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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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闺蜜都是塑料的,我差点就信了——直到我同时查出乳腺癌和老公出轨那天。

诊断书在我手里沙沙响。医生说:“乳腺癌二期。”手机也在响。

小三说:“你老公在我床上。”照片很清晰。陈默那张睡脸,我看了七年。

他脖子上挂着我送的铂金链子,正搭在另一个女人的胸口。我捏着两张纸,

像捏着两张催命符。一张来自医院。一张来自小三。站在医院门口,热浪扑在脸上,

我却冷得发抖。手机又震了。陈默:“晚上不回了,加班。”我忘了怎么回的家。开门。

玄关还摆着我和陈默的合影。马尔代夫的沙滩,他笑得像个傻子。我抬手。相框砸在地砖上。

玻璃碎成蜘蛛网。罩住我们俩虚伪的笑脸。手机在包里疯了一样震动。“林晚!你人呢?

”“晚晚,接电话!”“靠!定位发我!原地等着!”是许安燃和周甜刃。我的闺蜜。

一个名字像灭火器,脾气像炸药包。一个名字像棉花糖,手腕像手术刀。

她们在楼下咖啡馆找到我。我面前摆着三杯奶茶。全糖。加冰。珍珠堆得像小山。“喝吧,

”我声音干得像砂纸,“我的断头饭。”许安燃一把抢过我的奶茶杯。“断个屁!

”她眼睛喷火,“姓陈的杂碎呢?”周甜刃没说话。

她拿起我丢在桌上的诊断书和小三的“战书”。她看得很快。手指捏得泛白。

“治疗方案定了吗?”周甜刃开口,声音冰得像她杯子里没化的冰块。“明天住院,

排期手术。”我戳着杯底的珍珠。“钱呢?”许安燃单刀直入。“有点存款……”“放屁!

”许安燃拍桌子,“你那点钱够个屁!化疗放疗靶向药,哪样不是吞金兽?姓陈的怎么说?

”我扯了扯嘴角:“他?他忙着在新人床上加班呢。”“离。”周甜刃吐出一个字。“对!

必须离!还得扒他一层皮!”许安燃咬牙切齿。我看着她们俩。

一个暴躁得像要立刻提刀去砍人。一个冷静得像在盘算怎么肢解尸体。眼泪突然就憋不住了。

“我……我还得先治病……”一只冰凉的手按住我发抖的手背。是周甜刃。“病,治。婚,

离。人,我们收拾。”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奶茶少糖”。许安燃直接掏出手机。“喂?

张律吗?我,安燃。有个顶级***案,接不接?对,往死里整那种!”我的世界兵荒马乱。

住院。术前检查。医生冷静地跟我讨论切除范围。保乳?全切?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

盯着天花板。手机屏幕亮着。陈默的朋友圈。半小时前。“遇见真爱,晚一点也没关系。

”配图两只交握的手。我的手指抠着床单。抠得生疼。病房门被推开。

许安燃和周甜刃挤进来。像两团不合时宜的、生机勃勃的病毒。“当当当当!

”许安燃把一个大保温袋顿在小桌板上。盖子掀开。不是鸡汤鱼汤。是三个精致的陶瓷杯盏。

“噔噔!‘燃刃’***,病房下午茶!”许安燃宣布。抹茶千层。无糖芋泥巴斯克。

一小壶冒着热气的红枣桂圆茶。“手术前要补充体力,又不能乱吃。”周甜刃淡淡解释,

把千层推到我面前,“你的,无糖抹茶。

”许安燃已经挖了一大口巴斯克塞进嘴里:“甜刃五点爬起来搞的,

米其林三星都吃不着这味儿!”没有消毒水味了。空气里是抹茶的微苦清香,芋泥的醇厚,

桂圆茶的暖甜。我拿起小勺。挖了一角千层。细腻的奶油和微苦的茶香在舌尖化开。

一直堵到喉咙眼的硬块,好像松了一点。“下午茶时间,”周甜刃给我倒了杯茶,“说说,

那渣滓联系你没?”我摇头。“挺好,”许安燃冷笑,“证据我们帮你攒着。张律那边稳了,

等你手术完,就送他份大礼。”手术那天。推进去前。

许安燃死死攥着我的手:“林晚你听着!给我全须全尾地出来!晚上还有榴莲千层等着你呢!

”周甜刃只是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别怕。我们在。”麻药劲儿过去。疼。

像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还有两张凑得极近的脸。“醒了醒了!

