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得像天塌了一样。豆大的雨点,夹杂着狂风,狠狠地砸在ICU病房的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我此刻的心情,奏响最悲凉的伴奏。我叫夏晚星,
二十四岁,结婚三年。三天前,我还是这座城市里,人人艳羡的夏家大小姐,
是傅氏集团总裁傅夜沉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现在,我只是一个,跪在ICU门口,
连父亲的手术费都凑不齐的,可怜虫。夏氏集团,我父亲耗尽一生心血建立的商业王国,
在短短一个月内,因为一笔海外投资的失败,资金链断裂,被银行申请破产清算。
父亲承受不住打击,突发急性心肌梗死,被送进了医院,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说,后续的治疗和手术,还需要至少三百万。三百万。这个数字,
在以前,或许只是我衣帽间里,一个包的价格。而现在,它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卖掉了我所有的珠宝、名牌包、甚至婚戒。
我求遍了所有过去和夏家交好的“朋友”。但世态炎凉,树倒猢狲散,如今的我,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避之不及的麻烦。我所有的路,都走到了尽头。只剩下,最后一条。
也是我,最不想,也最不敢走的那条路。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部冰冷的手机。
我找到那个被我置顶,却已经有半年多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的名字——傅夜沉。我的,丈夫。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接了。
就在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电话,通了。“喂。”电话那头,
传来他一如既往的、冰冷而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波澜。背景音,很嘈杂。
我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隐约的音乐声,还有……女人娇媚的笑声。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紧。“夜沉……是我。”我的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的颤抖,“我……我需要帮助。
”“我爸他……他进ICU了,公司也破产了。我需要钱,我需要三百万,救他的命。
求求你……”我语无伦次地,将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碾碎了,捧到他面前。电话那头,
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对我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夏晚星,你们夏家的事,与我无关。”“我很忙,别再打来了。
”“嘟……嘟……嘟……”电话,被他无情地,挂断了。我握着手机,呆呆地,
跪在冰冷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将我惨白的脸,
照得亮如白昼。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碎得,那么彻底。2我不知道,那一晚,
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被推入最深的绝望时,反而,
感觉不到痛苦了。第二天,我父亲,还是没能挺过去。医生说,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我麻木地,为他办理了后事。葬礼很简单,除了我和几个还念着旧情的公司老员工,
再没有别人。我的丈夫,傅夜沉,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他甚至,连一个慰问的电话,
一条短信,都没有。仿佛,我,和我的家族,于他而言,不过是路边,一场无关紧要的,
车祸。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回到了我和傅夜沉的“婚房”——那座位于城市最顶级地段的、空旷得像个博物馆的别墅。
我需要,拿回我的东西,然后,彻底地,离开这个地方。客厅的茶几上,
随意地扔着几份昨天的报纸。我走过去,准备收拾。然后,我的目光,
被其中一份财经日报的头版头条,死死地,钉住了。巨大的、加粗的标题,
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眼睛里。傅氏总裁一掷千金,为当红女星韩若雪,
购入价值三千万定制游艇“若雪号”!下面,是一张巨大而清晰的配图。蔚蓝的大海上,
一艘极尽奢华的白色游艇,停泊在私人码头。而傅夜沉,我那声称“很忙”的丈夫,
正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衬衫,单手插兜,站在游艇的甲板上。他的身边,
依偎着一个身材***、面容娇媚的女人——正是如今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星,
韩若雪。傅夜沉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纵容的微笑。阳光,
海风,游艇,香槟,美人。那画面,和谐,美好,刺眼得,让我几乎要瞎掉。报纸的右下角,
清晰地印着日期。就是昨天。就是我,跪在ICU门口,像条狗一样,打电话向他求救的,
那个下午。原来,他所谓的“忙”,就是忙着,和别的女人,在游艇上,逍遥快活。原来,
他连敷衍我一句的时间都觉得浪费,却有大把的时间,去为另一个女人,一掷千金。原来,
我父亲的生死,在他眼里,还不如,那个女人的,一笑。
“呵呵……呵呵呵呵……”我看着那张照片,看着他脸上那陌生的笑容,突然,不受控制地,
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我笑我这三年的婚姻,
像个天大的笑话。我笑我的深情,我的付出,我的等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我笑我的天真,到了最后一刻,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晚星啊夏晚星,你真是,活该。就在这时,我的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翻涌。
我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我以为,是悲伤过度,导致的生理不适。
直到,我看到了洗手台的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我那个,
已经推迟了近两个月的,生理期。一个荒唐的、却又极有可能的念头,像一道闪电,
劈中了我的大脑。我冲出别墅,在家门口的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回到那个冰冷的、充满了我和他回忆的浴室。五分钟后。验孕棒上,
那两条鲜红的、刺目的杠,清晰地,宣告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也,彻底地,将我,
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我怀孕了。在我家破人亡,在我被丈夫无情抛弃,在我对他,
彻底心死的这一刻。我怀上了,他的孩子。老天爷,你到底,要跟我,开多大的,玩笑?
