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心理学界新贵季沉,爱我这个豪门孤女爱到了骨子里,
甚至不惜为我这个“遗传性精神病”患者,放弃了诺奖提名。我的继妹林薇薇,
更是为了照顾我,寸步不离。我曾感动到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和全部家产。
而他们,也确实拿走了这一切——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我推下高楼,伪造成***。
可我死后才知,季沉做这一切,并非只为钱财。再睁眼,我看着他递来的“镇定剂”,
他那双深情的眼眸里,藏着一个从孤儿院就开始的,长达十几年的疯狂秘密。
他以为掌控了我的人生,却不知,我带着两世的记忆归来,这场游戏的猎人与猎物,
该换位了。1 重生之审判聚光灯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台下,
坐着上百位心理学界的权威专家和翘楚,他们像在参观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
用审视和好奇的目光将我寸寸剖析。而我的男友,季沉,正站在我身边,
穿着一身洁白的定制西装,英俊的面庞上带着悲悯又专业的神情。他对着麦克风,
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各位,今天我将向大家展示一个非常特殊的案例。
我的未婚妻,苏言,她拥有一个美丽、善良的灵魂,却不幸被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所困扰。
”他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片惋惜的抽气声。我垂着头,长发遮住了我的脸,
也遮住了我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多熟悉的开场白。前世,也是在这间学术报告厅,
季沉用同样悲天悯人的语气,将我定义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联合我的继妹林薇薇,
用长达三年的时间,通过药物、催眠和心理暗示,一步步摧毁我的精神。他们让我相信,
我所有的不安、怀疑和恐惧,都源于我脑子里那根不正常的神经。最后,
在我父亲去世的第七天,他们在我最爱去的天台,将我推下高楼。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在空中急速坠落。我看见林薇薇扑在季沉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阿沉,
姐姐她……她终于解脱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为她担惊受怕了。
”季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乖,别哭了,以后苏家的一切,
都是我们的了。”原来,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挡了他们的路。蚀骨的恨意将我吞没,再睁眼,
我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一切悲剧的起点。林薇薇适时地走上台,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
眼眶微红,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小白花。她握住我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姐姐,你别怕,
阿沉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会陪着你,战胜病魔的。”她的话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惹得台下不少人心生怜爱。我能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兴奋和恶意,仿佛在说:苏言,
你逃不掉了,今天过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猛地抬起头,
对上她那双写满算计的眼睛。前世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此刻化作了滔天的怒火。
我甩开她的手,动作之大,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台下一片哗然。季沉立刻上前一步,
将林薇薇护在身后,皱着眉,用一种专业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我说道:“言言,冷静一点。
你看,你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了,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他看向台下,摊开手,
仿佛在展示一件完美的展品:“大家看到了吗?病人的情绪极不稳定,
对外界的善意充满了攻击性。接下来,我将通过VR虚拟现实技术,带大家进入她的潜意识,
寻找她童年时期的创伤根源。”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台精密的仪器和一个VR头盔。我知道,
那里面是季沉精心为我编织的噩梦。一个关于我“亲眼目睹”母亲发疯伤人,
然后***的虚假记忆。他要用这个,彻底击溃我。林薇薇走过来,柔声细语地劝我:“姐姐,
戴上吧,很快就结束了。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我接过VR头盔,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自己戴了上去。“好啊,”我轻声说,“那就开始吧,
我也很想看看,我到底……病得多重。”季沉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以为我屈服了。
他并不知道,这场为我精心准备的审判,从现在开始,主角要换人了。黑暗笼罩下来,
熟悉的场景在我眼前展开。季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言言,告诉我,
你看到了什么?”2 虚拟噩梦冰冷的虚拟场景里,我“看”到了前世被植入的记忆。
阴暗的房间,散落的玩具,还有我那个温柔的母亲,此刻正双眼赤红,拿着一把水果刀,
疯狂地嘶吼。“别过来!你们都是怪物!”然后,她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这是季沉为我打造的“创伤根源”,他说我因为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才诱发了精神疾病。
前世的我,每一次被带入这个场景,都会崩溃尖叫,泣不成声。这恰好印证了他的“诊断”。
季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诱导性的温柔:“言言,别怕,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妈妈她……在做什么?”台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的崩溃。
林薇薇站在季沉身边,嘴角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开始配合地颤抖起来。
…我看到妈妈……她好难受……”“她手上……拿着刀……”季沉的声音愈发满意:“是的,
然后呢?她用刀做了什么?”他期待着我说出“***”两个字。但我却话锋一转,
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恐惧:“不……不对……妈妈身后……还有一个人!”这句话,
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报告厅里炸开。季沉的呼吸猛地一滞。“言言,你看错了,
那里没有别人。”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易察觉的慌乱。“不!有!”我尖叫起来,
声音凄厉,“是个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他在笑!他……他把刀塞到了妈妈手里!
