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提前回家想给林薇惊喜。推开浴室门却看见她正和维修工在花洒下缠绵。
“他只是个修水管的!”我嘶吼。她裹着浴巾冷笑:“他可比你强多了。
”我收集了她所有开房记录和暧昧录音。当张强老婆举着证据冲进她公司时,
林薇的高冷人设彻底崩了。“林总监原来是个偷水管工的***!”全公司都在传她的视频。
岳父母打来电话骂她丢人现眼。法庭上,我甩出她忘记女儿对草莓过敏的记录。
“连亲骨肉都不在乎的人,配当母亲吗?”1结婚纪念日这种东西,以前我当个宝,
现在想想,***讽刺。今天,第七年。都说七年之痒,痒没痒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心里那把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滋滋作响。我特意请了半天假,绕了半个城,
去买了林薇最喜欢的那家贵得要死的法式甜点。白色的小盒子,系着精致的丝带,
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像我们这些年越来越空洞的婚姻。钥匙***锁孔,转动。
家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这个点,林薇应该还没下班。她那高级白领的范儿,
恨不得把公司当家,永远一副“我很忙,别打扰我”的冷艳模样。我换上拖鞋,
把甜点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冰桶里镇着香槟,两只高脚杯擦得锃亮。我甚至有点紧张,
像个第一次约会的毛头小子,盘算着是先点蜡烛还是先开酒。结婚纪念日,总该有点仪式感,
也许能融化她那层越来越厚的冰壳?浴室里隐约传来水声。淅淅沥沥的。家里有人?
林薇提前回来了?不可能。她昨天还抱怨今天有个重要项目会,要开到很晚。
也许是……水管又坏了?那个老旧的阀门,吱吱呀呀的,林薇抱怨过好几次,
说找个时间换个好的。她总是这样,对家里的东西吹毛求疵,非得用进口的、高端的,
似乎这样才配得上她林总监的身份。念头一闪而过,没多想。水声持续着,
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有点突兀。我鬼使神差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想看看是不是哪里漏水了?或者,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
藏着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怀疑?越靠近,水声越清晰。还夹杂着别的声音。
一种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像是跑了很久很久,喉咙里挤出来的那种声音。短促,黏腻。
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荒谬的耳鸣。喉咙干得发紧。浴室的门,
虚掩着。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里面水汽氤氲,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扭曲的世界。
透过那道缝隙,我看到了。花洒喷涌着热水,热气蒸腾弥漫。水珠溅在光滑的瓷砖上,碎裂,
又汇聚成水流淌下。两个模糊的人影在氤氲的水汽中纠缠、晃动,像两条湿滑的蛇。
水流冲刷着其中一个女人光滑的脊背,沿着那诱人的曲线向下流淌。那背影,
烧成灰我都认得——林薇。那个在人前永远端着、冷若冰霜的林总监。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仰着头,承受着身后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
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沾着不明污渍的工装裤,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髋骨上。是他。
那个上周才来过家里修厨房下水道的维修工。我记得他递过来的名片,
上面印着“诚信管道疏通维修——张强”。当时他弯腰检查管道时,林薇就站在旁边,
穿着她昂贵的丝质家居服,眼神冷淡地扫过他那身沾着污渍的工装,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带着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的疏离感。现在,她那高贵的身体,
正被这双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紧紧掌控着,在水流下激烈地迎合。2轰——!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眼前瞬间一片血红。
什么纪念日,什么香槟,什么狗屁的七年感情!全他妈碎成了玻璃渣,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和极致的羞辱感,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猛烈喷发!“***!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虚掩的浴室门上!“哐当!
