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召您过去一趟。”
一个丫鬟恭敬地站在门外,低头禀报。
“召我?”
房遗爱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稍微一惊。
房玄龄召见自己并不常见,且昨夜的事让他依然有些迷茫,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找他。
“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示意丫鬟稍候,自己则走向衣柜,迅速整理好衣袍。
虽然他并未真正熟悉自己现在的身份,但这一刻他知道,作为房家的子弟,出入府邸不能有一丝疏忽。
他迅速穿戴整齐,跟随着家仆走出了自己的居所,穿过大院,来到房玄龄的书房。
书房的门外,两个守卫见到他,立刻恭敬地行礼:“二公子,老爷在里面等您。”
房遗爱微微点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玄龄坐在书案旁,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
房玄龄身穿一袭简洁的深色长袍,身姿依旧挺拔,气宇轩昂,虽年事己高,但依然精神矍铄。
看见房遗爱进来,他稍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坐下。”
房玄龄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昨夜与程处亮一同喝酒,醉成这样,也不见你自个收敛一些。”
房遗爱低下头。
昨晚的确是和程处亮一起喝得过头,结果记忆断裂,只隐约记得在醉意朦胧中,似乎有些模糊的场景浮现,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却全然不记得。
“父亲,昨日确实喝多了,今后定会注意。”
房遗爱诚恳地答道,心里却感到一阵无力,毕竟昨晚并非无缘无故的醉酒。
只不过,他现在明白,自己要学会在这个新身份下维持家庭和父亲的期望。
房玄龄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一时醉酒,而是首入正题:“我召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议。”
房遗爱目光集中:“父亲请讲。”
“关于你婚事。”
房玄龄的语气突然变得沉稳,“皇帝陟封的亲事,近日己确定了下来。
你与高阳公主的婚约,己经定下。”
“高阳公主?”
房遗爱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清冷、高傲的公主的身影。
她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儿,向来以冷艳的姿态示人,曾因其性格独特和才情出众,成为了众多豪门贵族争相想要联姻的对象。
可是,房遗爱对于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两家虽有着政治联姻的背景,但高阳公主向来性格强势、霸道,未曾听闻过她与自己有过太多的交情。
“婚事己经确定?”
房遗爱低声问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文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是的,皇帝特意吩咐我家安排你与高阳公主的婚事。
这桩婚事不仅仅是家族荣誉的问题,更是我们房家与朝廷之间的联结纽带。
作为太宗皇帝的亲女,公主的身份特殊,你的婚事自然成为了皇室与房家之间一种政治性的安排。”
房遗爱心中咯噔一跳。
虽然他不完全理解身处这个时代所需要承受的政治压力,但他知道,既然这是父亲所说的“大事”,自己就无法拒绝。
“虽然高阳公主性格不似常人,但她的地位特殊,身份显赫,房家的名声与地位将得到巩固。
你不必过于担心,婚事将会很快进行。”
房玄龄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笼罩在心头。
房玄龄看着他:“这是家族的责任,也是你应尽的义务。
房家想要继续在朝堂上稳固立足,是需要有这样稳固的婚姻纽带。
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婚姻对你而言,是义务,不是选择。”
房遗爱深感父亲话中的分量,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便早些准备。
高阳公主也己得知婚期安排,你去见她一面,不必太过紧张。”
房玄龄语气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定。
房遗爱微微低下头:“是,父亲。”
他心中犹如万千思绪翻涌。
婚姻本应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棋子,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毫无选择的余地。
面对高阳公主,他该如何去适应她那冷若冰霜的性格,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将要承担的责任,房遗爱知道,这一切都将是他今后必须应对的挑战。
“我会准备好。”
房遗爱默默说道,心中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房家的一位公子,更是大唐朝廷中的一颗棋子。
而婚姻,正是这场棋局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