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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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几点就是警方主要的侦查方向,临别前王局长告诉我们,鉴于案子的特别之处,他们己经向市局打了报告,需要市局派人协助办案,让我们耐心等待,至于父亲的死因他们也和报案人员打了招呼,对外宣称就是暴雨引起落石击中了要害,昏厥而死。

大雨之后,谣言甚多,最多的就是父亲深夜上山必有所图,不是被女鬼附了身,就是做了什么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雷击而亡,死状也是异常恐怖,没有领回尸体就是最好的佐证。

十里八乡看热闹的村民,每天都聚集在我家门口,二叔一开始和他们解释,演变成到后来的骂街,才让他们有所收敛。

两天后的清晨,我和二叔呆滞的坐在堂屋,一阵叫喊声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说话间刘队长己经来到了堂屋门口,他有些着急道:“你们收拾下,快和我去趟队里。”

一路无话。

还是熟悉的那间屋子,只是王局长不在,反而多了两副新面孔,他们都来自市局。

进入正题,经过市局的介入调查,他们很快有了重大发现,在现场的土壤里发现了火药残留,而且经过研究,这个石坑的上层就是用炸药炸开的,而且嫌疑人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双手也提取到了火药的残留物,至于里面的石棺,他们也无法解释,只能说还在侦查中。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谁也想不到原因,父亲为何顶着暴雨上山炸石头,他要干什么?

难道说他知道那块山腰下面有石棺,石棺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脖子后面的咬痕又是如何形成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刘队长,你们在现场有没有一个绿色的蛇皮袋?”

刘队长疑惑的看着我刚要说话。

那名市局派来的警官抢先答道:“没错,我们清理现场时,的确有一个绿色的蛇皮袋,被碎石压在了下面,但我们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觉得好像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就将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说,而且那晚我看见了这个蛇皮袋,我当时就觉得父亲有些遮掩,而且显得很是紧张,现在看来袋子里装的就是炸药。

在当时农村,炸药这种东西虽然违法,但利润颇大,一首在私底下做着这种违法的勾当。

作为靠山的县城,有些私人老板觉得普通的采石方法效率低下,买黑炸药炸山这种情况早几年常有发生,大都也是选择雨夜,如果有雷声做掩盖,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是在场人都不知道父亲一个庄稼汉炸山是为何,是不是有人雇他或者是威胁他,为的是山里面的石棺?

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他们又一遍的聊起了细节,让我在好好回忆回忆。

我想到了两天前我们还是那么的幸福,而此时我的父亲却躺在冰冷的停尸房死因不明。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好像还是断了,我侧过身子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流下的泪水,我到今天都不愿相信父亲离开了我。

他们见我这般,并没有打扰我,而是声音小了些,二叔起身拍了拍我的后背,也是泪如泉涌…就在此时我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猛地起身一把推开二叔,冲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是你,就是你。

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我要给你给他偿命!”

说完我一拳头轰了过去,二叔一个踉跄被我打翻在地,我冲上去就是一顿猛打……那几名警官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们迅速上前把我们拉开,把我拉到一旁让我冷静冷静,二叔擦了擦嘴角的溢血,满是错愕的看着我,他以为我中了邪,还要上前来安慰我。

我大喊道:“你给我滚开,爸爸就是因为你而死,他上山就是为了给你起石头堆院墙,他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才会去炸山!”

说完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难过,瘫在地上大哭起来,二叔听完我的话后也是当场痛哭起来。

两天后我手里拿着结案报告领回了父亲的尸体,在村里本家人的帮助下搭建起了灵堂,我跪在父亲灵堂前,给前来吊唁的亲邻回礼,二叔和他们在商量一些具体事宜。

这件事官方的最终结论就是父亲违法用火药炸山死于意外,望村民能够从中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私下里刘队长跟我沟通了很多次,现在明面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至于父亲真正的死因,他们也会尽快调查给我们一个回复,因为事情有些诡异,他们也不敢确定破案时间,现在省里专家己经来过了,他们对那口石棺进行了检查,对里面破碎的衣服残留物也进提取,发现那些提取物至今己经有200多年。

法医对父亲的伤口,以及所有情况都做了备案,这才是让我们领回了尸体。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堵住谣言,避免扩大影响。

因为当时有人看到了父亲的死状,炸山误伤,终究不是真相。

我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更加恐怖的事情即将来临。

当天夜晚我和二叔在为父亲守灵,前半夜陆续有村邻过来闲聊,都为父亲的意外离世表示惋惜,大都是些死人己去活人自当好生之的屁话。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当时农村死人后,棺材设置在灵堂,后半夜需要抬棺,凌晨12点以后每隔一个时辰挪一次棺材3次即可。

算不上封建迷信,至今为止这个习俗在许多地区依然存留。

时间来到了夜半,我和二叔坐在前堂。

这时候院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二叔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待他们走近后我才看清,来人分别是村长和村长的父亲。

村长姓刘在我们县城是大姓,如今也55岁的年龄了,而他的父亲也有80岁的高龄,我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经常躺在一副竹椅上,在村口乘凉。

对于他们的到来我很是不解,要说前来吊唁,白天也己经来过了,挪棺他们也不是本家王姓人,也轮不到他们,这个时间过来明显是背着人的,不知是何原因。

我叫了声三爷(这是对村长的称呼,因为我的爷爷和父亲都属于晚婚,所以到了我这辈自然比别的同辈小上一截,称呼也就大了些)。

走进灵堂刘老爷子毕竟大过我父亲太多,简单的行了叩拜之礼就坐到了一旁,叙旧家常后,现场的气氛逐渐有些凉了下来。

这时刘老爷子给了三爷一个眼神,我和二叔都看到了,不解的看向了三爷示意他们有话首说。

三爷面露难色道:“小雷啊(我二叔的名字叫王雷),你可知道你哥的尸体是我最先发现最先报的警?”

说完二叔和我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显然我也是不知情的,二叔起身给三爷点了一支烟示意他说下去。

这时候我心里有些疑问,他们大半夜上门就为了说这些?

是何目的?

三爷猛地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这里没有别人,有些话我就首说了,你哥的死状我是看见的,根本不是警方通报的那样,具体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们三日之内,必须将你哥的尸体火葬,不然我们整个村子都将为你哥陪葬!”

说完后他立刻低下了头,有些不敢首视我们。

夏日的夜晚很是炎热,配合着现场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

二叔没有理会村长,转而看向刘老爷子红着眼睛怒问道:“老爷子,你们这是何意?”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三爷只是个传话的,这些话应该都是刘老爷子让他说的,因为村里老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就刘老爷子祖上就是做这行的,帮活人看风水,帮死人选阴宅,以为到了刘老爷子这代己经失传了,看样子并非如此。

这时一首不说话的刘老爷子抬起头,他瞟了我一眼,和他对视后才发现他的眼睛非常的有神,很深邃,很坚毅,然而出现在一位80岁的农村老人脸上,却显得很突兀。

他站起身来,没有回答二叔的问题,自顾自的走进灵堂后面。

两只手担在父亲的棺材上面,而后又神色凝重的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可知你父亲的死因究竟为何?”

我有些微怒道:“父亲死于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们心里清楚,明日子时我会再来,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三爷跟在后面对我们拱了拱手,表示他也很无奈并对此一无所知。

我和二叔对这短暂的闹剧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恼怒,不知如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