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你就是个废物！"柳如烟指着我破烂的设备冷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是顶流了！
"我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的背影，想起这三年来为她刷的几十万礼物。却没想到，
当我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我已经是拥有千万粉丝的游戏之神。"柳如烟，
现在...你还配吗？"第1章我叫江寒，一个在网吧直播的十八线主播。
直播间里只有三个观众，还有两个是我用小号刷的。屏幕上显示着可怜的六块钱打赏收入，
这就是我今天的全部。"老铁们，今天咱们继续王者上分！"我强颜欢笑对着摄像头说道，
明明心里清楚得很，根本没有什么老铁。正说着，直播间突然涌进来几十个人，
弹幕瞬间热闹起来。"***，这主播真搞笑啊！""小哥哥声音好听诶！""求加微信！
"我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以为自己终于要火了。
直到我看到房间标题被人改成了"菜鸟主播搞笑现场"，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隔壁的大主播柳如烟在她的直播间里放我的画面，说是找个菜鸟给大家看笑话。
她的直播间里有十万人在看，而我成了她的娱乐道具。"各位宝贝们，你们看这个小主播，
设备破得连声音都有杂音，还好意思说要上分，哈哈哈！
"柳如烟娇滴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弹幕瞬间爆炸："笑死我了，这主播太可怜了！
""烟烟姐太坏了，不过好好笑！""给这个小主播打赏一块钱吧，当慈善了！
"我的脸瞬间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啊！
"感谢烟烟姐带我飞！"我厚着脸皮说道，"虽然设备破，但我技术还是可以的！"说着，
我开始认真操作，一套连招下来竟然拿了个五杀。柳如烟的直播间炸了："***，
这小主播有点东西啊！""烟烟姐，这人技术不错啊！""主播间号多少，我去关注一下！
"柳如烟明显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手，愣了几秒才说："啊，是...是还可以。
"直播结束后，柳如烟主动加了我微信。"江寒是吧？今天谢谢你配合我的节目。
"她发来消息。"不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给我热度。""这样吧，
以后你有空可以和我双排，我带你上分。"我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柳如烟可是我们这个直播平台的头部主播，粉丝接近百万，能和她双排简直是天大的机会。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网吧等着她上线。"江寒，今天我们直接开始吧。
"柳如烟的声音依然很甜。我们开始双排，我发现她的技术其实一般，
但她很会调节直播间气氛，总能让观众开心。而我负责在游戏里带她飞，
她负责在镜头前卖萌。一个月下来，我的粉丝涨到了三千，而柳如烟已经突破了一百二十万。
"江寒，你人真好。"一天晚上她发消息给我，"要不是你帮我，我也不会涨粉这么快。
""我们是搭档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我明天要去买新设备，你能陪我去吗？
我不太懂这些。"我毫不犹豫答应了。第二天，我花了一上午时间陪她挑选设备，
还用我攒了半年的三万块钱帮她买了一套顶级配置。"江寒，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柳如烟笑得很甜，"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这钱花得值。
后来的三个月里，我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技术指导。教她操作技巧，帮她分析版本，
甚至连她的直播脚本都是我写的。我的存款从三万变成了负数，因为除了给她买设备，
我还经常在她直播间刷礼物造热度。我借了网贷，借了花呗，甚至问朋友借钱，
就为了让她的数据好看一点。而她的粉丝已经涨到了两百万。"江寒，
你最近怎么不怎么直播了？"她问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我没告诉她我已经还不起网吧费用，只能偶尔蹭朋友的电脑播一下。"那你要加油啊，
我相信你一定能火的！"我苦笑着点点头。如果我把花在她身上的钱和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
说不定早就火了。但我不后悔，因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是搭档。直到那天，
我在她的直播间里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第2章"烟烟，那个江寒是不是喜欢你啊？
"一个叫'神豪浩子'的大哥在她直播间问道。这个神豪浩子我知道，是平台有名的土豪，
单场打赏记录是十万。最近一个月经常在柳如烟直播间出现。"哈哈，你想多了啦。
"柳如烟娇笑着说，"江寒只是个小透明主播，他就是想蹭我热度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带他？""因为他技术还行，可以帮我上分啊。而且他还会给我刷礼物，
虽然刷得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肉嘛。"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人用刀狠狠插了一下。
她继续说："说实话，江寒这个人挺可怜的，长相一般，家里也没钱，
就是个普通的网吧主播。不过人还算老实，很好利用。""那你会一直带着他吗？
"神豪浩子又问。"当然不会啦！等我粉丝再多一点，就不需要他了。像他这种小主播，
