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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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新生入住旧寝室,发现书桌木纹会随月光蠕动。 桌面刻满同一个名字“苏棠”,

被反复涂抹却永不消失。 夜半总有指甲刮桌底的声音,掀开一看刻着“放我出去”。

宿管说苏棠三年前失踪,校方封存了她的病历。 我偷偷复原病历,

发现苏棠患有罕见的解离性身份障碍。 她的另一个人格在笔记里写道:“我杀死了苏棠,

现在轮到你了。” 当我撬开书桌夹层,里面是发霉的神经科学笔记和培养皿。

笔记记载着某种真菌能在松木里复制人类记忆。

而培养皿标签写着:实验体苏棠——记忆移植成功率97%。

空气里沉淀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陈年纸张受了潮,又混着消毒水那点刺鼻的余韵,

闷闷地压在胸口。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轮子碾过水磨石地面,发出空洞单调的回响,

一路延伸向走廊尽头那扇半开的门——417。门上斑驳的绿漆剥落了好几块,

露出底下颜色更深的木头纹理,像一块块陈年的伤疤。“就这儿了。”带路的宿管阿姨,

王姨,把一大串黄铜钥匙弄得哗啦作响,声音也像这楼道一样,带着点久未通风的浑浊,

“老楼了,条件比不上新的,胜在宽敞,也……安静。”她说到“安静”两个字时,

声调微妙地顿了一下,眼皮也垂了下去,钥匙***锁孔,拧动时发出滞涩的摩擦声。

吱呀——门开了。

一股更浓郁的、混杂着灰尘、木头朽气和某种难以名状陈旧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房间很大,格局方正,但光线昏暗。窗外高大的樟树枝叶繁茂,

几乎遮蔽了大半天空,只吝啬地漏下几缕稀薄的天光,斜斜地投在靠窗那张巨大的旧书桌上。

桌子是敦实的松木材质,笨重得像个沉默的堡垒,占据了窗边最好的位置,

深褐色的漆面黯淡无光,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细小划痕和难以清洗的污渍斑点。

另外三张铁架床空着,冰冷的金属框架在阴影里泛着幽微的光。“喏,

这张靠窗的书桌归你用。”王姨指了指那松木巨物,语气平淡,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桌面,

随即又移开,“其他床……暂时没人住。老楼嘛,住的人少。你自己归置归置。

”她语速很快,交代完注意事项——几点关门、哪里打热水、垃圾倒哪儿——便转身离开,

钥匙串的哗啦声迅速消失在楼道深处,留下我独自一人,被这过分空旷的寂静包裹。

行李箱的滚轮声再次响起,打破了沉寂。我走到那张属于我的书桌前,放下背包,

手指下意识地抚过桌面。木头的纹理在掌心下粗糙而清晰,仿佛凝固的河流。目光逡巡,

很快,桌角一处不太自然的凹陷抓住了我的视线。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反复刮擦过,

留下了几道深色的、油腻的痕迹,像是有人曾用橡皮或某种溶剂拼命涂抹。我凑近了看,

指尖轻轻刮过那些污迹。在反复涂抹形成的深色油渍下面,

木头本身的纹理似乎被一种执拗的力量强行改变了走向,透出模糊的刻痕。是字。

我屏住呼吸,侧着头,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光线,努力辨认。刻痕深深嵌入木纹,

又被粗暴的涂抹掩盖,但木头本身的记忆似乎不肯轻易抹去。那笔画是扭曲的,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道。苏……棠。两个字,清晰无比地从油腻的遮蔽下浮现出来。苏棠?

