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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萱萱!你还磨蹭个屁啊!你想耽误老子的生意吗?臭女人,天黑前这堆料搬不完,工钱减半!”

包工头老张叉着腰站在雨棚下,唾沫星子混着烟味喷过来,仿佛隔着雨帘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油腻。

减半?那乐乐的辅导班就得停!

这可不行。

想到女儿昨晚小心翼翼捧着旧课本,眼睛亮晶晶地问“妈妈,老师说这个班对考重点有帮助…”,姚萱萱心口像被钝刀子捅了一下。

冰冷的雨水夹杂着泥浆从她廉价的工帽上流下来,她吸了口冷气,死扛着水泥袋,几乎用爬的方式加速冲向堆积点。

卸下水泥后,骨头都散架了!

“妈的,真不是人干的!”

她在心里咒骂着!

然后胡乱抹了把脸,不知是雨水、汗水、还有憋回去的泪水,又咸又涩。

掏出那部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的老年机,时间赫然显示:接乐乐放学,迟到了!

叮叮,低头一看来了一个信息:是女儿乐乐老师发来的信息:乐乐妈妈,乐乐下学期的课外辅导费还差三百七,麻烦你补一下。

接着电话***又想起来了,一看是房东打的,姚萱萱战战兢兢的滑出接通健,一声吼声传来,让手机远离耳朵远一些,只听得说:姚萱萱,你欠俩月的房租赶紧缴!

手机突然挂断,嘟嘟嘟……

心脏瞬间沉到冰窟窿。

顾不得浑身湿透、冷得打颤,姚萱萱连滚带爬冲出工地。

来到公交站等待公交车到来。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天那场屈辱——为了拖欠半年的抚养费,她硬着头皮踏进前夫周伟国那个“新家”。

前婆婆张翠芬翘着二郎腿,保养得宜的脸上刻满鄙夷,眼神像刮骨刀:“哟,还有脸上门?晦气!”

妯娌王丽,那个曾经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如今抱着个崭新的爱马仕包包,假惺惺地叹气:“萱萱啊,不是我说你,日子紧巴也得认命。伟国现在老婆快生了,是个男胎,开销大着呢!谁让你当初肚子不争气,生个丫头片子?这钱啊,真没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体无完肤。

“哐当!”

破旧的公交车终于来了。

姚萱萱挤进充满汗臭和湿气的沙丁鱼罐头车厢,死死护着怀里那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早已冷透的肉包子——那是她中午从牙缝里省下,给乐乐的。

当她赶到那所灰扑扑的普通小学门口,放学高峰已过。

姚萱萱一眼也就看到了女儿乐乐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缩在保安亭窄小的屋檐下,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更刺眼的是,她书包带子断了,用一根粗糙的红绳子勉强系着。

而乐乐面前,几个穿着附近贵族私立小学精致校服的孩子,正围着她,为首的小胖子趾高气扬,手指几乎戳到乐乐鼻尖:

“姚乐乐!看看你妈!穿得跟捡破烂的一样!哈哈,穷鬼!连个破车都没有!天天挤公交,臭死啦!”

旁边的小孩跟着起哄:“穷鬼!穷鬼妈妈!略略略!”

乐乐低着头,小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小肩膀颤抖得厉害,却倔强地咬着下嘴唇,一声不吭,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轰——!” 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姚萱萱的天灵盖!所有的疲惫、屈辱、绝望在这一刻被点燃,炸成滔天怒火!

“你们这帮兔崽子,滚开!不准欺负我女儿!”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歇斯底里嘶吼着冲过去,泥浆四溅!

她的出现和那声饱含愤怒的嘶吼,让那群小孩吓了一跳。

小胖子看清她满身泥泞、头发散乱贴在脸上、活脱脱一个“泥人”的样子,非但不怕,反而更来劲了,叉着腰,声音拔得更高:“哈哈!姚乐乐那个捡破烂的穷鬼妈妈来了!大家快看啊!

就在这时,一辆锃亮得能当镜子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无声无息地滑到路边,稳稳停下。

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前婆婆张翠芬那张打着厚粉底,写满刻薄与嫌弃的脸。

副驾驶上,妯娌王丽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眉毛高高挑起,满是看好戏的轻蔑。

她们显然是来接另一个在私立小学读书的孙子,正好撞上这“精彩”一幕。

张翠芬目光狠冽地,在姚萱萱和乐乐身上刮过。

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姚萱萱?瞧瞧你这副鬼样子!跟泥坑里刨出来似的!难怪乐乐在学校被人戳脊梁骨!上梁不正下梁歪!带着你的赔钱货赶紧滚远点!别杵在这儿脏了我们的眼,晦气!”

