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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略显残破的医院里,楚凌白提着两颗略显新鲜的苹果,推门进入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这间病房布置得十分简陋,墙壁已经微微泛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楚凌白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了躺在上面的那个满头白发的身影,这是他的父亲。

只见其紧闭双眼,安静地躺着,仿佛正在沉睡,楚凌白轻轻地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楚凌白一边切着苹果,一边不时地抬头看向他。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的他,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那对浑浊不堪的眼睛。

他艰难地转动着头颅,目光缓缓投向站在床边的楚凌白,看清之后,嘴唇微微颤动着,用虚弱而又沙哑的声音说道:“儿子,真是太遗憾了,爹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继续陪伴在你的身边了。”

听到这话,楚凌白心头猛地一紧,“爹,您别这么说,没事儿的,我已经成年了,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您就放心吧。”

老人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般重复着:“对,对……你确实已经长大了……既然如此,那么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楚凌白见状,连忙凑近前去,心想一定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遗言要交代给他。

然而,接下来从老人口中说出的话语,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楚凌白瞬间呆立当场。

只见老人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其实……孩子啊,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当年我还在当探险队员时,在一次外出冒险途中偶然捡到的……”

“啊???”楚凌白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人,脑袋歪向一侧,仿佛在说:爹,您是在开玩笑吗?

“等会爹,你没跟我开玩笑?现在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楚凌白此刻仍然有一些不相信。

床上的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儿子,这么多年,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楚凌白切苹果的手都已经停了,整个人呆呆的愣神在那。他手中原本正熟练地切着苹果皮的小刀也瞬间停止了动作,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

.........

在遥远得无法追溯的岁月里,这个世界的太阳悄然发生了异变,变得极度诡谲莫测。

如今,外面的景象满目疮痍,一片荒芜,放眼望去尽是漫漫黄沙,不见丝毫生机与绿意。

那高悬天际的太阳却依旧从来没有落下过。

如果有人未穿着防护服的状况下踏出户外,短短一分钟时间就会出现各种症状,随后身体从内而外烧成灰烬。

甚至在这诡异太阳的持续影响下,外界竟孕育出了一批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怪物。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人类别无选择,只能举家迁移至地下寻求生存空间。然而,地下的环境同样极其恶劣至极,使得人们在这里的生活苦不堪言,而由于长期处于这种艰苦条件之下,人体机能逐渐衰退,人均寿命大幅缩短,正常情况下能活到五十岁已属不易。

自己那位刚刚被确认并非亲生父亲的老人,在短短数天之后也与世长辞了。

要知道,他当时已经年过六旬,如此高龄可谓是相当罕见了。在这整个庞大的地下基地里,能够活到这般岁数的人简直寥寥无几。

在刚当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楚凌白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前去料理他的后事。

按照这座地下基地一直以来的传统习俗,人一旦逝去,其遗体将会被火化成为骨灰。

而后,这些骨灰将交由死者的亲属带上地面,并挥洒在那片漫天飞舞着黄沙的广袤土地之上,算是让其死后可以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于是,楚凌白默默地完成了所有善后事宜,手捧着装有骨灰的盒子,缓缓地踏上了通往地面的通道,穿上防护服,他走出了地下基地,来到了那狂风呼啸、沙尘弥漫的荒芜之地。

楚凌白也是第一次来到外面,站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外面除了高高挂起的太阳,就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然后轻轻地打开骨灰盒,一阵风吹过,扬起了那些灰白色的粉末,它们宛如一只只自由的蝴蝶,最终渐渐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黄沙之中……

楚凌白漫步在街头,耳边传来嘈杂的叫卖声和各种机器运行的噪音。

脑海里如电影般不断的回放着之前的一幕幕,难怪很早之前有段时间自己想知道自己妈是谁,但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来推辞,有时候说她忙于工作来不了,有时候说在很远的一个地下基地来不了,还有时候直接说在与自己外出探险的时候出意外。

无论面对哪一种借口,他似乎总有办法编织出一长串看似合理、实则充满漏洞的故事,而那时的自己竟然相信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想什么呢?想开一点,老爷子活到现在也算是够久的了,没必要这么放不下……”

拍自己的那个人叫张毅,是自己从小认识的朋友,至于是怎么认识的,自然是因为他的父亲跟自己父亲都是在同一个探险队,于是他们两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认识了。

因为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两人关系相当的好,几乎可以说是除父亲之外的唯一亲人。

楚凌白转过头有些无奈的说,“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想的可不是这个事情,而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是捡来的!”

张毅听后明显愣了很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知所措,就如同自己刚刚知道的时候一样。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拍了拍楚凌白的后背,“哎呀,你这搞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都过去了。”

……确实都过去了,哪怕他确实不是自己的亲爹,但自己刚有记忆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养育自己的也是他,在自己心里他早就是自己的亲人了。

哪怕现在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声称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生父,甚至手中还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自己也绝不会轻易就认的。

因为在自己的心目当中,那个唯一能够称之为“爹”的,只有他一个,当然妈的话……倒是可以再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