一个名字?谁的名字?为什么会被如此用力地刻在这里,又如此疯狂地想要抹掉?刻痕很深,

边缘带着木头被反复刮擦后翻起的毛刺,指尖触上去,竟有种怪异的灼热感。

心口莫名地一跳,一丝微凉的麻意顺着指尖爬上手臂。这名字,带着一种不祥的烙印气息。

我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不合时宜的寒意。初来乍到,或许是哪个无聊前辈的恶作剧罢了。

我拉开背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消毒湿巾和抹布。湿巾带着刺鼻的酒精味,用力擦拭着桌面,

尤其是那个刻着名字的角落。油渍在湿巾下化开,变成肮脏的褐色污迹,但苏棠那两个字,

却如同从木头内部生长出来的一般,在湿润的木头上反而显得更加深刻、清晰。

湿漉漉的笔画边缘,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反着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涌上来。我丢开湿巾,

从包里翻找出几张淡蓝色的便利贴,撕下一张,“啪”地一声,

严严实实地贴在了那两个字上。眼不见为净。便利贴的蓝色暂时覆盖了那片区域,

像是给一个流血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初入医学院的忙碌很快冲淡了书桌带来的那点异样感。领教材,开班会,

熟悉迷宫般的教学楼,认识新同学……琐碎而充实的日常像潮水一样涌来,

将那张书桌和那个被掩盖的名字暂时推到了意识的角落。

我甚至开始习惯这间空旷老寝室里独特的寂静,习惯了窗外樟树叶在风里沙沙的私语。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厚重的医学教材终于榨干了我最后一丝精力。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我几乎是摸黑爬上了铁架床。身体陷入并不柔软的床垫,意识迅速模糊,沉向黑暗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声音极其顽固地钻进了我的睡眠。吱…嘎…吱…嘎…极其轻微,

却又异常清晰。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在粗糙的木头上,用极其缓慢、极其单调的频率,

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声音的来源很近,就在床下,就在那张靠窗的松木书桌的方向。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骤然绷紧的胸腔里狂跳。黑暗中,视觉暂时失去了作用,

那单调的刮擦声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质感,直接钻进骨头缝里。

吱…嘎…吱…嘎…它还在继续。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固执。不是老鼠啃噬,

那声音太钝,太硬。更像是……指甲?人的指甲,在用力刮擦木头?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我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

全力捕捉着那细微又恐怖的声响。它时断时续,但每一次响起,都精准地刮在紧绷的神经上。

是谁?宿舍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越勒越紧。我死死咬住下唇,

几乎尝到一丝血腥味,才遏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尖叫。不能慌。这里是医学院,

是讲科学的地方!我强迫自己冷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木板热胀冷缩?风?

还是……窗外的树枝?我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侧过身,动作轻得像一片落叶,

生怕惊动床下那未知的存在。眼睛努力适应着浓稠的黑暗,目光投向书桌的方向。窗外,

一弯下弦月不知何时爬上了樟树的枝头。清冷的、带着寒意的月光,穿过枝叶的缝隙,

吝啬地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斑,正好落在那张松木书桌的桌面上。就在那片稀薄的月光里,

我看到了。桌面深褐色的木纹,像活过来一样,在极其缓慢地蠕动、起伏。

如同无数沉睡的黑色细蛇,在月华的***下慵懒地苏醒,彼此纠缠、推挤,

在平滑的桌面上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流淌的质感。那绝不是光影的错觉!

它们真的在动!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却又无比确定的节奏,

在月光的抚摸下缓缓流淌、盘绕。而那单调的刮擦声,吱嘎…吱嘎…,此刻听起来,

更像是某种沉睡之物在木纹深处翻身的呓语,是它骨骼摩擦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耳膜嗡嗡作响。胃部一阵痉挛,冰冷的恐惧攥住了全身。

我猛地闭上眼,又狠狠睁开,那景象依然存在。月光下蠕动的木纹,

像一张扭曲的、无声狞笑的脸。不知僵持了多久,那诡异的蠕动和恼人的刮擦声,

终于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夜中,如同退潮般渐渐平息了。木纹恢复了死物般的沉寂,

桌面在熹微的晨光中只剩下冰冷的纹理。我浑身冰冷,冷汗浸透了睡衣的后背,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一夜未眠,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搅动。

窗外传来早起鸟儿的啁啾,楼下隐约有了人声。

现实的声响一点点渗入这间被恐惧浸泡了一夜的寝室,却无法驱散骨髓深处残留的寒意。天,

终于亮了。白天的阳光慷慨地洒满417室,驱散了夜晚的阴森。

那张松木书桌安静地立在窗边,深褐色的木纹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温润、厚实的质感,

昨夜那诡异的蠕动仿佛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但我知道不是。便利贴还牢牢贴在桌角,