”许安燃咋呼。周甜刃按了呼叫铃。“疼吗?”她问。我吸了口气,点头。“正常。

”她递过来一根棉签,蘸湿我的嘴唇,“疼就对了,证明你活过来了。”床头柜上。

又摆着那个熟悉的保温袋。这次是三个小小的炖盅。“燕窝炖奶,”周甜言简意赅,

“补充蛋白质。”许安燃小心翼翼地喂我。温热的,微甜的奶滑进喉咙。身上尖锐的疼,

被一种钝钝的暖意包裹住。术后恢复像一场漫长的凌迟。刀口疼。引流管硌着疼。

第一次看到胸前那道狰狞的疤。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无声地掉眼泪。门被敲响。“晚晚?

掉马桶里了?”许安燃的大嗓门。“出来喝东西。”周甜刃的声音。我擦干脸出去。

小桌板上。三杯温热的红豆薏米浆。旁边还有一小碟山楂糕。“去湿气,排水肿。

”周甜刃指指豆浆。“开胃!”许安燃拿起一块山楂糕塞我嘴里。酸酸甜甜。

压下了喉头的苦涩。“看!”许安燃突然掏出手机,怼到我眼前。屏幕上。是陈默。

在一家挺贵的餐厅。对面坐着个年轻女孩。不是之前那个小三。他正殷勤地给女孩夹菜。

“新鲜出炉!”许安燃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真爱’保鲜期真短啊,才一个月?

”“他名下那套婚前小公寓,”周甜刃慢悠悠地喝着豆浆,“抵押了。套现了三十万。

”我猛地看向她。“他新泡上的妞,看中了一个包。”周甜刃扯了扯嘴角,“钱,

总得花在‘真爱’身上。”化疗开始。药物像毒虫钻进血管。恶心。翻江倒海。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浮肿、光头的女人。像看一个怪物。

许安燃和周甜刃雷打不动地来。带着她们千变万化的“下午茶”。有时是一壶陈皮乌梅饮,

止吐。有时是几块烤得焦香微咸的苏打饼干,压胃酸。有时,只是一杯温开水。

她们陪我坐在窗边。看我吐得天昏地暗。再逼我喝下一点能续命的东西。

“张律那边差不多了。”周甜刃看我漱完口,递过来一片薄荷糖。许安燃打开平板,

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照片。录音。开房记录。银行流水。

甚至还有陈默和小三、小四的聊天截图。“这渣男,”许安燃戳着屏幕,“不仅婚内出轨,

还转移财产!你生病后他转走的那二十万,说是投资,实际给他新欢买车了!

”法院传票送到陈默公司那天。他总算想起了我这个“糟糠妻”。电话打过来。气急败坏。

“林晚!你疯了?告我?你想干什么!”我开了免提。许安燃和周甜刃一边一个,

竖着耳朵听。“治病。”我说。“你……”“还有,离婚。”“离婚?你想得美!

”他在那头咆哮,“我告诉你,要钱没有!你现在就是个无底洞!

我……”周甜刃突然拿过我的手机。“陈先生,”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我是林晚女士的代理律师周甜刃的助理。

关于您涉嫌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遗弃患病配偶等行为,我们已掌握充分证据。建议您,

谨言慎行。”电话那头死寂。几秒后。“嘟…嘟…嘟…”许安燃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靠!甜刃你太绝了!还‘代理律师的助理’?吓死他个龟孙!

”周甜刃淡定地把手机还给我。“开庭日期定了。下周三。”开庭前最后一次化疗。

反应格外剧烈。我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浑身发冷。抱着垃圾桶吐得只剩酸水。门铃响了。

许安燃的大嗓门穿透门板:“林晚!开门!送温暖!”挣扎着爬起来开门。门外。

许安燃抱着个巨大的保温箱。周甜刃拎着一个超大的手提袋。“快快快!让让!