3. 最后的对峙我拿着那根验孕棒,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坐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
我做出了决定。这个孩子,我要。他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是我夏家,最后的,
血脉。也是我,在这片冰冷的废墟之上,唯一能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但是,这个孩子,
只属于我夏晚星一个人。与他,傅夜沉,再无,半分关系。我从书房里,
找出那份我们结婚时,就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那是一份,极其不平等的协议。协议规定,
如果离婚,我夏晚星,将净身出户,得不到傅家的一分一毫。当时,我爱他爱得痴狂,
毫不犹豫地,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觉得,我嫁的是爱情,不是金钱。现在想来,
真是可笑。我拿出笔,在协议的末尾,再一次,签下了我的名字。这一次,笔迹,坚定,
而冰冷。然后,我将我所有,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都装进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我没有再看这栋,我生活了三年的别墅一眼。这里,没有我的家,只有,我死去的,爱情。
我给傅夜沉,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在家里等你。回来,把字签了。然后,
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我等了很久。直到傍晚,别墅的大门,才终于,
被推开。傅夜沉回来了。他似乎是刚从某个酒会回来,身上还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
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他看到我,和我脚边的行李箱,眉毛,微微地,挑了一下,但脸上,
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闹够了?”他扯了扯领带,走到我对面坐下,语气里,
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施舍般的宽容,“夏氏的事,我很遗憾。但那是市场的选择。
你把气撒在我身上,没用。”“我给你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算是,我私人,
对你父亲的一点心意。你拿去,找个地方,散散心吧。”他从西装口袋里,
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扔在了茶几上。那动作,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
我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突然,笑了。“傅夜沉,”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在你眼里,我夏晚星,是不是也只是一个,
可以用钱买来的,附属品?高兴的时候,就赏一点好处。不高兴的时候,就弃之如敝履?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我没有再说话。我只是,将茶几上那份,
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了他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协议上,
我那两个清晰的签名时,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
第一次,有了,我看不懂的情绪。是惊讶?是不解?还是……一丝丝的,被挑衅的,不悦?
“你确定?”他问,声音,比刚才,更冷了。“我确定。”我看着他,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平静地说,“傅夜-沉,我们离婚吧。”“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死生,不复相见。”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
开玩笑的痕迹。但是,他失败了。我的脸上,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良久,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好,很好。”“夏晚星,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说完,拿起笔,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那份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地,
签下了他的名字。傅夜沉。三个字,像三把刀,彻底地,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我站起身,拉起我的行李箱,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我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然后,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片冰冷的,雨幕之中。再见了,傅夜沉。再见了,
我那卑微的,可笑的,死在三千万游艇和一场暴雨里的,爱情。4五年后。法国,巴黎,
香榭丽舍大街。一场备受瞩目的高定童装品牌发布会,正在这里举行。T台上,
一个个金发碧眼的、天使般可爱的小模特,穿着设计新颖、剪裁独特的童装,自信地,
展示着。后台,我,夏晚星,不,现在,应该叫我Stella,正站在监视器前,
神情专注地,看着T台上的一切。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