掩盖着那个名字,也掩盖着底下深不见底的秘密。我坐在书桌前,

强迫自己翻开厚重的《系统解剖学》,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骨骼肌肉图谱上,

铅字却在眼前模糊晃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桌底!昨晚那刮擦声,

清晰得如同响在耳畔,源头一定在桌底!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收紧,几乎让我窒息。

必须确认!否则我无法在这里多待一秒。深吸一口气,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太急,

带倒了旁边的水杯。哐当一声脆响,水洒了一地,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烁。我却顾不上收拾,

几乎是扑到桌边,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双手抓住沉重的桌沿,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咬紧牙关,调动全身力气——吱嘎…嘎吱…沉重的松木书桌发出不堪重负的***,

桌面上的书本、文具哗啦啦滑落在地。我顾不得这些,手臂因为用力而颤抖,

终于将桌子掀开一个足以探进身去的角度。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陈旧气味瞬间涌了出来。

像是封闭了太久的木头朽烂的气息,混杂着浓重的灰尘味,

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铁锈的腥甜?这味道呛得我一阵咳嗽,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强忍着不适,我弯下腰,借着窗外透入的光线,急切地看向桌底内侧的木板。目光凝固了。

在那积满厚厚灰尘的粗糙木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刻痕!不是随意乱划,

而是深深浅浅、重叠交错、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绝望的字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同样的四个字,

一遍又一遍,用尽所有力气刻在木板上。笔画深深嵌入木头,有的地方边缘翻卷着木刺,

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有的地方则带着利器反复划刻的尖利痕迹,深深浅浅,

层层叠叠。那些字迹扭曲变形,充满了疯狂的力度和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它们像无数只从木头内部伸出的绝望的手,拼命地抓挠着囚禁它们的牢笼!

新鲜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我猛地直起身,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晚那单调的刮擦声……是这些字!

是这些刻痕!它们在月光下……在某种力量下……在重复着书写时的绝望动作?

“苏棠……”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我颤抖的唇间逸出。桌角的刻名,

桌底的求救……它们指向同一个消失的人。恐惧和强烈的好奇心像两条毒蛇,死死缠住了我。

这个苏棠,她到底是谁?她遭遇了什么?这间417寝室,这张诡异的书桌,

究竟隐藏着什么?我需要答案。立刻,马上。

午后的值班室弥漫着一股廉价茶叶和旧报纸混合的味道。

王姨正低头织着一件颜色暗沉的毛衣,毛线针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王姨,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带着点初来乍到的困惑,“打扰您了。想问一下,

我住的417寝室,以前……是不是住过一个叫苏棠的学姐?”“咔哒。

”毛线针的声音突兀地停住了。王姨抬起头,那张总是带着点疲惫和疏离的脸上,

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猝不及防被针刺了一下,惊愕、警惕,

还有一丝……极力掩饰的慌乱?她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

盯着手里的毛衣,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毛线。“苏棠?”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发干,

带着一种刻意的平淡,“哦,是有这么个学生。三年前的事了。

”“那她后来……”我小心翼翼追问。“退学了。”王姨打断我,

语速快得像在驱赶什么不祥的东西,“具体原因不清楚。学校有规定,学生的事,

不好多打听。”她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着手指细微的颤抖,

“那孩子……性子是有点孤僻。后来就没消息了,家里人也没来找过。”“退学?

”我捕捉到她话里生硬的转折,“那她留下的东西……”“都处理了!

”王姨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学校统一清理的!

空置宿舍嘛,该扔的扔,该消毒的消毒!”她放下茶杯,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我,“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好好念你的书,

别瞎琢磨些有的没的!老楼里旧事多,都过去了,翻出来没好处!”她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那闪烁的眼神,紧绷的下颌,还有那句刻意强调的“都过去了”,

都像无声的警铃在我脑中尖锐作响。这绝不是对一个普通退学学生的态度。她在害怕。

她在掩盖。“那她的病历呢?”我不死心,迎着王姨陡然变得凌厉的目光,“医学院的学生,

总有健康档案吧?”王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她猛地站起身,

毛线团滚落在地也顾不上捡,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

说了别问就别问!什么病历不病历的!那是学校封存的档案!跟你没关系!再打听,

小心惹麻烦上身!”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着我,指尖都在抖,“回你寝室去!好好待着!

