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当真要嫁给景王殿下？"我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沈清雅高高在上，

冷笑道："清欢，你一个庶女，也配与我争？"我垂眸，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表姐啊，

你可知道，正是你十年前推我娘下悬崖，才有了今日的我。医者仁心？我偏要以毒制毒，

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1我叫沈清欢，沈府庶女。外人都说我心善如观音，医术高超，

救人无数。可他们不知道，我学医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人。准确地说，

是为了杀死害我娘的仇人。今日，表姐沈清雅要嫁给景王萧景铭了。整个沈府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红绸彩带在风中飞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清欢，去给你表姐送些安神汤。"大伯母柳氏笑得满面红光，"今夜她要早些休息，

明日可是大喜之日。"我乖巧地点头，端起托盘。汤是我亲自熬的，用了十几种珍贵药材。

只是，里面还加了一味特殊的东西。血见封喉草的汁液，无色无味，喝下去最多活一个时辰。

表姐房中灯火通明，她正对着镜子试戴明日的凤冠。"清欢来了。"她头也不回，

"把汤放那里就行。"我乖顺地放下托盘，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嫁衣。"表姐，

明日你就是景王妃了，真是令人羡慕。"沈清雅这才转过头来，

得意地看着我："你也知道羡慕？可惜啊，有些人注定只能仰望。"她端起汤碗，正要喝下。

我的心跳如雷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清雅？"是景王的声音。

沈清雅连忙放下汤碗，欣喜地跑向门口："殿下，您怎么来了？""明日就要大婚了，

本王有些话想对你说。"萧景铭走进房中，目光却落在了我身上。"清欢也在？

"我连忙行礼："见过王爷。""你先退下吧。"沈清雅有些不耐烦地挥手。

我看了一眼那碗汤，只得告退。走到门外，我却没有离开，而是贴在墙边偷听。"清雅，

本王问你，当年清欢的娘是怎么死的？"我浑身一僵。

沈清雅的声音有些慌乱："殿下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那不是意外落崖吗？""真的是意外？

"萧景铭的声音很冷，"本王今日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当年是你推她下去的。

"房中一片死寂。过了良久，沈清雅才哭着说："殿下，您怎能信这种谣言？

我怎么可能害死姨娘？""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人看见你和李姨娘当晚在后山争执？

""我……我只是……"我紧紧贴着墙壁，手心全是冷汗。难道有人知道真相？

可是那夜明明只有我一个人看见……2"我只是劝姨娘不要再纠缠父亲了。

"沈清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非要去后山散心，我担心她想不开，才跟了过去。

""然后呢？""然后她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我想拉她，

可是来不及……"萧景铭沉默了一会儿："那清欢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等我反应过来，清欢已经冲下去了，好在崖不太高，她只是受了些外伤。

""可是李姨娘却死了。""我也很难过，

姨娘待我如亲女儿一般……"我听着沈清雅的谎言，几乎要咬碎银牙。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亲眼看见是她推我娘下崖的。娘想要阻止她偷拿沈府的帐册，她恼羞成怒，

一把推开了我娘。我想救娘，却也被她推下了崖。崖下，我抱着娘的尸体哭了一夜。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为娘报仇。"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萧景铭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明日我们就成亲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殿下……"沈清雅的声音带着喜悦。我听到了亲吻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

萧景铭曾经说过喜欢我，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门第相当的沈清雅。男人的话，当真不能信。

我正要离开，却听到沈清雅说："殿下，您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好，你早些休息。

"脚步声渐远，房中又恢复了安静。我重新贴近窗户，看见沈清雅重新端起了那碗汤。

就在她要喝下的那一刻，我突然推门而入。"表姐，且慢！"沈清雅被吓了一跳，

汤碗差点掉在地上："清欢？你怎么还没走？"我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汤碗："表姐，

这汤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热一下。""不用了，我不想喝了。""怎么能不喝呢？

"我假意关心道，"明日是大喜之日，表姐必须养好精神。"说着，我端着汤碗就要往外走。

沈清雅却拦住了我："清欢，刚才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我装作茫然："什么话？

""关于你娘的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年我摔下崖后，曾经失忆了一段时间。沈清雅以为我真的忘记了那晚的事。