”我一把摘下VR头盔,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季沉。“季沉!
那个人……穿着和你今天一样的白西装!”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在我和季沉之间来回扫视。季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设计的剧本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林薇薇也慌了,她连忙上前安抚我:“姐姐,
你肯定是看错了,你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我没有!”我一把推开她,指着季沉,
歇斯底里地大喊,“就是他!我看到了!他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妈!”我的表演太过逼真,
我的绝望和指控,让台下的专家们开始交头接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
站起来问道:“季医生,病人的这种反应,似乎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外部***,
而产生的记忆扭曲和嫁接。虚拟场景里,真的没有其他人物模型吗?”季沉强作镇定,
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绝对没有。这……这是典型的妄想症症状,
将现实中的人物投射进幻想,来构建自己的逻辑闭环。”他的解释苍白无力。因为我的指控,
太过精准,太过突然。他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杀意。他开始怀疑,
我这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金丝雀,是不是哪里脱离了掌控。我就是要让他怀疑,
让他恐惧。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地念叨着:“白西装的男人……他在笑……他害死了我妈妈……”这场“成功的”公开治疗,
因为我这匹脱缰的野马,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季沉草草结束了报告会,
脸色阴沉地带着我和林薇薇离开了会场。一回到车上,他温文尔雅的面具就彻底撕碎了。
“苏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林薇薇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地帮腔:“姐姐,
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阿沉呢?他为了你的病,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我抬起头,
用一双空洞又充满恐惧的眼睛看着他。
“我没有……我真的看到了……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我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地发抖,
牙齿都在打颤。季沉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破绽。看了许久,
他眼中的戾气才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者对失控玩物的恼怒和不耐。“看来,
你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他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冰冷,“记忆错乱,
攻击性幻想……必须加大药量了。”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笑。加大药量?好啊,我等着。
你们喂给我的每一颗药,将来都会变成射向你们心脏的子弹。回到那栋名为“家”,
实为牢笼的别墅,季沉将一板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眼神冰冷地命令道:“吃了它。”3 药片阴谋我看着季沉手中的药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就是这些药,让我日渐萎靡,神志不清,
最终沦为他们随意摆布的木偶。“姐姐,快吃吧,这是阿沉特意为你从国外找来的新药,
对你的病很有好处的。”林薇薇在一旁柔声劝着,眼中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我抬起头,
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他们。“吃了这个……我就不会再看到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了吗?
”季沉不耐烦地皱起眉:“会让你睡个好觉。”“哦……”我顺从地接过药片,
却没有立刻放进嘴里。我将药片放在手心,歪着头,仿佛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玩具。然后,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将其中一颗药片掰成了两半。我拿起其中一半,递到林薇薇面前,
脸上带着天真的、孩童般的笑容。“薇薇,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我一个人吃药,好害怕。
”林薇薇的脸瞬间僵住了。“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又没病,我吃什么药啊?
