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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识“我是锦瑟,一条天池里的小锦鲤,人们常说我能带来好运。没想到他也这么说,

臭石头,现在才知道我的好。”1千年前,一个平常的午后。“啪,啪,啪啪啪”,

锦瑟五彩的尾鳍炫耀式的扫过池底那块巨大的玄石,带起一串细碎如银的气泡。

那玄石触感冰凉,仔细瞧上面好像覆着一层薄薄的、似乎永远化不开的霜雪。

锦瑟绕着他游了一圈,最终选定一个被水流冲刷得异常光滑的凹陷处,

将自己柔软的身子窝了进去。嘿,这地不错,适合睡觉啊她舒服地吐了个泡泡,

小小的气泡晃晃悠悠飘向水面,很快便消失在微光粼粼的池水中。

在小锦鲤“刻苦”的修炼中,转眼间几百年过去了。天地浩渺,仙气氤氲,这块石头,

是锦瑟认定的最安稳的小窝。他沉默,坚硬,阳光下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冷意,

却奇异地让她有种舒适感。

唯一让她感到不满的是:偶然的机会让她感应到这石头似乎有了灵智,

但他一次也没有说过话。“喂,石头精。”她小声嘟囔,声音在水波里漾开,

带着点娇憨的抱怨。“你怎么总是不说话呀?不仅身上冷,性格也是个大冰块。

”可回应她的,只有水流滑过石面细微的簌簌声,

以及远处路过的仙人们穿透水面轻轻的闲聊声。玄石依旧沉默,仿佛寒夜里凝结的月光,

任她如何言语,都岿然不动,仿佛之前那一丝异动是她的错觉。算了,算了,

真是个石头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似花枝般轻轻颤动,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准备在石头上安静入睡了。日月无言,静静地播撒光辉于世间的生灵,

在叮咚清脆的的流水声中,小锦鲤随之坠入微波荡漾的梦乡。2玄石,似乎在这儿很久了。

偶尔有路过的老仙鹤或是巡游的星官,目光触及锦瑟依偎在玄石旁的样子,总会微微一滞,

随即露出一种好奇但又不可思议的神情。但他们没有就此停留,远远地便走开了。当然,

她也察觉到了这些奇怪的目光,只是不予理会罢了。反正,对她而言,

这只不过是一块能让她安心打盹的石头。开了灵智?一定是我的错觉,

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搭理我,也就只有打盹的用处了她安慰自己想道。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锦瑟的鳞片在天池灵气的滋养下愈发流光溢彩,修为也悄然增长。

-------------直到那天,一位掌管天地轮回的仙官向她传达了一道谕令。

“天池锦鲤锦瑟,修为已成,特命你下凡游历,体察生灵,以明道心。”“对了,

提醒你一句,到了人间不可妄动仙力,不可过多干预人间因果。”仙官补充说道。说完,

他便离开了此地。小剧场:“哎,你说上面那些人为什么让这个小锦鲤去下凡呢?

”那位仙官的好友悄悄问他。“可能是她自带好运属性,会对人间有益?

亦或是那位的意思……想让她通过下凡历练真正成仙?”“哎呦,我随便猜的。走,走,走,

咱哥俩喝点好酒去,管这么多干嘛?”仙官急忙拉着他往仙露阁走去。3离开天池那日,

锦瑟绕着那块巨大的玄石游了许久。她用小脑袋轻轻撞了撞他冰凉的表面,像是在告别。

“大石头,我要离开这儿啦,他们要我去人间。”她小声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和不舍。“等我回来,你可不许偷偷搬家哦。如果我回来,

发现你不在,小心我把你涂成个大花蛋。”说着,她朝玄石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嬉皮笑脸的,

