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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过去时,沈聿舟眼底有什么东西碎了。像冰面猝然裂开一道深痕。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协议上,那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名字——林晚。“想好了?

”他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嗯。”我喉咙发紧,挤出一个字。五年婚姻,

走到这一步,没什么好说的。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国了,我这个占着坑的赝品,

该自觉退场。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凝固了。

空气里只剩下他指节敲击昂贵红木桌面的轻响。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尖上。终于,

他拿起笔。笔尖悬在纸面上方,顿了顿,然后落下。沈聿舟。三个字,龙飞凤舞,

一如他这个人,矜贵,疏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签完了。他合上笔帽,

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林晚,”他抬眼,深邃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沉甸甸的,

“你……”“放心,”我抢先打断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如你所愿。不耽误你……和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白月光”三个字,我说得又轻又冷,

带着自嘲的尖刺。他猛地抬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刺向我。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下颌线绷得死紧。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我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走了。

”我拎起脚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五年,属于我的东西,只装满了这么一只箱子。真是可笑。

他没动,也没看我。雕塑一样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

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却异常孤寂的轮廓。我挺直脊背,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曾被我叫做“家”的、冰冷的豪华别墅。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敢让眼泪汹涌而出。沈聿舟,我们完了。离婚手续快得超乎想象。

沈聿舟的律师效率惊人,仿佛多耽搁一秒都是对他宝贵时间的亵渎。财产分割?

如我所“愿”,我名下除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一点微薄的存款,一无所有。

他那庞大的商业帝国,与我彻底切割干净。也好。断就断得彻底点。我用那点可怜的存款,

在城北老破小社区租了个三十平米的单间。隔音差,楼道里永远飘着油烟味,

马桶隔三差五就闹***。跟我住了五年的顶级江景大平层,一个天,一个地。

闺蜜唐果气得跳脚,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沈聿舟是不是人?他那么有钱,

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活几辈子了!五年啊林晚,你最好的五年喂了狗了?

他就让你净身出户滚蛋?”我握着老旧手机,听着唐果的咆哮,心里反而一片麻木的平静。

“是我自己提的。图个清静。”“清静个屁!”唐果吼,“你就是傻!心软!

活该被那对狗男女欺负!等着吧,他沈聿舟和那个什么白月光,迟早遭报应!”报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得活下去。找份工作,重新开始。以前在沈家,

沈聿舟不喜欢我出去抛头露面。现在,我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脱离社会五年,

我的履历苍白得像一张废纸。就在我啃着干面包,对着招聘网站发愁时,

唐果一个电话炸了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晚晚!出大事了!”“怎么了?

”我心头一紧。“沈聿舟……沈聿舟要结婚了!”我手里的干面包掉在地上。“和谁?

”我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还能有谁!他那个白月光!苏晴!请柬都发出去了!

就在下个月!世纪大酒店!”唐果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八蛋!无缝衔接啊这是!

他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瞬间蜷缩起来,

大口喘气。离婚才三个月。三个月,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的白月光娶进门了。原来,

他对我最后那点欲言又止,根本不是留恋。是解脱。是终于甩掉我这个包袱的轻松。

五年婚姻,在他心里,恐怕连三个月冷却期都不配拥有。“晚晚?晚晚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唐果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我没事。”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异常平静,“挺好的。祝他新婚快乐。”说完,

我挂了电话。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惨白如鬼的脸。原来,心死透之后,连疼都是麻木的。

沈聿舟和苏晴的婚礼,排场大得惊人。铺天盖地的新闻,想看不见都难。娱乐版头条,

财经版花边,全是这对“金童玉女终成眷属”的报道。世纪大酒店被包场,

据说连红毯都是从法国空运来的玫瑰花瓣铺就。唐果怕我想不开,强行把我拖出去散心。

结果,车子好死不死地路过世纪大酒店。酒店门口豪车云集,衣香鬓影。巨大的电子屏上,

滚动播放着沈聿舟和苏晴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沈聿舟,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

英俊得一如既往。他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穿着曳地奢华婚纱的女人,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专注。那个女人,苏晴。沈聿舟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她真的很美。长发如瀑,眉眼温婉,笑起来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

像一朵精心呵护的百合花。跟我这种被生活磋磨得只剩一身硬刺的野草,截然不同。

唐果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嘴里骂骂咧咧:“靠!渣男贱女!瞎了我的狗眼!