就是工具人的命。"弹幕里全是哈哈哈的笑声："烟烟姐太真实了！""哈哈哈，
那个江寒要是听到得多绝望！""工具人实锤！"我坐在网吧里，手指颤抖着关掉了直播间。
原来这三个多月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工具人。我为她花的几十万，我为她熬的无数个夜，
我为她写的那些策划，在她眼里只是理所当然的付出。
我想起她每次收到我礼物时甜美的笑容，想起她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时的温柔声音，
原来都是演戏。手机响了，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江寒，明天我们双排吗？
我想冲一下王者。"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好。"第二天，
我照常和她双排。她依然很甜美，依然会撒娇，依然会夸我技术好。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游戏里，我故意玩得很随意，不再像以前那样认真带她。"江寒，你今天怎么了？
感觉状态不太好啊。"她问道。"没什么，可能有点累。""那你要好好休息啊，身体要紧。
"如果是以前，我会被她的关心感动。但现在我知道，她只是担心她的工具人坏掉了。
一周后，我做了个决定。"柳如烟，我不想再和你双排了。"我发消息给她。
她很快回复："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没有，就是想专心做自己的直播。
""江寒，你别这样，我们合作得不是很好吗？我的粉丝都很喜欢你。""不用了，
你技术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我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条消息："江寒，
我知道你可能听到了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朋友的。"我看着这条消息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没有听到什么，就是单纯不想合作了。""那...那好吧。
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我没有回复。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上过她的直播间，
也没有回复过她的任何消息。柳如烟找过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后来她大概也看出来我是真的不想合作了，就不再联系我。没有了她的带动，
我的直播间又回到了以前的冷清。三千粉丝掉到了一千，收入更是少得可怜。但我不后悔。
至少我找回了自己的尊严。第3章半年后，我在网吧里看到柳如烟已经成了平台的超级主播，
粉丝突破了五百万。她和神豪浩子经常在一起直播，听说两人已经在交往了。
浩子给她买了跑车，买了房子，还准备给她开公司。而我依然是那个在网吧直播的小透明，
粉丝八百多，月收入不到一千。"江子，你看烟烟姐又上热搜了！
"我的朋友阿伟指着手机说，"她和浩哥的恋情官宣了，好羡慕啊！"我看了一眼，没说话。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和她很熟的，怎么现在不联系了？""没什么好联系的。""可惜了，
要是你当初努力一点，说不定能泡到她呢。"阿伟感叹道。我苦笑，泡到她？
我在她眼里连工具人都算不上。这天晚上，我正在直播，突然收到了一个火箭礼物。
我激动地看向送礼物的用户，ID叫'小暖暖不说话'。"感谢小暖暖不说话的火箭！
"我开心地说道，"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火箭！"这时，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麦里响起："主播哥哥，你技术好厉害啊！""谢谢，你也玩这个游戏吗？
""玩啊，但是我很菜的，一直在青铜混。""要不要一起玩？我带你上分。""真的吗？
太好了！"就这样，我认识了苏小暖。苏小暖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不像柳如烟那样甜腻，
说话有点结巴，但很真诚。她也是个小主播，粉丝只有两百多个，直播间冷清得很。
和她双排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技术确实很菜，但她很认真地在学习。每次我教她技巧，
她都会认真记下来，下次再犯同样错误时会主动道歉。"江哥哥，对不起，我又走位失误了。
""没关系，慢慢来，游戏嘛，开心就好。""江哥哥，你脾气真好，要是换了别人，
早就骂我了。"和苏小暖聊天让我感到很轻松，没有那种刻意的甜腻，也没有利用的心机，
就是很纯粹的交流。一个月后，苏小暖提出要见面。"江哥哥，我想请你吃饭，
谢谢你教我这么多东西。""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行，一定要请你吃饭！
就当是答谢啦！"我们约在了一家普通的川菜馆。苏小暖比我想象中还要瘦小，圆圆的脸蛋，
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甜。"江哥哥，你比照片上还要帅呢！"她有点害羞地说。
"你也很漂亮。"吃饭的时候，我了解到苏小暖是个大学生，学的是师范专业，
直播只是兴趣爱好。她家境一般，但是很乐观。"江哥哥，你为什么不去大公会呢？
以你的技术，随便哪个公会都会要你的。""试过，但是没成功。"我没告诉她，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柳如烟身上，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机会。"那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想了想："就是希望能靠直播养活自己吧。""一定可以的！我相信江哥哥！