"我记得什么？"我低着头，"娘的死对我打击很大，那段记忆很模糊。

"沈清雅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有些事，忘记了也好。"我点点头，

端着汤碗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我把汤倒进了花坛。今夜，还不是她死的时候。

我要让她在绝望中慢慢死去，就像当年的我娘一样。3第二日一早，沈府便热闹起来。

今日是沈清雅大婚的日子，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来道贺。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

去给新娘梳妆。沈清雅坐在镜前，容光焕发。"清欢，今日你要好好伺候表姐。

"大伯母柳氏笑得合不拢嘴，"等表姐做了王妃，也能提携你一二。"我乖巧地应声，

开始为沈清雅梳头。铜镜中，沈清雅美得如画，凤冠霞帔更添风华。"清欢，

我做了王妃之后，你愿不愿意到王府来？"她似乎心情很好，

"我可以让王爷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我手中的梳子一顿："表姐的好意，清欢心领了。

只是我还想再在府中陪陪父亲。""也对，你毕竟是沈府的女儿。"沈清雅叹了口气，

"只是你娘走得早，父亲又忙于公务，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看着都心疼。

"听她提起我娘，我差点把梳子折断。心疼？当年推我娘下崖的时候，她可曾有过一丝心疼？

"表姐说哪里话，我在府中过得很好。"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为她梳妆。就在这时，

丫鬟来报："小姐，王爷来接亲了！"沈清雅激动地站起身，我连忙扶住她。"表姐小心，

别弄坏了嫁衣。""清欢，等我生了王爷的孩子，你就来王府帮我带孩子好不好？

"沈清雅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憧憬，"到时候我们姐妹两个，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心中却冷笑。等你生孩子？恐怕你活不到那一天。迎亲的队伍很浩大，

萧景铭一身大红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英俊非凡。我站在人群中，看着他向沈清雅伸出手。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与他成亲的场景。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也罢，

他既然选择了沈清雅，就陪她一起下地狱吧。花轿抬走了，沈府的人都去王府参加婚宴。

我却没有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院子里种着一片药草，这是我这些年来精心培植的。

有救人的，也有杀人的。我走到最角落的一株植物前，那是我费了三年才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无色无味，药性温和，服用后起初会让人精神焕发，容光照人。但三个月后，

就会慢慢显现毒性。先是头痛，然后是幻觉，最后是五脏六腑慢慢腐烂而死。

整个过程痛苦而漫长，就像我这十年来承受的煎熬一样。我小心地采摘了几片叶子，

磨成粉末，装进一个小瓷瓶里。明日，我就要开始行动了。4三日后，沈清雅回门。

她换下了凤冠霞帔，穿着一身华贵的王妃服饰，容光焕发。"父亲，大伯母，我回来了。

"她笑得灿烂如花。整个沈府的人都围着她转，夸她嫁得好，命运好。我端着茶水走过去，

乖巧地说："恭喜表姐，贺喜表姐。""还是清欢最贴心。"沈清雅拉住我的手，

"我这几日在王府，天天想着家里的人呢。""王爷对表姐好吗？"我关切地问。

"自然是好的。"沈清雅脸上飞起红晕，"王爷说要带我去江南游玩，那里的风景最是秀美。

"我默默地在她的茶水里放了点药粉。"那真是太好了，表姐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沈清雅喝下茶水，毫无察觉。这种毒药需要慢慢累积，一次两次是看不出什么的。

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对了清欢，王爷说想见见你。"沈清雅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跳："王爷要见我做什么？""可能是想起当年的事了吧。

"沈清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你们小时候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确实，

萧景铭小时候经常来沈府，我们三个常常一起玩耍。那时候的他，总是护着我这个小庶女，

还说要娶我做王妃。可人心易变，世事难料。"既然王爷要见，我去就是了。"我淡淡地说。

第二日，我被叫到了王府。景王府气派非凡，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萧景铭在书房里等我，

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清欢，这些年可好？"他放下手中的折子，

温和地问道。"多谢王爷关心，清欢一切都好。"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坐吧，

不必这么拘束。"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必如此生分。"我没有坐，

而是继续站着："王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萧景铭叹了口气："清欢，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当年的事……""王爷说的是什么事？"我装作不懂。