脸上,画着精致而冷艳的妆容。我的眼神,不再有五年前的柔弱和卑微,取而代之的,
是经历过风雨后的,沉淀和锋利。这五年,我带着我全部的积蓄,和肚子里的孩子,
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我吃过很多苦。我住过最便宜的地下室,为了省钱,
一天只吃一顿饭。我挺着大肚子,去餐厅里洗过盘子。我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在冬夜里,
摆过地摊。但无论多苦,多难,我都没有放弃。因为,我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我。
我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我要让那个曾经看不起我、抛弃我的男人,好好地,
看一看。我夏晚星,离开了他,不仅没有死,反而,能活得,更精彩!我利用我大学时,
学的服装设计专业,和我从小在自家公司耳濡目染的商业知识,
创立了我的个人品牌——“Starlight”。寓意着,黑夜里,最亮的,星光。
我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我的品牌,和我的儿子,夏星辰身上。或许是天道酬勤,
我的品牌,凭借着独特的设计理念和对品质的极致追求,在竞争激烈的欧洲市场,
杀出了一条血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发展到了如今,能-在巴黎,
举办独立发布会的,国际知名品牌。而我,Stella,也成了时尚圈里,
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名字。“妈咪!”一个清脆的、软糯的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和我身上同款缩小版白色小西装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正迈着小短腿,朝我跑来。他,就是我的儿子,夏星辰。他今年五岁,长得,几乎和我,
一个模子刻出来。但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和那紧抿着嘴唇时,一脸酷酷的表情,
却像极了……那个男人。“辰辰,你怎么跑后台来了?”我弯下腰,将他抱进怀里,语气,
不自觉地,就变得温柔起来。“妈咪,发布会很成功哦。”辰辰像个小大人一样,
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我看到,Vogue的主编,都对你的设计,点头了呢。”“是吗?
我的小情报员。”我笑着,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辰辰,是我的骄傲。他不仅长得可爱,
智商也超乎常人。他三岁,就能认识所有的字母和单词。四岁,就能自己,
独立阅读法文版的《小王子》。而现在,五岁的他,已经开始,在自学,编程了。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才。我知道,他只是,太懂事了。他想快点长大,想保护我,
这个单亲妈妈。“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啊?”辰辰抱着我的脖子,突然问。我的身体,
僵了一下。回国。这个词,我已经有五年,没有触碰过了。那里,有我最痛苦的回忆,
有我最不想,再见到的人。“怎么突然,想回国了?”“因为,我想去看看,外公的家乡啊。
”辰辰眨着大眼睛,说,“而且,我们品牌的下一个目标,不是要进入,亚洲市场吗?中国,
是最大的市场哦。”我看着儿子那双清澈的、充满了期待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或许,
辰辰说的,是对的。有些过去,终究,是要去面对的。有些地方,终究,是该要,回去的。
不仅仅,是为了市场。也是为了,让我这五年的努力和蜕变,让某个,高高在上的人,
好好地,看一看。我,夏晚星,回来了。傅夜沉,你,准备好了吗?5半个月后,
我带着辰辰,和我的核心团队,回到了这座,我离开了五年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机场的空气,依旧是那么的湿热。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座城市,比五年前,更加繁华,
更加光鲜。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夏晚星了。
我以“Starlight”品牌创始人和首席设计师“Stella”的身份,高调宣布,
将正式进军中国市场。消息一出,立刻在时尚圈和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无数的合作意向和采访邀约,如同雪片般,向我飞来。而我回国后的第一场公开亮相,
选择在了,由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商业杂志《 शिखर》 (Summit) 主办的,
年度商业领袖峰会上。我知道,以傅夜沉的身份,他一定会,出席这场峰会。我就是要,
在这样一个,最顶级的,最公开的场合,与他,“不期而遇”。我要让他,亲眼看看,
我如今的,模样。峰会当晚。我穿着一身由我自己设计的、剪裁利落的黑色长裙,裙摆上,
用银线,绣着漫天的星辰,和我品牌的名字,遥相呼应。我挽着我的合作伙伴,
也是这五年里,一直默默守护在我身边的,法国著名投资人,安德鲁,一起,走进了会场。
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天啊,那就是Stella吧?比杂志上,还漂亮,
好有气场!”“是啊,听说她一手创立的‘Starlight’,现在在欧洲,
火得一塌糊涂!”“真是个传奇女人啊……”我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
保持着得体的、疏离的微笑,心中,却不起一丝波澜。我的目光,在会场里,逡巡着。很快,
我就找到了,我的目标。就在会场中央,那个被众人,如同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男人。
傅夜沉。五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高高在上。
