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倒带 rap懒大王 2025-07-04 00: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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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潇前世为爱发疯,觉醒现代记忆才知自己是书里恶毒女配。>她主动退出,

却和男主陆远舟考上同一所大学。>实验室里他无声的关怀如春雨,她筑起心墙拼命逃离。

>青梅林晚晴追来时,她看见对方眼中碎裂的光。>“我该退场了。”余潇潇仓皇接受相亲,

嫁给陌生男人。>婚后平淡如水,直到同学会传来消息:陆远舟终身未娶。

>她以为前世就此落幕,却重生回下乡暴雨夜——>门外传来粗暴的踹门声,

浑身湿透的陆远舟立在破败的门口:“跟我走。”>“这次,换我追你。

”>林晚晴含泪释然:“强扭的瓜,比暴雨里的稻草还不牢靠。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带着泥土浓重的腥气,像无数根尖锐冰冷的针,

刺得余潇潇猛地睁开眼。意识沉甸甸的,如同被浸透的棉絮坠在无底深渊。

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狂暴地冲刷着整个世界,

还有自己身下这具滚烫、沉重、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眼前是模糊晃动的昏黄光晕,

像一点微弱的星火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那是煤油灯?她费力地转动眼珠,视线艰难地聚焦。

低矮的屋顶,黑黢黢的茅草顶棚湿漉漉地耷拉着,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

砸在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上,发出单调而恼人的“啪嗒”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土腥气,

还有一种劣质烟草和汗液混合的、属于这个特定年代的酸腐气息。她不是在医院。

不是在那个窗明几净、飘着消毒水味道、有着柔软病床和监控仪器冰冷滴答声的地方。

她最后的记忆,是躺在白色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破碎的胸腔,

带来窒息般的剧痛。窗外是城市冷漠的霓虹,映照着她苍白枯槁的脸。

“咳咳……”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细微的吞咽都像刀刮。她忍不住剧烈地呛咳起来,

整个胸腔像要炸开,震得身下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都在***。“潇潇?你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乡音、有些嘶哑的女声在床边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老天爷,

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可吓死俺了!你再不醒,俺就要去大队部求拖拉机送你去公社卫生所了!

”余潇潇艰难地偏过头。一张被岁月和劳作风霜侵蚀得沟壑纵横的脸凑了过来,

是房东李大娘。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真实的担忧。这张脸……这张脸她记得。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那被自己刻意遗忘、却始终如影随形的“前世”里。

“水……”她嘶哑地挤出一个字,喉咙干得如同龟裂的河床。李大娘连忙转身,

从旁边那张掉光了漆、瘸了一条腿用砖头垫着的小桌子上,端起一个搪瓷缸子。

缸子边缘磕碰得豁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黑黕的铁皮。她小心地扶着余潇潇的头,

将温热的、带着浓浓土腥气的白开水喂到她唇边。水滴沿着她干裂的嘴角滑落,

洇湿了粗糙的枕头套。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却丝毫无法缓解身体深处那要将骨髓都蒸腾殆尽的燥热。余潇潇闭了闭眼,

混沌的脑子在剧痛和眩晕中艰难地转动。下乡……暴雨……发烧……记忆的碎片,

像被这场狂暴的雨水冲刷出土的陶片,带着泥泞和尖锐的棱角,猛地刺入她的脑海!十七岁,

那场席卷全国的浪潮,将她从繁华省城安逸的家中,

不由分说地抛到了这个地图上都难寻的穷苦山坳——向阳屯。晴天一身土,雨天两脚泥,

繁重的农活磨破了娇嫩的手掌,磨粗了纤细的腰肢,

也磨灭了她最初那点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然后,她看到了陆远舟。

就在村头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紧抿的、显得有些倔强的唇线。他正低头专注地修理着一把锄头,

动作沉稳有力。那专注的神情,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周遭粗粝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气质,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剧烈的涟漪。少女懵懂的心,在那个瞬间,

