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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逾,快醒醒!今天要公布下乡名单了!”我猛然睁开眼,

是母亲温婉的脸颊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下意识抓住母亲的手——温暖、柔软,

绝不是记忆中病床上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妈?”我声音发颤,

目光扫过贴着“工业学大庆”标语的墙壁,老式五斗柜上的搪瓷缸,

还有自己枕边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是我18岁时的房间!“做噩梦了?

”母亲夏希雅摸摸我的额头,“快起来吧,街道办九点开始宣读名单,

你爸...你周阿姨已经先过去了。”我忽的浑身一僵。***7年6月15日,

这是决定我一生的日子!前世这天,继母阮雯拿着伪造父亲签名的申请书,

硬是把我塞进了下乡名单。三个月后母亲抑郁成疾,等我千方百计赶回城时,

母亲已经离我而去了,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妈,我马上好!”跳下床,

手指触到枕下硬物——祖传的玉镯!前世被阮雯骗走的传家宝居然还在。

我迅速将玉镯藏进内衣暗袋,心脏狂跳。我重生了!回到了命运转折点!

街道办门口人山人海。我挤进人群时,正好听见主任王婶念到:“沈知逾,

西北市向阳大队沈知逾道:“等一下!”“我没有报名下乡,这名单有问题。

”阮雯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冲过来,假笑道:"知逾,

你爸昨晚加班特地嘱咐我..."“是吗?”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可我爸的调令昨天就下来了,他这半个月都在省机械厂交流学习,怎么签字?”现场哗然。

李婶接过调令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沉:"阮雯同志,伪造组织文件是严重错误!""不是,

我..."阮雯妆容精致的脸开始扭曲。我乘胜追击:"我是独生子女,按政策可以留城。

阮阿姨这么积极送我走,是想腾房子给你侄子结婚用吧?"这句话像冷水入油锅,

围观群众顿时议论纷纷。这个年代,住房比黄金还金贵。"你血口喷人!"阮雯扬起巴掌。

“住手!"夏希雅突然出现,将女儿护在身后。向来温顺的她此刻目光如炬:"阮雯,

你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就去纪委举报你***厂里劳保用品的事!"我震惊地看着母亲。

前世软弱隐忍的母亲,此刻竟如此强势!阮雯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当天下午,

街道办重新公示名单,我的名字被划去,取而代之的是阮雯的亲侄女。回家的路上,

夏希雅突然咳嗽起来。苏念安连忙扶住她,手指顺势搭上母亲脉搏——脉象沉细无力,

正是前世夺走母亲生命的肺心病早期症状!"妈,从今天起我给您熬药。"我坚定地说。

前世在乡下跟老中医学的手艺,这次一定要救回母亲。晚饭时,父亲沈建国罕见地早早回家。

听说事情经过后,他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知逾长大了。"夜里,

我翻出珍藏的碎布头,就着8瓦灯泡开始做手工。前世下乡后被分到服装厂,

练就一手好针线。现在我要靠这个赚取第一桶金。"咚咚",轻叩窗棂的声音响起。

苏念安警惕地掀开窗帘一角,窗外月光下站着个挺拔的身影。"同志,听说你会改衣服?

"男人压低声音,"我有条呢子裤想改瘦些。"我借着月光打量对方——二十出头,

剑眉星目,虽然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但气质绝非普通工人。"两块钱,先付定金。

"我试探道。男人爽快递过一张纸币。交接时,瞥见他虎口处的茧子——这是长期握枪的手!

联想到附近军区大院,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名:齐屿!前世改革开放后商界有名的军工大佬,

据说就是从这个大院走出去的..."明天这个时间交货。"我不动声色地记下男人特征,

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这一世,我不仅要守护家人,更要抓住时代机遇,活出精彩人生!

清晨五点半,我轻手轻脚起床,从床底下取出昨晚藏好的草药包。这是我重生后第三天,

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年代的生活节奏。厨房里,我小心地将黄芪、党参切片,

加入红枣和枸杞,用小火慢慢熬煮。西北市向阳大队,跟着当地一位老中医学了三年医术,

没想到重生回来第一个救治的会是自己的母亲。"知逾,这么早?

