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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嘻嘻哈哈地拿石头扔我家窗户:“以为怀了个野种就可以嫁进陆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如今灰溜溜的被赶出来了吧?”
“我看是陆家知道自己被骗了,她怀的根本不是陆少爷的种。
她浪的不行,说不定是村头哪个死了老婆的鳏夫。”
我将自己紧紧关在房间里,不理会这些声音,因为闲着没事干,反而将之前的课本拿出来学习。
这些天我也明白了,仰人鼻息永远低人一等。
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闯出去。
暴雨的夜里,我听见窗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大跳,刚要拿着菜刀砍过去,陆承洲沉着脸从窗口跳了进来。
扫了眼我桌子上的书,他哼笑:“你倒真有骨气。”
他整个人湿漉漉的,我给他倒了热水,拿来了我爸干净的衣服。
“你来干什么。”
陆承洲沉默片刻。
“我替你和我妈解释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那天回来的路上,我就明白过来。
陆母不在乎是不是我偷的,她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将我赶出陆家,不要妨碍到云落和陆承州。
他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况且,我记得你是害怕打雷的,所以我过来陪你一下。”
看着他头上还有未干的雨水,我心中一软,在床上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
“宋黎,你瘦了很多。”
陆承州不知道,原本肥胖的身躯,只是我为了嫁给他,逼迫自己增肥的。
如今恢复了正常的饮食,我每天还要干很多活,自然很快的瘦了下来。
但与我原先的体重,还是差了很多。
第二天临走前,陆承州承诺道:“我会经常过来陪你的。”
但我没有等到陆承洲。
反而等来了云落。
她看到我,突然一把拉住我,泪水流了满脸:“宋妹妹,求你能不能别再破坏我们的婚姻了。”
她展开手中的红色证件。
“我和承州前段时间就已经领证了,姐姐的爸妈难道没有告诉你,人要有廉耻之心,不要做第三者吗?”
我怔愣时,门外已经乌压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在嘻嘻哈哈地笑着:“美女你不知道,这肥婆爸妈早就死了,所以才没教她这些。”
“原来她是跑到人家家里做第三者啊,跟她妈一样,是个***。”
我看向她手中的证件,照片上,陆承洲和云落一起看向镜头,目光中满是我没见过的柔情。
好一个郎情妾意,佳偶天成。
云落盯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眼中怨恨一闪而过。
“他昨天来找你了,对不对?
妹妹,你难道不知道这叫做偷情吗?”
“我知道你当初借着冲喜的名义,爬上过他的床,可是没有办过婚礼的婚姻,在以前,是叫做妾室的。”
她一字一句,难听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底。
原来这种话即使听的够多,再次听到还是会痛。
“陆承洲呢?”
我突然问。
“我特意请了国外的心理医生来给承州做后续治疗,明日我们就要一同去国外了。”
“对了,是承州让我来的,他会给你一笔钱,希望你打掉这个孩子。”
“毕竟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私生子只会是他人生中的屈辱,让他感到丢人。”
我一夜未眠,天亮时,我站起身,向陆家跑去。
我不相信云落的话。
除非是陆承州亲口所说。
陆家门口,停着一辆漆黑的轿车。
云落亲密地挽着陆承洲的手臂,陆承州似乎心情很好,难得露出了笑容。
我听到陆母提到了我的名字。
陆承洲哼笑道:“转告她,让她别给我丢人。”
我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
他确实觉得我是他的耻辱。
云落发现躲在暗处的我,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她微微抬脚,凑近了陆承州的耳朵,像是要亲上去一般。
而陆承州不闪不避,而是微微低头,靠近了她。
他从来不会对我做这种亲昵的举动,最多只是在床上抱一抱我,将我当个取暖的工具。
我苦笑,自己是在奢望什么,原本就只是一个冲喜的新娘而已。
陆承州很快就要康复了,他再也不需要我了。
陆承洲离开的当晚,云落派来的人找到我,说要带我去打掉孩子。
我害怕他们手中又长又粗的钢针,所以我逃走了。
带着全部积蓄逃进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