被彻底点燃了。她开始笨拙地、不顾一切地追逐。学着其他女知青的样子,

偷偷省下自己那份难得一见的白面馍馍,用干净的手帕仔细包好,在他出工前,心脏狂跳着,

飞快地塞进他挂在墙上的帆布挎包里;夏日炎炎,他挑着沉重的粪桶走过滚烫的田埂,

汗流浃背,她不顾旁人窃窃私语和指点的目光,鼓足勇气冲上去,

将自己洗得发白、带着廉价肥皂味的手帕塞进他手里,换来他眉头微蹙的一瞥,

和一句生硬的“不用”;深秋的夜里,寒风从土墙的缝隙里呜呜地灌进来,

她偷偷拆了自己仅有的两件厚毛衣,就着如豆的煤油灯,熬红了眼睛,

一针一线地织成一条长长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围巾,趁他清晨去河边洗脸时,红着脸,

像做贼一样挂在他宿舍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上,然后躲在不远处的草垛后,

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取下围巾时困惑的表情……然而,所有的热情,

换来的只是陆远舟越来越深的眉头,越来越远的距离,

越来越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厌烦的眼神。那白面馍馍,

第二天会原封不动地出现在知青点公共灶台的粗瓷碗里;那手帕,

她从未见他用过;那条围巾,后来在一个飘雪的早晨,

她看到它围在了林晚晴苍白纤细的脖颈上——林晚晴还特意走到她面前,

细声细气地说:“余潇潇同志,谢谢你织的围巾,远舟哥说……我用着正合适。”那一刻,

余潇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牙齿都在打颤。原因只有一个——林晚晴。

那个和他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一起响应号召来到这里,

像影子一样安静地跟在他身边的姑娘。她话不多,总是低眉顺眼,

皮肤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身形单薄得像风一吹就能倒。可她看向陆远舟时,

那眼神里藏着的、浓得化不开的依恋和温柔,瞎子都能看出来。陆远舟对她,亦是如此。

那种默契,那种无需言语的守护,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余潇潇所有的努力都隔绝在外。

余潇潇的失落、委屈,在看到陆远舟小心翼翼地为林晚晴挡开田埂上横生的荆棘,

在看到他默默把自己的口粮分给明显更瘦弱的林晚晴时,迅速发酵成了尖锐的嫉妒,

最终演变成恶毒的针对。她故意在集体劳动时,仗着记分员的小小“权力”,

把最脏最累的活儿分给林晚晴,看着她摇摇晃晃地挑着沉重的粪水,

咬着苍白的嘴唇一声不吭,步履踉跄;她有意无意地在知青点人多时,

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闲聊”,暗示林晚晴身体不好是装的,

是为了博取陆远舟的同情,顺便还能逃避劳动;她甚至在寒冬腊月里,趁着四下无人,

偷偷把林晚晴晾在院子里的唯一一件厚棉袄泼上冰冷的脏水,然后躲在屋里,

听着林晚晴发现后那压抑的、细碎的啜泣声,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每一次,

陆远舟看向她的眼神,都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凌子。那眼神里的厌恶和警告,

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让她更加疯狂,更加变本加厉地想要证明自己,

想要把那个碍眼的影子彻底赶走。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那光亮会灼伤自己,

却无法停下撞向毁灭的步伐。昨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知青点漏雨的堂屋里,林晚晴不小心碰翻了余潇潇刚打回来的半盆热水。这本是小事,

热水洒在泥地上,瞬间就被吸干。可连日积压的怨毒和陆远舟就在不远处整理农具的身影,

让余潇潇瞬间炸了。她尖着嗓子,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劈头盖脸地砸向手足无措、浑身湿透的林晚晴:“走路不长眼睛吗?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装得可怜兮兮给谁看?就你这病秧子样,除了拖累别人还能干什么?”堂屋里瞬间死寂,

只剩下外面哗哗的雨声。所有知青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带着鄙夷、厌烦或看热闹的麻木。

陆远舟猛地抬起头,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利刃,瞬间穿透嘈杂的雨幕,

直直钉在余潇潇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深切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仿佛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巨大的羞愤和委屈猛地冲上头顶,血液轰地涌上脸颊,

烧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再也无法忍受那目光的凌迟,不管不顾地推开挡在门口的人,

一头冲进了瓢泼大雨里,一路狂奔回这间摇摇欲坠的知青宿舍。雨水冰冷刺骨,

浇透了她单薄的衣衫,也浇熄了她心中最后一点虚妄的火苗。回来没多久,

身体里积压的委屈、愤怒和连日的疲惫就化作凶猛的火焰,将她彻底吞噬,

烧得她人事不省……原来……原来那场高烧,那场让她“死”过一次的高烧,就发生在这里!

