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梦魇缠身“啊——”深夜里,一声尖锐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寂静。一个漆黑的洞里,
有个女人满身泥污,正在拼命地向洞外爬去。我猛然惊醒,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大口喘气。
又是这个梦,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这已经是我第九次做同样的梦了,
梦里我总会梦到一个女人,在一个深坑里艰难地向上爬。可每当我想去回忆她的脸,
就会头痛欲裂。这是预言梦?还是在提醒我什么?我揉了揉太阳穴,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窗外,月光惨白地洒在地板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难道她是在向我求救?
这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我立马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闭上眼,脑海中开始回忆这个梦——那个深坑边缘的泥土松软潮湿,
看上去像前不久刚下过雨,女人的指甲因拼命抓挠而渗出血迹,却因泥土过分松软,
始终用不上力气。那个女人的手腕上好像戴着什么......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
为什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深坑中的女性”。
屏幕的蓝光映在我脸上,网页加载的几秒钟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急速上升。
我对着搜索到的信息开始翻看,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三年前,
郊外废弃矿坑发现一具无名女尸,疑似失足落入坑中。”我猛地顿住了。
新闻中公布的现场照片里,那个深坑的形状、周围的植被,
甚至泥土的颜色都与我的梦境一模一样。而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新闻最后写道:死者右手腕戴有一条编织手链,上面有一颗红色珠子,刻有“Y”的字母,
如果有知情者请来提供线索。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全都记起来了。三年前,
我姐姐的同事突然联系我,说我姐姐这几天都没来上班,电话也没人接,我心急如焚,
到处打听姐姐的踪迹,最后却接到一通电话,是警察,他告诉我姐姐去世了,
希望我能去辨认尸体。悲伤过度使我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里,
巨大的***使我的大脑将姐姐去世的这个消息隐藏了起来,三年过去了,我只知道姐姐去世,
却不知道她在哪里死的,死前是什么样子。原来我梦到的女人是姐姐。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颤抖,屏幕上的字迹开始模糊,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我猛地合上电脑,
黑暗重新笼罩房间。可黑暗中,梦中指甲刮擦泥土的沙沙声却越来越清晰,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挖出来,一定要挖出来!这个声音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一遍比一遍急促。来不及多想,家里没有铲子,我只能去厨房拿了一把锅铲就准备出门。
推开门的瞬间,夜风卷着寒气灌进喉咙,导航显示去郊外废弃矿坑要四十分钟,
车窗外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惨白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一路上都觉得透露着阴森的气息。
2 矿坑之谜矿坑入口被半人高的野草遮掩着,锅铲***泥土时,传来沉闷的声响。
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挖出来!一定要挖出来!”我像着了魔了一样往下挖,
指甲缝里很快塞满湿泥。不知道挖了多久,铲头碰到了硬物。不是石头。是布料的触感,
带着腐朽的潮气。我僵在原地,冷汗混着泪水滴进坑里,砸在那片隐约露出的深色布料上。
我打开布料,里面是一枚钥匙,我将钥匙小心地收好,在检查过矿坑中没有其他物品以后,
我准备离开。可为什么警察没有发现这枚钥匙?回到家后,我开始思考,想要找到线索,
或许要从姐姐的遗物入手。第二天一早,我联系到了当时的警察,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
我只能了解到姐姐尸体被发现时的情景。我接过姐姐手腕上的那根手链,泪如雨下。
手链上的红珠子已经褪色,
但那个刻着“Y”的字母依然清晰可见——那是我们姓氏“叶”的首字母。我紧紧攥着手链,
指节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最后的一丝温度。警察告诉我,
当年姐姐的死被判定为意外失足,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她为何会出现在矿坑的证据。
她的手机、钱包都不翼而飞,唯一留下的只有这条手链。“你姐姐的公寓,我们当年搜查过,
但没发现异常。结案后,她的私人物品还封存在她的家里。
”我立刻回姐姐家取回姐姐的遗物。房间里积了厚厚一层灰,卧室里有一个箱子,