晚晚我们走,这破地方晦气!”我定定地看着电子屏上沈聿舟凝视苏晴的眼神。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原来,他也会这样看一个人。

原来,他所有的冷淡、疏离、心不在焉,只是因为我不是她。“走吧。”我收回目光,

声音平静无波。心口那个巨大的窟窿,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车子启动,

缓缓驶离那片刺目的喧嚣和幸福。车窗外的繁华飞速倒退,像一幕幕讽刺的默剧。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几秒后,

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林小姐,我是苏晴。方便见一面吗?有些关于聿舟的事,

我想和你聊聊。唐果差点把方向盘砸了。“她找你?她想干什么?炫耀?***?

还是想看看你这个手下败将有多惨?林晚我告诉你,不许去!这女人绝对没安好心!

”我盯着那条短信,指尖冰凉。关于沈聿舟的事?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但鬼使神差地,我回复了:时间,地点。唐果气得一路都在骂我脑子进水。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极其隐秘的高档咖啡馆包厢。我到的时候,苏晴已经到了。

她比照片上更美。一身香奈儿新款套装,妆容精致,仪态优雅。看到我,

她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淡淡歉意的笑容。“林小姐,谢谢你肯来。坐。

”她声音柔柔的,像羽毛拂过。我在她对面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圆桌,却像隔着一道天堑。“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懒得寒暄。苏晴轻轻搅动着面前的拿铁,杯沿留下浅浅的唇印。她抬眼看我,眼神复杂,

有探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林小姐,我知道我的出现,对你和聿舟造成了伤害。

我很抱歉。”她语气真诚。我扯了扯嘴角:“不必。你们情投意合,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不,不是的。”苏晴摇摇头,放下银勺,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看着我,

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林小姐,你……真的不了解聿舟吗?或者说,

你了解过他心里真正装着的人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隐隐作痛。“他心里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苏小姐。现在你们修成正果,

何必再来问我这个局外人?”苏晴忽然笑了。那笑容很古怪,带着点自嘲,又像是……同情?

“白月光?”她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有些飘忽。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连我自己……曾经也这么以为。”她的话像一团迷雾,让我更加烦躁。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晴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她的眼神变得异常认真,

甚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林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了声音,“一个关于沈聿舟,关于他心底真正那个‘白月光’的秘密。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打败我所有的认知。

“什么秘密?”苏晴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苏晴,

从来就不是沈聿舟心里的那个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咖啡机在远处发出沉闷的嗡鸣。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

”苏晴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不是沈聿舟的白月光。我只是……一个影子。

一个替代品。”“替代品?”我完全懵了,“替代谁?”苏晴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替代你,林晚。”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僵在座位上,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耳朵里嗡嗡作响,

眼前苏晴那张美丽的脸孔都变得模糊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说,沈聿舟真正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人,从来都是你,

林晚。”苏晴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悲哀,

“我只是一个……他绝望之下,找到的、最像你的替代品。”荒谬!太荒谬了!

我猛地站起身,带翻了桌上的柠檬水杯。冰水洒了一桌,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下,

像是我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苏晴,你疯了吗?还是沈聿舟让你来羞辱我?

离婚了还不放过我?”我声音发抖,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我。苏晴没有动,

任由水渍蔓延。她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戏谑,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认真。“羞辱你?

林晚,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这种玩笑吗?”她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的婚礼,还有三天。而我今天坐在这里,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当一个影子!受够了看着他用看另一个人的眼神看我!”她深吸一口气,

胸口起伏着,情绪有些激动。“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快就‘爱上’我,那么快就要娶我吗?

因为我像你!林晚,我像十七八岁时候的你!像他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篮球场边给他递水的林晚!”十七八岁?篮球场?递水?

一些极其遥远、早已被我刻意尘封的画面,猛地冲破了闸门,汹涌地撞进我的脑海!

高中……沈聿舟……他那时候……“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和他高中根本不熟!他那种天之骄子,怎么会……”怎么会记得我这种默默无闻的人?

“不熟?”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划动,然后,

把屏幕猛地转向我。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一张明显是翻拍的、有些年头的旧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高中校园的篮球场。夕阳的光线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人群有些模糊。

但焦点非常清晰——穿着蓝白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正微微踮着脚,

将一瓶矿泉水递给一个穿着红色篮球背心的高大少年。少年微微低着头,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他没有看水,他的目光,

正专注地、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灼热和紧张,落在递水的少女脸上。那个少女,眉眼青涩,

笑容腼腆,是我。十七岁的林晚。那个少年,英俊逼人,眼神滚烫,是十七岁的沈聿舟。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冲得我头晕目眩。

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怎么存在的?我完全不知道!那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班级活动!

