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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书里臭名昭著的恶毒女配,注定要抢姐姐的男人然后惨死。系统警告我别碰男主,

我转身就爬墙逃跑——却栽进一个冷面侍卫怀里。“姑娘自重。”他面无表情推开我,

耳尖却红得滴血。后来我发现:姐姐的未婚夫总在深夜找我下棋,

指尖若有若无蹭过我手背;他麾下第一谋士送我情诗,

墨迹未干就被人撕得粉碎;而那个总爱用剑鞘拦我的侍卫,正跪着替我染蔻丹。

“主子们都在发疯。”我抽回脚踝,“你就不怕?”他忽然咬住我指尖轻笑:“怕啊。

”“怕你发现……撕情书的是我,下棋的是我,此刻在你面前的——还是我。

”---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里炸开,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警告!

检测到宿主严重偏离‘恶毒女配’剧情轨道!

请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柳清漪与定国公世子萧珩私会!破坏他们的感情!

重复,这是你的核心任务!否则将触发终极抹杀程序!抹杀?我指尖猛地一抖,

捏着的书页瞬间被撕开一道刺耳的口子。窗外,暮春的风带着一股子甜腻的花香灌进来,

却只让我觉得反胃。案几上摊着那本该死的书稿,墨迹簇新,

散发着油墨特有的、令人窒息的气味。上面白纸黑字,

清晰地描绘着我——安国公府二小姐柳如絮,

一个顶着京城第一才女名头的蠢货——如何一步步作死,

最终落得个被乱棍打死、曝尸荒野的下场。原因?简单得可笑。抢了嫡姐柳清漪的男人,

也就是那位权势滔天、心狠手辣的定国公世子,萧珩。“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指尖用力,那页写满我“未来”屈辱和死亡的纸,

连同底下那本装帧精美的诗集,被我毫不留情地揉成一团废纸,狠狠砸进角落的炭盆里。

橘红的火苗猛地窜起,贪婪地舔舐着纸页,瞬间将其吞噬,化作一小撮蜷曲的黑灰。

空气里弥漫开纸张燃烧后特有的、略带焦糊的苦涩味道。去他娘的任务!去他娘的恶毒女配!

我柳如絮,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远离这摊烂泥,有多远滚多远!那个萧珩,

谁爱抢谁抢去!老娘不伺候了!系统尖锐的警报声还在颅内疯狂拉响,

像无数根钢针扎着我的神经:警告!目标人物柳清漪与萧珩接触倒计时:三十息!

二十九……没时间了!我猛地从铺着软垫的绣墩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吹得案几上的宣纸哗哗作响。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什么行不动裙的规矩,统统见鬼去吧!

我提起那身累赘的、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湖蓝色裙摆,

毫不犹豫地朝着记忆中通往府邸后花园最偏僻角落的小径狂奔。

只要翻过那堵爬满常青藤的矮墙,就是一条人迹罕至的窄巷,

那就是我通往自由和狗命的第一线生机!

系统还在冷酷地计数:十五……十四……心跳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喘着粗气,绕过假山嶙峋的阴影,脚下生风。

后花园里精心修剪的花木在我视野里糊成一片流动的斑斓色块。快了!

那堵象征着自由的矮墙就在前面,墨绿色的常青藤在暮色里泛着油光。

十……九……我铆足了劲,脚下发力,朝着墙根猛冲过去,

打算借着冲力直接蹬墙翻越——管他什么姿势优雅不优雅,能过去就是好姿势!

