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渺小无助
九妹和大表姐上了火车，火车缓缓的开动，这是九妹第二次坐火车了，在她十来岁的时候老父亲带她出过一次远门，跟第二次坐火车的时间也相差了十年的时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和她一起坐火车的换成别人了，冬天白天时间很短，不知不觉的时间来到了下午3点多了，火车终于到站了，九妹和大表姐等待着表姐夫来接站，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朝着九妹和表姐的方向走来，九妹心想这就是大表姐夫吧，大表姐夫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样子，面相比较和蔼，算不上多帅，但看起来很精神，见到我有点意外，不知道大表姐为什领着一个陌生小妹妹回来，正当九妹愣神的时候，大表姐开始引荐我说；“这是老家亲戚家的孩子要来跟我学手艺，这不就把她从老家领来了。”
表姐夫点了点头说；“嗯，挺好的正好到年底了，你也需要帮忙的”话音刚落表姐夫接过我手中提着的行李一起回家了，来到表姐家里，九妹发现她们住的房子也是平房，屋子也很拥挤，好像和农村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还不如农村的房子大呢，九妹也来不及多想，做了一天的火车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跟大表姐一起来到店里，映入九妹眼帘的是，一个不到40平米的小门头，只有一把椅子可以放倒的那种很笨重，那个年代好像理发都是那样的椅子，环顾一周看到挂在墙上的铁皮水桶，水桶下面连接着一个短短的橡皮管，这是给客人洗头用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店非常的简陋，九妹心想这个跟他们老家镇上的理发店是一个样子，还以为城里有什么不一样呢，其实大表姐家的店属于郊区并不是真正的市里，那一片门头整整齐齐的平房一个挨着一个，隔着三两家就有一个理发铺，其实和农村也没啥两样，但是毕竟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些陌生的人，九妹有点小心翼翼生怕出错，大表姐让她干啥她就认真的去干，大表姐说学徒期间要手疾眼快，要看开眼神，要勤奋，大表姐交代完了工作，九妹把大表姐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每天早晨早早的起床首接来到店里打扫卫生，擦镜子拖地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就等待客人的到来，小店不大生意挺好的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断，大表姐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说话大嗓门，底气十足，典型的女汉子，性格有点彪悍，这是跟九妹相处一段时间九妹慢慢发现的，有时候一言不合就和人吵架的那种，让九妹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九妹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她骨子里很有修养的素养很高的那种人，她有她自己做人做事的标准，她不会轻易的有样学样，她甚至反感那些粗鲁的言语，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这种局面是她一首要面对的，再这样日复一日的学徒期间九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着扫地拖地擦镜子的活，转眼都两个多月了什么都没学会，眼看着从家里带来的钱都要花光了，心里有点上火，毕竟那时候家里都很穷，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那个时候学徒都是自费，不交学费都是很大面子了，吃住全都是自己拿钱，就算再怎么省也省不下呀，那时候天天想着怎么省钱，吃最便宜的饭，为了省事几乎是天天吃方便面，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每天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对付过生活。
一天隔壁一个好心大姐提醒九妹说；“你这个傻姑娘，还在你大表姐这里干个什么劲儿，你都来两个月了，她教会你啥了，反正我是听她说过教会了徒弟就走了，所以以后她不能那么快教会徒弟了，要不然就没人给她打杂了。”
九妹听的是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大表姐会是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有把人往坏处想过，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九妹的脑袋嗡的一下，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的喘不动气，几秒后九妹慢慢的缓过神来对隔壁大姐说；“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隔壁大姐说，“你呀去市里找找活去，听说市里边的理发店呢学徒也给钱，你呀跟你大表姐请个假就说去市里买点东西，找个借口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理发店招聘的。”
九妹听了隔壁大姐的话心想有一定的道理，她都来了这么久了大表姐什么也没教，并且钱也快花光了，这让她心急如焚，来不及思索第二天赶紧找了个借口跟大表姐请了假，坐公交车去市里，偌大的城市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完全是混沌的状态，坐在公交车上像外看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人头攒动，悲从中来，为什么偌大的城市没有九妹的容身之处啊，这个时候刚好路过一条繁华的街道，门头也格外的别具一格，这才真正的市里，来不及多想，赶紧下车寻找目标，看看哪些门头上贴招聘，一首往前走边走边看生怕错过写着招聘的美发店，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到一家新开的美发店张贴着招聘信息，九妹在外边徘徊了很久不敢进去，她想着自己什么都不会人家能要吗？
转念一想来都来了，豁出去了去问一下吧，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啪的一声推开店门，九妹礼貌的问候一声，你好这里招人吗，一个老板模样的帅帅的男人应了一声，“是的招人，你是来应聘什么岗位的，九妹被问住了，她回答不出来，老板又接着说你都会做什么呀，九妹小声的说会洗头。”
老板又说“你会不会都要重新培训上岗，我们这里都要统一手法，店里刚刚开始装修，你过一个星期过来先试一个月，我们的试用期是一个月，包吃包住，第一个月试用期没有工资。”
当九妹听到包吃包住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她想至少有地方吃住了不用自己花钱吃住了，不给工资也行啊，就这样九妹告别老板，一个星期以后她就来这里上岗，因为第一次自己坐公交车出来，九妹有点搞不清楚方向，所以在经过自己反复的盘算下她还是成功的做错了方向，她发觉不对劲，中途下了车，下车以后她东张西望的看来看去，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的时候，急的快要尿裤子的感觉，她背着一个小包瘦小的身躯在人群里是那么的渺小无助，看着车水马龙城市里，她却找不到回去的路，她的眼睛不停的扫射着每一处角落，想找个人打听一下该怎么坐车，这时候旁边一个像是精神不正常的男子，衣衫褴褛的样子朝着九妹走过来，就快要逼近九妹的时候，九妹拔腿就跑出几米开外，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此时的她恐惧心跳加快大口的喘着粗气，真的是吓坏了，捋了几下胸脯，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候天都要黑了，她得赶紧去问路，趁着天黑前赶回大表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