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的人,永远滚出霆川的世界!”
林清意将手机推到乔雅月面前,笑容淬着毒。
乔雅月被反绑在冰冷的陶瓷椅上,手腕勒出深红血痕。
她盯着林清意,丈夫的嫂子兼心尖白月光,喉间苦涩弥漫。
哪怕万分之一可能,她都想赌陆霆川心里有她一寸位置。
一秒,两秒,三秒......
电话接通,陆霆川的声音隔着电波,冷得像冰:“有事?”
乔雅月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我被绑架了,在......”
“乔雅月,”陆霆川冷声打断,字字如刀,“上次的教训没吃够?”
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上次她给他下药,穿着近乎透明的睡衣爬床,被他毫不留情踹下,警告冰冷刺骨:“再有下次,滚出这栋房子。”
指甲深陷掌心,她强忍泪意:“这次是真的......”
漫长的死寂后,陆霆川才漠然开口:“地址。”
乔雅月心尖一颤,一丝微弱的希冀升起。
林清意嗤笑出声:“别做梦了,霆川只是可怜你这条摇尾乞怜的狗。我一个电话,他立刻抛下你。”
她拨通电话,声音瞬间裹上蜜糖:“霆川,我做陶瓷到现在,好饿......想吃你煮的宵夜,来我家好不好?”
电话那头,陆霆川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马上到。”
乔雅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这般温柔,是她穷尽三年婚姻也未曾企及的奢望。
林清意挂断电话,笑容淬满胜利的毒液:“你输了。”
乔雅月咬破下唇,铁锈味弥漫:“还没到最后!”
林清意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电话再次响起,林清意接通,陆霆川的声音依旧温柔缱绻:“意意,我快到了,回来陪你吃宵夜。”
这句话,彻底碾碎乔雅月最后一点微光。
林清意晃着手机,如同炫耀战利品:“你慢慢等,我要回去享用我的宵夜了。”
门“咔嗒”锁死,黑暗如潮水吞没一切。
乔雅月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上,绝望的藤蔓缠紧心脏。
她想起初见陆霆川那天。
考古系讲座,他一身白衣黑裤,清冷孤高,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寒刃,让她一眼沉沦。
室友曾劝:“那是陆家二公子,高岭之花,心里只有他走不出来的初恋。”
乔雅月偏不信邪,用尽手段撩拨,甚至为靠近他,一毕业就挤进他的文物研究所。
她故意坐他腿上,被他像丢垃圾般拎起扔出书房。
趁他洗澡偷爬上他的床,第二天他便命人将整张床抬出去烧掉。
她偷穿他的衬衫,被他斥为“不知廉耻”。
乔雅月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
却在他开口求婚那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
新婚夜,她满心期待,只等到一句冰冷的“有事要忙”。
半夜口渴下楼,庭院里,他的车在剧烈震动。
他抱着一个软若无骨的女人下车。
那人是林清意。他的初恋,他们名义上的大嫂。
原来,这场婚姻只是他掩盖不伦之恋的遮羞布!
她在冰冷的婚床上枯坐一夜,陆霆川始终没有出现。
天光大亮,她独自回到那座名为“家”的冰冷牢笼。
林清意端坐在沙发上,春风得意:“你输了,霆川的心从来只在我这里。现在,你该滚了。”
乔雅月看着她,突然笑了,苦涩又决绝。
“我会签字离婚,最慢七天,离婚协议就能送到你面前。”
她终于彻底看清,陆霆川的心是一座她永远攻不下的孤城。
这场豪赌,她一败涂地,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