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合约终>我被富豪男友签下三年替身合约,扮演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要求我模仿她的微笑弧度、穿衣风格,甚至她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三年里,
他为我买下岛屿、拍回名画,却始终隔着一层冰冷合约。>合约到期那天,
我撕毁支票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单膝跪地。>“留下来,做真正的沈太太。
”>我看着他身后白月光归国的新闻,笑着打开手机银行。>“沈先生,
续约请先付三倍定金,支持扫码支付。”>拍卖会上,他为我拍下价值连城的蓝钻项链。
>我当众摘下项链抵押给银行:“贷款一个亿,启动我的新公司。”>镁光灯闪烁中,
他第一次在我眼中看到灼人的野心。>“抱歉,沈总。”我微笑,“这场戏,我杀青了。
”---2 冰冷协议的签署冰冷的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雪松香薰的气息,一丝丝钻进鼻腔。
我坐在沈聿深那张大得能当床用的书桌对面,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根被强行绷紧的弦。
指尖压在桌面那份簇新的文件上,硬挺的纸张边缘硌着指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感。
文件的标题异常简洁,也异常刺眼——《情感替代服务协议三年期》。甲方:沈聿深。
乙方:苏晚。目光落在“替代服务”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上,每一个笔画都像淬了冰的针,
无声地扎过来。对面,沈聿深陷在宽大的黑色高背皮椅里,昂贵的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
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成了他身后流动的背景板,却一丝暖意也透不过来,
尽数被他身上那股深潭般的冷冽气息隔绝。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烟,
目光却像精准的探照灯,穿透空气,落在我脸上。“苏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看清楚条款。合约期内,
你需要完全模仿林薇小姐的行为习惯、生活细节、气质神韵。
包括但不限于:微笑时唇角上扬的精确弧度,日常着装偏好的色系与品牌,
以及……”他的视线在我左眼眼尾的位置短暂停留,那里光洁一片,
“她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和形态,需要后天点摹。专业团队会协助你。”我下意识地抬手,
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光滑的眼尾。点一颗痣?成为另一个女人留在世上的影子印记?
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呼吸都有些滞涩。“报酬方面,
”沈聿深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反应,继续用陈述公事的口吻说道,“税后三百万,一次性支付。
合约期内,你的一切合理开销由我承担。”他顿了顿,目光再次锁住我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温度,只有一种评估物品价值的审视,“最重要的是,合约期间,
杜绝任何可能越界的情感投射。你只需要扮演,苏小姐。精准地扮演林薇。”扮演。替代。
杜绝情感。这几个冰冷的词反复敲打着我的耳膜。桌面上,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躺在那里,
黑色的笔身泛着冷硬的光泽。我伸出手,指尖冰凉,几乎感受不到笔杆的温度。
拔开笔帽的动作有些僵硬,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那片空白的纸页上方,微微颤抖。
那里像一个深渊的入口。“林薇小姐她……”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不受控制地溢出疑问。
“她需要离开三年,处理一些私人事务。”沈聿深打断我,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像被触碰了逆鳞,“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空气凝固了几秒。窗外,
属于这座顶级公寓的、俯瞰半个城市的繁华夜景无声流淌。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昂贵的雪松香气此刻闻起来像防腐剂。笔尖落下,在纸上划出“苏晚”两个字。
墨迹瞬间被吸干,名字印在纸面上,清晰得刺眼,也卑微得刺眼。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咔哒一声,扣上了。三百万。买我三年的影子人生。
---3 金丝笼中的蜕变沈聿深的“金屋”藏在了城郊一片被严密安保圈起来的半岛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私人湖泊,湖对岸的森林在四季中变换色彩,
美得如同精心绘制的油画布景。而我,就是被放置在这幅昂贵画框里的“人形展品”。
专业团队如影随形。形象顾问是个一丝不苟的法国女人,艾米丽。她用带着口音的英语,
精准地丈量我的身体数据,然后用一种近乎外科手术般的冷静口吻,
向我灌输林薇的“美学标准”。“林小姐偏好极简主义,色调以米白、浅灰、雾霾蓝为主。
Max Mara的剪裁,The Row的质感。
”艾米丽的手指拂过一排悬挂的、带着崭新吊牌的衣物,眼神锐利地扫过我的肩线和腰身,
“苏小姐,你的腰线需要再收紧一厘米,肩部打开,保持松弛感下的挺拔。
林小姐的姿态是经过严格芭蕾训练的。”礼仪老师姓陈,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女士。
她将一杯滚烫的红茶放在我面前精致的骨瓷杯碟里,杯沿上沿口处,只有极细微的一圈金边。
“林小姐的饮茶习惯,”陈老师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捏杯耳,中指托住杯底。杯身倾斜角度,
以刚好能看到杯内家族徽记的上沿为最佳。啜饮时,双唇闭合,无声。目光需平视前方,
或柔和地落在交谈对象肩部以下位置,避免直视带来的压迫感。”我小心翼翼地模仿,
滚烫的茶汤几乎要溢出杯沿。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不对!
