…”“不用了,谢谢。”我打断他,快步离开。

原著里黎姝就是在这个学习小组里勾搭上林书豪的。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更何况…我脑海中浮现周宴深那双深邃的眼睛。回村路上,我特意绕道去了趟卫生所,

用剩下的钱买了些西药。周宴深的腿伤需要中西医结合治疗,光靠草药见效太慢。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几个妇女在井边嚼舌根:“听说了吗?周家那个小媳妇又去县城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不是,我侄子说看见她和那个林知青说话呢!”“啧啧,

周瘸子真可怜,腿废了不说,老婆还…”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理论,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婶,李婶,早上挑粪的手洗干净了吗?就这么急着说闲话?

”周宴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拄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棍,站得笔直。

阳光下的他高大挺拔,眼神锐利如刀,哪还有半点“瘸子“的样子?

两个长舌妇顿时噤若寒蝉,讪笑着拎起水桶溜走了。我惊讶地看着周宴深:“你怎么来了?

”“路过。”他面无表情地说,目光却落在我手中的药袋上,“买的什么?”“一些消炎药,

对你的腿伤有帮助。”我小声解释,“那个…谢谢你。”周宴深挑了挑眉:“谢我什么?

”“就…刚才…”“闲得慌。”他转身往家走,但脚步明显放慢等我跟上。

我小跑两步与他并肩,偷偷瞥了他一眼。周宴深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下颌线紧绷着,

似乎还在为那些闲话生气。“我和那个林知青没什么,“我鬼使神差地解释,

“他就是问我能不能让本书给他。”周宴深脚步一顿:“不用跟我解释。

”“我…”“我信你。”他打断我,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

这三个字像一块热炭落在我心上,烫得我眼眶发热。原著里那个多疑阴鸷的反派,

居然对我说“我信你“?回到家,周宴深主动帮我整理新买的资料。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翻书时动作却意外地轻柔。“这里,“他指着化学书上的一道题,“解法太繁琐,

可以用等效平衡思想简化。”我凑过去看,发丝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周宴深手指微颤,

但没有移开。“等效平衡?这不是大学内容吗?”我惊讶地问。

周宴深眼神闪烁了一下:“军校学过一点。”我狐疑地看着他。这男人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

原著里可没提周宴深是个学霸啊。晚上治疗时,周宴深已经能平躺在床上,

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侧卧了。我小心地将新买的药膏涂在他腿上,轻轻***。“疼吗?”我问。

周宴深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你外婆还教过你什么?

”我手上动作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好奇。”他声音平静,但眼神锐利,

“你会的太多了,不像…”“不像黎姝?”我接上他的话,心跳加速。周宴深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人总会学的,“我强作镇定,“就像你,

谁会想到一个当兵的懂这么多学问?”周宴深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我的转移话题,

但没再追问。***结束后,他突然说:“明天开始,我帮你复习。”“啊?”“怎么,

嫌弃我这个瘸子?”他挑眉。“不是!就是…”我语无伦次,

“你腿还没好全…”“教人用嘴,不用腿。”周宴深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近乎微笑的表情。夜深了,我辗转难眠,索性爬起来复习。刚点上油灯,

就听见对面床上周宴深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床边,小心地为他掖了掖被角。周宴深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喃喃道:“别走…”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雷。他的手掌温热粗糙,

指腹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此刻却温柔地圈着我的手腕,像对待什么珍宝。“我不走。

”我轻声回答,不确定他是否能听见。周宴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没松手。

我只好坐在他床边,借着月光打量他的睡颜。没有了白天的冷峻,

此刻的他看起来几乎有些脆弱,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下垂,

像个不安的孩子。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终于松开。我悄悄起身,

却看见他枕头下露出一角纸张。好奇心驱使下,我轻轻抽出来——是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上面列出了高考数学的所有考点,还有针对性的解题技巧。这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资料,

而是根据我的薄弱环节专门整理的。最后一页甚至标注了“黎姝常犯错误“,

详细列出了我平时做题时容易出错的地方。我捂住嘴,眼眶突然湿润了。这个别扭的男人,

白天冷言冷语,夜里却偷偷为我准备这些…“看够了吗?”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吓得差点把纸扔了。周宴深不知何时醒了,正半睁着眼看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周宴深撑起身子,伸手拿过那张纸:“油灯太亮,

睡不着。”“你…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些?”“闲着无聊。”他轻描淡写地说,

把纸折好递给我,“拿去,别半夜再翻我东西。”我接过纸,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

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回手。“谢谢。”我小声说,心脏跳得厉害。周宴深别过脸去:“睡吧,

明天还要早起。”我回到自己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张纸上工整的字迹,

还有周宴深假装不经意的关心,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油灯熄灭后,月光更加明亮。

我侧身躺着,正好能看到周宴深的背影。他也没有睡,我能从他呼吸的频率听出来。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个曾经让我畏惧的男人,竟成了我最亲近的人。而更奇怪的是,

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与他相处的时光,期待他那些别扭的关心,甚至期待他偶尔的毒舌。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心慌,却又莫名甜蜜。5“我要进城找工作。”周宴深放下筷子,

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一口粥差点喷出来,抬头瞪着他。“你的腿还没好全!

