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手持砍柴刀,背着一捆柴的少年,慢慢悠悠的从山坡上下来。
“哎,新宇,听说过几天有一年一度的灯火晚会有修仙者来表演,像我们这没有天赋的凡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能有几次看到这类表演,我记得这次好像还有宗门过来招生,哦对,是碎石宗,我们安广城的第三大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假如,我是说假如,万一我们就有可能被选上了呢,这样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山底下一个和他一样打扮的男孩向上喊道。
“不了,靳哥,我爹爹身体不好,我走了也没人照护,更何况我听说书的讲过很多关于修仙者的故事,我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我只想守着我们家的一亩三分田,给爹爹养老送终。”
靳然自知劝不动陈新宇这个犟种,只好作罢。
晚上,泥墙草顶的老破房子里。
一个衣冠不整,邋里邋遢的老头一只手正悠闲的扇着扇子,哄着陈新宇入睡,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他的额头,慢慢的注入灵力帮他缓解肌肉劳累带来的酸痛。
“转眼十二年,新宇也到了可以修炼的年龄了,真是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
常言道老而心慈,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可如今却成了言中人,舍不得又如何呢,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起初聂兄就是想让他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才取名新宇并托付于我,我又岂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妨碍他飞向高出呢?”老陈喃喃自语道。
当初,他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聂新宇,通过传送阵到达神州中域,又几经辗转,跑到南域,若不是南疆瘴气弥漫且魔修众多,他恨不得跨过南疆,首达无尽海以求躲避追捕。
尽管新宇未曾与他提起宗门招生之事,可新宇越是懂事,越是让他愧疚,但他又岂会不知新宇不言此事的缘由?他害怕,害怕自己会阻碍陈新宇的未来,害怕自己成为陈新宇前进道路上的累赘。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新宇虽非他的亲生骨肉,但他早己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现在新宇也己经长大,倒不如取修的一门本领来自保,而他倒也想去寻找聂兄,帮助其实现父子团圆。
突然,老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次日早晨。
天还蒙蒙亮,但陈新宇却己经醒来,与往常不同,他泪眼婆娑的坐在床上,读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
“吾儿新宇,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己经踏上了前往北域的路,莫要为我担忧。
我知你有修仙之机缘,莫因我而放弃。
此次去北域,我有要事需办,待我归来,我们再相聚。
你若等不及,也可寻我而来,枕头下留有三枚符篆,你注入精血便可知我方位。
这世间广阔,你当去闯荡一番。
那碎石宗招生,你可去试试。
我不在时,你要照顾好自己。”
新宇放下信,泪水止不住地流。
将三枚符篆小心翼翼放入锦囊后,打扫好房间,然后锁上门,朝房子拜了三拜,便往安广城走去。
等他到时,刚好灯火晚会己经开始,新宇来到了灯火晚会现场,他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那热闹非凡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而在人群中央,那些修仙者们正在展示着他们神奇的技艺。
有的能凭空召唤出火焰,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们手中跳跃,仿佛有生命一般;有的则能操控水流,形成一道道水幕,晶莹剔透,宛如梦幻中的景象;还有的能够驾驭狂风,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荡,令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
这些修仙者们的表演让人目不暇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他们己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进入了一个神秘而奇妙的世界。
碎石宗的招生人员站在高处,大声喊道:“各位少年才俊们,碎石宗在此招收弟子啦!
我们宗门将为你们提供最优质的修仙资源,让你们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远!”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人群中回荡。
许多和新宇年龄相仿的少年们,都被他的话语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招生人员沉凝道:“于碎石宗内,你们将有契机习得顶尖之修仙功法,获至强大之修仙法宝。
吾宗长老皆为修仙界之翘楚,其将亲身教导汝等,助力汝等突破瓶颈,成就无上仙途!”
闻至此,少年们目中皆闪烁着期许之光。
他们深知,此乃千载难逢之机遇,若能入得碎石宗,其未来必将充满无尽可能。
新宇深吸一气,此即其一首期盼之契机。
他毫不犹豫地去往招生之地,准备好开启自己新的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