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在国公府当婢女时,跟小世子打过架。>他摔碎了我娘唯一的玉簪,

我抓花了他漂亮的脸蛋。>五年后我赎身开了茶馆,他天天派仆从来买最苦的茶。

>“你家世子味觉失灵了?”我忍不住问小厮。>后来我相亲,他总能精准找出对方是渣男。

>“赵公子赌钱。”“钱少爷养外室。”“李秀才打女人。

”>直到我发现是他搅黄所有亲事,冲去国公府质问。>他红着眼扯开衣襟,

露出当年我挠的疤痕:>“这道疤只有你能治。

”>大婚那夜他塞给我一张和离书:“哪天我负了你,带着它和万贯嫁妆,继续开你的茶馆。

”---五年光阴,足够让京城秋霜染白几重瓦檐,

也足够让国公府里那个跳脱泼辣的小丫头脱胎换骨。如今,我叫苏晚,

是“一盏春”茶馆的掌柜。这茶馆门脸不大,临着喧闹的西市口,

檐下悬着两盏褪了些颜色的红灯笼,风吹过,微微摇晃,像旧日里某个模糊的念想。

正是午后,日头懒懒地晒着青石板路。我系着半旧的靛蓝围裙,袖子利落地挽到手肘,

露出小半截晒成蜜色的手臂,正低头擦拭一张榆木茶台。木纹被茶水浸润得温润发亮,

指尖拂过,能感觉到细微的起伏。“掌柜的,老规矩,三份‘苦尽甘’,包好带走。

”一个穿着石青色短打的年轻小厮立在柜台前,声音熟稔。是国公府世子谢珩身边的长随,

青墨。这已是这个月的第十一次。我抬眼,唇角习惯性地弯起一个妥帖又疏离的弧度,

客气得像对待任何一位主顾:“青墨小哥稍候,马上就好。

”转身从柜格里取出三个青瓷小罐,指尖捻起乌褐的苦丁茶,分量精准地分装进去。

茶叶干涩的气息在鼻尖萦绕。我系着罐口的麻绳,终是没忍住,

指尖在粗糙的绳结上顿了一下,声音放得轻缓,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探询:“小哥,

你家世子……近来口味是愈发独特了?这‘苦尽甘’,寻常人半盏都嫌涩口,

世子爷竟日日都要三份?”青墨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日光刺着了眼,

只含糊应道:“是…是啊,世子爷说……提神醒脑,好、好得很!”他接过茶罐,

铜钱搁在柜台上发出清脆一响,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很快没入门外熙攘的人流里。

我捏起那几枚温热的铜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苦丁茶的涩味仿佛还留在指尖,

隐隐约约,勾连起一些旧事。国公府那朱红的高墙,

墙角下曾被我失手打翻的墨汁染黑的青苔,还有……某个骄阳似火的午后,

回廊深处骤然爆发的激烈争吵和拳脚相加。那时,他摔碎了阿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一支成色极普通的白玉簪,清脆的碎裂声扎得耳朵生疼;而我,

指甲狠狠划过他欺霜赛雪的脸颊,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晚丫头!晚丫头!

”阿爹洪亮的嗓门猛地将我拽回眼前。他一身粗布短褐,风风火火地从后院掀帘进来,

手里捏着个红纸帖子,脸上堆满了掩不住的笑意。“快瞧瞧!

东街‘云锦庄’的赵夫人亲自登门,给她家小儿子说亲来了!那赵家小哥,

我方才远远瞧了一眼,啧啧,斯斯文文,一表人才!”我接过那帖子,红纸艳得有些晃眼。

指尖拂过上面工整的墨字“赵文谦”,心头却莫名地,没有半分新嫁娘该有的悸动,

反而像蒙上了一层薄雾,隔着一层看不真切。阿娘也从后头跟进来,搓着沾了面粉的手,

忧心忡忡地看我:“晚儿,那赵家……门第是不低,可你……”“娘,”我放下帖子,

笑容平静,带着一种在国公府后厨烟熏火燎里磨出来的通透。“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合适,

便好。”这话像是在安抚阿娘,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亲事很快过了明路。

两家都是小门小户,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纳彩、问名,一步步走得顺当。

赵家送来的几匹上好绸缎堆在柜台上,流光溢彩,引得进门的茶客都忍不住多瞧两眼。

阿爹阿娘脸上的笑意日渐加深,仿佛已经看见了女儿安稳富足的未来。然而,这平静之下,

却总有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在悄然涌动。那日午后,茶馆里客人不多。我正低头拨着算盘珠子,

核对前日的流水账。阳光斜斜地从敞开的门扉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方温暖的光斑。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那片光晕里,挡住了门口大半的光线。我抬头,是青墨。

他脸上没了往日的轻松,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店内,

见只有角落两个打盹的老茶客,才压低声音道:“苏掌柜,世子爷……请您过府一叙。

有……要事相告。”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谢珩?要事?他与我之间,

自五年前我踏出国公府那一刻起,便该是桥归桥,路归路。他国公府的天潢贵胄,

与我这市井卖茶女,还有什么“要事”可言?那“要事”二字,像冰冷的针,

刺破了我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赵家亲事的影子,倏然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翳。