但眼中似有晶莹闪动。玄石无声,依旧是她熟悉的样子。锦瑟最后看了一眼他的的轮廓,

尾巴一摆,化作一道七彩流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雾,

投向下方那个被叫做“人间”的广阔天地。而锦瑟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时,

玄石似乎发出一道光芒,又像一声悠悠的叹息。渡人间1不知是第几世了,

也许是在人间最后一世吧。锦瑟觉醒了之前在仙界的记忆。只见她身着素纱衣裙,

在喧嚣市井与幽林山水间自由穿行。这些年来,她看遍了独属于人间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

人间,它新奇、热闹,充满烟火气息,却也带着一种仙界所没有的、沉甸甸的离别之情。

有朋友之间的离别,有夫妻之间的离别,更有生死之间的永别。说起来,

我和他也好久没见面了,不知道他还在那里吗?他真的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吗?

受人间情绪感染,夜来冷雨敲击在石阶上的的滴答声,

也会让她莫名想起与玄石相伴的温暖,竟奇异的成了心底一丝慰藉。

---------------一场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席卷了整个江南。

锦瑟撑着一把油纸伞,急匆匆地拐进一条幽深潮湿的窄巷,想寻一处屋檐,避避雨。

黑色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滑锃亮,倒映着两旁高耸灰暗的墙垣。雨点密集地敲打着伞面,

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巷子最深处,远远的,似乎有一个人躺在地上,锦瑟急忙停住脚步,

慢慢向前走去。周围泥泞的雨水混合着刺眼的暗红色液体,正从他身下缓缓洇开,

像一幅被水墨晕染的绝望画卷。她的心猛然一缩。不知为何,快步上前,她蹲下身,

小心地拨开那人被雨水和血污黏在脸上的湿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他的眉紧皱着,

却奇异地残留着一种近乎冰冷的气息。让他即使昏迷着,也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他的身上似乎有多处撕裂,生息也微不可闻。更让她心惊的是,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清冷仙气,夹杂着淡淡的青莲香,萦绕在他周围!

这……竟与天池底部那块万年玄石上的霜雪气息,如出一辙!

她的指尖轻轻触及他冰冷的手腕,动用自己微弱的仙力,随着他的经脉慢慢游走,

感受到那残破的仙力,一时间她的眼眶发酸,似要落下泪来。是他…他幻化出人形了,

他是有灵智的,只是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好在,探知完毕后,她松了一口气,

心道:还好,没伤及本源,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随即她一敲脑袋,想:不过,玄石……怎么在这?对了,既然他有灵智,

那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跟我说过话,是不是讨厌我呀,臭石头,烂石头,就应该把你,

放在这儿不管了她在心里骂道。就在这时,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一直紧闭的眼睛逐渐睁开。但,那双眼是空洞的,映不出任何倒影,如蒙尘的琉璃。不多时,

他的目光茫然地落在锦瑟脸上,竟带着些许懵懂和无助。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声音微弱、颤抖地说:“姑…娘,敢问…我……是谁,我好像忘记之前…的事了?”思考中,

他双手紧紧抱着头,似乎有一些痛苦。2雨点敲击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

世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锦瑟看着那双失去记忆、徒留纯粹困惑的眼眸,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熟悉的、属于池底玄石的霜雪气息,

混杂着刺鼻的血气和江南潮湿的泥土味,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但他之前一直不理我,是为什么,是真的讨厌我?就算讨厌我,也应该跟我说呀,

