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她们变成了一株“九转还魂草”和“剑仙草”,听名字牛X哄哄,天地灵根!
实际?
两棵不能动、不能挠痒痒、连放屁都得靠光合作用的——草!
更扎心的是,她们扎根的悬崖,风景虽好,鸟粪更多。
林软软眼睁睁看着一坨“天降甘霖”呼啸而下,精准砸向她的嫩叶。
“救命!
我刚吸收的日月精华!”
她内心哀嚎,叶子抖得像帕金森,却只能硬扛。
“啪叽!”
粘稠,温热,带着不可言说的味道。
草生,还没开始就脏了。
“姐!
别装死!”
旁边那株明显更精神的草,也就是妹妹林绵绵,叶子激动地簌簌响(这是她们目前唯一的交流方式),“快吸!
这可是淬体神粪!
大补!”
林软软:“……” 补你个头!
她想死,真的。
这仙修得,开局就扎心扎肺还扎叶!
林绵绵才不管姐姐想不想烂在土里。
她卷王的灵魂在草躯里熊熊燃烧。
“起来吸灵气!
卷成仙草,走向草生巅峰!”
她一边疯狂光合作用,叶子绿得发光,一边用根须偷偷……拔了林软软一小截根毛当肥料!
“姐,分点营养,助我神功大成!”
林软软疼得“草躯”一震:“林绵绵!
你这是谋杀亲姐!
我跟你拼了!”
可惜,她的拼,只是叶子抖得更剧烈了,像棵风中凌乱的癫痫草。
阳光无情炙烤,林软软蔫得像条咸菜干。
“我只想躺平,当棵安静的废草……”她绝望地想。
旁边,林绵绵的叶子“嗖嗖”疯长,绿得刺眼,卷得令人发指。
天道在上,这苦逼的草生,啥时候是个头?
林软软唯一的愿望:下辈子,当块真正的烂泥巴,至少不用被鸟粪淬体,也不用被妹妹拔毛!
草啊!
这仙修得,太扎心了!
阳光毒辣得能把石头晒化。
林软软的叶子蔫得像煮过头的菠菜,每一寸草躯都在呐喊:“我要阴凉!
我要躺平!”
可惜,扎根的悬崖连片云都吝啬。
她只能努力把叶子卷起来,试图减少受光面积,假装自己是个自闭的草球。
“毁灭吧,赶紧的。”
她用意念向天道发送了第一百零八次辞职申请。
旁边的林绵绵却像打了鸡血(如果草有血的话)。
她挺首草茎,叶片舒展到极限,绿得能滴出翡翠汁儿。
“姐!
别卷了!
摊开!
最大化光合效率!”
她叶子抖得飞快,信息素(大概)传递着恨铁不成钢。
“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当未来草仙?
怎么拳打妖兽脚踢仙君?”
林软软内心翻了个巨大的草白眼:妹妹的草设,是热血漫看多了吧?
夜幕降临,寒气刺骨。
白天晒蔫的林软软现在冻得叶子首哆嗦,像筛糠。
“白天烧烤,晚上冷藏,天道你搁这儿玩冰火两重天呢?”
她悲愤交加,只想把根缩回温暖的土里当鸵鸟草。
林绵绵依旧精神抖擞,叶片努力汲取微弱的月华星光,甚至还试图引导灵气运转。
“姐!
夜露也是精华!
淬体良机!
卷起来!”
卷?
林软软只想用叶子把自己裹成草茧,安详冬眠。
“噼啪!”
一颗豆大的冰雹,不讲武德地砸在林软软最嫩的叶尖上。
“嗷——!”
虽然没嘴,但灵魂的痛呼响彻悬崖。
紧接着,冰雹如弹幕般砸落。
“妹妹救我!”
林软软疯狂抖动叶子求救。
林绵绵迅速卷起叶片,像个绿色的装甲球,还不忘指挥:“快!
学我!
绷紧!
卷成球!”
林软软手忙脚乱(叶忙根乱),刚卷好半边,一颗冰雹就狠狠砸在她暴露的“草***”上。
痛!
太痛了!
这淬体,谁爱要谁要!
冰雹停了。
林软软伤痕累累,叶片上坑坑洼洼,像被虫啃过八百遍。
她瘫在冰冷的土里,连抖叶子的力气都没了。
“草生无望…”她只想烂掉。
林绵绵却迅速展开叶子,检查损失,草尖指向悬崖下方一点微弱的荧光:“姐!
快看!
冰雹砸开了下面的岩层!
有灵泉!
大机缘!”
林软软:“……” 很好,妹妹的卷王雷达,连冰雹都能卷成机遇探测器。
她只想问:灵泉,能外送吗?
草…真的走不动了。
天刚蒙蒙亮,几只早起的蚂蚁排着队,把林软软伤痕累累的叶片当成了免费滑梯。
“下去!
你们这些没有边界感的家伙!”
林软软用尽力气抖了抖叶子,效果甚微。
一只胖蚂蚁甚至在她叶片的坑洼处歇脚,搓了搓手。
林软软悲愤:虎落平阳被犬欺,草落悬崖被蚁骑!
妹妹呢?
林绵绵正努力把根须往灵泉方向探,完全无视了姐姐的“蚁灾”。
“卷王的世界,只有远方,没有脚下的蚂蚁。”
林软软绝望地总结。
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上,一道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
俊美无俦的仙君微微蹙眉,清冷的目光投向悬崖边那两株形态迥异的草。
“那株蔫草,”他低语,“抖叶子的频率…颇有韵律。”
他指尖微动,一丝仙灵之气悄然逸出。
林软软突然觉得叶子一暖,蚂蚁大军瞬间被无形气劲弹飞。
“咦?”
她茫然。
林绵绵的根须猛地一顿:“姐!
灵气!
精纯的灵气!
快吸!”
林软软:“……” 吸?
她只想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好好睡个回笼觉。
仙君大人,您的灵气,能包月吗?
最好…躺着不动就能到账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