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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像是被一柄生锈的斧子劈开了颅骨,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闷的回响,

重重砸在太阳穴上。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眩晕。

水晶吊灯的光芒过于刺眼,投下摇曳的、令人作呕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近乎甜腻的香水味,混杂着一种陌生的、属于昂贵织物的气息。

“唔……”我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

整个人又重重跌回身下过分柔软、仿佛能吞噬人的羽绒床垫里。触感冰凉丝滑,

是某种顶级的真丝。这里是……哪里?混乱的思绪如同纠缠的毛线团,完全理不出头绪。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深夜,我抱着笔记本电脑蜷缩在出租屋的旧沙发里,

对着屏幕上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咬牙切齿。那本狗血淋头的古早虐文——《蚀骨危情》,

男主沈确,女主苏晚晚,以及那个与自己同名同姓、愚蠢恶毒到令人发指的女配林晚。

书里的林晚,为了得到沈确不择手段,

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被沈确亲手送进精神病院折磨致死的下场。

我恨铁不成钢地敲着键盘,在评论区***输出:“林晚脑子被驴踢了吗?

沈确这种神经病男主也有人爱?作者三观喂狗了?

”然后……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吞噬了视野,伴随着巨大的、撕裂灵魂的轰鸣。

再睁眼,就是这里。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奢华,陌生的身体。

“嗡——”床头柜上一部镶钻的玫瑰金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幽幽亮起。

我几乎是凭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的本能,挣扎着探过身,指尖颤抖地划开屏幕。

锁屏壁纸是一张精心修饰过的***——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极其美艳、却也极其刻薄的脸庞,

精心描绘的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骄纵和愚蠢。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镜头,像是在炫耀,

又像是在***。这张脸,我太熟悉了,在《蚀骨危情》的插图里见过无数次。女配林晚的脸。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冻僵了四肢百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不…不可能!我猛地坐起身,

巨大的恐慌驱散了身体的虚弱。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那张宽大得离谱的床,

踉跄着扑向房间另一侧那面巨大的、光可鉴人的落地穿衣镜。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一个身影。

高挑、纤细,穿着一件昂贵但款式极其暴露、品味堪忧的黑色吊带真丝睡裙。

乌黑的长卷发略显凌乱地披散着,衬得一张脸愈发苍白如纸。

那张脸……正是手机壁纸上的脸!美艳得极具攻击性,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傲慢弧度,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嘴唇哆嗦着,血色尽褪。是我。

又……不是我。是林晚。那个在书里,即将被男主沈确掐着脖子按在酒店落地窗上,

开启她悲惨命运的恶毒女配林晚!

“滋啦……滋滋……”一阵尖锐的电流杂音毫无预兆地在脑海里炸开,

伴随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机械质感,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骨头。

检测到宿主灵魂波动剧烈……滋滋……意识绑定成功。剧情矫正系统007,

竭诚为您服务。当前身份确认:《蚀骨危情》恶毒女配——林晚。

核心任务:维护关键剧情节点,确保世界线稳定。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毒蛇的信子,

钻进我的意识深处,带来一片彻底的绝望。初始剧情节点:酒店下药未遂,激怒男主沈确。

节点倒计时:00:15:27猩红的数字在我眼前疯狂跳动,像催命的符咒。

十五分钟!只有十五分钟!书里,林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

不知死活地在沈确的酒里下了烈性催情药,企图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沈确当场识破,

暴怒之下,他掐着她的脖子,

把她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按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那是我昨天还在痛骂的情节!现在,

却成了我必须亲身经历的“任务”!任务要求:宿主需主动前往目标沈确房间,

触发“下药未遂”情节,并完成“颈部遭受物理压迫”节点。

任务成功:获得基础生存时长30天,剧情点奖励。

任务失败:或节点未完成……那冰冷的电子音停顿了半秒,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无情。……即刻抹杀。“抹杀”两个字,如同两柄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意识上,震得我灵魂都在颤抖。逃?往哪里逃?这是被系统锁定的剧情世界!

反抗?拿什么反抗?这具身体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唯一的生路,竟然只有……去送死?