我打开一看,箱子里是姐姐的衣物、几本书、一个旧相机,还有一本被锁住的日记本。
锁孔的形状,和矿坑里挖出的钥匙一模一样。我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刺耳得令人牙酸。日记本翻开后,
一张照片滑落出来——照片上是姐姐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正是那个废弃矿坑的入口。
姐姐的笑容很勉强,而男人的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如果他发现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我可能活不了。
”日记的内容从轻松的生活记录逐渐变得压抑。
最后一篇写于她失踪前一天:“今晚必须去矿坑。他约我在那里见面,说会给我看证据。
我不信他真的杀了人。但如果这是真的,我该怎么报警?钥匙就藏在老地方,如果我出事,
希望有人能找到。”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姐姐不是意外死亡,她是被谋杀的。而凶手,
很可能就是照片上的男人。我翻遍日记,终于在一页夹层里找到一张名片:“林氏矿业,
林磊”。这个名字像刀一样扎进我的记忆里。三年前,
姐姐曾提起公司里有人私自倒卖废弃矿区的污染数据,她作为财务部的员工发现了账目异常。
当时她安慰我:“别担心,证据我已经备份了。”可如今,矿坑、钥匙、日记,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真相:姐姐因为发现了林磊的犯罪证据而被灭口。
而姐姐留下来的这枚钥匙钥匙,或许能打开更关键的秘密。
钥匙......老地方......我猛地回忆起来,从前来姐姐家住时,
姐姐总会拿着一个罐子,说要把钱攒起来都给我花,罐子里还装着姐姐给我买的小玩意,
等我下次来就给我。我立马找到了那个罐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形状奇特的钥匙,
还有一条项链——是姐姐买来想下次送给我的。我抓起钥匙和日记本冲出门。
导航显示“林氏矿业”的旧仓库就在矿坑附近。
如果姐姐把证据藏在那里......3 仓库惊魂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林氏矿业的旧仓库孤零零地立在半山腰,
锈蚀的铁门被藤蔓缠绕,仿佛已经多年无人踏足。我攥着钥匙,手心里全是汗。
夜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恍惚间,
我似乎又听到了梦中姐姐指甲抓挠泥土的沙沙声。“快!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声音像是直接钻进我的脑子里。我咬咬牙,拨开藤蔓,将钥匙***仓库大门的锁孔。
咔嗒一声,门开了。霉味和尘土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堆积如山的文件箱。“第三排架子,最底层的蓝色保险箱!
”姐姐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这次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向那排架子,
果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蓝色金属箱。钥匙又一次派上用场。保险箱打开的瞬间,
一叠文件滑落出来,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矿坑深处,
几个穿着林氏矿业制服的人正将鼓胀的黑色塑料袋推进深坑。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7月15日,第二批污染物填埋,未处理。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文件里全是数据报表和化验单,
证明林氏矿业多年来一直在偷偷掩埋剧毒工业废料。而最后一份文件,
是姐姐亲手写的举报信,详细记录了林磊参与其中的证据。果然是他们害了姐姐突然,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仓库的门被推开了。“我就知道会有人来找这些东西。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猛地转身,
手电筒的光照出一张熟悉的脸——照片上的林磊,如今就站在门口,
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你姐姐叶清当年也是这么聪明,”他慢慢逼近,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可惜聪明人总是活不长。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叶清的妹妹?是你杀了她对不对!”我的后背撞上铁架,退无可退。
“傻孩子,我看到过你跟林清的合照啊!本来你记不起你姐姐死了,我也不想再多杀一个人,
就决定放过你,可谁知道你不仅记起来了,还聪明地查到了这里,既然这样,
你就跟你姐姐作伴去吧!”林磊举着刀,一步步向我靠近。“跑!
”姐姐的尖叫声突然炸响在耳边。几乎同时,头顶的货架轰然倒塌,我下意识扑向一旁,
沉重的金属架砸在林磊身上,将他压倒在地。“站住,别想跑!”他咆哮着挣扎,
但被卡住的腿让他无法起身。我没有犹豫,抓起文件冲向门外。夜风呼啸,
身后传来林磊歇斯底里的咒骂。跑到车前时,我发现轮胎全被扎破了。林磊显然早有准备。
山林里传来脚步声,远处有手电筒的光束晃动,他还有同伙?!绝望中,我掏出手机,
却发现没有信号。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