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云山巅，执法堂内。我跪在冰冷的石阶上，手腕被锁仙链紧紧束缚，

丹田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苏清歌！"慕容玄师尊的声音如寒冰刺骨，

"你身为青云宗核心弟子，竟勾结魔族，出卖宗门机密！"我抬起头，

看向高台上那张曾经温和的面容，此刻却写满了失望和愤怒。"师尊，弟子冤枉！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弟子对宗门忠心耿耿，何曾与魔族有半分瓜葛？""证据确凿，

你还要狡辩？"林若雪师姐缓缓走到我面前，手中拿着一枚黑色玉简，

"这是从你洞府中搜出的魔族传音符，里面记录着你与魔族魔将的对话！"我瞪大双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玉简。这东西我从未见过，更别说藏在洞府中了。"这不是我的！师姐，

你我同门十年，你应该最了解我的品性！"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但很快被悲伤覆盖："正因为同门十年，我才更加痛心。清歌，你天赋异禀，

为何要走上邪路？"她说着，竟还挤出两滴眼泪。周围的同门师兄师弟们纷纷摇头叹息，

看向我的目光中满含鄙夷和失望。"师姐说得对，苏清歌平日里就孤僻得很，

没想到竟是魔族奸细！""难怪她修炼进境这么快，原来是得了魔族秘法！

""青云宗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这些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的同门，此刻却像看瘟疫般看着我。

慕容玄缓缓站起身来，手中浮现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苏清歌，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魔族的其他内应，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我闭上眼睛，

心如死灰。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无论我如何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因为证据"确凿"，

因为林若雪是公认的良善师姐，因为我平日里确实不爱与人亲近。"师尊，我问你一句话。

"我睁开眼，直视慕容玄，"这十年来，弟子可曾有半分对不起宗门之处？

"慕容玄微微一怔。确实，苏清歌这十年来兢兢业业，不仅修炼刻苦，还经常帮助同门，

为宗门立下不少功劳。但林若雪立刻开口："清歌师妹，你以前的好，正说明你隐藏得深！

魔族奸细岂会轻易暴露？""不错！"另一个师兄附和道，"越是表现得好，

越说明她别有用心！"我苦笑一声。原来做得好是错，做得不好也是错。只要有心陷害，

总能找到理由。"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我平静地说道，"但师尊，

我苏清歌以道心起誓，此生从未背叛宗门！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天空中竟真的响起一声闷雷。众人皆是一惊，就连慕容玄也皱起了眉头。

修仙之人最敬畏天道，以道心起誓绝非儿戏。若真是诬陷，苏清歌断不敢如此赌咒。

林若雪心中一慌，但表面上仍然镇定："师妹，你这是要拉着天道一起造假吗？

""师姐说笑了。"我看着她，眼中已无任何情感，"天道昭昭，岂会被人蒙蔽？

"慕容玄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剑："证据在此，容不得狡辩。苏清歌，

我现在废你修为，逐出青云宗！"剑光闪过，我丹田中的灵力瞬间被震散，

多年苦修化为乌有。剧痛袭来，我却咬牙不肯发出一声惨叫。"将她扔下后山悬崖，

永不得踏入青云宗半步！"慕容玄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几个师兄走上前来，

拖起奄奄一息的我。走过林若雪身边时，她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师妹，

你太天真了。慕容师尊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暗恋师尊，

而师尊却对我这个弟子另眼相看。所以她要毁掉我。我被拖到后山悬崖边，

师兄们毫不留情地将我推了下去。风声呼啸，我在半空中坠落，

眼前闪过这十年来的种种往事。原来我一直都太天真了。原来善良在有些人眼中，就是愚蠢。

原来所谓的同门情谊，不过是一场笑话。"轰！"我重重地撞在山腰的乱石上，

鲜血染红了整片岩石。意识渐渐模糊，我却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丫头，

你的剑心虽然破碎，但剑意却更加纯粹了。""你，愿意成为我的传人吗？

"第二章三个月后，青云宗。"师姐，苏清歌那个魔族奸细，应该早就死在悬崖下了吧？

"一个师妹凑到林若雪身边，小声说道。林若雪正在整理刚刚从师尊那里得来的新功法，

闻言淡淡一笑："死了也好，省得在外面继续祸害人。"她心情极好，这三个月来，

没有了苏清歌的存在，师尊对她的确更加关注了。"若雪师妹修炼刻苦，又心地善良，

将来必成大器。"慕容玄经常这样夸赞她。一切都在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咦，

那是什么？"忽然有师弟指着远方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剑光从天际快速飞来，

眨眼间就到了青云宗山门前。剑光散去，显出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身影。

"那是...苏清歌？！"有人失声叫道。林若雪手中的玉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苏清歌明明被废了修为，又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