”劣质的木门猛地撞在后面的瓷砖墙上,发出巨大的、刺耳的声响,整个门框似乎都在颤抖。
门板反弹回来,又撞在我的肩膀上,带来一阵麻木的钝痛,但我感觉不到。
蒸腾的热气猛地涌出来,扑了我一脸,
带着沐浴露的廉价香气和他们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情欲蒸腾的腥臊味。
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林薇猛地转过头,
湿透的头发黏在煞白的脸上,那双总是淡漠、透着精明和算计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
瞳孔因为惊恐而急剧收缩,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被撞破的慌乱。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身体剧烈地一抖,本能地想要挣脱张强的手臂去抓旁边的浴巾,动作仓惶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张强也吓懵了。他脸上的横肉哆嗦着,那双在检修管道时显得精明能干的小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动物般的惊恐。他箍着林薇腰的手触电般松开,
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光着的脚在湿滑的瓷砖上差点滑倒,狼狈地扶住了冰冷的墙面。
他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一种难看的土灰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花洒还在不知疲倦地喷着热水,
哗哗的水声无情地冲刷着这丑陋的现场,也冲刷着我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你……你怎么回来了?”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种虚弱的、试图挽回什么的侥幸。我看着他们。看着我的妻子,
那个高不可攀的林总监,此刻赤身,水珠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淌,
肩膀和胸口还残留着暧昧的红痕。看着那个穿着脏工装裤、一脸猥琐惊恐的维修工。
巨大的屈辱感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五脏六腑,烧得我喉咙发烫,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铁块上烙下来,
嘶哑、滚烫:“林薇 ……***告诉我……”我指着浑身僵硬、恨不得缩进墙缝里的张强,
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尖几乎要戳到他那张惊恐的脸上。
这个……这个满身臭汗、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给你家通下水道的玩意儿……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只是个修水管的!!”我的嘶吼在狭小的、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炸开,带着绝望的回音。
短暂的死寂。林薇脸上那最后一丝慌乱和伪装,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薄雾,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鄙夷,像淬了毒的刀子。
她甚至不再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任由水流冲刷。她抬手,
慢条斯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却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酷。
她弯腰,捡起掉落在湿漉漉地面上的那条白色浴巾——是我出差时特意给她买的,
昂贵的埃及棉。她慢悠悠地,用一种近乎表演的姿态,将浴巾裹在身上,在胸前打了个结。
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令人作呕的交媾从未发生。她抬起下巴,
那双漂亮的眼睛斜睨着我,嘴角一点点勾起,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呵,
”一声短促的、充满嘲讽的轻笑从她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里溢出,清晰地盖过了哗哗的水声。
“修水管的怎么了?”她往前踏了一小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边,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得意。“张强,”她微微侧头,
瞥了一眼身后那个依旧吓得不敢动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男人,声音陡然拔高,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他比你强多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确信和对我彻底的否定。“至少他,”林薇顿了顿,
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像是在评估一堆无用的垃圾,“……是个真男人。不像你,废物一个!
”“废物”两个字,如同两颗烧红的子弹,精准地洞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
“废物?”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眼前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此刻却写满刻薄和冷酷的脸,
变得无比陌生,无比扭曲。愤怒?屈辱?不,这些词都太轻了。
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穿心脏、再狠狠踩进泥里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
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在胸腔里燃烧、冲撞。
林薇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深了,
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这种彻底碾碎我的感觉。“怎么?
戳到你痛处了?”她嗤笑一声,裹紧了身上的浴巾,
姿态依旧带着她那标志性的、拒人千里的高傲,似乎刚才在花洒下忘情迎合的不是她本人。
“成天就知道围着灶台转,围着孩子转,围着那点死工资转!***有点出息吗?看看你,
再看看张强!”她猛地指向身后的维修工,动作幅度很大,带着一种刻意表演的激烈。
张强被她一指,吓得又是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退。脚跟却绊到了湿滑的地面边缘,
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扶住冰冷的淋浴隔断玻璃,才没摔倒,样子狼狈至极。
“人家靠自己的手艺吃饭!力气大,活儿好!”林薇的声音尖锐起来,
充满了鄙夷和一种病态的推崇,“你呢?你有什么?除了那点可怜兮兮的所谓‘体贴’,
你还有什么?!窝囊废!”她的话像淬毒的鞭子,一下下抽在我的灵魂上。我看着她,
看着那个在她口中“力气大,活儿好”的张强。那个男人此刻低着头,不敢看我,
也不敢看林薇,黝黑的脸涨成猪肝色,眼神躲闪,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玻璃隔断上凝结的水珠,
卑微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翻江倒海般涌上来。我猛地弯下腰,
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滚!”我撑着膝盖,抬起头,
眼睛充血,死死地盯着林薇,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腥味,
“带着你的‘真男人’,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3林薇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让他们滚。她大概以为我会崩溃,会哀求,会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但她很快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傲慢。“走?”她冷笑,抱起手臂,
浴巾的边角被她用力捏得发皱,“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你家?”我直起身,
巨大的愤怒反而让我诡异地冷静下来,像冰层下汹涌的暗流。我看着她,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力量,“林薇,你听好了。这房子,你爸妈出的首付没错,
但后面每一分月供,是我一分一厘挣的!装修是我盯着弄的!家里的每一件家具,
小到朵朵的奶瓶,大到这个让你和野男人苟且的浴室花洒,都是我的钱买的!
