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局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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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钟声撞碎晨雾时,历铭安端坐在龙椅上,望着阶下跪着的御史中丞周明远。

那人脖颈间青筋暴起,仍梗着脖子高呼:"摄政王独揽军权,此乃亡国之兆!

请陛下收回虎符!

"付肆倚在丹墀下的蟠龙柱旁,墨玉扳指轻轻叩击柱身,节奏渐急。

历铭安瞥见他袖中若隐若现的寒光,喉结滚动了一下。

三日前付肆的话犹在耳畔,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群臣中太后兄长、右相沈明渊意味深长的笑时,突然攥紧了龙椅扶手。

"周卿所言差矣。

"历铭安声音平稳,"王叔辅政以来,北境安稳,新政初成,何谈...""陛下!

"周明远突然扯开官袍,露出胸前密密麻麻的伤疤,"这些都是臣在北境抗敌时所留!

如今付肆将军竟要将边军半数调回京城,分明是要置百姓于不顾!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历铭安的目光与付肆相撞,却见对方挑眉一笑,那笑容冷得像是腊月的冰棱。

沈明渊适时出列,苍老的声音带着蛊惑:"老臣以为,可先收回付将军部分兵权,以安民心。

""臣附议!

"半数官员齐刷刷跪下,朝服翻涌如乌云压境。

历铭安盯着付肆始终抱臂而立的身影,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若陛下要杀我,最好一击致命。

"就在局势剑拔弩张之际,司礼监总管急匆匆闯入:"启禀陛下!

北境急报,鞑靼二十万大军压境!

"殿内瞬间死寂。

付肆慢条斯理地抚过腰间虎符,声音漫不经心:"巧了,臣昨日刚拟好调兵文书。

"他抬头望向龙椅上的历铭安,眼中有戏谑也有试探,"不知陛下,还收不收虎符?

"当夜,历铭安独自站在乾清宫的观星台上。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付肆将玄色大氅披在他肩上,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陛下今日,本可以杀了我。

"付肆的下巴抵在他发顶,"为何犹豫?

"历铭安握紧栏杆:"你明知北境战事吃紧,却故意引群臣弹劾,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是想看..."付肆突然扳过他的脸,滚烫的唇擦过他冰凉的耳垂,"陛下愿不愿意,为了我与整个朝堂为敌。

"他的拇指摩挲着历铭安眼下的青黑,"这些日子,陛下为了扳倒我,可曾睡过一个好觉?

"远处传来更鼓声,历铭安突然笑出声。

这笑声惊飞了檐角栖着的寒鸦,在夜色中划出凄厉的弧线。

"付肆,你我都清楚,北境根本没有二十万敌军。

"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是你伪造的军报,对不对?

"付肆瞳孔微缩,随即又恢复慵懒:"陛下越来越聪明了。

"他突然将历铭安抵在汉白玉栏杆上,"但陛下别忘了,就算没有外敌,这朝堂...也容不下两个王。

"历铭安望着付肆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雪夜,少年摄政王带他逃离冷宫时,说过的另一句话:"这江山是你的,也是我的。

"而如今,这句话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将他们越推越远。

"明日,"历铭安在他耳畔低语,"我会让你亲自挂帅出征。

"他咬住付肆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但你若敢胜得太轻易...""臣明白。

"付肆舔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臣会带着满身伤痕回来,等着陛下来救。

"观星台下,沈明渊的暗卫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当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时,历铭安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密信——那是付肆三日前就交到他手中的,关于沈明渊私通外敌的证据。

这场棋局,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历铭安与付肆,不过是彼此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对方最致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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