我只是随手帮体育委员搬水,顺便给打完球的人发一下而已!“看到了吗?

”苏晴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种残酷的穿透力,“这就是证据。他沈聿舟,从十七岁开始,

心里装着的,就只有你林晚。”“他书房最底层的保险柜里,锁着这个。

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是你的照片。***的,集体照里剪下来的……从他认识你开始,

到他结婚前。他像个变态一样,收集了关于你的一切。”我的腿一软,跌坐回椅子里。

浑身冰冷,指尖都在颤抖。高中……沈聿舟……他喜欢我?这个认知像一颗核弹,

将我过去五年、甚至更久远的认知,炸得粉碎!“那他……他为什么……”为什么娶了我,

却对我那么冷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苏晴看穿了我的疑问,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为什么娶了你却对你不好?为什么离婚?”她自问自答,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因为他蠢!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自以为是又懦弱不堪的***!

”“他暗恋你,暗恋了整整一个青春。但他不敢靠近你。他觉得你像阳光,太耀眼,

他怕自己靠近了会灼伤,也怕自己配不上你那纯粹的光。呵,多可笑的自卑。”“后来,

他家出事,他被迫出国。等他终于有能力回来,有能力站在你面前时,

他发现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苏晴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就是那个后来劈腿,

害你差点***的渣男,对吧?”我猛地一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是我心底最深的疤。

“沈聿舟知道了你被伤害,心疼得要命,也愤怒得要命。

他觉得是那个渣男玷污了他的白月光。”苏晴的语气带着嘲讽,“他想帮你,想保护你,

甚至……想拥有你。但他用了一种最蠢、最伤人的方式。”“他找到你,

在你最脆弱、最绝望的时候。他开出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嫁给他,

他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远离伤害。他用一种近乎施舍和交易的方式,把你绑在了他身边。

”“他以为,只要把你留在身边,时间久了,你总会看到他的好,总会爱上他。他以为,

他是在拯救你,是在保护他的白月光不受风雨。”“可是林晚,”苏晴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尖锐的控诉,“他太傲慢了!他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习惯了掌控一切,

习惯了高高在上!他把你娶回家,像供着一尊易碎的水晶像!他给你锦衣玉食,

给你最好的物质,却吝啬于给你哪怕一点点真实的温度!”“他不敢碰你!

因为他觉得你心里还装着那个渣男,他怕他的触碰会让你想起不堪的过去,会让你痛苦!

他更怕……怕你发现他心底那点龌龊的心思——他是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趁虚而入,

用一纸婚约把你占为己有!”“他一边病态地爱着你,

一边又深深地唾弃着自己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这种扭曲的心态,让他根本不敢靠近你!

只能像个懦夫一样,用冷漠和疏离把自己包裹起来!像个偷窥狂一样,

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守着你!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你!”苏晴的话,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再残忍地搅动!我疼得蜷缩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五年,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疏离,

那些深夜书房亮着的灯,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

那些偶尔失神落在空处的目光……背后竟然藏着如此扭曲、如此不堪的真相!他不是不爱我。

他是太“爱”我了。爱得小心翼翼,爱得患得患失,爱得……面目全非!“那……那你呢?

”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他又为什么要娶你?

”苏晴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惨白和难堪。“我?”她自嘲地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你和他离婚,是因为你终于受不了他的冷漠,

以为他心有所属,对吧?你以为他心里的人是我?”“其实,

他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偶然见到我的。仅仅是因为……我的侧脸,

有那么一点点像你大学时期的模样。”苏晴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当时喝了很多酒,

醉眼朦胧地看到我,整个人都傻了。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像个疯子一样喊着你的名字……‘晚晚’……”“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爱上了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男人。但我当时鬼迷心窍,被他痛苦的样子迷惑了。我以为,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可以取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和你离婚后,

确实……消沉了很久。他把自己关在你们曾经的房子里,酗酒,发疯。我去找他,照顾他。

在他最脆弱、最绝望的时候,他看着我这张有点像你的脸……他把我当成了你。

”苏晴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精致的桌布上。“他抱着我,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他亲吻我,却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我明知道自己是替身,

可我……还是心甘情愿地陷进去了。我以为,能拥有他的一部分,也是好的。

”“直到……”苏晴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痛苦,“直到他向我求婚!我欣喜若狂!