你除了会高高在上地指手画脚,往家里拿回过什么?
”我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条湿透的、价值不菲的浴巾,
扫过她放在洗手台上那个最新款的奢侈品牌包包,
最后定格在她那张因为震惊和羞恼而扭曲的脸上。“现在,带着你的姘头,滚出我的房子!
否则,”我顿了顿,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扫过张强那张惊恐万状的脸,
“我不介意让他和他的下水道工具一样,彻底报废!”“你……你敢!
”林薇被我***裸的威胁和揭穿激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起来,但色厉内荏。
“你看我敢不敢!”我猛地向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整个浴室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张强吓得魂飞魄散,
他再也顾不上林薇了,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地上那条湿透的工装裤,
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别……别动手!大哥……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林……林小姐……我……我先走了……”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提着裤子,光着膀子,
像条丧家之犬,贴着墙根,从我和林薇之间那令人窒息的空隙里狼狈地挤了出去,
头也不敢回地冲向客厅大门。“张强!你站住!”林薇气急败坏地尖叫,
试图挽回最后一点颜面。但回应她的只有大门被重重甩上的巨响——“砰!”那一声闷响,
像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也砸碎了林薇最后一点强撑的傲慢。浴室里只剩下我和她,
还有那依旧哗哗作响、冲刷着不堪的花洒。蒸腾的热气渐渐散去,
露出冰冷的瓷砖和彼此眼中***的恨意。她裹着那条湿透的浴巾,身体微微发抖,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愤怒。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滑落,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那张曾让我迷恋的脸,此刻只剩下怨毒和一种被彻底撕破脸皮后的狰狞。“好……好!陈默,
你够狠!”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你给我等着!朵朵的抚养权,
还有我的钱,你别想拿到一分!”提到女儿的名字,我心头猛地一刺,像被针扎了一下。
但随即,一股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取代了那短暂的刺痛。我看着她,
扯出一个同样冰冷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抚养权?
”我轻轻重复,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却像淬毒的钩子,牢牢锁住她,“林薇,我们走着瞧。
看看最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人,到底是谁。”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
大步走出这片弥漫着背叛和恶臭气息的狼藉之地。身后,花洒的水声依旧在徒劳地冲刷着,
掩盖不住那个女人压抑的、充满恨意的啜泣。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门,
外面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吹在我滚烫的脸上,
却丝毫无法冷却胸腔里那团焚烧一切的业火。屈辱、愤怒、背叛感,
像无数只毒虫在啃噬着我的神经。林薇那句“他比你强多了!废物!”如同魔咒,
在我耳边疯狂回响,每一次循环都带来更深的刺痛和毁灭的冲动。报复!这个念头像野草,
在仇恨的土壤里疯狂滋长,瞬间占据了所有思维。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让她那高高在上的“林总监”人设彻底崩塌!让她尝尝被踩进泥里的滋味!
