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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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沈庭舟,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每晚都会对着我从娘家带来的紫檀木盒祈祷,

那里面装着江家的『祖荫』。他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次次偷走我的天赋、健康、甚至我奶奶的寿命,去填补他继妹的空虚。直到我流产那天,

看着他发来的五万块『补偿』,我终于在我家的那本禁术古籍上,用自己的血,

写下了最后一条规则:凡有所取,必以命偿。沈庭舟,百日为期,该还债了。

1沈庭舟又在书房里祷告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我靠在二楼的廊柱后,

冰冷的大理石硌得我背脊生疼,指尖捏着一张刚从医院拿回来的孕检报告,薄薄一张纸,

此刻却重如千钧。书房的门没关严,沈庭舟正对着那个我从娘家带来的紫檀木首饰盒,

那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撮我出生时剪下的胎发,据我奶奶说,

那是我江家一脉单传的祖荫所在,是我一切气运的根。沈庭舟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在念某种恶毒的咒语:求借江念之灵气,补沈晚之缺憾。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光从门缝里溢出,瞬间钻入我的身体,

带来一阵熟悉的、被抽空的晕眩和恶心。我扶住墙,强忍着才没吐出来。腹中的那块肉,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也跟着一阵抽痛。又是这样。结婚十年,这种被掏空的感觉,

我已经历了无数次。第一次,是为了让他那个刚考上舞蹈学院的继妹沈晚,

有更完美的身体柔韧性。代价是,我养了八年,通人性到能帮我捡拖鞋的金毛犬元宝,

毫无征兆地在睡梦中僵硬。第四次,是为了让沈晚在一众实习生里脱颖而出,

拿下公司的核心项目。代价是,我熬了上百个夜晚,为他公司做的那个奠基性策划案,

所有署名,都变成了沈庭舟。他说:念念,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功劳就是我的,

分那么清做什么?第六次,是为了让沈晚拿到一个国际艺术展的入场券。代价是,

我远在养老院的奶奶,本已稳定的病情突然恶化,一夜之间,差点没抢救回来。而今天,

沈晚又在她的个人画展上受了***,哭着打电话给沈庭舟,说她的才华配不上她的野心。

所以,我的丈夫,现在正献祭掉我不知哪一部分的血肉,

去填补他宝贝继妹那永远填不满的欲壑。可笑的是,他一边做着这些猪狗不如的事,

一边在外面扮演着爱我如命的痴情好男人。整个城市上流圈子都知道,沈庭のこ舟白手起家,

爱老婆爱到了骨子里,我随口说一句城东的餐厅菜品油腻,他便能买下整条街,

全部换成顶级私厨,只为我一人调理肠胃。他们说,我江念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才嫁给了沈庭舟。他们不知道,是我,用我江家几代人积攒的祖荫气运,

才把他从一个穷困潦倒的乡下小子,一步步捧上了今天的位置。嘀的一声,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庭舟发来的信息:老婆,等我,马上就去接你做产检。他不知道,

我已经从医院回来了。更不知道,我在他每天膜拜的那个紫檀木盒底部,

悄悄刻下了一行血字。那是从我江家那本被他偷走的古籍里,学来的最后一条规则。

凡有所取,必有所偿。百日为期,因果清算。我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宝宝,别怕。妈妈很快,就带你离开这个地狱。我们,去看一场盛大的、绚丽的烟花。

2我回到卧室时,沈庭舟正好从书房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笑。念念,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粥。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从背后抱住我。我身子一侧,

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没胃口。

我声音冰冷,绕过他走进衣帽间,今天不想出门,产检改天吧。沈庭舟跟了进来,

靠在门框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又被完美的宠溺掩盖。

好,都听你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我把手头的工作都推了,带你出去散散心?

