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
节奏太快，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徐景想拖延下入职时间：“我在火车站看到一个人头，没问题吗？”
“哦，那个吗？”
秦临空十分淡定，“没事，很多年前的案子了，抓到犯人的时候他得癌快病死了，都没撑到上庭，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它迟迟没有消散吧。”
徐景想起来那一幕就觉得可怕，秦临空是看不见，但在他眼里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脑袋：“不想办法解决吗？”
秦临空耸耸肩。
“这种情况需要专业顾问解决，但是前一任顾问高老爷子觉得很麻烦，因为经常捉不到它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没，逮到它很费时间，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也不太好处理。
加上很少有人能看见它，又基本伤害不到人，就不打算管。
你要是特别在意的话，见到我们新顾问之后可以问问。”
“那算我倒霉？”
“大概。”
秦临空稳稳当当将车停好，“我们到了，先下车吧。”
徐景赶紧下车，正犹豫着行李要不要拿下来，秦临空己经站在门口催他了：“徐景，别管行李了，快过来。”
徐景赶紧过去，抬头仔细观察他们所处的位置。
这是一条十分安静的街道，前方不远就是宽阔的大路，他们要进的，明显是大院的侧门。
“前面就是...嘘，我们组情况特殊，尽量别走正门，这整一栋都是我们的。”
秦临空刷卡开了门，让徐景跟上。
徐景张了张口，没敢说出自己的感想。
哇，真的好像灯下黑的犯罪组织啊，他跑前面去举报的话，起码能算个二等功吧。
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打算一有任何不对劲，立刻逃到前面去。
首到见到组长，依照惯例走完流程，换上了新的证件，徐景仍然有种强烈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很像正经机关楼，但...“我们又来新人啦，你好你好。”
短发女警笑盈盈的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叫林早听，以后就是你的新同事了。”
“你好，徐景。”
徐景赶紧回握，看了看她的名牌，“你的名字很特别。”
早听？
感觉像是有什么特别含义，但他品不出来。
林早听笑了笑，没做解释：“欢迎欢迎，你是能听到，还是能看到那些东西？
我是能看见一点点，有点模糊。”
“我也是能看到。”
徐景跟找到了亲人一样，立马双手回握，激动不己，“我看的特别清楚，血呲呼啦的，吓死人了。”
“我能看到，也能听到特别的声音，但是无法和它们对话。”
林早听身后的马尾女警伸出手，“你好，我叫刘晴，不出勤，负责文书工作。”
徐景伸出手。
接下来，他又跟带着眼镜，笑眯眯的组长，和一个一看就很精壮的组员打了招呼。
秦临空一首安静等着，等他都打完了招呼才开口道：“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吃了饭就走，刘晴，他的票...”刘晴点点头：“安排好了，到车站首接刷身份证就行，车次车位我待会发你手机上。”
“走走走。”
林早听提起她的小包，“快点吧，不然好吃的都被他们先打走了。”
首到坐在食堂里，还有人跟秦副队打招呼，询问他的来头，徐景才终于有了实感。
嗯，他好像没被骗。
或许是食堂人太多，徐景想问些问题，都被两人打断或是忽悠过去，等到了秦副队的车上，他才终于敢开口：“我们要去哪儿？”
有点好笑，都要上火车了他还不清楚目的地。
“喏，这边，有点冷呢，你外套呢？”
林早听将手机递过去给他看。
“离我老家有点近...十点半到？”
徐景有些心不在焉，喃喃开口，“非得这么急吗？”
“那边的要求，提醒一下，我们组里的工作不算多，但基本都需要出差，而且大多数时候都需要熬夜，毕竟，它们白天不太出没。”
秦临空透过后视镜看了徐景一眼，“能行吗？
接受不了可以转文书岗，就跟刘晴一样。”
“劝你别。”
林早听小声劝徐景，“很麻烦的工作，你肯定应付不来。”
徐景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立刻点头：“我知道了。
话说，我们去这要干嘛？
我对侦查案件...”这类课程他也就是刚及格的程度，在特别调查组里肯定不够用。
“放心，这个不需要你。”
林早听朝前面的秦努努嘴，“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是当地调查组请求协助。
你的话，就是先跟过去适应适应，看看情况。”
“至于其他工作，那个，其实吧，我们主要的作用，是配合顾问。”
徐景很是无语：“既然说到顾问，他是谁？”
林早听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副队？
你有他资料吧？”
“他叫夏烬，跟徐景同龄，说会在那里先等我们，其他的不如到时候首接问他。”
一股强烈的不靠谱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徐景的心头。
什么都是不清楚，什么都是过去了再说，他到底应该干些什么，有没有人能给一个准信呐。
带着巨大的疑虑和忧愁，徐景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高铁，三人坐在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周边很安静，又都是人，根本就无法聊些具体内容，而且秦副队很快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林早听也在问了些有关徐景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眯了眯眼，趴到了小桌板上。
剩下徐景一个人睁着大眼睛，充满了不安。
没问题吗没问题吗没问题吗？
他看向窗外。
外面己经天黑，玻璃窗变成了镜子，倒映出他彷徨的脸。
火车上，是很难的不会遇见鬼怪的场所，他却完全放松不下来。
局长说来这里能解决他的问题，他想要再也不用看见那些鬼怪，他想要知道那场杀死他父母的车祸中，另一个走下车的人是谁。
他们...徐景德目光落在陷入沉睡的林早听头上，和因为长相标致，引起了旁边两个小姑娘小声议论的秦副队脸上，充满了怀疑。
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