"夏希雅披着外套走进厨房,看到女儿熟练地搅动药罐,惊讶地睁大眼睛。"妈,您先坐下。

"我安扶着母亲坐在小板凳上,手指轻按在她手腕内侧,"夜里咳嗽好些了吗?

"母亲温柔地笑了:"喝了你的药,昨晚是这半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说着又忍不住轻咳两声。我眉头微蹙:"肺脉还是很弱,

得加一味川贝..."我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专业了,

急忙补充道:"我在图书馆医书上看到的方子。"母亲却似乎没起疑,

只是欣慰地看着我:"你长大了。"药熬好后,我看着母亲喝下,这才开始准备早餐。

把玉米面掺上一点白面,做了几个窝头,又切了一小碟咸菜。这个年代物资紧缺,

继母又克扣我们的粮票,能吃饱就不错了。"知逾,过来。"母亲突然神秘地招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妈攒的布票,你拿着。"我打开一看,足有十尺布票!

在这个每人每年只有一丈二布票的年代,这简直是巨款。"妈,这...""妈知道你手巧。

"母亲压低声音,"阮雯今天去她妹妹家了,你爸又出差,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我眼眶发热。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塞上开往西北的火车,

母亲孤零零站在月台上哭成泪人的画面,成了我多年的梦魇。"对了,"母亲突然想起什么,

"你阮阿姨那个装劳保用品的柜子,我总觉得不对劲...""妈,您发现什么了?

""前天我路过仓库,看见她侄子阮经天扛着两捆劳动布出来,说是残次品处理。

"母亲皱眉,"但那料子我看着好好的..."我眯起眼睛。劳动布!这可是紧俏物资。

前世继母就是靠倒卖厂里物资攒下第一桶金,后来开了全市第一家私营百货商店。"妈,

您能帮我留意下阮阿姨经手的物资清单吗?"我握住母亲的手,"但要小心,别让她发现。

"母亲郑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吃完早饭,我拿着浆糊和小刀出了门。

在家属区几处显眼的墙壁上,她贴上手写的小广告:"专业修改衣服,样式新颖,价格公道,

联系人:纺织厂家属院3栋沈同志。"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积累启动资金。

前世在服装厂学的手艺,加上后来在香江打工的经验,让我对这个年代的服装潮流了如指掌。

贴完广告回家路上,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警觉地回头,

看见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叼着烟跟在我身后,正是继母的侄子阮经天!"哟,

这不是我'表妹'吗?"阮经天阴阳怪气地凑近,"听说你把我挤下留城名单了?

"我后退一步,背靠墙壁:"政策规定独生子女可以留城,有问题找街道办。""呸!

"阮经天吐掉烟头,"别以为有夏希雅那个病秧子护着你就没事了!

我告诉你——""你告诉谁?"一个冷峻的男声突然插入。我转头,

看见昨天那个来改裤子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阳光下更显得身姿挺拔。

他穿着军绿色长裤和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阮经天脸色一变:"齐,

齐同志..."“滚。"青年只说了一个字,阮经天就灰溜溜地跑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谢谢你...齐同志?"“齐屿”他微微点头,

从背包里取出一条呢子裤,“我来取裤子。”我这才想起昨晚的约定:“做好了,

我回去拿给你。”回到家,我从衣柜里取出改好的裤子。这条军呢裤原本肥大老式,

将裤腿收窄,做了微喇设计,又在后腰加了暗褶,既符合这个年代的保守要求,

又暗含时尚元素。齐屿接过裤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艺很好。"他从兜里掏出三块钱,

"加急费。"我正欲推辞,齐屿又说:"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他压低声音,

"需要一套西装,料子我带来了,但市面上找不到合适的样式..."这正是我等待的机会!

"什么场合穿?""下个月军区文艺汇演,我要上台领奖。"齐屿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现在的样式都太...""太老干部风格?"我忍不住笑了,

"我可以设计一款改良中山装,既正式又不显老气。不过..."我犹豫了一下,

"得量尺寸。"齐屿耳根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现在方便吗?"取出软尺,示意他站直。

当我的手指轻触他的肩膀时,两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近距离看,

齐屿的轮廓如刀削般分明,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肩宽46,

胸围98..."苏念安小声念着数据,突然发现齐屿左肩有一处疤痕,

"这是...""战场留下的纪念。"齐屿轻描淡写地说,却让我肃然起敬。

我前世隐约听说过,陆远川在1875年南边战争中立过功。量到腰围时,

我的手臂几乎环抱住他。两人目光不经意间相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闪过。

"三天后可以来试样。"我低头记录数据,掩饰发烫的脸颊。齐屿刚离开不久,

继母阮雯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尖声叫道:"沈知逾!