"苏小暖的眼睛很亮，里面有种我很久没有见过的东西——信任。
第4章和苏小暖认识三个月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一起直播。虽然我们的直播间都不火，
但我们很开心。苏小暖会在我直播的时候默默刷小礼物支持我，
虽然每次只是几块钱的小心心，但我知道那是她的生活费。"小暖，你别刷了，
留着钱买东西吃。""没关系的，江哥哥这么努力，我要支持你！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被人真心对待。这天，苏小暖突然问我："江哥哥，
你以前和柳如烟很熟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看到有人在贴吧说你以前是她的工具人，还说你为了她花了很多钱。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确实认识，不过现在没联系了。""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我苦笑："算是吧。"苏小暖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江哥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有我呢，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有点湿润。
又过了一个月，意外发生了。我在直播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连串的火箭礼物，足足五十发。
直播间瞬间涌进来几千个观众，弹幕刷得飞快。"***，谁这么豪啊！""五十发火箭，
十万块钱啊！""主播要发了！"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我直播生涯收到的最大打赏。
但是当我看到送礼物的ID时，心情瞬间复杂起来。送礼物的人叫'烟雨如梦'，
我知道这是柳如烟的小号。很快，她发来了私信："江寒，能聊聊吗？"我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接受了她的连麦申请。"江寒，好久不见。"柳如烟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
直播间的观众都炸了："这不是柳如烟吗？""***，大主播降临！""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江寒，这么久没联系，你还好吗？"柳如烟问道。"还行，谢谢你的礼物。
"我尽量保持平静。"我一直想联系你，但是怕你不愿意理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公会。现在我有自己的公会了，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想给你一个机会。"我愣住了。柳如烟现在是超级主播，她的公会签约的都是头部主播。
如果我能加入，确实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江寒，我知道以前可能有些误会，
但我真的想帮你。你的技术那么好，在小平台直播太可惜了。
"直播间的弹幕都在劝我同意："主播快答应啊！""这是天大的机会！
""柳如烟现在可是大佬啊！"我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听着的苏小暖，她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道。"好的，你考虑清楚再告诉我。不过机会难得，
希望你不要错过。"连麦结束后，直播间的人都在讨论刚才的事情。***草结束了直播。
苏小暖小声问我："江哥哥，你要去她的公会吗？"我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暖，你觉得我应该去吗？""我...我不知道。"她咬着嘴唇，"但是我觉得，
有些人不值得信任。""你是说柳如烟？""江哥哥，你比我聪明，你自己判断吧。
不过...不过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再被伤害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5章第二天，柳如烟又发消息给我："江寒，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她又发来一条："要不我们见面聊聊？我请你吃饭。"看着这条消息，
我想起了半年前她对我的利用和伤害。但是理智告诉我，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好吧，
在哪里见？"我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柳如烟比之前更漂亮了，穿着名牌衣服，
戴着昂贵的首饰，完全是成功女人的形象。"江寒，你瘦了。"她关心地说。"还好。
""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苏小暖的女主播走得很近？"我警觉地看着她："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只是听说而已。江寒，你要小心一点，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人都是有目的的。
""你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像苏小暖这种小主播，接近你可能是想蹭你的热度。
"我冷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有说服力。"柳如烟脸色有些尴尬："江寒，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是...""什么误会？你在直播间说我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