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他真的是那个能为我摘星星月亮的丈夫。我从镜子里看着他,

扯了扯嘴角,公司那么忙,你能走得开?我听说,沈晚的画展好像出了点问题,

你不去安慰安慰她吗?我故意把安慰两个字咬得很重。沈庭舟的脸色果然变了,

他眼神闪躲,干咳了一声: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大事。她有她哥哥,不用***心。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晚晚。沈庭舟像是被烫到一样,

迅速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抬头对我笑:骚扰电话。结婚十年,我太了解他了。

他一说谎,左手的小拇指就会下意识地蜷缩一下。我没拆穿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继续挑拣衣服。房子里的空气安静得几乎凝固。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沈庭舟如释重负,

立刻转身去开门:肯定是管家送早餐来了。门外站着的,却是沈晚。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眼眶红红的,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一见到沈庭舟,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声音又软又糯:哥,我……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沈庭舟立刻把她拉了进来,

紧张地上下打量: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沈晚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嫂子。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画筒。

沈庭舟柔声哄着她:好了好了,有哥在呢。跟哥说说,到底怎么了?

沈晚抽抽搭搭地把画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画卷,在我面前展开。那是一幅水墨山水,

构图大胆,笔触空灵,尤其是在云雾的处理上,有一种飘渺而出尘的意境。是我的风格。

我上大学时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画法。毕业后,就再也没碰过画笔。嫂子,

沈晚抬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睛里却藏着一丝挑衅,我昨天画了一夜,

总觉得哪里不对,哥说你以前最擅长这个,你……你能帮我看看吗?我盯着那幅画,

心口像被堵了一团棉花,又闷又疼。我的灵感,我的才气,现在,成了她沈晚炫耀的资本。

沈庭舟也凑过来看,满口夸赞:我们家晚晚就是天才!这画得太好了,

比那些所谓的名家都有意境。说完,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念念,

你是姐姐,又是长辈,指点一下晚晚,也是应该的。我笑了。我走到沈晚面前,

拿起那幅画,仔前前后后地看。然后,我指着画上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块模糊的印记。这里,我轻声说,你落款的时候,是不是手抖了?

把墨汁滴上去了?沈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当然不知道,

那是我多年前练画时养成的一个小习惯,每次落款前,都会用小拇指的指甲,

在同一个位置轻轻按一下,缓解紧张。这个秘密,只有沈庭舟知道。我曾在一个深夜,

枕着他的手臂,当成闺房趣事说给他听。现在,这个秘密,连同我的天赋一起,

被他打包送给了另一个女人。沈庭舟的表情也僵住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惊慌。沈晚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一把抢过画,

哭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这里不好看……她抱着画,转身就往外跑。

晚晚!沈庭舟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丢给我一句,江念!

你今天太过分了!晚晚把你当亲嫂子,你就这么***她?大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震得整个别墅都嗡嗡作响。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

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地。吐出来的,除了酸水,还有我那十年错付的深情。

擦干嘴角的狼狈,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李律师,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可以启动了。对,从今天开始,沈庭舟在我这里的信用额度,正式清零。挂掉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又陌生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沈庭舟,别急。3奶奶的病,

是在三天后恶化的。疗养院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婴儿房里,

对着一堆刚买回来的小衣服发呆。护工的声音焦急得变了调:江小姐,您快来一趟吧!

老夫人她……她突然就喘不上气了,心电图都快成一条直线了!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赶到医院的时候,奶奶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红色的抢救中

三个字,像三把淬了毒的刀,扎在我的心上。我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冰冷,

四肢百骸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抽干了力气。我知道,他又动手了。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

点开了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的那本江家古籍的其中一页,

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至亲之康健,可抵流年之大厄,换功名之坦途。底下,

是我用血写的日期和批注:百日之内,若以此为祭,索债之时,必以命偿。

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新闻推送。商业奇才沈庭舟再创神话,

旗下艺人沈晚爆冷拿下星耀之夜最佳新人代言!配图上,沈晚穿着一身奢华的晚礼服,

笑靥如花地举着奖杯。她的身后,沈庭舟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那眼神,

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功名坦途。原来,

他用我奶奶的命,为他的宝贝继妹,换来了星光璀璨。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地对我说:江小姐,我们尽力了。老夫人的情况暂时稳住了,