"当年我说过要娶你的，可是……""王爷说笑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清欢不过是个庶女，怎敢妄想高攀王爷？王爷与表姐才是天作之合。

"萧景铭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清欢，你恨我吗？"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恨吗？

也许曾经恨过，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清欢不敢。"我淡淡地说，"王爷与王妃恩爱有加，

清欢只有祝福的份。"萧景铭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当年我坚持要娶你，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世上没有如果。"我的声音很轻，"王爷，天色不早了，

清欢该回去了。"他没有挽留，只是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萧景铭坐在那里，

背影显得有些萧瑟。可怜又可悲的男人。等沈清雅死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5半个月后，沈清雅和萧景铭启程去江南。临行前，她特意来找我。"清欢，我要走一个月，

你帮我照看一下王府的事务好吗？"我有些意外："表姐，王府有那么多管事的，

哪里需要我？""王爷说你心思缜密，办事稳妥。"沈清雅拉住我的手，"求你了，

就当帮帮姐姐。"我心中暗笑，萧景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了什么？"既然王爷信任，

清欢自当竭力而为。"我答应了下来。沈清雅走后，我便搬进了王府。王府的下人都很客气，

毕竟我是王妃的表妹。但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我要找到沈清雅当年偷拿的那本帐册。

那里面记录着沈府多年来***受贿的证据。娘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她杀死的。

我在王府里仔细搜寻，终于在沈清雅的私人藏室里找到了那本帐册。果然还在她手中。

这本帐册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要挟沈府的底牌。我将帐册藏好，然后开始在王府里下毒。

沈清雅的贴身丫鬟小翠，王府的管家，还有几个亲信，我都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慢性毒药。

这些人都是沈清雅的心腹，等她回来发现他们都死了，一定会崩溃的。而且，

她绝对想不到是我做的。一个月后，沈清雅和萧景铭回来了。她气色很好，

显然江南之行让她很开心。"清欢，这一个月辛苦你了。"她笑着递给我一个包袱，

"这是我从江南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我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匹上好的丝绸。"多谢表姐。

"我收下礼物，"表姐此行可还顺利？""很顺利，江南的景色真是美极了。

"沈清雅眼中满是幸福，"王爷说等过几年，我们再去一次。"我暗自冷笑。过几年？

你能活过今年就不错了。"对了，府中可有什么事？"沈清雅随口问道。

我摇摇头："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事。"可是第二天，噩耗就传来了。小翠暴毙身亡，

王府管家也突然倒下，还有几个下人也相继出现了症状。沈清雅慌了，连忙请来太医。

可太医看了半天，也查不出原因。"王妃，这些人的症状很奇怪，像是中毒，

但又查不出毒性。"太医摇着头，"老臣医术有限，恐怕无能为力。

"沈清雅脸色惨白："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吗？"这时，我站了出来。"表姐，

不如让我试试？"6"你？"沈清雅愣了一下，"清欢，你懂医术吗？""略懂一二。

"我淡淡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钻研医书，也许能帮上忙。"萧景铭也在一旁，

闻言说道："既然如此，不妨让清欢试试。"我来到小翠的床前，装模作样地把了把脉。

"表姐，她中的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毒性隐蔽，发作时间不定。"我皱着眉头说，

"要解这种毒，需要用血引的方法。""血引？"沈清雅不解。"就是用至亲的血作为药引，

才能解毒。"我看着她，"小翠跟了表姐这么多年，情同姐妹，表姐的血应该可以用作药引。

"沈清雅脸色一白："用我的血？""表姐放心，只需要一碗血就够了。"我温和地说，

"为了救小翠，表姐应该不会舍不得吧？"沈清雅咬了咬牙："好，我答应。"我取来银针，

在沈清雅的手腕上扎了一下，鲜血滴进碗中。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解毒方法，

我只是想羞辱她而已。看着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下，我心中快意极了。

当年娘的血也是这样流光的。"够了吗？"沈清雅脸色苍白。"再等一会儿。

"我继续让她放血，直到她脸色惨白得如纸一般。最后，我将这碗血给小翠喝下。当然，

毫无用处。小翠还是死了，其他几个下人也相继毒发身亡。

沈清雅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都救不了？""表姐节哀。"我假意安慰，

"也许是天意如此。"萧景铭也很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府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

