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选择了衣柜——把自己塞进狭小的空间，只留一条缝观察外界。
5
后半夜，我被他刻意压抑的痛哼惊醒。
许沉夜站在床边，手里紧握着我削水果的小刀。
月光落在他脸上，獠牙闪着森白的光。
要杀我?
他摇头，把刀柄朝向我。
他歪了歪头，露出下方皮肤一个微微发光的金属圆片: 一枚微型皮下追踪器。
我瞬间清醒
他们定位你?我问。
他点头，手指焦躁地抠着追踪器边缘。
过来，我掀开被子挪到床边，拍了拍床沿，我帮你弄出来。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坐了下来。
开灯凑近，追踪器嵌入皮肤深处，周围组织红肿发炎。
会疼。我握紧消毒过的刀，忍着。
他绷紧下颌，闭上眼。
刀尖抵上皮肤，刚划开一道小口，他身体剧烈颤抖。
别动我摁住他。
下一秒，剧痛从肩头传来
他一口咬在我肩上
獠牙刺透皮肉，冷汗瞬间布满我额头。
但我没停手，咬牙凭着感觉，硬是用刀尖把那个金属片剜了出来。
当啷一声扔进准备好的微波炉饭盒。
好了……我疼得声音发颤。
獠牙缓缓抽离，他嘴角沾着我的血。
看了一眼我肩上被他咬出的血洞。又看看被我快速缝合包扎的，他脖子上的创口。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不杀我，还帮我?
我扯了个绷带: 怕你被抓回去。
抓回去，我的任务就得泡汤。
他沉默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下我的肩膀。
喉咙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但眼底的戾气淡了些许。
6
几天后，我把一套崭新的校服放到他面前。
去上学。
许沉夜正低头喝牛奶，闻言猛地抬头。
獠牙戳到杯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不去。语气斩钉截铁。
必须去，我敲了敲入学申请表，你想一辈子躲在这当野人?
他眯起眼: 他们会发现。
所以学会伪装。我伸手，指尖点在他的獠牙尖上，这个，能彻底收回去?
他身体僵了一下，喉结滚动。
几秒后，那两枚尖齿真的缓慢地收了回去。
变成了稍微尖锐的正常虎牙模样，只是眉头因为不适而紧蹙着。
要一直?
白天上学，晚上回家可以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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