”“已经能走了。”他站起身,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确实,除了略微的不自然,

几乎看不出他曾是个瘸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这两个月的治疗和锻炼,让他从阴郁的轮椅囚徒蜕变成了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

藏蓝色的工装衬衫包裹着结实的肌肉,黑发利落地梳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眉骨。

我不得不承认,周宴深长得极好。原著里怎么没提这个反派这么好看?“看什么?”他挑眉。

“没…没什么。”我低头扒拉碗里的粥,“你想找什么工作?”“运输队缺司机,我去试试。

”“你会开车?”“特种部队必修。”他轻描淡写地说,但眼神飘向远方,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咬着筷子:“那…什么时候去?”“明天。”这么快?我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这两个月朝夕相处,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给他治疗,一起复习,

甚至听他毒舌地挑我作业的毛病。他突然要离开,哪怕只是白天,也让我有些不适应。“哦。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周宴深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收拾他的东西。

他的行李简单得可怜——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本破旧的《高等数学》,

还有那把从不离身的军用匕首。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周宴深已经穿戴整齐,

站在门***动右腿。“我煮了鸡蛋,路上吃。”我指了指灶台上的布包。周宴深愣了一下,

点点头:“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暖。从“想毒死我“到“谢谢“,

我们走了整整两个月。“我走了。”他拎起布包,推开门。“等等!”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路上小心。”周宴深回头看了我一眼,晨光中他的轮廓柔和了许多:“嗯。”门关上后,

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我机械地收拾碗筷,心却跟着周宴深走了。

他的腿真的能承受长途驾驶吗?会不会突然疼起来?万一…我猛地放下抹布,做了个决定。

半小时后,我挎着篮子,远远跟在周宴深后面。他走路很快,即使右腿还没完全恢复,

步伐依然稳健有力。我不得不小跑着才能不跟丢。县城比村里热闹多了,街上人来人往,

正好掩护我的跟踪。周宴深径直走向运输队大院,和门卫说了几句就进去了。

我躲在对面供销社门口,假装挑选商品,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院门口。一上午过去了,

周宴深没出来。我腿都站麻了,正犹豫要不要先回去,

突然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跟够了没有?”我吓得差点把篮子扔了。

周宴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抱着手臂,一脸似笑非笑。“我…我来买盐!

”我硬着头皮撒谎。“是吗?”周宴深挑眉,“从村里跟到县城,就为了买盐?

”我耳根发烫,低头盯着鞋尖:“…怕你腿疼。”周宴深沉默了一瞬,

突然伸手拿过我的篮子:“吃饭了吗?”“啊?”“我请客。”他转身走向街角的小饭馆,

不容拒绝。饭馆里油腻腻的,但飘着诱人的香气。周宴深点了两碗牛肉面和一份炒青菜,

还特意嘱咐老板多放肉。“运输队怎么样?”我小声问。“成了。”他简短地回答,

“明天正式上班。”“这么快?”“他们缺人,我技术过关。”周宴深顿了顿,

“工资一个月四十五,还有出车补贴。”这在1977年绝对是高薪了。我正想祝贺他,

老板端来了面条。周宴深把肉多的那碗推到我面前。“吃吧。”我鼻子一酸。

原著里那个冷酷无情的反派,居然记得把肉让给我?面条热气腾腾,周宴深吃相优雅,

即使在这种小饭馆里也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矜贵感。我偷偷打量他,发现他右手虎口有一道疤,

一直延伸到手腕。“怎么弄的?”我指了指那道疤。周宴深动作一顿:“任务中。

”“能…跟我说说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当兵时候的事。”我以为他会拒绝,

但出乎意料,周宴深放下筷子,眼神飘向远处:“我们小队负责边境巡逻。

那天遇到走私团伙,交火中我为了救战友,被弹片伤了腿。”他语气平静,

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我能感觉到那平静下的暗流。“那个战友…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周宴深声音冷了下来,“伤好归队时,整个小队都没了。伏击。”我心头一震。

原著里只简单提到周宴深因伤退役,却没提这段往事。

难怪他性格那么阴郁——不仅身体残疾,还失去了所有战友。“所以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轻声问。周宴深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你怎么知道?”“猜的。”我赶紧解释,

“你刚才说如果没受伤…”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问:“黎姝,你变了很多。

”我心跳漏了一拍:“有吗?”“以前的你,不会关心这些。”周宴深的声音很轻,

但字字清晰,“也不会医术,更不会解微积分。”我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他发现了?

他猜到我不是原主了吗?“人总会变的。”我强作镇定。周宴深没再追问,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饭后,他坚持送我回村。“你不用回运输队吗?”我问。

“明天才正式上班。”周宴深拎着我的篮子,步伐稳健,“今天只是熟悉下车辆。

”回村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宴深突然在一处山坡停下,指着远处:“看。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一片金黄的稻田,在夕阳下像铺了一层金子。更远处是连绵的青山,

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真美。”我由衷感叹。

周宴深侧头看我:“以前你从不停下来看这些。”“以前的我…很糟糕?”我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