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看她的气息，竟然比之前更加强大了！我缓缓走向山门，

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三个月的时间，我不仅伤愈了，还得到了剑灵阿苍的传承，

修为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苏师妹？你...你还活着？

"守山门的师兄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很失望吗？"我淡淡一笑，抬脚就要往里走。

"等等！"那师兄拦住我，"你已经被逐出宗门，不得擅入！"我停下脚步，

看着这个曾经与我关系不错的师兄："李师兄，三个月前你还叫我一声师妹，

现在就不认识了？"李师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苏师...苏清歌，

宗门规矩不可违。你既然被逐出宗门，就不能再回来了。""规矩？"我冷笑，

"当初定我罪名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规矩？"李师兄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时，

执法堂的钟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把我回来的消息传了上去。不一会儿，

以慕容玄为首的一众长老和弟子们纷纷赶来。"苏清歌！你怎么还敢回来？"慕容玄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愤怒掩盖。"师尊，弟子回来自首。"我施了一礼，

语气平静。"自首？"慕容玄皱眉，"你还想狡辩不成？""不，弟子是来承认错误的。

"我直起身子，看向人群中的林若雪，"弟子的错误就是，太相信同门情谊，

太低估了人心的险恶。"林若雪心中一跳，但表面上仍然装作关切的样子："清歌师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师姐应该很清楚。

"那是一面镜子，不，准确地说是一件法器——窥心镜。这是阿苍传给我的宝物之一，

能够显现出真相。"这是窥心镜，可以重现当日师姐在我洞府中做的事情。"我将法器激活，

空中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画面中，林若雪鬼鬼祟祟地潜入我的洞府，

在床榻下埋了一枚黑色玉简。"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林若雪脸色煞白，

声嘶力竭地叫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我看向慕容玄，"师尊，

不如让林师姐对着窥心镜说一遍当日之事？"窥心镜的另一个功能，就是能够辨别真伪。

若有人在它面前说谎，镜面会变成血红色。慕容玄脸色阴沉，看向林若雪："若雪，

你来说说当日是怎么发现苏清歌有问题的。"林若雪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

必然会被窥心镜识破。"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忽然指着我大喊，

"这肯定是她的阴谋！她勾结魔族，学了什么妖法，制造假象来陷害我！""师姐，

你可敢在窥心镜前发誓，说你从未陷害过我？"我步步紧逼。林若雪退了几步，

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慕容玄哭道："师尊，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这一跪，

等于承认了一切。周围的师兄师弟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看向林若雪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若雪...你..."慕容玄身形摇晃，

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最信任的弟子，居然陷害了另一个弟子，还让他差点犯下大错。

"师尊，林若雪陷害同门，按照宗规，当如何处置？"我冷冷地问道。慕容玄闭上眼睛，

许久才睁开："废除修为，逐出宗门。""不！师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林若雪疯狂地叫喊着。"够了！"慕容玄怒吼一声，

"正是因为我平日对你太过宽容，才让你走上了歧途！"他挥手施法，

瞬间废了林若雪的修为。林若雪瘫软在地，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苏清歌...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师姐放心，

你不会有机会做鬼的。"我淡淡一笑，"因为你的罪过，足够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第三章林若雪被废除修为后，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但我错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里，

我发现宗门内仍有不少人对我心存芥蒂。"虽然证明了她的清白，

但谁知道她这三个月去了哪里？""对啊，修为突然提升这么多，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真的是得了什么魔族秘法呢。"这些窃窃私语传入我耳中，

让我彻底看清了人心的丑陋。原来有些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消除。这天晚上，

我正在洞府中修炼，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清歌。"慕容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起身开门，看到师尊脸色疲惫，显然这段时间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师尊，请进。

"慕容玄走进洞府，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师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平静地说道。

"清歌，师尊对不起你。"慕容玄忽然深深一拜，"是我糊涂，差点铸成大错。

"我侧身避开，淡淡道："师尊言重了，您也是被人蒙蔽。

""但是..."慕容玄直起身来，"师尊还是想问一句，你这三个月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修为会提升这么多？"我心中冷笑。果然，即使是师尊，也还是不完全相信我。