让她失去她最在乎的一切——名声、地位,还有……朵朵!但愤怒不能当武器。我需要冷静,
需要计划,需要一击必杀的证据!4我没有去酒吧买醉,也没有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游荡。
我去了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馆,找了个最僻静的角落,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着味蕾,也强行拉回一丝濒临崩溃的理智。第一步,信息。
那个维修工,张强。我记得他的名片,“诚信管道疏通维修”。
我在手机地图上搜索这个店名,果然找到了一个地址。在城西一个老旧混乱的城中村边缘。
他的车牌号?我记得他上次开来的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喷着电话号码。
我拼命回忆……尾号似乎是……X37?对,X37!一个模糊的印象,但足够了。
我打开手机,登录了一个很少用的邮箱。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封未读邮件,
来自一个私人调查事务所。那是几个月前,
当林薇的加班越来越频繁、回家越来越晚、对我越来越不耐烦时,出于一种近乎本能的怀疑,
我匿名委托他们做的初步背调。当时的结果显示“无异常”,我就没再理会。现在想来,
真是讽刺。我立刻拨通了邮件里留下的一个加密通讯号码。几声忙音后,
一个冷静、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传来:“喂?”“是我,‘老客户’。”我压低声音,
报出当初约定的暗号,“目标人物:林薇,女,XX公司市场部总监。追加深度调查,
全方位,24小时,
有开房记录、通讯记录特别是与一个叫张强的维修工、行踪轨迹、资金往来 ……一切!
另一个目标:张强,男,‘诚信管道疏通维修’老板,车牌尾号X37。同样深度调查,
特别是他的家庭情况、财务状况。钱不是问题,加急,要快!”“明白。加急费用翻倍,
首付50%,收到即启动。资料会通过安全通道发送。”对方没有任何废话。“成交。
”我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转账。看着账户上瞬间少掉的一大笔数字,心在滴血,
但一种近乎嗜血的***压过了痛楚。这点钱,比起林薇带给我的羞辱,算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分裂的人。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按时接送女儿朵朵去幼儿园、回家做好晚饭、耐心陪她搭积木的“好爸爸”。
在朵朵面前,我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笑容,哪怕心在滴血。
我不能让大人的龌龊污染了孩子纯净的世界。朵朵很敏感,她小小的手摸着我的脸,
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怎么不开心?是不是朵朵不乖?
”我紧紧抱着她小小的、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把脸埋在她的小肩膀上,
拼命忍住汹涌而上的酸楚和恨意。“没有,朵朵最乖了。爸爸只是……有点累。
”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而夜晚,当朵朵睡熟,小脸在夜灯下恬静安然,
就是我化身为复仇幽灵的时刻。咖啡馆的角落成了我的临时指挥所。调查事务所的效率很高,
一份份加密文件如同冰冷的雪花,源源不断地发送到我指定的安全邮箱。我一份份地打开,
像在解剖一具腐烂的尸体。林薇和张强的开房记录触目惊心。从快捷酒店到四星级宾馆,
时间跨度长达近一年!最早的一次,竟然就在朵朵两岁生日后不久!地点遍布城市各个角落,
甚至有一次就在她公司附近的商务酒店,时间显示是某个工作日的下午!
她所谓的“重要会议”,原来就是和那个满身油污的维修工在酒店床上“开会”!
更让我恶心的是几张***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足以辨认。
林薇穿着她平时上班时那套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装,高跟鞋,妆容精致,
挽着穿着廉价夹克、头发油腻的张强的手臂,走进酒店旋转门。她那副冷艳高傲的姿态,
在照片里却显得那么刺眼和廉价。还有他们的通讯记录。大量的通话和短信,
时间多在深夜和清晨。我调取了其中几段录音——事务所通过技术手段获取的。
耳机里传来林薇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冰冷刻板,而是带着一种黏腻的、撒娇般的媚态,
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哥……今天好累哦,
肩膀好酸……嗯……晚上过来帮我‘按按’嘛……”“死鬼,想我没?
……今天那个会开得烦死了,下面那些人蠢得像猪……还是你好 ……”“哎呀,别发语音!
