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洗手间瓷砖上,第三次呕出血来。
镜中倒映着茶几上的诊断书,"胃腺癌IV期"几个字被月光镀成惨白。
指尖擦过唇角,暗红在指腹晕开,像极了三年前婚床上那滩红酒渍。
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娱乐新闻推送格外刺眼:"陆氏总裁携新晋影后回爱巢共度春宵"。
配图里陆沉洲揽着林薇的腰,背景是香樟公馆雕花大门——那是我亲手挑选的婚房玄关。
指甲掐进掌心,我抓起诊断书冲进夜色。雨水混着血腥气在喉间翻涌,香樟公馆二楼卧室亮着暖光,落地窗映出交叠人影。
指纹锁发出"滴滴"声时,我听见林薇娇笑:"陆总真要在这里?您太太......"
"她算什么东西。"陆沉洲的冷笑比胃癌更让我绞痛,"不过是老头子塞进来的摆设。"
推开门,林薇的蕾丝内衣正挂在我从米兰定制的婚纱人台上。陆沉洲衬衫半敞靠在床头,指尖香烟明灭,仿佛新婚夜他掸落烟灰在我***后背的模样重现。
"来得正好。"
他瞟向我手中文件,"这次又准备了什么离婚新花样?白血病?脑瘤?"诊断书在雨中浸透,墨迹晕染成诡异的蓝。
我看着他喉结上的口红印,忽然笑出声:"是喜事啊,林小姐怀孕两个月了不是吗?"
陆沉洲瞳孔骤缩。床头柜上的孕检单日期分明是三天前,而两个月前他生日那晚,我被他按在办公室沙发上灌了半瓶威士忌。
"明早九点,董事会。"我从包里抽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陆总不想让老爷子知道您搞大别人肚子吧?签个字,陆氏30%的股权还是您的。"
林薇突然尖叫着捂住小腹。陆沉洲暴怒着掐住我脖子按在婚纱人台上,水晶珠帘噼里啪啦断裂。"你以为用股权要挟我就能引起注意?苏晚,你连当个替身都不配!"
氧气断绝的瞬间,我摸到他腕间疤痕。
那是十二岁火灾时我为救他留下的烧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