”许安燃挤进来,直奔我的小餐桌。保温箱打开。热气腾腾。

三碗熬得金黄油亮的老母鸡汤面。细软的面条。碧绿的青菜。卧着金灿灿的荷包蛋。

手提袋里掏出来的。不是点心。是两顶假发。一顶是和我以前长度差不多的栗色波浪卷。

一顶是俏皮的粉色波波头。“姐妹装!”许安燃拿起那顶粉色的,直接套在自己头上,

冲我挤眉弄眼,“战袍!懂吗?气死渣男!”鸡汤面的暖意从喉咙一路熨帖到冰冷的胃里。

我看着戴着滑稽粉色假发、嗦面嗦得呼啦响的许安燃。

看着小口喝汤、把栗色假发轻轻推到我面前的周甜刃。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恶心和寒意。

好像暂时被关在了门外。开庭。我戴着那顶栗色波浪卷假发。化了淡妆。遮住病容。

许安燃戴着粉色波波头,一身火红连衣裙,像团移动的火焰。周甜刃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

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气场两米八。陈默一个人来的。看到我们三个走进法庭。

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证据太硬了。婚内出轨。多次。转移财产。

在我确诊重病后拒绝支付医疗费。甚至用我的救命钱去讨好新欢。

张律舌战群儒主要是陈默那蹩脚的自我辩护。周甜刃适时补充关键证据链。

许安燃在旁听席,眼神像刀子,嗖嗖地往陈默身上扎。法官敲下法槌。准予离婚。

夫妻共同存款包括被他转走的,我分七成。他名下那套婚前小公寓?

婚后共同还贷部分及增值,折价补偿我。车子归他。债务他为了泡妞欠的信用卡?

他自己背。另,他需一次性支付我医疗补助金和精神损害赔偿金。

一笔足够覆盖我后续治疗的数目。陈默的脸。从铁青到煞白。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他死死瞪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大概终于意识到。

那个被他视为累赘、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不再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了。走出法院。

阳光刺眼。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许安燃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用力晃了晃:“牛逼啊林晚!大获全胜!”周甜刃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她特意戴的,

为了增加“律师助理”的威慑力,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清浅的弧度:“干得漂亮。

”“庆祝!”许安燃大手一挥,“‘燃刃’下午茶,走起!我请!

”还是那家熟悉的街角咖啡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桌上摆满了。熔岩巧克力蛋糕。

开心果泡芙。三杯拉花精致的拿铁。全糖。许安燃挖了一大勺熔岩蛋糕。

滚烫的巧克力浆流出来。“爽!甜死我了!”她眯着眼,一脸餍足。周甜刃小口吃着泡芙,

看着窗外。“他完了。”她忽然说。我和许安燃看向她。“工作丢了。”周甜刃抿了口咖啡,

“他挪用部门经费讨好新欢的事,被捅出来了。新欢?拿着他给买的车和包,跑了。

”许安燃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哈哈哈!报应!活他妈该!”她笑着笑着,

突然朝周甜刃挤挤眼:“甜刃,你那个‘律师助理’的电话号码……挺神通广大啊?

”周甜刃垂着眼,用银叉轻轻拨弄着泡芙上的开心果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她语气平淡,“恰好管点事。”我端起那杯拿铁。温热的。香甜的。阳光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我看着对面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鲜活的女人。一个笑得没心没肺。

一个安静地吃着甜点。胸口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化疗的苦味好像还残留在舌根。但这一刻。

嘴里是甜的。心里是满的。“喂!”许安燃用叉子敲敲我的杯子,“发什么呆?快吃!

这蛋糕绝了!”周甜刃把她面前没动的那块熔岩蛋糕推到我面前。“多吃点。”她说,

“你需要热量。”日子像缓慢爬行的蜗牛。但终究在向前。手术伤口慢慢愈合。结痂。脱落。

留下一道浅粉色的、长长的疤。像大地震后,土地上那道无法抹去的裂痕。提醒我,

有些东西被永远地改变了。化疗结束那天。医生看着检查报告。露出了笑容。“恢复得很好。

定期复查就行。”我走出医院。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初冬微凉的空气钻进肺里。

带着点萧瑟。也带着点干净的凛冽。手机嗡嗡响。“老地方!速来!”——来自“炸药包”。

“等你。”——来自“手术刀”。推开咖啡馆的门。暖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

许安燃和周甜刃已经在了。桌上空着。只摆着两杯清水。“搞什么?”我坐下,“下午茶呢?

”许安燃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个扎着丝带的漂亮纸盒。打开。不是蛋糕点心。

是一件内衣。淡藕荷色的。蕾丝边。柔软得像一片云。最特别的是。在胸口的位置。

做了巧妙的、立体的褶皱设计。完美地修饰。“定制款!”许安燃眼睛亮晶晶的,

“我们甜刃大师亲自设计的!独家专利!”周甜刃端起水杯,指尖有点不自然地摩挲着杯壁。

“试试看。”她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应该……会舒服些。”我拿着那件内衣。轻飘飘的。

又沉甸甸的。喉咙有点哽。“谢谢……”“谢屁!”许安燃打断我,“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