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条要命的彩信)张诚觉得今天这酒喝得格外顺。桌上几个老同学,
就属他现在混得最好,开了个小公司,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酒过三巡,话匣子更是关不上,
唾沫星子横飞地吹嘘着刚谈下的“大项目”,
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瞟向邻座王莉年轻饱满的脸蛋。王莉是他公司新来的前台,水灵灵的,
说话也甜,今天被他硬拉来充场面,说是“见见世面”。“张哥,你这本事,
嫂子在家享福吧?”一个同学奉承道。“她?”张诚嗤笑一声,灌了口酒,
酒精混着膨胀的虚荣心一起烧,“就一家庭主妇,黄脸婆一个,整天就知道围着灶台转,
没劲透了。”他说这话时,完全没在意旁边王莉微微蹙起的眉头。就在这时,
他放在油腻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嗡嗡地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一条彩信。
发信人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张诚不耐烦地划开,一张照片瞬间加载出来。像素不算高清,
但足以让他浑身的血液“嗡”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照片里,是他老婆林晚!
那个他口中“没劲透了的黄脸婆”!她穿着一件他有点眼熟的米色风衣,
正和一个穿着夹克、背影高大的男人一起,推开一扇快捷酒店的玻璃门!
门头上“悦来宾馆”四个红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眼里!
彩信下面还附着一行字:> “你老婆在‘悦来’303,速来,有好戏。晚了就看不上了。
”“操!”张诚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油腻的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满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铁青的脸和喷火的眼睛。“张哥,咋了?
”一个同学小心翼翼地问。“家里…有点急事!”张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看都没看一脸错愕的王莉,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撞开包间门就冲了出去。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林晚最近的反常:对他爱答不理,
晚上总背对着他睡,手机换了密码死活不说,问就是“忘了”…他妈的!原来是在外面偷人!
还他妈偷到快捷酒店去了!一股被戴了绿帽的屈辱和熊熊怒火几乎要把他烧穿!
他一路油门踩到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捉奸!他要亲手撕了那对狗男女!
(第二章:空药盒与“捉奸”)车子像炮弹一样砸在自家楼下。张诚冲上楼,
钥匙捅了好几下才捅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带着点油烟味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恶心。“林晚!林晚!你个***给老子滚出来!”他咆哮着冲进客厅,
又冲进卧室。没人。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墙上挂钟滴答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
怒火无处发泄,张诚像疯狗一样开始翻箱倒柜。抽屉被他粗暴地拉开,
里面的东西哗啦***了一地。梳妆台、衣柜、床头柜…他要找到证据!铁证!
让那个***无法抵赖的证据!当他猛地拉开林晚放内衣和袜子的那个抽屉底层时,
一个刺眼的白色小盒子跳进了他的视线。它被几双卷好的袜子半遮着,像是被刻意藏起,
却又藏得不够深。张诚一把将它抓了出来。是一个空了的药盒。
上面印着几个冰冷的蓝色小字:左炔诺孕酮片。紧急避孕药!
张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捏着药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
微微发抖。他们多久没同房了?至少三个月!他嫌她没情趣,嫌她身上有油烟味!
这药…这药是给谁吃的?!一瞬间,
所有不堪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自动生成:那个穿夹克的男人,快捷酒店肮脏的床单,
林晚放荡的样子,还有事后她偷偷吞下这粒药…“***!***!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额头上青筋暴跳。这空药盒,就是铁证!
就是她出轨的如山铁证!他攥着这个小小的、却仿佛有千钧重的药盒,
像攥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转身就冲出了家门。目标明确:悦来宾馆303!
他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他完全没注意到,客厅窗帘缝隙里,
一个伪装成电源插头的小红点,在他冲出去后,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第三章:错位的拳头与“无辜”的妻子)“悦来宾馆”就在两条街外,
一个看着就廉价的招牌。张诚像阵旋风一样刮进去,前台是个打着哈欠的小姑娘。
“303在哪?”他声音嘶哑,眼睛赤红。小姑娘被他吓一跳,
下意识指了个方向:“左…左边走廊到头…”张诚没再废话,几步冲到303门口。
劣质的棕色木门紧闭着。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门板上!
“砰!”一声巨响,整个走廊都震了震。“开门!林晚!你个臭***!还有里面的野男人!
给老子滚出来!”他一边踹门一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响彻楼道。
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一股混杂着廉价香水和汗味的热气涌出来。
一个只围着条浴巾、胸膛满是纹身的光头壮汉堵在门口,
一脸横肉写满了被打搅的暴怒:“***谁啊?找死是不是?!”张诚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
脑子里只有林晚和奸夫,见门开了就往里冲:“林晚!你给我出来!”他伸手就去推那壮汉。
“操!”壮汉彻底怒了,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张诚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拽进门里,
另一只拳头带着风声就砸了过来!“砰!”张诚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前金星乱冒,
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痛得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手里的药盒也掉在了地上。“妈的!哪来的疯子!