亏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不喜欢说话……我……我到底该怎么解释他的身份,

难道也要告诉他,我可能是你厌烦的人吗?迷惑时,她知道自己应该生气,

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又生不起来。突然一个念头,从她心中闪过,

带着不易察觉的依恋和明明晃晃的想要报复的意思。她俯下身,将伞倾斜,

尽力帮他挡住冰凉的雨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异常清晰地说:“你叫玄冥。

”之后她停顿了一下,望着他茫然的眼睛,又坚定地说:“是我的夫君。”“玄冥,

玄冥……?”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依旧空茫,心却安定下来。

他想:原来她是我的娘子,怪不得她身上有种熟悉感,

我是她的夫君啊…“你是我的娘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忘记之前的事了。

”只见他极其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微弱弧度,他想要对我露出一个笑脸。

这笑容真难看啊,是在期待我的回答吗?他相信我的话了。锦瑟的心微微紧缩,

但为什么有点高兴呢。“我叫瑟瑟。”雨渐渐停了,阳光破开云彩,

斑驳的洒落在她的侧脸上,这是她遇见他后第一次露出明媚的笑容,一时间让他有点看呆了。

锦瑟朝他的脸摆了摆手,他才回过神来,又在瞧过去,脸上微红。没想到,失忆后,

他的性格变化这么有趣。一点也不像呆石头了锦瑟好奇道。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锦瑟的小手,

有些滚烫,锦瑟知道他需要上药和休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使用了仙力。他闷哼一声,

晕倒过去。凭借仙力,她这才将他带回自己的院落里。3锦瑟在城郊租下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院子不大,三间青砖瓦房,带一个小小的水井。院子周围,攀藤着粉红的蔷薇花,

静静摇曳着香气的铃兰。他的伤需要及时处理。伤口处,皮肉翻卷,筋骨受损。

更令人心惊的是,缠绕在伤口里的,竟是魔气,还好可以用仙力缓解,也没有入侵经脉。

锦瑟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着伤口,用仙力疏导他身上的魔气。果然仙力会被限制,

不能用太多了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时间在煎药的苦涩气味和伤口换药的紧张中缓缓流淌。

几天后,玄冥的意识逐渐清醒,身体也慢慢恢复。他完全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瑟瑟。

“我这是怎么了,瑟瑟在哪儿,我们回来了吗?”他着急的想要下床看看。远远的,

有素色裙摆拂过门檐,她端着药,注意到他的动作后。连忙把药放下,坐在床沿扶着他。

“那么着急起来干嘛,伤还没好全呢?”她有些担忧的抱怨道。“娘…娘子,

我是怎么了…怎么回来的?”他有些担心的问她。“哎,那天你突然晕过去了,

还是我找附近的人,把你扶到家的。”她的语气里还带着点后怕,

完全看不出就是她把你打晕的。“谢谢你,娘子。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没想到还失忆了,委屈你了,瑟瑟。”他倚靠在她的肩头有些愧疚地说。“夫君,

那些人就是看咱们家有点闲钱,想要抢劫,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

早不说那天不该让你出门的。”她哭哭啼啼地说道。“没事,没事,

咱们以后把日子过好就行,是夫君没能保护好你。”对他被打伤的事情,

似乎有点损他的自尊心。不要问我怎么听出来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院子里加练,

练一些我看不懂的招式,哈哈哈…4清晨,阳光微凉,带着绵密的雾气,

一颗颗肆意晶莹的小水珠,在悄悄抬起头的植株上来回跳跃。而锦瑟,

正在用小铲子给她新种的花松土,白净的脸上沾了些泥痕,纤细的指尖在阳光下微微泛着粉。

听见他停顿的脚步声,她嫣然一笑,回头问他:“你看,咱们种这个好不好?”锦瑟摊开手,

几粒小小的、圆圆的球茎式的种子躺在掌心。“卖花的老伯说了,它开花可香了,

叫‘晚香玉’。这名字好听吗?他还告诉了我它的花语呢——是每天都快乐的意思。”说着,

依稀能在她的眼中,看到闪光。玄冥站在阳光下,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形成半边阴影。

他看着锦瑟掌心那几粒可爱的种子,又看到她脸上纯粹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着锦瑟笨拙却认真地用小铲子挖坑,埋下种子,再小心翼翼地覆土、浇水。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鲜活的生命力,仿佛她种下的不是花种,而是某种沉甸甸的希望。

只是晚香玉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呀,沉浸在其中的快乐,似乎一戳就散。又过了些日子,

当青石能勉强执笔时,他铺开粗糙的宣纸,笔尖悬停许久。最终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