我以为我终于打动了他!我以为我终于赢了!可是……可是就在试婚纱那天!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糊了妆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恨意。

“我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找东西,不小心碰到了机关,掉出来一个旧手机。好奇心驱使,

我开了机。里面……里面全是你的照片!各个时期的!还有一段视频!”“视频里,

他喝得烂醉如泥,

…是我***……是我把你弄丢了……我那么爱你……我该怎么把你找回来……’”“那一刻,

我才真正明白,我永远赢不了你!我永远只是一个影子!

一个他用来麻痹自己、用来逃避失去你痛苦的……拙劣的替代品!”苏晴泣不成声,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所以,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做这个可悲的影子!

我不要再和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结婚!哪怕他是沈聿舟!哪怕他能给我泼天的富贵!

我苏晴,也有我的骄傲!”她用力抹掉眼泪,眼神变得决绝。“林晚,我今天告诉你这些,

不是因为我好心。是因为我恨!我恨他沈聿舟把我当傻子耍!我恨他毁了我对爱情的幻想!

我也恨你!恨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占据他全部的心!”“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好过!

”苏晴的眼神近乎疯狂,“你们这对怨偶,互相折磨去吧!别把我扯进去!”她抓起手包,

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恨,有不甘,有释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该说的我都说了。婚礼我不会去。这出荒唐的戏,

到此为止。”说完,她像一阵风,带着决绝的姿态,冲出了包厢。留下我一个人,

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在冰冷的椅子里。脑海里,

苏晴的话、那张旧照片、沈聿舟醉酒痛哭的视频……像无数碎片疯狂旋转、碰撞,

最终拼凑出一个荒诞绝伦、却又让我痛彻心扉的真相。原来,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竟是我自己。原来,这五年的婚姻,是一场由他导演、由我主演的巨大悲剧。原来,

我们都在自以为是地爱着,又自以为是地伤害着。沈聿舟,你这个……彻头彻尾的***!

浑浑噩噩地回到我那间逼仄的出租屋,天已经黑透了。唐果的电话追魂一样打过来。“晚晚!

你去哪了?急死我了!见到那个苏晴没有?她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放屁***你了?

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个……”“唐果,”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帮我个忙。”“啊?

你说!要套麻袋打沈聿舟还是打苏晴?姐们儿赴汤蹈火!”唐果立刻来了精神。

“帮我查个人。沈聿舟高中时候的班主任,姓李,教数学的。还有,

查一下沈聿舟家……大概十几年前,是不是出过很大的变故?具体是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唐果的声音严肃起来:“晚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晴跟你说了什么?”“别问。帮我查。越快越好。”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好。

”唐果没再多问,“等我消息。”挂了电话,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狭小的房间里,

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车流声。我走到那个小小的、布满水渍的洗脸池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神空洞,像个游魂。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流下。

我掬起一捧水,狠狠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混乱的大脑似乎清醒了一点点。

苏晴的话,是真的吗?

…沈聿舟的保险柜……醉酒视频……她没必要编造一个如此离奇、对她自己毫无好处的谎言。

可是……为什么?如果沈聿舟真的从高中就喜欢我,为什么整整五年,

他要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为什么用那种冰冷的方式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

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趁人之危”?这个理由,太可笑!太懦弱!

太不像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沈聿舟了!一定还有什么。苏晴不知道的,

或者……她没说的。我打开电脑,

近乎自虐地在搜索框里输入“沈聿舟”、“高中”、“变故”。信息寥寥无几。

沈家当年似乎刻意压下了很多消息。直到凌晨,唐果的电话才再次打来,

她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震惊。“晚晚……我……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你……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说。”我握紧了手机。“沈聿舟的高中班主任李老师,

前年已经因病去世了。不过,我托了好几个老同学的关系,

辗转找到了当年和他同办公室的一个退休老教师,姓王。”唐果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

“王老师说,他对沈聿舟印象很深。因为沈聿舟高中时,是他们那一届的风云人物,成绩好,

长得好,家世更好。但是……高三下学期快高考的时候,沈聿舟家里突然出了大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爸沈振山,当时是本市有名的地产商,摊上了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