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英语满分？
作文一分没扣？
""听说温言蹊的试卷被复印了十份，现在全年级都在传阅......""知道年级第一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林星遥抱着一摞作业本挤进教室，正好撞见陆昭倚在窗边翻看一张试卷。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修长的指节上，衬得那双手格外好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星遥凑过去。
陆昭头也不抬："温言蹊的英语试卷。
"他指尖点了点作文部分，"这水平，去考雅思都够了。
"林星遥嘴角一扬："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闺蜜。
没办法，就是这么优秀"陆昭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促狭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谁物理次次不及格。
""陆昭！
"林星遥气得去掐他胳膊，"你找死是不是！
"——教室后排，贺决正把玩着一颗薄荷糖。
糖纸在他指尖翻飞，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面前的桌上摊着一张试卷——正是温言蹊那张满分的英语试卷。
"看够了吗？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贺决回头，看见温言蹊抱着几本书站在过道上。
晨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温大学霸，"贺决勾起嘴角，把试卷往她面前一推，"老杨让我跟你学英语。
"温言蹊放下书，目光扫过被揉皱的试卷边缘："所以？
""所以，"贺决突然凑近，薄荷糖的气息扑面而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老师了。
"——办公室里的吊扇吱呀作响。
"言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班主任老杨推了推眼镜。
“当然可以我看过你的各科成绩，相当不错，现在高二，继续保持下去各个大学任你挑啊”杨老师笑着说。
“还好，我觉得不是很难老师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贺决那小子补补英语，他英语太差了，及格分的一半都没有，当然是在你空闲的时候，不能浪费你的学习时间”。
温言蹊看着窗外。
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球，其中一个高高跃起，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我尽量。
"她说。
——放学后的教室空荡荡的。
贺决把椅子反过来坐，下巴搁在椅背上盯着温言蹊："我们从哪开始？
"温言蹊拿出一个笔记本："先做套题，我看看你的水平。
""这么正式？
"贺决挑眉，但还是接过笔。
二十分钟后，温言蹊看着满是红叉的试卷，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样？
"贺决歪着头看她，"是不是没救了？
"温言蹊合上试卷："从初中语法开始补吧。
""这么基础？
"贺决夸张地捂住胸口，"温老师，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如果你连主谓宾都分不清，"温言蹊平静地说，"做再多的题也是浪费时间。
"贺决愣住了。
他以为会听到敷衍的安慰，或者不耐烦的指责，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认真的回答。
窗外，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说什么？
贺决真的在学英语？
"林星遥瞪大眼睛，"他不是最讨厌英语吗？
"陆昭推了推眼镜："我刚才路过教室，看见他在背单词。
""见鬼了......"林星遥喃喃道，"我言蹊还是太有能力了"陆昭轻笑着附和："不愧是大佬"——图书馆的角落里，贺决正皱着眉头做语法题。
"这个为什么用过去完成时？
"他戳了戳笔记本。
温言蹊凑过来看题，发丝垂落在纸面上："因为动作发生在过去的过去。
"贺决突然发现，她身上有股很淡的茉莉香。
"懂了没？
"温言蹊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贺决仓促移开目光："懂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教得比灭绝师太好。
我能听懂。
"温言蹊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批改他的作业。
阳光透过书架间的缝隙，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色光点。
贺决突然觉得，学英语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