可是不对!余潇潇猛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那床硬邦邦散发着霉味的旧棉被,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场高烧之后,她不是……不是“醒”了吗?

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她记起来了!在那高烧的混沌与灼热中,

灵魂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无数光怪陆离、完全不属于这个贫瘠年代的画面碎片,

如同失控的幻灯片,强行挤进了她的脑海!明亮到刺眼的顶灯下,

是宽敞得能容纳数十人的格子间,

空气里弥漫着中央空调送出的冷风和打印纸油墨的混合气味。

穿着笔挺职业套装、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坐在人体工学椅上,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处理着纷繁复杂的报表和邮件;午休时间,

楼下便利店琳琅满目的包装食品在冷柜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收银台前“嘀”的一声扫码支付,干脆利落;还有……还有一本小说!一本在午休时间,

被她随意翻开消遣的、名为《七零暖阳》的狗血年代文!书页在她眼前飞速翻动,

林晚晴、最终落得众叛亲离、在绝望和悔恨中郁郁而终的女配角“余潇潇”……就是她自己!

冰冷的事实,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让她在那场高烧的混沌中,灵魂都为之冻结。

原来她这十七年自以为是的“幸福”和“追逐”,

不过是书中早已设定好的、供人唾骂的剧情!她所有的爱恨痴缠,在读者眼里,

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恶毒把戏!

活该”、“自作自受”、“蠢得没边”、“恶毒女配标准下场”——此刻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在她滚烫的脑海中疯狂回响。高烧退去,再次“醒来”的,

是一个融合了十七年“余潇潇”记忆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灵魂。

那个灵魂带着被剧透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羞耻感,

看着眼前这个破败、落后、充满了敌意的世界。她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毛丢在雪地里的动物,

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刺骨的寒风和鄙夷的目光下。她记得那个“觉醒”后的自己,

是如何在身体稍微好转、勉强能下床后,挣扎着爬起来。无视身体的虚弱和阵阵眩晕,

在知青点众人惊愕、鄙夷、等着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

艰难地挪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陆远舟和旁边默默择菜的林晚晴面前。她低着头,

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磨破的、沾满泥巴的鞋尖,不敢看陆远舟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

喉咙因为高烧和紧张干涩得发疼,她用尽全身力气,

声音嘶哑却清晰地挤出每一个字:“陆远舟同志,林晚晴同志……我,

为我之前所有的行为……道歉。对不起。我……很愚蠢,很恶毒……给你们添了麻烦。

请……原谅。”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喉咙和心肺。

她记得陆远舟当时紧锁的眉头,斧头停在半空,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深深的不解,

否被烧坏了脑子;也记得林晚晴那怯生生的、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警惕的、轻轻点头的样子,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之后的日子,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彻底的透明人。沉默地上工,

沉默地吃饭,沉默地蜷缩在知青点最不起眼的角落。她不再看陆远舟一眼,

不再和任何人争辩,像一只被彻底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猬,只剩下柔软的、易碎的躯壳。

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堆好不容易从公社废品站淘来的、残缺不全的课本上。

昏黄的煤油灯下,油灯熏得她眼睛发酸流泪,

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那些被时代洪流冲刷得七零八落的知识,

那些数学公式、物理定理、化学符号,是她唯一的浮木,

是她逃离这个窒息剧本、摆脱“余潇潇”这个恶毒名字的唯一希望。油灯的烟灰落在书页上,

也落在她洗得发白的袖口,留下洗不掉的印记。再后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

震动了死水般的向阳屯。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没日没夜地复习。放榜那天,

她挤在公社大院贴榜处攒动的人头里,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焦急地搜寻,终于,在靠近顶端的位置,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余潇潇!后面紧跟着的四个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灰暗的天空:“首都大学”!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而就在她名字下方不远处,