国公府的角门依旧是我熟悉的模样,沉默地开在僻静的巷子深处。引路的婆子低眉顺眼,

一路无话。穿过几重熟悉的回廊,绕过当年曾扭打过的假山石,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水榭外。

婆子躬身退下。水榭临着一个小巧的荷塘,初夏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拂过面颊。

谢珩背对着我,凭栏而立,一身月白云纹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五年时光,

洗去了少年时那份跳脱的顽劣,沉淀出一种内敛的锐气。只是那背影,不知为何,

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世子。”我停在几步开外,微微屈膝,声音不高不低,

是婢女对主人最标准的恭敬。他猛地转过身。那张脸,褪去了儿时的圆润,

轮廓愈发清晰深刻,眉眼间沉淀着属于上位者的疏离与深沉。然而此刻,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或是倨傲的眼睛,却紧紧锁住我,

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焦灼、隐忍,还有一丝……近乎痛楚的挣扎。“苏晚,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从喉间艰难挤出,“赵文谦此人,绝非良配!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世子何出此言?赵公子乃云锦庄少东,

家世清白,温文有礼,街坊皆知。”“清白?有礼?”谢珩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着冰冷的讽刺。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几乎要将我刺穿,“他嗜赌成性!

上月刚输掉城西一座绸缎铺子!家中豢养的外室,前年就住在甜水巷尾!

此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徒,你嫁过去,是要跳火坑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凿进我的耳朵。赵文谦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在眼前晃了晃,

瞬间变得模糊而扭曲。嗜赌?外室?甜水巷……那个地方,我知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指尖都变得冰凉。

我的沉默似乎印证了他的话。谢珩眼中的痛色更深,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的急迫:“苏晚,

你信我!我已着人查得清清楚楚!证据就在……”“不必了。”我猛地打断他,

声音竟出乎意料地平稳,只是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我抬起头,迎上他错愕的目光,

眼神里没有预想中的震惊或崩溃,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与了然。“世子爷,您费心了。

”这五个字,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浸透了冰水。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似乎没料到我是这般反应。“我信不信赵文谦,是我的事。”我挺直了脊背,

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住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寒意,“但世子爷,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荷塘里,一尾锦鲤跃出水面,发出“哗啦”一声轻响,打破了死寂。

谢珩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震惊、被戳穿的狼狈,还有一丝更深更沉的东西,

在他眼底激烈地翻滚。他查赵文谦,或许有几分真心。但这份“真心”,

却像一把裹着糖霜的利刃,剖开的,是他更深、更令人齿冷的操控。

茶馆里那些被莫名退掉的亲事,那些“恰好”被发现的瑕疵,

那些“及时”传到爹娘耳中的流言……它们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记忆,

此刻骤然收紧!一股无名火猛地从心底炸开,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的束缚。什么尊卑有别,

什么云泥之别,统统被这灼人的怒火焚成了灰烬!“伸得太长?”我看着他,

唇边竟扯出一个极冷极尖锐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尖锐。“何止赵文谦!

钱家少爷、李秀才、周掌柜……这半年里,但凡与我苏晚沾上点边儿的亲事,

哪一桩不是被您谢世子‘明察秋毫’,‘仗义执言’地搅黄了?!”我一步步逼近他,

每一步都踏碎了水榭里虚假的平静。“世子爷好手段!好眼力!偌大京城,

在我爹娘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后生,竟全是您口中的败类?全京城的好儿郎,都死绝了不成?

!”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委屈、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屈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的质问像疾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向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酸胀得厉害,却死死咬着牙,

不肯让那点没出息的水汽溢出来。谢珩被我逼得后退了半步,背脊撞上了冰凉的水榭栏杆。

他脸上的震惊和狼狈彻底褪去,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般的苍白。

那双总是带着距离感的漂亮眼睛,此刻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剧烈地晃动着,

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苏晚……”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

“我……”“你什么?”我几乎是在嘶喊,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点刺痛让我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力气。“谢珩!你告诉我!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

被你们这些贵人挑拣、算计、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有趣是不是?!看着我一次次燃起点希望,

又一次次被冷水浇灭,看着我爹娘跟着揪心难受,你很得意是不是?!”“不是!

”他猛地低吼出声,像一头受伤的困兽,那声音里的痛苦和急切如此真实,震得我心头一颤。

他眼中最后那点伪装彻底崩塌,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赤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猛地抬手,却不是指向我,而是用力抓住了自己月白锦袍的前襟!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指节凸起,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刺啦——!”清脆的裂帛声骤然响起,

在寂静的水榭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上好的云纹锦缎,竟被他生生撕裂!衣襟被粗暴地扯开,

露出底下紧实的胸膛和一小片光洁的锁骨。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所有愤怒的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眼睛死死盯住他敞开的衣襟。就在那锁骨下方寸许的位置,

赫然横亘着三道早已褪成淡粉色的旧疤!疤痕微微凸起,蜿蜒着,像某种古老神秘的图腾,

又像是被岁月风干的抓痕。

、那位置……瞬间与记忆深处某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某个气急败坏的小丫头伸出的锋利指甲,

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荷塘的风停了,锦鲤沉入了水底,

连远处隐约的蝉鸣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三道刺目的疤痕,

和他那双燃烧着灼人火焰、几乎要将我焚毁的眼睛。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苏晚!

你看清楚!这道疤……这道疤只有你能治!”他指着那三道旧痕,指尖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