我老公在家呢!……老地方,明天下午三点,房开好了……”每一句“强哥”,
每一个撒娇的尾音,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我的听觉神经上。这就是我结婚七年的妻子,
在人前端庄优雅的林总监,背地里却用这种***的语气讨好一个粗鄙的维修工!
巨大的反差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荒谬感和更深重的杀意。
张强那边的情报同样“精彩”。他所谓的“诚信管道”,就是个皮包公司,
手下就两个临时工,生意半死不活,经常拖欠工资。他嗜赌,欠了一***高利贷。最关键的,
他有老婆!一个在菜市场卖鱼的女人,叫王翠芬。事务所发来了几张王翠芬的照片,
一个身材粗壮、面容带着常年劳作风霜的妇人,眼神里透着股泼辣和精明的狠劲儿。
他们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在老家县城读书。王翠芬……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一个被蒙在鼓里、性格泼辣的、丈夫的合法妻子。
没有什么比她的愤怒,更能成为刺向林薇最锋利的矛。资料显示,张强最近手头很紧,
被高利贷逼得很凶。而林薇,似乎成了他的“提款机”。有几笔不大不小的转账记录,
从林薇的秘密账户转到了张强名下。时机到了。
5我拿起一个全新的、无法追踪的一次性手机,换上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手指在冰冷的按键上敲击,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那个卖鱼的女人,
王翠芬:想知道你老公张强最近的钱都花在哪个女人身上了吗?XX公司市场部总监,
林薇。证据:手机号XXX-XXXX-XXXX张强的号,开房记录照片已发彩信。
附:林薇公司地址XX路XX大厦XX层。你老公正用你起早贪黑卖鱼的钱养着这个***!
短信发送成功。彩信里,我附上了那张林薇挽着张强进酒店的最清晰照片。做完这一切,
我把一次性手机卡***,掰断,扔进咖啡馆的垃圾桶,连同那个廉价的手机一起。
像处理掉一件肮脏的工具。然后,我拨通了林薇的电话。用的是我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林薇冰冷、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音似乎很嘈杂:“喂?
有事快说,我在开会。”她大概以为我是来纠缠或者求和的。她大概以为,
我还是那个被她踩在脚下、可以随意拿捏的“废物”。我握着手机,
站在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玻璃窗映出我模糊的倒影,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两簇幽暗的、毁灭的火焰。“林薇,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给你个忠告。现在,立刻,
马上,收拾好你办公桌上所有的私人物品。尤其是你抽屉里那几份还没签字的报销单,
还有你电脑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学习资料’。动作要快。”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我能想象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和被打扰的不悦。“陈默,你发什么神经?
”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神经?”我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透过话筒传过去,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毕竟,夫妻一场。
”我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仿佛能看到那个愤怒的身影正风驰电掣地赶往某个方向。我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残忍的、预告般的恶意:“因为,
大概再过十五分钟……你苦心经营了十年的‘高冷女神’人设,
就要在你所有同事、下属、甚至大老板面前……”“轰隆一声!”“塌得连渣都不剩了。
”说完,我不等她有任何反应,直接掐断了电话。想象着她此刻脸上可能出现的惊疑、慌乱,
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恐惧,一股冰冷的、近乎扭曲的快意,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我的心脏。
6XX路,XX大厦。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有些刺眼的阳光,冰冷而傲慢。
这里是城市***的核心,精英汇聚之地。林薇的战场,她精心构筑的“神坛”。此刻,
大厦十七层,市场部所在的开放式办公区,
弥漫着一种午后特有的慵懒和键盘敲击声混合的沉闷气氛。格子间里,
穿着得体职业装的男男女女或对着电脑屏幕凝神,或压低声音打着电话,
空气里飘散着***和复印纸的味道。林薇坐在她那间靠窗的独立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街景,仿佛将芸芸众生踩在脚下。
她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项目策划书,手中的万宝龙钢笔在纸页上轻轻点着,
发出细微的笃笃声。她的妆容依旧精致无瑕,一身剪裁完美的香奈儿套装勾勒出干练的线条,
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某个关键节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个电话,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怎样不安的涟漪。陈默最后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