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为了给她烂赌鬼弟弟还债,不但在我睡前喝的牛奶里下药,还把奸夫带回家,
在我精心为她打造的直播间里玩耍。他们不知道,我早已醒来,在门外听完了全程。
我没有愤怒地咆哮,我的血液在奔涌,大脑却前所未有的冷静。他们一个是舞者,
一个是导师,视身体为生命。但是我是入殓师。1整理工作室时,我发现不对劲。
那盒从德国进口,专门用于填充逝者面部塌陷的肤色尸蜡,少了一大块。
封口处还有潦草的指甲划痕,完全破坏了无菌环境。这东西昂贵得离谱,
一小盒能抵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是我对亡者尊严的承诺。我的妻子柳燕,正翘着腿在客厅涂指甲,
她那身紧得像第二层皮肤的瑜伽裤,勾勒出惊人的曲线。那是她作为舞蹈主播的本钱。
我捏着那盒尸蜡走过去,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燕子,你动过我工作室的东西吗?
她头也没抬,吹了吹刚涂好的蔻丹,发出不耐烦的鼻音。什么东西啊?你那些瓶瓶罐罐的,
我看着都晦气。我把尸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这个。她终于瞥了一眼,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花枝乱颤。哦,你说这个啊。你用不着嘛,
我就拿去给别人用了。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冻住了。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艰涩地开口。
给谁用?用在哪?她终于抬起头,那张被玻尿酸填充得饱满的脸上,
带着一丝残忍的戏谑。还能用在哪?你每天对着一堆冰冷的尸体,
早就忘了活人的身体有多热乎了吧?那东西滑溜溜的,开发点新用途不是很好吗?
别那么小气,反正你的客户也不会投诉。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
我是一名入殓师。我的双手,为无数破碎的家庭缝合过最后的体面。我习惯了寂静,
习惯了悲伤,习惯了用最极致的冷静去面对死亡。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最刺骨的寒冷,
不在冰柜里,而在我同床共枕的人嘴里。那一晚,我失眠了。后半夜,
我被一阵压抑又熟悉的音乐声吵醒。声音来自柳燕专用的直播间。她对外宣称自己身体不好,
需要静养,所以我们是分房睡的。我赤着脚,像个幽灵一样凑到门边。门缝里,
除了变幻的霓虹灯光,还传出一个陌生的,带着喘息的男声。宝贝儿,你这腰可真够软的。
就是你老公太他妈扫兴了,每次来都得提心吊胆。是雷枭的声音,
柳燕那个舞蹈工作室的老板。一个把头发染成银灰色,总喜欢穿紧身背心炫耀肌肉的男人。
柳燕的笑声娇媚入骨,充满了不屑。怕他?他那个废物,除了会摆弄死人还会干什么?
我每天睡前都给他加了点助眠的料,他现在睡得比冰柜里的客户还沉。再说,
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才***啊!你不觉得吗?每天对着他那张死人脸,
我都快忘了男人该有的活力了。来,雷哥,让我看看你的活力……接下来的,
是瑜保有特定韵律的撞击声,和不堪入耳的喘息。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胸口像被一柄冰锥狠狠凿开,痛得我无法呼吸。温柔贤淑?夫妻情深?
全是假的。给我下药,把我当成死人,然后把奸夫带回家里,在我的房子里,
上演最龌龊的戏码。我真想一脚踹开那扇门,用我解剖台上最锋利的刀,
把他们两个杂碎活剐了。但我是温川。
我是一个习惯了在喧嚣的悲痛中保持绝对冷静的入殓师。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它只会毁掉我精心构筑的一切。我必须……让他们付出比死亡更痛苦的代价。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追求***,那么喜欢表演。那我就给他们搭建一个永生难忘的舞台。
我悄悄退回房间,拿出手机,调出最刺耳的火警警报***,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凄厉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深夜的寂静。我一边“喂喂喂”地假装接电话,
一边用力地踩着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步步走向直播间。门猛地被拉开。
柳燕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身后的直播间里,一个巨大的落地玩偶熊在不自然地晃动。你……你醒了?