搅老子的好事!”壮汉骂骂咧咧,抬脚又要踹。床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用被子蒙着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带着极度“震惊”的声音在混乱的门口响起:“张诚?!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张诚捂着剧痛的鼻子和肚子,艰难地抬头看去。
只见林晚拎着一个印着“XX超市”的塑料袋,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一片狼藉——愤怒的壮汉、床上尖叫的女人、还有狼狈不堪满脸是血的自己,
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慌乱”。“林晚?你…”张诚懵了,彻底懵了。
她怎么从外面来?她不是应该在床上吗?那个奸夫呢?这个纹身男是谁?“老婆?
这疯子是你老公?”壮汉也愣了一下,但怒气未消,指着张诚吼道,“他他妈冲进来就打人!
你看把我打的!”他指着自己其实啥事没有的胸口张诚那两下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保安也闻声赶来了,看着这场面直皱眉。周围有房客探头探脑。林晚“惊慌失措”地冲进来,
挡在张诚和壮汉之间,对着保安和围观的人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误会!
肯定是误会!这是我老公,他…他可能喝多了认错门了!”她又转向张诚,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委屈”和“担忧”:“张诚!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就是去楼下超市买点酱油和卫生巾啊!你怎么跑这里来打人?!
”她弯腰想去捡地上那个被踩了一脚、有点变形的空药盒。张诚下意识地一把抢过来,
死死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他此刻巨大耻辱和困惑的源头。
他看着林晚那张“无辜”又“焦急”的脸,再看看凶神恶煞的壮汉和闻讯赶来的经理,
第一次感觉天旋地转,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捉奸?捉了个空气!
还把自己搞成了寻衅滋事的神经病!他成了最大的笑话!
(第四章:药盒的“真相”与鳄鱼的眼泪)好说歹说,赔了壮汉五百块钱“精神损失费”,
又给酒店赔了门钱,张诚才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林晚“搀扶”着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
鼻子的血勉强止住了,但脸上青了一块,肚子还隐隐作痛,更多的是憋屈和无处发泄的怒火。
一进门,张诚就猛地甩开林晚的手,把那个皱巴巴的空药盒狠狠拍在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说!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药盒,眼睛死死瞪着林晚,
声音因为愤怒和鼻腔堵塞而变形,“别他妈跟我说你去买酱油!这药!给谁吃的?!
那个野男人是谁?!”林晚看着茶几上的药盒,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没有立刻辩解,
而是慢慢抬起头,看向张诚。就在张诚以为她要狡辩时,
她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不是一滴两滴,
而是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打湿了她苍白的面颊。这突如其来的眼泪让张诚的怒火窒了一下。
“药?”林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肩膀微微颤抖,
充满了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悲愤”,“张诚!你还有脸问我这药?!
”她猛地指向张诚,手指都在发抖:“这药是给谁吃的?是给我自己吃的!是你逼我吃的!
”张诚愣住了:“我?”“就是上个月!你喝得烂醉如泥回来的那天晚上!
”林晚的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却拔高了,带着控诉,“你吐得满地都是!我收拾到半夜!
结果你呢?你像个疯子一样把我按在床上!我说不要!我说我累!我说不安全!你听了吗?!
你像头野兽!你满嘴酒气地骂我装什么清高!你说我是你老婆就该伺候你!
你根本不顾我的死活!”张诚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宿醉后的头痛,
地板上隐约的污渍…但具体细节,他真记不清了。酒精总是能抹去他不想记住的东西。
林晚的控诉还在继续,字字泣血:“完事了,你倒头就睡得像死猪!我呢?我害怕啊!
你这个样子,万一怀上了怎么办?孩子能健康吗?你管过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用不用避孕?!我只能第二天自己偷偷跑去药店,买了这个!
我把它吃了!这个空盒子…这个空盒子…”她指着茶几上的药盒,泣不成声,“我留着它,
就是提醒我自己!提醒我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免费的保姆!是个你发泄的工具!
是个连自己身体都做不了主的可怜虫!”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身体顺着沙发滑坐到地上,
蜷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那哭声里的绝望和痛苦,听起来是那么真实。
张诚看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再看看茶几上那个刺眼的空药盒,
第一次感到一丝动摇和…心虚。难道…真是自己那晚喝断片了强迫了她?所以她才吃药?
所以…酒店的事…真的是误会?那个匿名短信是谁发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那…那短信…还有照片…”张诚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林晚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满是“茫然”和“受伤”:“什么短信?什么照片?张诚,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想找借口甩掉我了?所以你才编出这些来污蔑我?
”她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诚,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不解”。
张诚被她看得心头发慌,酒店捉错奸的狼狈,药盒“真相”带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