”“可是……”我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茫然,“可是你看起来比我还难受啊。
你的眼睛总是红红的,晚上还偷偷哭,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林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季沉的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看向林薇薇,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继续用那种不谙世事的语气说道:“我昨天晚上起来喝水,
看到你在花园里打电话,哭得好伤心。你说……你说你对不起我,
还说……阿沉逼你……”“你给我闭嘴!”林薇薇尖叫着打断我的话,
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她冲过来想捂我的嘴,却被季沉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昨晚在跟谁打电话?”季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我没有!阿沉,你别听姐姐胡说!
她病了,她现在说的话都是幻觉!”林薇薇慌乱地解释着,眼神躲闪。
我就是要让他们之间产生裂痕。这对狗男女的联盟,看似牢不可破,
实则建立在互相猜忌和利用之上。我低着头,
委屈地小声说:“我没有胡说……我还听到你说……什么财产……什么股份……”“苏言!
”季沉厉声喝止我,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警告。他转头看着林薇薇,虽然没再追问,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他将剩下的药片和水杯塞到我手里,语气不容置喙:“把药吃了,
然后回房间睡觉!”我看着他,默默地将药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当然,
是假装的。在我低头喝水的瞬间,我已经用舌头将药片抵在了上颚。
他们满意地看着我吃下“毒药”,这才松了一口气。林薇-薇扶着我,把我送回了房间,
临走前,她还“贴心”地帮我关上了灯。“姐姐,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将藏在嘴里的药片吐了出来,
用清水反复冲进下水道。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但眼神清明的脸,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病情加重”的精神病人。
我时而呆滞,时而惊恐,时而对着空气说话。我会在饭桌上,
突然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尖叫:“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又来了!”然后把季沉吓得食不下咽。
我也会在半夜,跑到林薇薇的房间门口,幽幽地念叨着:“妹妹,你为什么哭啊?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把林薇薇吓得整晚整晚地开着灯睡觉。他们给我加大了药量,而我,
也更加卖力地表演。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季沉开始怀疑林薇薇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而林薇薇则被我这个“疯子”折磨得精神衰弱。他们都以为,我已经彻底疯了,
一个对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威胁的、任人宰割的疯子。他们放松了警惕。而我,
则利用他们给我的“自由活动”时间,开始布置我的复仇计划。
我用我“疯癫”的行为作掩护,偷偷在我父亲的书房里,
找到了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微型摄像头。那是父亲生前,因为怀疑公司有内鬼,才悄悄安装的。
而这个摄像头,正对着书房的保险柜。我知道,季沉和林薇薇一直在想办法打开那个保险柜,
因为里面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一部分公司原始股和一份……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证据。
一个雨夜,别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像往常一样,吃下“药”后,早早地回房“睡下”。
半夜,我悄悄走出房间,躲在二楼的拐角,看着书房的门被偷偷推开。
4 保险柜之谜书房里,季沉和林薇薇的身影鬼鬼祟祟。“密码到底是什么?
试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不对!”季沉的声音里满是焦躁。“我怎么知道!
”林薇薇的语气也十分不耐烦,“你不是最厉害的心理学家吗?你不是能催眠苏言吗?