"师尊想知道？"我看着他，"那我就告诉您。"我将坠落悬崖后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省略了剑灵阿苍的存在，只说是得到了一位前辈的传承。"原来如此。"慕容玄点点头，

但眼中仍有疑虑，"清歌，师尊想问你，你恨我吗？""恨？"我想了想，"师尊，

我现在已经不恨任何人了。"这是实话。经历了生死之后，我发现恨意只会让人痛苦。

与其浪费时间去恨，不如专心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那就好。"慕容玄松了一口气，

"清歌，你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宗门修炼吧。师尊会尽力弥补对你的亏欠。""多谢师尊。

"我施了一礼。慕容玄走后，我坐回蒲团上，心中却在思考着什么。"小丫头，

看起来你的师尊对你还是有些怀疑啊。"剑灵阿苍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很正常。

"我闭上眼睛，"人心如此，我早就看透了。""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修炼，

让自己变得更强。"我平静地说道，"只有实力，才是立身之本。"接下来的几天，

我埋头苦修，按照阿苍传授的功法修炼。这套剑诀名为《无情剑诀》，正如其名，

修炼者必须斩断七情六欲，才能达到最高境界。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再合适不过了。

"苏师妹，你的剑法又精进了。"练剑时，经常有师兄师弟过来观摩。

但我能从他们眼中看到戒备和畏惧。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这天午后，我正在演练剑法，

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是谁在此处修炼《无情剑诀》？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青云宗。所有人都抬头望去，

只见天空中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仙风道骨，气势不凡。"拜见太上长老！

"慕容玄等人连忙飞身上前行礼。太上长老？我心中一动。青云宗的太上长老已经闭关百年，

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期，是宗门的最强者。"是你在修炼《无情剑诀》？

"太上长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点点头："正是。""有趣。"太上长老仔细打量着我，

"这套剑诀已经失传了三百年，你是从何处学来？"我平静地回答："机缘巧合所得。

"太上长老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小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太上长老百年来从未收过弟子，今天居然主动要收我为徒？"这..."慕容玄脸色复杂，

"太上长老，苏清歌她...""她怎么了？"太上长老淡淡一瞥，"我看她剑心通明，

是个修剑的好苗子。""可是她之前...""之前的事我都知道。

"太上长老打断了慕容玄的话，"正因为经历了这些，她的剑心才会如此纯净。

"他看向我："小丫头，你意下如何？"我想了想，拱手一拜："弟子愿意。

"第四章拜入太上长老门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青云宗。

"苏清歌居然成了太上长老的弟子？""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不对，

我觉得她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然太上长老为什么会突然出关收她为徒？"流言蜚语再次四起，

但我已经不在意了。太上长老的洞府在青云峰顶，那里灵气浓郁，是整个宗门的修炼圣地。

"师父。"我进入洞府，对正在打坐的太上长老行礼。"坐吧。"太上长老睁开眼睛，

"先让为师看看你的修炼进度。"我按照他的要求演示了一遍《无情剑诀》，剑气纵横，

威力不凡。"不错。"太上长老点点头，"但还远远不够。你现在的修为虽然不错，

但剑意还不够纯粹。""请师父指教。""《无情剑诀》，顾名思义，

要的就是一个'无情'。"太上长老站起身来，"但你现在的无情，只是表面的冷漠，

内心深处还有执念。"我心中一震。师父说得对，我虽然表面上不恨任何人，

但内心深处还是有芥蒂的。"想要真正的无情，就必须斩断一切牵挂。"太上长老看着我，

"包括对宗门的归属感，对师父的依恋，甚至对自己的执着。""师父，这样的话，

我还算是人吗？"我忍不住问道。"人？"太上长老笑了，"清歌，你要明白，

修仙的目的就是超脱人的范畴，成为更高层次的存在。情感虽然珍贵，

但也会成为修炼路上的枷锁。"我沉默了。这样的修炼之路，真的是我想要的吗？"师父，

我想问一个问题。"我抬起头，"如果斩断了所有情感，那修炼的意义又在哪里？

"太上长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跟随太上长老修炼，剑法突飞猛进。但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

以前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完全不在乎了。以前还会关心同门的安危，

现在也漠不关心了。甚至连对师父的尊敬，也变得机械化起来。"很好。

"太上长老对我的变化很满意，"这就是《无情剑诀》的威力，它会让你摆脱一切束缚。

"但我心中却越来越困惑。这样的我，真的还是苏清歌吗？一个月后，

宗门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不好了！魔族大军压境！"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