三……二……就在我脚尖离地、身体腾空跃起的瞬间,异变陡生!矮墙另一侧,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砰!”结结实实的闷响。我的脸,

以一种极其不优雅、完全出乎意料的姿态,狠狠撞进了一堵温热而坚硬的“墙”里。瞬间,

一股混合着皮革、清冷皂角以及一丝极淡血腥气的独特味道强势地侵占了我的嗅觉。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我头晕眼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仰,眼看就要狼狈地摔个四脚朝天,

把什么才女风范彻底碾进泥里。腰间却骤然一紧。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

如同铁箍般及时地环住了我,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形。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

带着常年握持兵器的硬茧,隔着薄薄的春衫,传递过来不容置疑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

我惊魂未定,心脏在嗓子眼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视野里一片混乱旋转后,终于聚焦。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件深青近墨的侍卫劲装,料子挺括,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

顺着那线条向上,是一截线条清晰冷硬的下颌,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瞳仁是近乎纯粹的墨黑,

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其中留下倒影。此刻,

这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平静无波地俯视着我。没有惊讶,没有询问,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我脑子还懵着,

系统那催命鬼似的倒计时却在我撞进这人怀里的刹那,诡异地、彻底地……消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姑、姑娘?

”一个迟疑又惊慌的年轻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口音,显然是这侍卫的同伴。

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没有丝毫留恋地、干脆利落地撤了回去。那股支撑着我的力量骤然消失,

让我脚下微微晃了晃才站稳。那侍卫,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仿佛刚才出手扶住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他微微侧身,

对着旁边那个同样穿着侍卫服、但明显稚嫩许多的少年,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阿武,带这位姑娘离开此地。世子有令,此路不通。

”他的语调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线,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青石板上,冷硬,清晰。世子?

萧珩?!我心头猛地一凛!系统那该死的警报果然没骗我!柳清漪和萧珩,就在这堵墙后面!

而且,萧珩这个煞星,居然还派了人专门堵在这唯一的逃生出口?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了上来。凭什么?凭什么我连逃跑的自由都没有?

凭什么要被这狗屁剧情和这狗屁世子玩弄于股掌?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努力挺直背脊,抬起下巴,试图找回一点点属于“柳如絮”这个京城第一才女的骄傲和气势,

尽管此刻的我头发微乱,气息不稳,实在狼狈得很。“世子?”我刻意拔高了声音,

尾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贵女的倨傲和不屑,“本小姐竟不知,定国公府的世子,

几时连别人府邸的后院小径,也能随意派人封堵了?好大的威风!”我的目光,

锐利地射向那个为首的冷面侍卫。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潭般的黑眸,

似乎极轻微地眯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旁边的年轻侍卫阿武,

显然被我这带着火药味的质问吓到了,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看向他的头儿。

冷面侍卫沉默着。他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用沉默应对,或者干脆拔刀赶人时,他却开口了,

声音依旧是那种没有温度的平直,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职责所在,姑娘见谅。

”他微微一顿,目光终于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或者说,

在评估一个潜在的麻烦。然后,他补充了一句,语调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另外,奉劝姑娘一句,有些路,看似捷径,实则深渊。莫要自误。”深渊?自误?

我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指翻墙逃跑这条路本身是“深渊”?还是……他看穿了我这个“柳如絮”躯壳里的异样?

看穿了我拼命想逃离剧情的意图?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这只是一个侍卫!

一个背景板一样的角色!可他那双眼睛,实在太深了,深得让人心头发毛。

那里面仿佛沉淀着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你……”我张口,想反驳,想质问,

想用更锋利的言辞刺破他这副冷硬的壳子。然而,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伴随着男女低低的交谈声,由远及近,正朝着矮墙这边走来!是柳清漪和萧珩!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系统那该死的警告声仿佛又在耳边尖啸!被堵在这里,

再被柳清漪和萧珩撞见……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让我头皮发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恶毒女配的帽子绝对扣得死死的!跑!必须立刻跑!什么骄傲,什么气势,

在“抹杀”和“社死”的双重威胁面前,都是浮云!我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猛地转身,

像只受惊的兔子,朝着来时的方向,没命地狂奔而去!裙裾被灌木刮得嗤啦作响也顾不上了。

身后,似乎传来那年轻侍卫阿武小声的惊呼:“头儿,她……”然后,

是那个冷面侍卫低沉平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的……玩味?