少管闲事!”那扇值班室的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王姨最后那几句带着恐惧和威胁的警告,如同冰冷的铁钉,狠狠楔进我的脑子里。

“封存的档案”、“惹麻烦上身”……苏棠不是简单的退学。她的病历被刻意隐藏了。

这张书桌,那些刻痕,夜晚的异响和蠕动的木纹……这一切诡异事件的中心,

就是那个消失的苏棠。而有人,在拼命阻止真相浮出水面。王姨激烈的反应像一桶冰水,

彻底浇熄了我心头最后一丝侥幸,却点燃了更强烈的探究欲。恐惧依旧存在,

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脏上,但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压倒了它——我必须知道苏棠发生了什么。

那张书桌,那些刻痕,它们如同无声的控诉,而我是唯一能听到的人。突破口在哪里?病历!

王姨口中那被“封存”的病历是唯一的线索。但校医院的档案室壁垒森严,我一个新生,

根本无从下手。一连几天,我像幽魂一样在医学院里游荡,

图书馆角落积灰的学生刊物、甚至是教学楼走廊里张贴的往届优秀毕业生照片……一无所获。

苏棠这个名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从这个空间里抹去了。直到那天下午,

在图书馆地下那间光线昏暗、空气里飘荡着旧纸张霉味的过期期刊储藏室。

我在一排排高耸的、落满灰尘的铁架间穿行,指尖拂过那些硬壳书脊,

寻找一篇关于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冷门文献。就在我踮起脚去够最顶层一本厚重的合订本时,

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手胡乱地抓住旁边书架试图稳住自己。哗啦——!

被我抓住的那一格,几本薄薄的册子滑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我赶紧蹲下去捡。其中一本是深蓝色硬皮封面的《校医院工作简报》,纸张已经发黄变脆。

日期是……三年前。心猛地一跳。我下意识地翻开。简报内容枯燥乏味,

无非是些防疫通知、药品盘点、健康讲座安排。我快速翻动着,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麻。

就在简报快翻到底页时,一张夹在里面的、边缘已经磨损卷曲的便签纸飘了出来。

便签纸是普通的黄色便利贴,字迹是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很潦草,

+碳纳米管分散液 批准人:周振华校医院院长 日期:三年前松木书桌!

417室!苏棠!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屏蔽涂层?隔绝特定光波干扰?

研究木质样本特殊性状?神经科学研究所的李维民教授!这张便签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眼前迷雾的一角,指向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这张书桌,

竟然被神经科学研究所申请进行过“特殊处理”?为了研究它的“木质样本特殊性状”?

还提到了“隔绝特定光波干扰”……难道……和月光有关?

所有的诡异现象仿佛瞬间找到了一个看似荒谬却又无比契合的解释点。那张书桌,

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具!它是研究对象!是苏棠事件的中心!李维民教授!

神经科学研究所!我死死攥住那张泛黄的便签,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冰冷的恐惧和炽热的兴奋交织在一起,在血管里奔流。下一步,

目标无比清晰——找到李维民教授,或者,找到那份被封存的病历!苏棠的消失,

这张书桌的诡异,一定隐藏着远超我想象的秘密!夜幕再次降临,

像一张巨大的、湿冷的黑色幕布,将417寝室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窗外,

樟树的枝叶在夜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窃窃私语的鬼魅。我没有开灯,

独自坐在黑暗中,背对着那张月光下沉默的松木书桌,

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幽幽的荧光屏。屏幕上打开的,

是医学院内部一个极其冷僻、几乎被遗忘的后勤物资管理系统入口。

这是我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在图书馆故纸堆和某些隐秘的校内技术论坛角落,

像考古学家发掘遗址一样,一点点拼凑线索才找到的古老路径。

一个早已停用、但并未完全关闭的系统,理论上,

它可能还链接着一些尘封的、未被迁移的旧档案库。系统界面粗糙简陋,

带着上世纪的审美风格。光标在空白的用户名和密码栏里急促地闪烁着,如同我狂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