但……非常不乐观,身体机能衰退得太快了,就像……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就像一下子,

老了十岁。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送走医生,我趴在奶奶的病床前,

握着她枯瘦冰冷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外,

唯一的亲人了。沈庭舟是在深夜才赶到医院的。他身上还带着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看到我通红的双眼,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我不是让助理给你转了钱吗?

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怎么还哭哭啼啼的,晦气。我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

沈庭舟,你去了哪里?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公司有点急事,和几个投资人喝酒去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是和你的投资人,还是和你那拿了奖的宝贝继妹?

沈庭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江念,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晚晚拿奖,是为公司争光,

我身为老板,出席一下庆功宴怎么了?那奶奶呢?我指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奶奶,

声音都在发抖,她也是你的奶奶!她现在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去庆祝?

我这不是来了吗!沈庭舟的音量陡然拔高,似乎被我说中痛处,恼羞成怒,

疗养院的费用我一分没少过,医生我也是请的最好的,你还想我怎么样?我一个大男人,

总不能天天守在这里吧?公司那么多事,谁来管?我看着他这张理直气壮的脸,

突然觉得很想笑。是啊,他忙。忙着掠夺我的一切,去喂养那只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

我站起身,擦干眼泪,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语气对他说:沈庭舟,我们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聊聊,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将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孕检单,递到他面前。沈庭舟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那两条鲜红的杠,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

再到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和……恐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医生不是说……你很难……很难,不代表不能。我打断他,

一字一句地说,沈庭舟,这是你的孩子。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

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皮肉,看到里面那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半晌,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念念,你……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我们不是说好了,

不要孩子吗?二人世界多好……我没开玩笑。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

是什么感觉?开心吗?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里的慌乱,根本藏不住。

我突然就明白了。在他那本罪恶的掠夺计划里,这个孩子的出现,

是一个巨大的、不可控的意外。一个会分走我气运,影响他未来献祭的,累赘。果然,

下一秒,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晚晚。这一次,他没有挂断,而是背过身,

走到走廊尽头,压低了声音接起。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一边讲电话,

一边不停地回头看我,眉头紧锁,神色焦虑。没过多久,他走了回来,

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情。念念,公司那边出了天大的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你和奶奶先在这里,我处理完了,马上就回来陪你们。他甚至不敢再看我的肚子一眼。

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脚步匆匆地逃离了。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缓缓地,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宝宝,你看。你的爸爸,不要我们了。也好。省得以后,妈妈还要费心,

教你如何手刃仇人。4沈庭舟这一走,就是整整两天。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仿佛人间蒸发。

第三天上午,我正在配合医生做孕期检查,沈晚却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门口。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清纯,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配着白色百褶裙,

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妹妹。嫂子,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笑得甜美无害,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医生见状,体贴地说:江小姐,您先休息,我晚点再过来。医生一走,

沈晚立刻就关上了病房的门,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江念,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她走到我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想用孩子绑住我哥?

你哥?我冷冷地看着她,沈庭舟吗?别忘了,他是我丈夫。丈夫?

沈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很快就不是了。

江念,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哥真的爱你吧?她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他爱的是我的年轻,我的身体,

爱的是我能为他生儿育女,不像你,是个占着茅坑不下蛋的老母鸡。我的心,

像是被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了一下。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见我脸色煞白,

沈晚似乎很满意,她直起身,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照片上,

是沈庭舟。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睡得很沉。背景,是沈晚的卧室,

墙上还挂着她那幅天才画作。嫂子,沈晚的声音甜得发腻,昨晚哥累坏了,

在我那儿睡了一夜。他说,抱着你,就像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让他恶心。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