她看到了那个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陆远舟,同样被“首都大学”录取。

命运像一个巨大的嘲讽。视线再往下移,林晚晴的名字,

则出现在本地一所师范专科学校的名单里。大学四年,

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陆远舟产生交集的机会。不同的系她选了中文,他进了物理,

不同的活动,不同的圈子。她把自己埋进图书馆浩瀚的书海,

试图用知识的壁垒彻底隔绝掉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名字。然而命运那只翻云覆雨的手,

再次展现了它的恶意。大三那年,

一个声名赫赫的老教授主持一个跨学科的“科技史与社会变迁”研究项目,

看中了她扎实的古文功底和文献梳理能力,同时也看中了陆远舟清晰的逻辑思维和科学素养,

将他们两人同时招入了那个竞争激烈、要求极高的研究小组。狭小的实验室,

堆满了仪器、线装古籍和散落的资料卡片。无数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争论、协作、思维碰撞的火花……她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从最初的纯粹审视、公事公办的疏离,渐渐染上了温度。

他会在她疲惫地趴在堆满线装书的实验台上睡着时,轻轻盖上自己的外套,

淡的墨香;会在她因为某个古代技术名词的准确释义与近代科学概念对接不上而焦头烂额时,

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本关键的参考文献,

条;会在她偶尔因为成功解读一段晦涩难懂的技术描述、与物理原理完美契合而眼睛发亮时,

他唇角的弧度会加深,那丝笑意会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那些细微的、无声的关怀,

如同细密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渗透着她筑起的心防。她恐慌,她抗拒。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那本书里冰冷的结局,提醒自己那“女配”的身份,

提醒自己前世那些不堪的恶毒行径。她强迫自己更加疏离,更加客气,更加公事公办。

每一次接过他递来的资料,指尖都尽力避免触碰;每一次讨论结束,

都第一个匆匆离开实验室,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然而,心防的裂缝,

却在那些无声的春雨里,悄然扩大。直到那天,林晚晴来了。她带着大包小包的家乡特产,

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实验室门口,脸上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见到陆远舟时瞬间绽放的光彩。

她甜甜地叫着“远舟哥”。陆远舟有些意外,但眼中是温和的笑意,

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沉重的包裹。林晚晴的目光随即落在实验室里唯一的女性——余潇潇身上,

带着一丝好奇和不易察觉的打量。就在这时,

陆远舟很顺手地拿起余潇潇放在实验台边缘的水杯那是她刚才整理资料时忘了盖盖子的,

很自然地走到角落的暖水瓶旁帮她续满热水,然后放回她手边不远的位置。

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林晚晴脸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僵住了。

那笑容下隐藏的失落和不安,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进余潇潇的眼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晚饭是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的。林晚晴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陆远舟的近况,

话题却总是不经意地绕开余潇潇,努力营造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的氛围。余潇潇如坐针毡,

碗里的米饭粒粒分明,却味同嚼蜡。她能感觉到林晚晴偶尔扫过来的目光,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陆远舟似乎想缓和气氛,提到实验室的进展,

刚说到“多亏潇潇找到了那份关键的手稿……”,林晚晴就立刻岔开了话题,

转向食堂的饭菜是否可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和无声的张力。

余潇潇匆匆扒了几口饭,借口实验数据没处理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远远抛开。几天后,母亲的信到了。厚厚的一叠,除了嘘寒问暖,

字里行间是掩饰不住的焦虑。随信附着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眉目端正,

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背景是机关大院的门楼,显得沉稳可靠。母亲在信里说,对方姓周,

在省城的机关工作,家境殷实,父母都是干部,为人踏实稳重,前程不错。“囡囡,

你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该考虑了。小周同志条件很好,妈见过,是个靠得住的人。

你一个人在首都,妈实在不放心……”言辞恳切,带着母亲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关切。

她捏着那张照片,照片的边角硌着她的指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那是物理系实验楼的方向。夕阳的余晖透过图书馆高大的玻璃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孤寂地投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实验室里那些无声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