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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殡仪馆给尸体化妆,脸上狰狞的胎记让我极度自卑。

新来的女同事却美得惊人,她总爱笑着问我化妆技巧。

我们相爱了,一起逛街买化妆品和红裙子。

她说我化妆时最迷人,我每天为她精心打扮。

今天买了她最爱的红裙,化好妆,拉开冰柜。

里面躺着她车祸毁容的尸体。

原来我们从未相遇。

还没开始就要送她走了。

1陈默的指尖划过那具年轻男性冰冷的脸颊,触感生硬,像在抚摸一块浸了水的硬木。

一道狰狞的裂口斜贯过他的左眉骨,深可见骨,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

死亡凝固了他脸上最后那点属于人间的惊恐。

福尔马林混合着消毒水的冷冽气味钻进鼻腔,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扎进肺里,也扎进陈默那颗早已习惯了阴冷的心房。

这间化妆室很大,空旷得能听见自己每一次呼吸的回音。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毫无遮挡地泼洒下来,照亮一排排蒙着白布的不锈钢停尸台,也照亮了陈默左脸颊上那块巨大的、暗红色的胎记。

它像一片被烧焦的、永不愈合的土地,从颧骨蔓延到耳根,崎岖不平,是造物主一次漫不经心又极其残酷的落笔。

镜子?

这地方从不设镜子。

陈默憎恨一切能映照出他面容的东西。

他的世界,是死者的世界,只有在这里,在冰柜的寒气里,在福尔马林的包裹下,他才能短暂地忘却自己脸上那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专注于手中的工作,用特制的蜡和油彩,一点一点填补那道骇人的裂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瓷器。

这是他唯一能掌控的领域——修补死亡带来的残缺,让逝者体面地告别。

也只有在这里,他那颗因胎记而蜷缩成一团的心,才能稍稍舒展一丝缝隙,透进一点微光。

“颧骨这里,蜡要补足三克才撑得住。”

陈默自言自语。

“是这样吗?”

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好奇和笃定,打破了化妆室里亘古的沉寂。

陈默的手猛地一颤,刮刀差点从指间滑落。

他僵硬地转过头。

就在他左手边那张一直空着的化妆台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正微微倾着身,专注地看着陈默手下那具男尸脸上的伤口,长长的睫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