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指了指手机,一脸“抱歉”的表情。殡仪馆的电话,说是有个大单子,
吵醒我了。你呢?这么晚不睡,在练舞?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几乎透明的蕾丝睡裙,
谎言张口就来。房间里太闷了,我……我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想掩饰尴尬。你手机不是万年静音吗?怎么今天响了?晚上的热牛奶你没喝?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是啊,她总说自己神经衰弱,听不得一点声音,要求我的手机必须静音。
她还说自己习惯睡前喝热牛奶,非要我也养成这个“好”习惯。而我,一直是个听话的丈夫。
只是今晚,我在外面应酬客户,闻了一晚上的焚香味,胃里实在难受。那杯加了料的牛奶,
被我倒进了马桶。想必,她此刻心里充满了惊疑。我眯起眼睛,
露出了一个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既然闷热,就把那个挡光的熊挪开,开开窗,吹吹风吧。
说完,我抬脚,缓缓朝着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玩偶熊走去。2我的脚步每向前一寸,
那个足有一人高的玩偶熊就抖得更厉害一分。柳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熊耳朵的时候,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胳膊。别!
别动它!我……我穿得少,窗外有人的,看见了不好!我顿了顿,顺势收回了手。也好,
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撕破脸太容易,但我要的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审判。手里没有绝对的证据,惹毛了这两个亡命徒,
给我来个人间蒸发也说不定。那一夜,我再也没合眼。我坐在黑暗里,
一遍又一遍地复盘我和柳燕的这七年婚姻。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她活泼张扬,我沉闷内向。
她当初嫌弃我的职业,觉得晦气。是我,用近乎愚蠢的执着和百依百-顺,
才让她点头嫁给了我。彩礼、房子、车子,我满足了她家所有的要求。她说不想生孩子,
怕身材走样影响跳舞,我也依了她。我以为我用我的全部,换来了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玫瑰。
却没想到,这朵玫瑰早就烂透了心,在别人的粪土里开得正欢。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在殡仪馆,面对着一具冰冷的遗体,我的内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死亡是诚实的,
它从不说谎。不像活人。刚给逝者化好妆,柳燕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颐指气使的质问。温川!你今天早上怎么没给我准备早餐?蜂蜜水也没冲!
你什么意思?这才结婚几年,你就想怠慢我了?我握着电话,
听着听筒里那具“活着的尸体”发出的噪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柳燕对身材和容貌有着近乎变态的焦虑。为了让她吃得健康,我这个入殓师,
硬是去考了营养师资格证,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减脂餐。而现在,她背着我偷人,
还要我像个奴才一样伺候她?***的恶心。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最温柔的声音道歉,
并且告诉她,我托人从荷兰给她订了一批珍稀的黑玫瑰,下午就能空运到市区的花店,
需要她亲自去取。一听到有礼物,她的声音立刻甜腻起来。真的吗?老公你真好!
我最爱黑玫瑰了!说完,她火速挂了电话,大概是迫不及待要去打扮一番了。
我计算着时间,提前在小区门口等着。看着她开着我买给她的红色宝马绝尘而去,
我立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微型监控设备回了家。客厅、卧室、尤其是她那个该死的直播间,
每一个角落,我都没有放过。他们在我家里鬼混,绝不是第一次。我因为职业特殊,
时常要半夜出差,或者在单位守夜。那些我不在家的夜晚,
雷枭恐怕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切安装完毕,我跟单位请了三天年假。
我要给那对狗男女,创造一个完美的偷情环境。收到花的柳燕心情极好,
甚至破天荒地在朋友圈晒了九宫格,配文是被老公宠爱的每一天。回到家后,
她立刻冲进浴室,然后精心打扮了整整一个小时。我想,她一定是急着要去见那个奸夫,
向他炫耀我的“忠诚”和“愚蠢”。我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
像个尾随的变态一样,紧紧跟在她身后。她果然去了雷枭的舞蹈工作室。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因为结婚第二年,柳燕就说要提升自己,
问我拿了一大笔钱,办了这家工作室的终身VIP。到现在,整整五年了。难道,
她从那个时候,就给我戴上这顶该死的绿帽子了?我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
她就已经在别的男人身上尽情摇摆了?***!即便早已知道真相,
可当时间线被拉得如此漫长,那种被背叛、被愚弄的愤怒,依旧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
我愣神的工夫,柳燕已经熟门熟路地绕到了工作室的后门消防通道。雷枭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他一把将柳燕扯进怀里,粗鲁地掀开她的裙子,把她死死按在冰冷的墙上。
那双布满纹身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如此肮脏简陋的地方,柳燕没有丝毫抗拒,
反而主动迎合。急什么啊,雷哥。看你猴急的样子。手感怎么样?