似乎还夹杂着一声极轻的、意义不明的轻哼。“无妨。跑得……倒快。”我一路跌跌撞撞,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的栖霞阁,反手“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后背死死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冲破肋骨跳出来,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惊魂未定的恐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 我的贴身丫鬟碧桃闻声从内室跑出来,

看到我鬓发散乱、脸色煞白、扶着门框直喘气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

手里的绣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可是遇到歹人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别!

别去!”我一把抓住碧桃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痛呼一声。我急促地喘息着,

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没、没事……就是……在后花园追一只蝴蝶,跑得急了点。

” 这个借口拙劣得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此刻也顾不上了。碧桃狐疑地看着我,

又看看我裙摆上被刮破的口子和沾染的泥污,小脸上写满了担忧:“追蝴蝶能追成这样?

小姐,您……”“我说没事就没事!” 我烦躁地打断她,松开手,

扶着桌子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只觉得浑身脱力,手脚都是软的,“给我倒杯水来,凉的。

”碧桃不敢再多问,连忙去倒水。冰凉的茶水滑过喉咙,稍稍浇熄了心头的燥热和恐惧,

却浇不灭那深重的寒意。冷面侍卫那双毫无温度的墨黑眼眸,还有那句冰冷的“莫要自误”,

像跗骨之蛆,反复在我脑海里盘旋。那双眼睛……太深了,深得不像一个普通的侍卫该有的。

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他到底是谁?仅仅是萧珩的一个护卫?

还是……这盘该死的棋局里,某个我尚未知晓的变数?“碧桃,”我放下茶杯,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去打听一下,

定国公世子今日过府……带了多少护卫?尤其是……有没有一个特别冷、特别不爱说话,

大概……这么高,”我用手比划了一下,“眼神很吓人的侍卫头领?”碧桃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寻外院相熟的小厮问问。

” 她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绣绷,担忧地又看了我一眼,才快步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挣扎着透过雕花窗棂,

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几道狭长而扭曲的光斑,如同鬼魅的爪牙。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我蜷缩在软榻上,抱紧自己的膝盖,试图汲取一点暖意。

那侍卫冰冷的眼神和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缠绕着我的神经。

他警告我“莫要自误”……他知道什么?他看出了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不安感攫住了我。我原以为穿书而来,手握“剧本”是最大的依仗。

可如今看来,这剧本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陷阱,而剧本之外,

更是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凶险的暗流。那个冷面侍卫,就是第一道无声的惊雷。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提心吊胆,活像一只惊弓之鸟。栖霞阁成了我的避难所,

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恨不得连房门都焊死。碧桃很快带回了消息,

却更让我心头蒙上一层阴霾。“小姐,问清楚了。”碧桃压低声音,神情带着一丝后怕,

“定国公世子那日确实只带了少量随从,不过都是精锐。领头的侍卫姓沈,

单名一个‘砺’字,是世子爷身边一等一的亲卫,听说功夫深不可测,性子……也冷得吓人,

在定国公府里,除了世子爷,谁的面子都不给,连几位公子小姐都敢拦。

”沈砺……沈砺……我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如同含着一块冰,

寒意丝丝缕缕渗入骨髓。果然是他!那个堵住我生路的煞神!一等亲卫……难怪气势迫人。

“还有……”碧桃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听说这位沈侍卫……来历有些神秘。

是世子爷几年前从北境战场带回来的,当时只剩一口气了。伤好后就一直跟在世子爷身边,

忠心耿耿。府里私下都传,说他手上……沾的血可不少,是个真正的煞星。小姐,

您那日……没冲撞到他吧?”碧桃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北境战场?只剩一口气?煞星?

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我心上。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背景板侍卫!

这是一个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我那天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

还骂他主子“好大的威风”?柳如絮啊柳如絮,你可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来自沈砺的杀意。他会不会记仇?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顺手就……咔嚓了?“没、没有!绝对没有!”我矢口否认,声音有点发虚,

“就是远远瞥了一眼,觉得那人气势怪吓人的,才让你问问。好了,你下去吧,

我……我想静静。”碧桃带着满腹疑虑退下了。我独自坐在窗边,

看着庭院里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翠竹,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躲过了柳清漪和萧珩的“捉奸现场”,却惹上了一个更可怕的煞星沈砺。

这剧情到底要歪到哪里去?就在我自怨自艾,

觉得自己离“抹杀”或者“咔嚓”不远了的时候,栖霞阁的小院门,

却被人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哐当”一声踹开了!巨大的声响吓得我一哆嗦,

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柳如絮!给本世子滚出来!”一道张扬跋扈、充满戾气的年轻男声,

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庭院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一丝被冒犯的恼羞成怒?