怎么连个密码都问不出来!”“你以为我没试过?她现在就是个疯子!脑子一团浆糊,
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季沉烦躁地踹了一脚书柜。“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
等苏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召开,那些老家伙肯定会把我们踢出局!”“别急,
”季沉的声音阴冷下来,“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这是强效致幻剂,能让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说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林薇薇有些犹豫:“这个……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她……”“死不了。”季沉冷笑一声,
“就算死了,一个疯子的意外死亡,谁会怀疑?正好,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听到这里,
我藏在黑暗中的身体,气得微微发抖。这对狗男女,果然从没想过要放过我。“明天,
就在明天晚上。”季沉下定了决心,“找个机会,让她把这个喝下去。拿到东西,
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我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躺在床上,浑身冰冷。我知道,
我的机会来了。第二天,我表现得比以往更加“疯癫”。我穿着睡衣在客厅里跳舞,
抱着花瓶又哭又笑,还把林薇薇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剪得粉碎。林薇薇气得发抖,
却只能在季沉面前假惺惺地安慰我:“姐姐,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季沉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晚上,林薇薇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了我的房间。
“姐姐,喝杯热牛奶吧,喝了晚上能睡得安稳些。”她笑得格外温柔,
眼底却藏着毒蛇般的寒光。我看着那杯牛奶,知道里面加了料。我接过牛奶,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饮而尽。“真好喝,谢谢你,薇薇。”我冲她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她满意地笑了,摸了摸我的头:“乖,快睡吧。”等她离开后,我立刻转身,
将嘴里含着的牛奶,全部吐进了床边的盆栽里。然后,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静静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季沉和林薇薇走了进来。
他们走到我床边,季沉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鼻息。“睡得很沉。”他低声说。
他开始用催眠的语气,在我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言言,告诉我,
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我假装在梦呓,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一串数字。那是我父亲的生日,
也是他们试过无数次,都失败了的密码。季沉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该死!还是不对!
”林薇薇急了:“那怎么办?”“别慌。”季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看来,只能让她自己去开了。”下一秒,我感觉到自己被他们从床上扶了起来。
我任由他们像拖着一个木偶一样,将我带到了书房。他们将我的手,
按在了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上。“滴”的一声,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他们不知道,
这个保险柜,除了密码,还需要我的指纹,双重验证。前世,他们也是用这种方法,
在我死后,用我冰冷的手指,打开了这个保险柜。
季沉和林薇薇发出了压抑的、兴奋的惊呼声。
他们迫不及待地将保险柜里的文件和珠宝全都翻了出来。“找到了!股权转让书!
”季沉的声音在颤抖。“还有这些珠宝,都值不少钱!”林薇薇也喜不自胜。
他们像两只贪婪的老鼠,在黑暗中瓜分着不属于他们的财富。而藏在角落里的微型摄像头,
将这一切,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他们清点完战利品,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
季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昏睡”在椅子上的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机。
“不能再留着她了。”他对林薇薇说,“夜长梦多。
”林薇薇有些害怕:“现在就……动手吗?”“不然呢?”季沉冷笑,“我已经安排好了。
一场意外的火灾,一个精神病人在家中玩火,不慎引燃了窗帘,很合理的死法,不是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火光在他阴冷的脸上跳跃。“烧得干干净净,
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我闭着眼睛,心脏狂跳。我知道,他们要故技重施了。前世,
他们没有成功,因为我父亲的律师及时赶到。而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任何人来救我。
5 火海逃生季沉将一些易燃的酒精倒在了书房的地毯和窗帘上。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阿沉,真的……真的要这样吗?”林薇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别妇人之仁了。”季沉的声音冷酷无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划开打火机,
橘红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动。他准备将火苗扔向浸满酒精的窗帘。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我“醒了”。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只被噩梦惊醒的困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我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季沉和林薇薇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你没睡着?”季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跌跌撞撞地冲向书桌,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我要报警!有坏人!有坏人要杀我!
要放火烧死我!”我一边尖叫,一边胡乱地按着号码。“你疯了!”季沉反应过来,
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抢走我手里的电话。我死死地护住电话,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别过来!你是坏人!你是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我的力气大得惊人,季沉一个不防,
竟被我推得连连后退,撞在了书柜上。林薇薇也尖叫着扑了过来:“姐姐,你冷静点!
快把电话放下!”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而就在这时,别墅外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季沉和林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季沉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终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冰冷的笑容。“我报的警啊。”我停止了尖叫,
声音恢复了清醒和冷静,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我‘喝’下那杯牛奶之前。”他们二人,
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你……你一直在装疯?”林薇薇指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然呢?”我冷笑着反问,“你真以为,凭你们这点拙劣的手段,就能把我变成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