家属院墙上那些小广告是不是你贴的?丢人现眼!"我平静地放下笔:"我凭手艺赚钱,

光明正大。""放屁!"阮雯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

"沈建国是厂里技术科长,女儿出去接私活,这让你父亲他脸往哪搁?

""那***厂里劳动布的人,脸往哪搁?"我冷不丁反问。

阮雯脸色骤变:"你、你胡说什么!""阮经天他昨天扛走的两捆布,是残次品吗?

"我步步紧逼,"要不要我去仓库查查出库单?"继母阮雯扬起巴掌,

却在看到我冰冷的目光时僵在半空。这个继女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哪去了?"你们吵什么?"沈建国推门而入,脸色阴沉。

继母阮雯立刻变脸,哭哭啼啼地扑过去:"老沈,你看看你女儿,不仅出去接私活丢你的脸,

还污蔑我***..."沈建国皱眉看向女儿:"知逾,怎么回事?"我不慌不忙:"爸,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靠自己的手艺赚点钱。

至于阮阿姨..."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继母阮雯一眼,"可能是误会。"沈建国沉吟片刻,

竟出人意料地说:"凭劳动赚钱不丢人,但要注意影响。"说完就进了书房,

留下继母阮雯目瞪口呆。当晚,我在台灯下绘制西装设计图时,

听到父母卧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隐约听见父亲在质问继母关于劳保用品的事...回到房间,我嘴角微扬。第一回合,

她赢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一周后的傍晚,我抱着刚做好的西装试样,站在军区大院门口。

哨兵检查了我的介绍信——这是齐屿留下的,才放我进去。军区大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一排排苏式红砖小楼整齐排列,道路两旁是挺拔的白杨树。按照地址,我找到了7号楼,

刚抬手敲门,门就开了。"来得正好。"齐屿穿着军衬衣,额头上还有汗珠,

似乎刚运动回来。跟着齐屿进入客厅,她看见一位白发老人靠在沙发上,面色发白,

呼吸急促。"齐爷爷,我是沈知逾,懂点医术。"我轻声道,手指搭上老人手腕。脉象弦紧,

舌苔薄白...典型的肝气郁结引发的心悸。"有银针吗?"我抬头问。

齐屿的母亲——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匆忙取来医药盒:"只有缝衣针,行吗?

""可以应急。"我取出针,在煤油灯上消毒后,精准地刺入老人内关、神门等穴位。

不到十分钟,老人呼吸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神了!"齐母惊讶地看着我,

"小姑娘医术这么好?""跟乡下老中医学过。"我谦虚地说,写下了一个药方,

"齐爷爷是情绪波动引起的不适,这个方子连服三天就好。"齐老爷子睁开眼,

仔细打量我:"丫头,多大了?在哪工作?""十八岁,刚高中毕业,

现在..."我看了齐屿一眼,"现在接些缝纫活。""胡闹!"老爷子突然拍沙发,

"这么好的医术去缝衣服?小屿,明天带她去军区医院找张院长!"齐屿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嘴角却带着笑意:"爷爷,人家有自己的打算。"这时,我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连忙取出西装:"齐同志,试试合身吗?"齐屿换上改良中山装走出来时,

全家人都眼前一亮。深灰色毛料挺括有型,收腰设计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

领口和袖口的暗纹又增添了几分儒雅。"好手艺!"齐老爷子赞叹,

"比总后勤部那些老裁缝强多了!"齐母也拉着我的手:"知逾啊,下个月文工团汇演,

你能不能帮他们设计几套演出服?"我眼睛一亮:"当然可以!"离开时,

齐屿送我到大院门口。夜色已深,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谢谢你。"齐屿突然说,

"不仅为了衣服,还有爷爷。"我摇头:"举手之劳。"犹豫了一下,

"文工团的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相反。"齐屿眼中带着赞赏,

"政委正愁找不到好裁缝。明天我来接你去团里详谈。"回到家已近十点,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见客厅灯还亮着。继母阮雯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我设计图的草稿。

"哟,大忙人回来了?"阮雯阴阳怪气地说,"攀上高枝了是吧?齐参谋长家也是你能去的?