”陈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松弛感!苏小姐,是松弛的优雅,
不是绷紧的恐惧!林小姐绝不会让茶杯在她手中颤抖!”她近乎粗暴地拍开我的手,
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污渍。
皮肤上的灼痛感***辣地蔓延开,我猛地抽回手,指尖蜷缩着。“重来。
”陈老师面无表情地命令,仿佛那泼溅的茶水和我被烫红的手指,
不过是练习过程中微不足道的损耗。最令人窒息的,是那所谓的“神韵复刻”。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无菌手套的女人,拿着精密仪器般的工具靠近我的脸。
冰凉的酒精棉球擦过左眼尾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接着是细如蚊呐的微针触感,
伴随着极其轻微的刺痛。我闭上眼,清晰地感觉到一点冰凉的色料被刺入皮下。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细微嗡鸣和我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好了。
”女人退开一步,递过来一面小镜子。镜子里,我的左眼眼尾下方,
多了一颗微小、精致、颜色略深的泪痣。它安静地缀在那里,
像一个突兀的、不属于我的烙印。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原本熟悉的脸,因为这颗痣,
为这几个月来被强行灌注的“林薇式”表情管理——唇角必须时刻保持某个特定弧度的上扬,
眼神需要时刻维持一种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朦胧感——而变得无比陌生。镜子里的人,
眉眼间依稀有“苏晚”的影子,却被强行塞进了“林薇”的壳子里,成了一个怪诞的拼贴画。
我成了“她”。一个被精心修剪、打磨、烙印出来的赝品。沈聿深偶尔会来这栋半岛别墅。
他到来的时间毫无规律,有时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和寒露,有时是某个工作日的下午,
短暂得像是路过。他从不提前通知,仿佛这只是一个他可以随时取用物品的仓库。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带着一种苛刻的审视,
像是在检查一件刚刚修复好的古董瓷器是否有瑕疵。
他会在我为他递上精心冲泡、角度完美的红茶时,微微蹙眉:“她端杯时,
小指不会翘得这么高。”声音不大,却像鞭子抽过来。或者,
在我穿着艾米丽搭配好的、完全符合林薇审美的雾霾蓝羊绒长裙,
试图展现一个练习了无数次的、弧度精确的微笑时,他冰冷的视线会停留在我新点的泪痣上,
然后移开,语气平淡无波:“眼神不对。她看人时,没有你这么重的…目的性。”目的性?
我心底那点被强行压下去的自我,像濒死的火星,被这三个字猛地吹了一下,微弱地闪了闪。
我的目的,不就是按照这份该死的合约,扮演好他心中的幻影吗?每一次他离开后,
巨大的、冰冷的别墅里只剩下我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它们存在,
沈聿深从不避讳这点。我会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美得不真实的湖光山色。
玻璃映出我的影子——穿着不属于我的昂贵衣裙,带着不属于我的表情,
脸上点着那颗不属于我的泪痣。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洞感会瞬间攫住我,
比窗外零下的寒冬还要刺骨。我到底是谁?苏晚?还是林薇的廉价替代品?
这种巨大的身份割裂感,像慢性毒药,日夜侵蚀。直到那个深夜。沈聿深又来了,
带着更重的酒意和一种罕见的、近乎粗暴的烦躁。他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等我奉茶,
而是直接闯进了我的卧室。浓重的酒气瞬间充斥了原本带着清淡香薰气息的空间。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逼近,视线灼热又混乱地在我脸上逡巡,
最后死死定格在我眼尾那颗泪痣上。“薇薇……”他低哑地唤出那个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脆弱的痛苦和渴望。那不是对替身的审视,那是透过我,
在看另一个遥远的、无法触及的女人。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冰窟。三年合约,
我扮演得再像,终究也只是个可悲的影子。他伸出手,滚烫的指尖带着酒后的颤抖,
想要触碰我的脸颊,目标精准地落向那颗泪痣。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恶心和愤怒的情绪猛地冲垮了我所有的“专业素养”。扮演?精准模仿?
去他妈的合约!我猛地侧头,避开了他的触碰。动作幅度之大,
完全违背了陈老师教导的“松弛优雅”。沈聿深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眼中的迷离和脆弱像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忤逆的惊愕,
随即迅速冻结成一层更深的、带着审视和薄怒的寒冰。他看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物品”的忤逆本质。“谁允许你躲开?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酒意似乎瞬间蒸发,只剩下上位者的威压。
卧室里死寂一片。昂贵的加湿器喷吐出袅袅白雾,无声地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我站在原地,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咚咚咚,沉重得像是要挣脱束缚。
脸颊被他指尖带起的风扫过的地方,残留着一种被侵犯的灼热感,
但更灼人的是心底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屈辱和愤怒。我没有回答他冰冷的质问,
只是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挺直了脊背。那颗被点上去的泪痣,此刻仿佛在皮肤下隐隐发烫,
像一个耻辱的烙印。扮演林薇?不,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苏晚。
一个被冒犯、被物化到忍无可忍的苏晚。沈聿深盯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
似乎想从我强装的镇定里挖出什么破绽。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忽然极轻地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掌控一切的笃定。“很好。”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
带着一种重新找回掌控感的从容,“看来艾米丽和陈老师的工作还远远不够。
你需要更深刻地理解,什么叫‘本分’。”他没有再试图碰我,转身离开了卧室,
沉重的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也像一道沉重的闸门,
彻底封死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的侥幸。冰冷的绝望感,混杂着被彻底物化的清醒,
像无数细密的冰针,瞬间刺穿了四肢百骸。我慢慢滑坐在地毯上,
昂贵羊绒的柔软触感此刻只让我觉得讽刺。落地窗外,
属于沈聿深的半岛帝国在夜色中寂静无声。我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没有眼泪,
只有一种彻骨的寒冷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的认知:在这座金丝牢笼里,
我从来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被贴上标签、被要求完美复刻的商品。而商品,
是不该有情绪,不该有“躲开”这种自主意识的。那一夜之后,沈聿深消失了很久。
半岛别墅依旧奢华冰冷,艾米丽和陈老师的“训练”变本加厉,
仿佛要将那晚我流露出的“不驯”彻底磨平。她们的目光更加挑剔,指令更加严苛,
每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而我,
表面顺从地扮演着那个越来越“完美”的林薇影子,心底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那个“躲开”的动作,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缓慢却坚定地扩散开来。
我开始利用沈聿深赋予我的“合理开销”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