"什么？"慕容玄脸色大变，"魔族怎么会突然进攻？""不知道，

他们的大军就在百里之外，很快就要到了！"青云宗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所有弟子都被召集起来。"诸位弟子听令！"宗主亲自出面，"魔族来犯，

正是我辈弟子报效宗门之时！""是！"众弟子齐声应答。但我站在人群中，

心中却毫无波澜。魔族来犯又如何？与我何干？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以前的我，

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前去保卫宗门。但现在的我，却只想置身事外。"清歌，你也要参战。

"太上长老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这是检验你修炼成果的好机会。""是，师父。

"我应了一声，跟着大队人马前往前线。青云山下，两军对峙。魔族的大军黑压压一片，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丈余的魔将，浑身散发着恐怖的魔气。"青云宗的道士们，乖乖投降吧！

"魔将猖狂地笑着，"今日我要血洗青云宗，为我魔族弟兄报仇！""魔头休得猖狂！

"宗主飞身而起，与魔将战在一起。但很快就能看出，宗主不是魔将的对手。"宗主危险！

"慕容玄等长老想要上前支援，但被其他魔族高手拦住。眼看宗主就要败北，

我忽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苏师妹，快去帮宗主！""你是太上长老的弟子，

实力最强！""求求你了！"同门们的呼喊声传入我耳中，但我的心中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宗主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吗？青云宗的存亡，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着宗主被魔将击伤，看着青云宗弟子们惊恐的表情。"苏清歌！你在做什么？！

"慕容玄大吼道，"快去救宗主！"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是青云宗的弟子啊！""是吗？"我淡淡一笑，"可是三个月前，

你们亲手把我逐出了宗门。"第五章"苏清歌，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玄脸色铁青，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我看着天空中被魔将压制的宗主，心中毫无波澜："见死不救？

慕容师尊，这个词用得不对。我又不是他们的救星，为什么要去救？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慕容玄气得浑身发抖，"你忘了宗门的培养之恩了吗？

""培养之恩？"我冷笑一声，"三个月前废我修为，将我逐出宗门的时候，

你们可想过培养之恩？"周围的师兄师弟们都被我的话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善良的苏清歌吗？

"清歌师妹，你...你变了。"有师姐哭着说道。"是啊，我变了。"我点点头，

"被你们教会了什么叫现实。"就在这时，宗主一声惨叫，被魔将重创，从空中坠落下来。

"宗主！"众弟子惊呼。魔将哈哈大笑："青云宗的蝼蚁们，你们的宗主已经败了！

现在轮到你们了！"他一挥手，无数魔族士兵朝青云宗弟子们冲来。战斗瞬间打响，

青云宗弟子们奋起反抗，但很快就显现出劣势。"啊！"一个师弟被魔族士兵刺穿胸膛，

鲜血飞溅。"师弟！"其他人想要救援，但自身难保。惨叫声、厮杀声、鲜血，

整个战场变成了修罗地狱。我依然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剑在手，取人头，

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脑海中，剑灵阿苍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为什么要救？"我反问道，"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关？""那你修炼强大的力量，

是为了什么？"我沉默了。是啊，我修炼是为了什么？为了报仇？已经报了。为了变强？

已经变强了。那现在呢？我修炼的意义又在哪里？"苏师妹！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个平时对我不错的师姐被魔族围攻，绝望地朝我求救。我看着她恐惧的眼神，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心痛？不对，我不是已经斩断了所有情感吗？

为什么还会心痛？"因为你的剑心还没有真正的无情。"太上长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清歌，这就是你的考验。""师父？"我转头看去，

发现太上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战场边缘。"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见死不救，

那你就彻底掌握了《无情剑诀》。"太上长老淡淡地说道，"但如果你出手相救，

那就说明你的修炼还不到家。"这是一个选择。一个关乎我修炼道路的选择。如果我出手，

就违背了《无情剑诀》的原则。如果我不出手，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些师兄师姐死去。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画面：刚入宗门时，

师兄师姐们的照顾；修炼遇到困难时，同门们的帮助；受伤时，

师姐们的关心...虽然后来他们误会了我，但那些美好的回忆，是真实存在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正在苦战的同门们。忽然间，

我想起了剑灵阿苍曾经说过的话："修炼不是为了抛弃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