这声音……是萧珩?!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他怎么来了?

还带着这么冲天的怒火?难道……难道是因为那天我逃跑,被他的人撞见,他觉得丢了面子?

还是……沈砺那个煞星回去告状了?我强作镇定,扶着窗棂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

隔着珠帘看向院中。只见庭院中央,立着一个身着玄色绣金蟒纹锦袍的年轻男子。身量极高,

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厉,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只是此刻,

那双本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却燃烧着熊熊怒火,正死死地盯着我栖霞阁的正门。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人上的倨傲和此刻被点燃的暴戾,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正是定国公世子,萧珩。而他身后,如同影子般沉默侍立的,

正是那个让我几天几夜睡不安稳的煞星——沈砺!

沈砺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深青近墨的侍卫劲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硬如石刻。

他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

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仿佛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冰冷煞气,

比萧珩外露的怒火更让人胆寒。他就像一柄收入鞘中的绝世凶刃,沉默,

却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致命的危险。我的心跳,在看到沈砺身影的瞬间,骤然停跳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冲破喉咙。完了。煞星果然来了!

还带着他主子一起来兴师问罪!“柳如絮!”萧珩见我只在门口露了个脸,却不出去,

怒火更炽,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声音里淬着冰碴,“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本世子面前耍花样?那日鬼鬼祟祟在后花园做什么?嗯?”他目光如刀,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那眼神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和恐惧,

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微微屈膝行了个敷衍的礼,声音尽量平稳:“世子爷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只是不知世子爷此言何意?如絮在自己家中后花园散步,何来鬼祟之说?

莫非……定国公府已经连别人府邸的后院都要管了?

” 我故意把“自己家中”和“别人府邸”咬得很重。“牙尖嘴利!”萧珩冷笑一声,

显然没料到我还敢顶嘴,眼中怒火更盛,“散步?本世子看你分明是心怀不轨!想探听什么?

还是……”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暧昧而充满恶意,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

“还是说,你终于按捺不住,想学你那姐姐,也来引起本世子的注意?”他一边说着,

一边竟又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越过门槛闯进来!

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混合着龙涎香的侵略性气息扑面而来。“可惜,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轻佻的弧度,眼神像毒蛇一样黏腻地滑过我的脸,

“本世子对你这种装腔作势、徒有虚名的所谓‘才女’,半点兴趣也无!

不过是块垫脚石……”垫脚石?用来垫谁?垫他和柳清漪那所谓的“真爱”之路吗?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几天来积压的恐惧、憋屈、愤怒,

在这一刻被“垫脚石”三个字彻底点燃!去他娘的剧情!去他娘的世子!去他娘的抹杀!

老娘不干了!就在萧珩那只带着象征权势的蟒纹玉佩的手,几乎要伸到我面前,

带着轻佻意图抬起我下巴的瞬间——“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骤然炸响在栖霞阁的庭院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萧珩俊美凌厉的脸上,

清晰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桃花眼瞬间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滔天的暴怒!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在京城,在安国公府,会有一个女人敢扇他定国公世子的耳光!

连他身后一直如同背景板般沉默的沈砺,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也极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那双一直低垂着的、深不见底的墨瞳倏然抬起,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带着一丝纯粹的惊诧和……探究?直直地射向我!那目光如有实质,

烫得我举在半空、微微发麻的手都抖了一下。空气死寂得可怕,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我收回***辣的手掌,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用力过猛。我扬起下巴,

毫不畏惧地迎上萧珩那几乎要喷出火、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

胸腔里那股破罐子破摔的邪火支撑着我,让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开口:“垫脚石?

