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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带着她那在工地搬砖的黄毛男友回家,我反手就将千万别墅过户到了他名下。

隔天,我就以他的名义成立了家族信托,宣布将所有财产交由他打理。

亲戚骂我老糊涂,闺蜜劝我别这么无私,我只是端着红酒,笑而不语。

上一世,女儿拿到保送名额后,我高兴地为她举办了升学宴。

宴会上,她却当众挽着男友的手,控诉我拜金,阻碍她的真爱。

争执间,我被他们联手从二楼推了下去。

「阿姨,你死了,你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我会用它给清清最好的生活。」

我向女儿伸出手,她却厌恶地甩开。

「妈,是你非要用钱来衡量爱情,是你逼我的,我恨你!」

他们就站在楼上,冷眼看着我的血染红了地板。

再睁眼,我回到了女儿第一次带男友回家的那天。

既然我女儿这么恋爱脑,那就让她看看,她所谓的爱情在千万家产面前,到底有多廉价。

我倒要看看,一个穷小子天降横财,我的好女儿,你还能不能抓住他的心。

1.

门铃响起时,我正在修剪一支刚从花园里剪下的白玫瑰。

我女儿慕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雀跃和紧张。

「妈,我回来了。」

我放下花剪,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

我的女儿慕清,以及她身后那个浑身不自在的年轻男人。

他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沾着几点泥渍,脚上的运动鞋开了胶,露出灰色的袜子。

他局促地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这就是陈野。

上一世,就是他,和我最疼爱的女儿一起,将我推下了二楼的露台。

慕清见我盯着陈野不说话,有些不悦地挡在了他身前。

「妈,这是我男朋友,陈野。」

她语气里带着挑战的意味,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我暴风骤雨般的反对。

毕竟,在我上一世的记忆里,我确实是这么做的。

我冷着脸,把他从头到脚地羞辱了一遍,质问慕清是不是瞎了眼。

那场面闹得很难看,也成了她日后在升学宴上控诉我「拜金、势利」的最好证据。

可这一次,我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越过女儿,温和地落在陈野身上。

「你好,我是清清的妈妈,江晚吟。」

我的反应,让慕清和陈野都愣住了。

尤其是慕清,她脸上的挑战意味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极为熟悉的、冰冷的审视。

那眼神,和上一世我从二楼坠落时,她冷漠地看着我血流一地的眼神,如出一辙。

我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她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我端着红酒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不,不可能。

如果她也重生了,绝不会再把陈野这个凶手带回家。

我压下心中的惊疑,笑意更深。

「快进来吧,外面热。」

慕清挽着陈野的胳膊,那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她几乎是拖着贪婪四顾的陈野走进来,每一步都像在试探我的底线。

陈野则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的视线从水晶吊灯,到真皮沙发,再到墙上那副价值不菲的名画,眼神里的惊叹和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我的好女儿却对此视而不见,只觉得他这是不谙世事的好奇。

趁着陈野去洗手间的工夫,她立刻逼近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问:

「江晚吟,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是「妈」,而是「江晚吟」。

我笑了。

看来我的好女儿,对我上一世的「棒打鸳鸯」,怨气不小啊。

这样才好玩。

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拼命维护的爱情,是如何被你自己推进名为「财富」的绞肉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