"我平静地收起设计图:"齐家请我做衣服,光明正大。""放屁!"阮雯猛地站起来,

"你那些下三滥手段骗得了谁?我告诉你,明天就去街道办举报你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吵什么?"沈建国从卧室出来,脸色疲惫。继母阮雯立刻哭诉:"老沈,

你女儿天天往外跑,还勾搭上军区领导的儿子,这传出去...""够了!

"沈建国突然怒吼,"阮雯,你先解释解释这个!"他将一叠单据摔在茶几上。我瞥了一眼,

心中暗喜——那是继母倒卖劳保用品的证据!看来父亲终于开始调查了。

阮雯脸色刷白:"这、这是诬陷...""我亲自去仓库核对的!"沈建国声音发抖,

"两年时间,你***了厂里多少物资?

要不是知逾提醒我..."我适时地递上一杯茶:"爸,别气坏身子。

"沈建国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向阮雯:"明天自己去纪委交代问题,否则我亲自举报你!

"继母阮雯瘫坐在沙发上,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第二天一早,齐屿如约来接我。

他穿着我做的西装,引来家属院不少姑娘偷看。文工团排练厅里,政委热情接待了他们。

看过我的设计图后,当场决定将《红色娘子军》全剧服装交给我制作。"预算三百元,

料子我们提供,两周后彩排要用。"政委说。

我强压心中激动——三百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工资!仔细记下每位演员的尺寸要求,

承诺按时交货。回程路上,齐屿突然问:"你继母还为难你吗?

"我苦笑:"昨晚被我爸抓到她***的证据,暂时消停了。""需要帮忙吗?""不用。

"我摇头,"家丑不可外扬。"齐屿若有所思地点头。路过一家国营商店时,

他突然说:"等我一下。"几分钟后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盒子。"送你。"他递给我,

"算是设计费。"盒子里是一块上海牌女式手表!我震惊地抬头,这礼物太贵重了。

"我不能...""工作需要。"齐屿不由分说地帮我戴上,"看时间方便。

"表带触到手腕的瞬间,我心跳加速。在这个年代,送手表几乎等于..."齐屿!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打断这暧昧的氛围。一个穿着军装、扎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姑娘跑过来,

亲热地挽住陆远川的手臂,"找你半天了!"齐屿皱眉抽出手臂:“陈梅同志,有事?

"陈梅这才注意到我,目光在我和齐屿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那个手表盒上,

脸色顿时变了。"这位是?"她语气尖刻。"沈知逾同志,文工团新聘的服装设计师。

”齐屿公事公办地介绍,然后对我说,"陈梅舞蹈队队长。"陈梅上下打量着我朴素的衣着,

轻蔑地笑了:"哦,就是那个接私活的?齐屿哥,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团里带啊?

"我不卑不亢:"陈队长对服装有什么特殊要求,现在可以提。""我的要求你达不到!

"陈梅冷哼一声,转向齐屿,"晚上我家请客,我爸特意让你过去。

"齐屿面无表情:"有任务,去不了。"说完对我示意,"走吧,我送你回家。"离开后,

我忍不住问:"她父亲是...?""军区副司令。"齐屿简短地回答,又补充道,

"我和她没关系。"我脸上发热,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新表,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但随即又想到陈梅怨毒的眼神——这个麻烦,恐怕才刚刚开始。两周后的军区礼堂,

彩排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我站在舞台侧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演员们的每一个动作。

我设计的《红色娘子军》服装获得了满堂彩——改良的军装既保留了革命气息,

又通过收腰设计和精致的盘扣展现出女性柔美的一面。"太棒了!"政委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比总政文工团的服装还出彩!"齐屿站在一旁,眼中满是骄傲。他今天穿着军装,

肩章在舞台灯光下闪闪发亮。自从上次手表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微妙地亲近了许多。

"沈同志,"政委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余款,一共四百元。我们下半年要排《孔雀》,