王府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沈清雅更是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她。她开始失眠，

食不下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

我心中的仇恨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这还不够。我要让她彻底绝望。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

我潜入她的房中。沈清雅正在梦中惊醒，满头冷汗。"谁？"她警觉地坐起身。

我点亮了蜡烛，缓缓走向她。"表姐，是我。""清欢？"她松了一口气，

"你大半夜来做什么？"我坐在她的床边，温和地笑着："表姐最近总是做噩梦，

我来看看你。""我……我确实睡不好。"沈清雅苦笑，"总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梦到什么？"我关切地问。"梦到……梦到姨娘。"沈清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总是问我，为什么要推她下崖。"我的眼神一冷："表姐，你说什么？

"沈清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我是说，梦到姨娘问我为什么没有救她。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娘的死确实很突然，表姐一直自责也是人之常情。

"沈清雅勉强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是啊，都过去了。"我握住她的手，"表姐，

我给你带了安神汤，喝了就能睡个好觉。"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什么？"沈清雅有些戒备。"安神丸，我自制的。

"我温和地说，"表姐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沈清雅看着我真诚的眼神，

最终还是服下了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苦味。"味道有些苦。"沈清雅皱了皱眉。

"良药苦口嘛。"我笑着说，"表姐先睡吧，明天就会好很多。"沈清雅躺下后，

很快就睡着了。我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心中毫无波澜。这颗药丸的作用，

就是让她在梦中看到真相。看到当年她是如何杀死我娘的。让她在愧疚和恐惧中慢慢煎熬。

7第二天一早，沈清雅就冲到我的房中。她披头散发，眼中满是恐惧："清欢，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我装作不解："表姐，怎么了？""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沈清雅紧紧抓住我的手，"梦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梦到……"她的话戛然而止，

显然不敢说出实情。"梦到什么？"我继续追问。"没什么。"沈清雅松开我的手，

"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知道药丸起了作用。这种药丸是我精心调配的，

可以让人在梦中重现最恐惧的记忆。对沈清雅来说，最恐惧的就是杀死我娘的那个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雅的状态越来越差。她不敢睡觉，因为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些可怕的画面。

她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有鬼魂在跟踪她。萧景铭很担心，请来了很多大夫，

可都查不出病因。"王妃这是心病。"一个老大夫摇着头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恐怕是有什么心结放不下。"萧景铭看向沈清雅："清雅，你有什么心事吗？

"沈清雅摇头："我没有什么心事。"可她的眼神在躲闪，显然在撒谎。我站在一旁，

心中冷笑。沈清雅啊，这才刚刚开始呢。当天夜里，我又给她送去了一颗药丸。"表姐，

这是新的安神丸，效果会更好。"沈清雅看着药丸，犹豫了很久："清欢，我能相信你吗？

""表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装作受伤的样子，"我们是亲人，我怎么会害你？

"沈清雅最终还是服下了药丸。这一次，她不仅会梦到当年的事，

还会梦到我娘的亡魂来索命。第二天，沈清雅彻底崩溃了。她跪在萧景铭面前，

痛哭流涕："王爷，我有罪，我有罪啊！""清雅，你说什么？"萧景铭连忙扶起她。

"当年李姨娘的死，不是意外，是我……是我推她下崖的！"沈清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景铭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杀了李姨娘，我该死，我该死啊！

"沈清雅不停地扇自己耳光。我站在一旁，心中的仇恨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终于，她承认了。

可这还不够。我要让她付出更大的代价。"表姐，你别这样。"我假意上前阻止，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萧景铭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清欢，

你都听到了？"我点点头："听到了。""你恨她吗？"萧景铭问。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清雅，缓缓说道："我不恨她。"萧景铭一愣。沈清雅也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娘的死已经过去十年了，恨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声音很平静，

"况且表姐这些年来也很痛苦，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萧景铭看着我，

眼中满是敬佩："清欢，你真的很善良。"我淡淡一笑。善良？

如果他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还会觉得我善良吗？8沈清雅承认了罪行，

但萧景铭并没有休妻。他只是让她在府中闭门思过，不许出门。这让我有些意外。按理说，