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衬托得愈发挺拔,也愈发,冷漠。他的身边,依旧,
站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只是,不再是五年前的韩若雪,换成了一个,更年轻,
更漂亮的,新晋小花。呵,铁打的傅总,流水的女明星。他似乎,永远都改不了这个,喜好。
就在这时,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清晰地看到,当他看清我的脸时,
他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如此震惊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他身边的那个小花,似乎是说了什么,他却毫无反应。
他的全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写满了震惊的脸。
我的心里,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报复的***。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我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隔着喧闹的人群,遥遥地,敬了一下。然后,我转过头,
对我身边的安德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安德鲁,我们去那边,
见见陈导吧。我听说,他对我们的品牌,很感兴趣。”我挽着安德鲁的手,姿态优雅地,
转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再看傅夜沉一眼。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
陌生人。而我身后,那道灼热的、复杂的、几乎要将我后背洞穿的目光,却如影随形,久久,
没有移开。6那场峰会,成了我回国后,打响的第一场,漂亮的战役。
我以“陌生人”的姿态,给了傅夜沉一个,无声的,也最响亮的,耳光。第二天,
关于我和他的“世纪重逢”,就登上了所有娱乐和财经版面的头条。#前妻逆袭成女王,
傅氏总裁旧爱成对手##商业峰会修罗场,
傅夜沉与前妻Stella零交流#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
配上我挽着英俊的法国男人谈笑风生,和傅夜沉脸色阴沉地站在远处的对比图,
充满了戏剧张力。我成了这座城市,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而我的品牌“Starlight”,也借着这股东风,迅速地,打开了知名度。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我和傅夜沉之间,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果然,一周后,
在一场关于城东新开发的“数字未来城”项目中,
一个针对高端亲子消费的黄金商铺的竞标会上,我和傅氏集团,狭路相逢。这个商铺,
地理位置极佳,是“Starlight”在国内开设第一家旗舰店的,最佳选择。
而傅氏集团旗下的高端商场,也想拿下这个铺位,作为他们奢侈品童装线的,新据点。
竞标会上,我和傅夜沉,作为双方的最高代表,再次,面对面地,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有震惊,只剩下,商人的,冷静和锐利。“Stella小姐,
”他率先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铺位,傅氏志在必得。我劝你,
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他依旧是那么的,自负,和高傲。以为,
用傅氏集团的体量,就能轻易地,将我这个“小品牌”,碾压。我笑了笑,将我的竞标方案,
推到了评委面前。“傅总,商场如战场,结果,不是靠‘劝’出来的,是靠实力,和诚意。
”我的方案,没有和他硬拼财力。我另辟蹊径,将我的旗舰店,定义为一个,
不仅仅是售卖童装的地方。它将是一个,
集儿童时尚、亲子阅读、艺术启蒙、和高端定制服务于一体的,全新的,体验式,空间。
我甚至,还拉来了法国最著名的儿童插画家,和本地最顶级的早教机构,
作为我的独家战略合作伙伴。我的方案,新颖,前卫,充满了人文关怀,
和巨大的商业想象力。而傅氏的方案,则中规中矩,毫无亮点,只是单纯地,用钱,
砸出一个,装修更豪华的,卖场。结果,毫无悬念。评委会经过短暂的讨论,当场宣布,
“Starlight”品牌,以其创新的商业模式和对市场的深刻理解,成功中标。
我赢了。在我和他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中,我赢得了,彻底的胜利。会议结束,
我起身准备离开。傅夜沉却突然,叫住了我。“夏晚星。”他叫的,是我的中文名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变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人总是会变的,傅总。”我淡淡地回答,“尤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之后。”“那五百万,
”他突然说,“为什么没要?”当年,他扔在茶几上的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因为,
”我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嫌它,脏。”说完,我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傅夜沉,这才只是,
一个开始。我们之间的账,要慢慢地,一笔一笔地,算。7竞标会的胜利,让我在公司内部,
树立了绝对的威信。也让傅夜沉,第一次,真正地,将我视为一个,需要正视的,对手。
他开始,对我,展开了全面的,调查。我知道,以他的手段,很快,就能查到,辰辰的存在。
我没有躲,也没有藏。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只是,提前,给辰辰,
打了“预防针”。“辰辰,”那天晚上,我抱着他,给他讲睡前故事,“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