去让那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沈确,亲手掐住我的脖子?荒谬!绝望!却又别无选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

我死死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而美艳的脸,那张属于林晚的脸。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从脚底一寸寸漫上来,淹没口鼻,冻结血液。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原来……这就是穿书者的命运?不是逆天改命,

而是成为剧情车轮下,必须被碾碎的那颗石子?

倒计时:00:10:15冰冷的数字在视野边缘无情闪烁,催促着,逼迫着。

我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那甜腻的香水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却奇迹般地压下了一丝翻涌的恶心感。再睁眼时,镜中那双属于林晚的眼睛里,

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活命。只有完成这个节点,才能活命。哪怕代价,

是去迎接一场预知的、恐怖的死亡。我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

一步一步挪到那张浮夸的梳妆台前。巨大的镜面映照出我惨白如鬼的脸。手指颤抖着,

摸到冰凉的桌面,指尖触到一个硬物——一支全新的、未拆封的口红。艳丽的玫红色,

膏体上还刻着奢侈品牌的LOGO。这是“林晚”的风格,张扬,俗艳,

带着一种不顾旁人死活的愚蠢。我拿起它,像拿起一把刀。没有犹豫,拧开,

旋出那抹刺目的红。冰凉的膏体重重涂抹在毫无血色的唇瓣上,一下,又一下,

用力得几乎要擦破皮肉。镜子里的人,唇色瞬间变得妖异而饱满,如同饮饱了鲜血,

衬着苍白的脸和惊恐的眼,呈现出一种诡异到极致的“盛装”效果。

像是去奔赴一场精心准备的葬礼。自己的葬礼。倒计时:00:05:00时间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陌生的、浓妆艳抹的“林晚”,猛地转身。

真丝睡裙的下摆拂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悄无声息。我拉开门,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空旷,寂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疯狂鼓噪,咚咚,咚咚,

沉重得如同丧钟。目标房间就在隔壁。那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深棕色木门,

像一个沉默的、等待吞噬猎物的巨兽之口。一步。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两步。

指尖冰凉,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勉强维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

三步……终于站在了那扇门前。门缝底下,隐约透出一点室内暖黄的光晕。书里是怎么写的?

林晚,那个蠢女人,是直接推门进去的,

带着她那自以为是的魅惑笑容和加了料的酒……我抬起手,手臂沉重得像是绑了千斤巨石。

指尖在距离门板几厘米的地方剧烈地颤抖着,悬停了几秒钟。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紧我的脖子,几乎无法呼吸。

倒计时:00:01:30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最后通牒,在脑海中炸响。

“呼——”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像是带着倒刺,刮得喉咙生疼。眼神骤然一狠,

积聚起全身仅剩的、被恐惧压榨出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力向前一推!门没有锁!

沉重的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如同被烈日灼烤过的雪松般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将我淹没。房间内光线昏暗,只开着一盏角落里的落地灯,

暖黄色的光晕勾勒出奢华却冰冷的轮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灯火如同流动的星河,却只映得这间空旷的套房更加孤寂森然。

我的视线瞬间被房间中央那个颀长的身影攫住。沈确。他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

昂贵的黑色衬衫袖子被粗暴地卷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

一只手撑在冰冷的玻璃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另一只手里,

还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威士忌杯,里面残余的一点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晃动。

他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即将爆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即使隔着几米的距离,

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实质化的、混杂着愤怒、厌恶和被药物催生出的狂躁气息,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低气压的海面,沉甸甸地压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他听到了开门声,

动作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灯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屏息的脸。

轮廓深邃如同刀削斧凿,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无情的直线。但此刻,

这张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骇人的阴霾。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顺着紧绷的颌线滑落。他的眼神……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像两簇燃烧的、濒临失控的幽暗火焰,直直地刺向我!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暴戾和……一种被冒犯尊严的、嗜血的杀意!药效发作了!

而且是烈性的那种!书里描述过,这药会让人失去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狂暴!

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咽喉,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身体的本能尖叫着“快逃!”,但双脚却像被钉死在了门口昂贵的地毯上,纹丝不动。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尖锐地啸叫:关键剧情节点触发!颈部遭受物理压迫!