还想请你设计!"四百元!我强装镇定地接过信封,手指却微微发抖。

这笔钱足够买一台二手缝纫机了,我的创业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谢谢组织信任。

"我礼貌地回答。"知逾!"陈梅突然从后台冲出来,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

"听说你手艺特别好,能不能帮我改条裙子?明天我要参加军区联谊会。

"她递过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我打开一看,是一条崭新的红色连衣裙,

样式明显是上海最新款。这种料子在江城极为罕见,

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干部子女才有的稀罕物。"这裙子很完美,不需要改。"我诚实地说。

陈梅笑容僵了一下:"腰这里太松了,你帮我收一收嘛。"她转向政委,"政委,

借你的红人用一下午,不介意吧?"当着领导的面,我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回到后台更衣室,陈梅换上裙子,果然腰部略显宽松。我仔细量了尺寸,做了标记。

"这里收两厘米就够了。"我边说边用粉笔做记号。"听说你是沈建国的女儿?

"陈梅突然问,"你继母是不是纺织厂的阮雯?"我手中粉笔一顿:"你认识?

""上周联谊会上见过。"陈梅意味深长地说,"她正忙着给你介绍对象呢,

好像是副厂长的儿子..."我面色不变:"我的事她做不了主。""是吗?"陈梅冷笑,

"那你觉得你能配得上齐屿?他父亲马上要升军区参谋长了,你呢?一个接私活的小裁缝!

"原来在这等着呢。我平静地取下别针:"陈同志,衣服改好了。请记住,

我和齐同志只是工作关系。"我晃了晃手腕上的上海表,"就像这块表,

也只是工作需要的工具而已。"陈梅脸色铁青,一把抢过裙子:"装什么清高!等着瞧吧!

"当天晚上,我刚到家,就听见继母夸张的笑声从客厅传来。推门一看,

阮雯正和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妇女喝茶,旁边还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哟,

知逾回来啦!"继母阮雯热情得反常,"这是纺织厂李副厂长和他公子李伟,专门来看你的!

"我顿时明白刘美玲说的"介绍对象"是什么意思了。我冷淡地点点头,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站住!"继母阮雯厉声喝道,"这么没礼貌?李公子可是大学生!"李伟站起来,

故作潇洒地捋了捋头发:"沈同志,久仰大名。听说你衣服做得好,我想请你做套西装。

"他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我,"价钱好说。"我强忍恶心:"抱歉,最近接不了私活。

""念安!"继母阮雯急了,"李公子看得起你...""阮阿姨,"我冷冷打断,

"我的婚事不劳你费心。另外,"我故意提高声音,"我爸知道你今天请客人来吗?

"继母阮雯脸色一变。自从***事件败露后,沈建国对她管得很严,

今天显然是趁他出差才敢把人带回家。李夫人见状,

拉着儿子起身告辞:"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客人一走,继母阮雯立刻变脸:"小***!

别以为攀上齐家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陈副司令的女儿看上齐屿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凛——陈梅动作真快,居然联系上阮雯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转身回房,

锁上门。坐在床边,我取出藏在床底下的铁盒,里面已经攒了将近六百元。

明天就去旧货市场看看缝纫机,我暗下决心。只有经济独立,才能真正摆脱这些人的控制。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城南旧货市场。这里鱼龙混杂,从古董家具到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转了大半圈,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台蝴蝶牌进口缝纫机!"老板,这个多少钱?

"我强压激动问道。满脸褶子的老头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二,工业券二十张。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几乎是她的全部积蓄了。

但这样的进口机器可遇不可求..."能试用一下吗?"老头点头。我熟练地穿线试机,

机器运转平稳,针脚整齐,状态极佳。"二百八,十张工业券。"她还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元成交。我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钱收好,

雇了辆三轮车把缝纫机运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

"...我亲眼看见的!她手腕上戴着上海表!"阮雯尖利的声音传来,"三百多块钱的表,

哪来的?肯定是勾搭男人...""够了!"沈建国的怒吼,"知逾靠手艺赚钱,

买块表怎么了?""老沈!你被那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最近天天往军区跑,

谁知道干什么勾当..."我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安静。沈建国和阮雯站在客厅,

气氛剑拔弩张。"爸,我买了台缝纫机。"我平静地说,"以后可以在家接活了。

"沈建国惊讶地看着门外的机器:"这...很贵吧?""文工团给的报酬。

”我直视父亲的眼睛,"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沈建国眼中闪过愧疚,

转向阮雯:"听见了吗?以后少胡说八道!"继母阮雯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