我今天可是特意穿了真空的,就是为了方便你。雷枭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
你这个骚狐狸,比我还野。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你那个死人老公是不是也像条咸鱼?
哪有我这样带劲……接着,不堪的对话和声音再次响起。我站在防火门的另一侧,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是没给她买过性感的衣服。可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穿那种衣服的都是出来卖的***,她是有格调的艺术家。可现在呢?
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比谁都骚,比谁都贱!确认了奸夫的身份,我没有再听下去,
转身就走。我要去查查这个雷枭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雷枭,
不但开了舞蹈工作室,外面还欠了一***的赌债。而最大的债主,
是一个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地下钱庄。柳燕找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极品。晚上,
我正在收拾行李箱,装作要出差的样子。柳燕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了。
看她走路那一瘸一拐的姿势,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被折腾得不轻。
她扫了一眼空无一物的餐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以前她总说,生活需要仪式感,
要求我每天下班都要给她带点小礼物,哪怕是一杯奶茶,一朵花。我也一直照做。但今天,
没有了。她冷冰冰地开口,语气里全是理所应当的责备。温川,你今天怎么回事?
连我的礼物都忘了买吗?我扶了扶眼镜框,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就在她准备像往常一样对我进行一番数落的时候,我率先开了口。今天我生日。
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她的脸上,
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尴尬和心虚。夫妻七年,她不但忘了我的生日,
甚至还因为我没给她准备礼物而对我发脾气。她深知自己理亏,破天荒地主动去厨房,
给我下了一碗长寿面。但我一口都没吃。趁她洗澡的时候,我把整碗面倒进了马桶,
冲得一干二净。谁知道里面又加了什么猛料?我可不想再为了那一丝可笑的温情,
去当一个头顶绿油油的绝世大傻叉。洗完澡出来,柳燕竟然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
那是三年前我送她的纪念日礼物,当时她说这种衣服是***穿的,直接压了箱底。此刻,
她却穿在了身上。我视若无睹,继续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遗体修复方案。
她主动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上,痒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老公,
对不起啊,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你的生日。你没有生气吧?一个五年没有正经工作,
全靠老公养着的女人,事情太多?也对,夜夜加班,能不忙吗。为了不让她起疑心,
我只能继续扮演那个木讷的丈夫。没事,我自己也是突然才想起来。你快去睡吧,不早了。
我没有转身,却能感觉到背后那股子失望和冰冷。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
突然被冷落,显然极其不适应。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撒娇的口吻,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老公,我弟弟……柳凯他最近在外面惹了点事,欠了人家一大笔钱。对方说,
再不还钱就要……就要剁了他的手。你看……想让我当冤大头。我就知道,
她今晚的主动示好,不过是另有所图。这一刻,我只觉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就想用她的身体来做交易。呵,还真是出来卖的。
还想让我心甘情愿地为那个烂赌鬼弟弟擦***?做梦去吧!我指了指旁边的行李箱,
用充满“希望”和“干劲”的语气说:看来我得更努力地工作赚钱了。仅仅这一句话,
就足以让柳含笑开了花。她甚至懒得再演下去,立刻从我身上弹开,跳到床上抱着手机,
大概是去给她的宝贝弟弟报喜去了。不知道是为了尽快让我掏钱,还是为了让我走得更安心。
第二天,柳燕竟然亲自开车送我去了机场。她亲眼看着我走进安检口,
才依依不舍地挥手离开。当然,我不是真的要去出差。等她的车一走,我立刻打车,
直奔她娘家。3柳燕的父母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一开门,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我,
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而那个罪魁祸首,我的小舅子柳凯,则是一脸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