倒计时归零!跑不了了。也……不能跑。这就是我的任务。我的死局。我强迫自己抬起头,

迎向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扯动嘴角,

模仿记忆中林晚那种愚蠢又恶毒的、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媚笑。嘴唇哆嗦得厉害,

那抹精心涂上的玫红色口红,此刻想必是扭曲而怪异的。

“沈……沈确哥哥……”声音干涩发颤,带着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矫揉造作,

“我……我来看看你……”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蠢透了。这拙劣的表演,

在这暴怒的凶兽面前,无异于火上浇油。果然,沈确眼中的暴戾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

“林、晚!”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那声音低沉沙哑,

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蕴含着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掼在地上!

“砰——哗啦!”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晶莹的碎片和琥珀色的酒液四散飞溅,

如同死亡的礼花。那声音像是一道开关。眼前一花!

一股带着浓烈酒气和灼热体温的劲风扑面而来!快得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带着足以捏碎骨头的恐怖力量,死死地、精准地扼住了我的咽喉!“呃!

” 喉咙被骤然锁紧,所有声音和呼吸瞬间被掐断!剧痛和窒息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冒。巨大的冲击力推着我向后踉跄,

后背狠狠撞上了冰冷的、坚硬的物体——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裙瞬间侵入骨髓。窒息!无法形容的窒息感!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抽空,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换来喉咙深处更剧烈的灼痛和恐怖的咯咯声。

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部,太阳穴突突狂跳,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模糊。那只手!沈确的手!

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地嵌在我的脖子上。指节坚硬如铁,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和指腹滚烫的、带着汗湿的皮肤纹理,

以及那因为极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蕴含毁灭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他把我死死地按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也重重地压了上来,像一座燃烧的火山,

将令人窒息的灼热和沉重的压力完全覆盖下来。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

前胸承受着他滚烫躯体的挤压,冰火两重天的酷刑。我的双脚徒劳地蹬踹着,

试图找到一点支撑,却只能徒劳地蹭着光滑的地板。双手本能地抬起,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去掰、去抓那只扼住生命咽喉的手。指甲划过他紧绷的小臂皮肤,

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视野在窒息中剧烈地晃动、旋转、模糊。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

汗水沿着他刀削般的鬓角滑落,滴在我滚烫的额头上。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瞳孔深处燃烧着狂怒、屈辱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毁灭一切的快意。

书里的文字瞬间涌入脑海——他会掐着她,欣赏她濒死的丑态,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她,

然后再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开……意识在缺氧的痛苦中开始飘散,像断线的风筝。

耳边只剩下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濒死的嗬嗬声,还有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要死了吗?

就这样……被掐死?任务完成了吗?系统……系统为什么没有提示?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

咽喉上的那只手……那只如同烧红烙铁般滚烫、带着毁灭性力量的手……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力量骤然消失!“咳!咳咳咳——嗬……” 大量新鲜空气猛地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肺部,

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和剧痛。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

顺着冰冷的玻璃窗软软地滑倒在地毯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痉挛着,

贪婪地、痛苦地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喉咙深处撕裂般的疼痛,

眼泪和生理性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松手了?

混沌的意识被强烈的求生本能和剧烈的生理反应冲击得七零八落。

我勉强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透过凌乱汗湿的额发缝隙,惊恐又茫然地向上看去。

沈确……他还站在那里。居高临下。背对着窗外璀璨却遥远的城市灯火,

他的脸完全笼罩在昏暗的光影里,看不清表情。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其中。他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暴怒,那嗜血的眼神,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深不见底的死寂。

空气里那种狂暴的、灼热的气息也像是被瞬间抽空了,

只剩下冰冷的威士忌味道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如同被烈日灼烤过的雪松冷香。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蜷缩在地毯上,狼狈地喘息着,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发抖。喉咙***辣地疼,

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刀片。他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那样沉默地俯视着我,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冰冷的雕塑。这诡异的死寂比刚才的暴怒更让人心胆俱裂。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觉得掐死我太便宜了?要换一种更残忍的方式?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恐惧压垮时,沈确终于动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动作流畅而无声,带着一种捕食者般的优雅和……审视?阴影更加浓重地覆盖下来。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想向后缩,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一只微凉的手伸了过来。

指尖带着薄茧,触感异常清晰。不是攻击。那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柔,

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抚上了我颈间刚刚被他粗暴掐出的红痕。

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那圈明显浮肿、带着皮下出血点的淤痕边缘。动作很轻,

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怜惜?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