”我冷笑,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利,“萧珩,你听好了!

我柳如絮,就算要垫,现在也只垫你脑袋!”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萧珩脸上的惊怒凝固,随即转化为一种被彻底冒犯尊严的、狂暴的杀意!他额角青筋暴跳,

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毒液来,那只挨了打的手猛地攥紧成拳,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周身散发出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你——找——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那滔天的怒意和杀机,

让整个栖霞阁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站在他身后的沈砺,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

那是一种猛兽即将发动攻击前的蓄势姿态。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此刻如同两口寒潭,

倒映着我强作镇定、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的身影,冰冷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剖开。

完了完了完了!我脑子里瞬间只剩下这三个字在疯狂刷屏。冲动了!太冲动了!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萧珩这睚眦必报的煞星,绝对会弄死我!

沈砺那个煞神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就在我头皮发麻,

以为下一秒萧珩的拳头或者沈砺的刀鞘就要招呼到我身上,

甚至已经在心里快速默念遗言的时候——“珩哥哥!

”一道清柔婉转、带着恰到好处焦急和担忧的女声,如同天籁般及时响起,

打破了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死局。只见一身素雅月白裙衫的柳清漪,如同弱柳扶风般,

被丫鬟搀扶着,急匆匆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她秀美绝伦的脸上带着焦急,黛眉微蹙,

水眸盈盈,看向萧珩时,那眼神里的担忧和情意几乎要溢出来。“珩哥哥!你息怒!

”柳清漪快步走到萧珩身边,伸出柔荑,轻轻拉住萧珩那只紧握的、青筋暴起的拳头,

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安抚的魔力,“妹妹她……她年纪小,不懂事,性子又急了些,

定是无心冲撞了珩哥哥!你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她一边软语相劝,一边不动声色地用身体微微隔开了萧珩和我之间的直线距离,

将那几乎要爆发的杀意稍稍缓冲。萧珩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显然怒极。

但被柳清漪柔软的手一拉,又被她那含情脉脉、满是担忧的眼神一望,那冲天的怒火,

竟肉眼可见地被强行压下去几分。他深吸一口气,反手紧紧握住柳清漪的手,

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迷?声音也低沉下来,

虽然依旧带着未消的余怒:“清漪,你太善良了!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珩哥哥!”柳清漪再次柔声打断他,轻轻摇头,眼波流转间带着恳求,

“就当是……看在我的薄面上,好不好?父亲母亲若是知道妹妹惹得世子如此动怒,

定会责罚于她,妹妹她……她受不住的。”她说着,微微侧过头,看向我的方向,

眼神里带着一种姐姐对“不懂事”妹妹的无奈和包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如絮,”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还不快向世子爷赔礼认错?

世子爷宽宏大量,定不会与你计较的。”我站在原地,

看着眼前这“姐妹情深”、“英雄护花”的戏码,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赔礼?认错?

向这个把我当垫脚石、还意图轻薄我的渣滓?我死死咬着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屈辱和不甘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心脏,

勒得我几乎窒息。我恨不得扑上去再给萧珩一个耳光,然后撕碎柳清漪那张伪善的脸!

可是……理智死死地拽住了我。柳清漪的出现,看似解围,实则是在逼我低头!

用家族的压力、用她“善良大度”的形象,逼我向萧珩服软!如果我不低头,

萧珩的怒火无处发泄,柳清漪的“面子”受损,安国公府为了平息世子的怒火,

会怎么对我这个“惹祸精”庶女?更何况,还有一个煞星沈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强烈的屈辱感几乎要将我淹没,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压力压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眶酸涩得快要控制不住时——一道冰冷、平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猛地刺在了我的侧脸上!是沈砺!

我下意识地侧头看去。只见沈砺依旧沉默地侍立在萧珩斜后方一步之遥的位置,

如同最忠诚的影子。他的目光并未落在我脸上,而是微微低垂着,仿佛在专注地看着地面。

然而,刚才那瞬间冰冷锐利的注视感,却绝非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