王丽立刻放下化妆镜,用手在鼻子前扇风,娇滴滴地附和:“哎哟妈,快把窗关上!这味儿……啧啧,真是受不了!乐乐啊,看到了吧?跟你妈学,以后就是这下场!没出息!”

“你们太恶毒了吧……!”

姚萱萱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感觉血液倒流,眼前阵阵发黑。

她指着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想控诉她们拖欠抚养费,想骂她们狼心狗肺,想撕碎她们虚伪的嘴脸!

可是都未等她骂出口。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眼前彻底一黑,脚下湿滑的泥地成了索命的陷阱!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哎吆!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颤的巨响!

后脑勺结结实实、狠狠地撞在了旁边建筑工地围挡外,一根锈迹的钢筋上!

剧痛瞬间吞没了她所有的意识。

“妈妈——妈妈!!!”

乐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混杂着张翠芬和王丽那两声短促、惊愕,却又隐约透着一丝快意和解气的惊呼。

无边的黑暗,混沌,死寂。

不知沉沦了多久。

耳边似乎有极其微弱、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还有一个更近、更细微、压抑到极致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像受伤小兽的呜咽。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

姚萱萱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撬开了一条缝隙。

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使她立刻又眯起了眼。

“妈妈!妈妈你醒了!呜呜呜……医生!医生!我妈妈醒了!!”

乐乐带着巨大惊喜和哭腔的呼喊着。

是乐乐吗……她的乐乐……姚萱萱想抬手,想摸摸女儿的头,想告诉她“妈妈没事”,但身体像灌满了铅,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比艰难。

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强烈不耐烦和冷漠的男声,毫无征兆地、直接钻进了她的脑海!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听到,而是直接在意识深处响起:

啧,命真够硬的,磕到脑袋了都没死透。躺了三天,总算睁眼了。

不过……医药费欠着呢,再不交,明天就给她停药!看她那穷酸落魄样,估计也榨不出几个子儿,真是浪费床位资源,麻烦!

姚萱萱悚然一惊!

这声音……

这刻薄的念头……

她猛地转动眼珠,看向声音来源——病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医生正走进来。

他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职业化的、温和的微笑!但他的嘴巴,分明是闭着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幻听吗?还是我撞坏脑子了?

还没等她回神,另一个更熟悉、更让她心碎的声音,带着无比清晰的思绪,再次直接涌入她的脑海:

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妈妈醒了!妈妈终于醒了!可是……奶奶和大伯母那天说的话好可怕……她们说妈妈活该……爸爸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妈妈?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和妈妈了?妈妈的头……还疼不疼啊?我……我书包夹层里偷偷藏的十块钱……够不够给妈妈买瓶水喝?

是乐乐!这是乐乐的心声!

姚萱萱无比确定!她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看着那张充满担忧和恐惧的小脸,她肯定了那是属于乐乐内心的声音。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吗?!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混沌的意识里炸开!

她……她能听到别人的想法?!

这不是幻听!

震惊之余,她下意识地抬起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右手,颤抖着,摸向自己受伤的后脑勺。

没有预想中厚厚的纱布,没有钻心的剧痛。

指尖触到的,是光滑、平整,甚至……带着一种奇异弹性的皮肤!?

她触电般缩回手,难以置信。

幻觉?

她猛地侧过头,目光急切地投向床头柜上那个有些变形的不锈钢水壶。

借着水壶那不甚清晰、微微扭曲的倒影,她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

熟悉又陌生的脸。

苍白,憔悴,眼窝深陷,是病容。

但是!原先粗糙暗沉的皮肤居然可见清晰的轮廓,眉眼间皱纹淡了许多!

更诡异的是,她记忆中那处撞击点——后脑勺?

不!

在倒影里,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额角靠近发际线的地方,原本应该存在的狰狞伤口,竟然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粉色的、形如一枚微小星辰的印记!

这是什么,异能吗?!

还让我变年轻?!

姚萱萱一脸的不可思议!

一个念头,带着毁天灭地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冲击力,狠狠劈开了她意识中所有的阴霾:

“老天爷啊……这……这是你给我的机会?让我……重新活一次?!”

姚萱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